趙慎三麵紅耳赤的說道:“二叔,我懂了。您放心,我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人,隻是這幾天這妮子著實幫了我大忙,我又親眼看著她被葛鵬卸磨殺驢有些可憐她罷了,哪裏就沉迷進去了呢?如果這樣的話別說您看不起我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死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可能覺得這妮子很吸引人,但對她卻半點愛都沒有,我所有的心思都在鄭焰紅身上,怎麽可能移情別戀呢?”


    二少笑了:“行了吧,別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樣子。我試過這女人,知道她的道行。你叔叔我也算是有幾分見識的人了還上當,何況你呢?行了,不說這件事了,我知道你有這個毅力能杜絕她,下麵就說說咱們的生意吧。”


    兩人熱鬧的談到快中午,白少帆忍不住給趙慎三打電話催問是否約到了二少,幾點過去?他們倆才出門一起去了白少帆定的地方。


    白少帆一見二少,就主動地說道:“二叔,早就想跟您學學該如何經商了,總沒機會拜會您,今天要不是三哥,我也不能有這樣的榮幸。”


    二少笑道:“看你這孩子,嘴怎麽這麽甜呢?我告訴你,小三管我叫叔叔那是因為他媳婦兒是我家老爺子認得孫女,你可不用這麽客氣。”


    “二叔,這樣的話我更應該管您叫叔叔了,您可能不知道,焰紅姐姐可是把我認了親弟弟了,她的叔叔不是跟我的叔叔一樣嗎?”


    白少帆抿嘴一笑,把教養良好的大家孩子演繹的非常到位,說這番話也十分真誠。


    二少也就不堅持改稱唿了,大家入席之後,他做出長輩的樣子說道:“少帆,我聽小三說你想跟我合作?我不是聽葛鵬說過你跟他的嗎?他的攤子雖然比我小,做的買賣可不亞於我呀,那都是一錘子一大塊的穩賺不賠生意,你跟著他豈不好?跟著我賺這種笨錢做什麽?”


    白少帆用輕蔑的口吻提起了葛鵬說道:“二叔,就咱們三個人我也不需要避諱了,葛鵬做的生意都是空手套白狼的,前些時他派了一個手下過去死活拉上我,我當時沒覺察到他的目的,還以為他單純貪圖咱們省的優惠政策了,就跟他合作了一迴,差點沒把我爹給害了……好容易掙脫了他,再也不想搞這種事情了。我三哥勸過我,說您的生意都是先紮攤子再開張的,還是這種錢賺了夜裏睡得著覺。我爸爸也很希望我能夠在您的指點下好好學習一下經商之道。希望您不要因為我上過葛鵬的當就對我有成見,念在我小孩子年輕識淺的份上別跟我計較吧。”


    二少欣賞的看著白少帆說道:“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心眼子夠機靈的,得,我們家小三子已經跟我誇獎你半天了,一直說你的好處,那咱們就試試看能不能合作吧。”


    白少帆激動地站起來,雙手恭敬地端起一杯酒說道:“二叔,敬您。”


    二少剛接住酒杯,趙慎三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劉涵宇打來的趕緊接聽了,聽完了,臉色就發白了!


    “趙總監,董事處組織部下來人考核你的個人情況,我聽黎主管跟我說有人給上麵人提供了你在企業參股的事情,省裏很重視,已經記錄在案準備進一步調查了,如果在京城沒事了你就趕緊迴來吧,可別因小失大,以後無法彌補。”


    劉涵宇急急的說道。


    “黎主管怎麽告訴你的?是不是董事處組織部的同誌已經正式跟他了解我的情況了?他告訴你的本意是什麽?涵宇,我明白我這麽問很不合適,但咱們倆的坦誠度黎主管想必是不知道的,還希望你能告訴我,這直接關係著我該如何應對這個突發情況。”


    趙慎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隱隱猜測到這件事跟黎遠航的態度十分有關聯,就飽含期許的問劉涵宇道。


    趙慎三這個態度十分正確,劉涵宇的確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或者是本著利人損己的高尚精神偷偷給趙慎三打這個電話的,因為黎遠航當時是這麽告訴她的……


    趙慎三進京替盧博文運作,這消息當然瞞不住也時刻關心著大局變化的黎遠航,他敏銳的覺察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當然,這個好是針對黎遠航而言的,對趙慎三來講,就是一場災難了。


    黎遠航主管為了讓劉涵宇成功享受副總經理級待遇,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趕走趙慎三給劉涵宇騰開他意欲推薦給省裏直管的桐縣正總監位置,聽說鳳泉一定會直管又不惜冒著被議論的風險再次把劉涵宇塞進鳳泉擔任常務副總監,為的就是省管之後順利升格。可是事情的變化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一般,省裏又改變了策略,並非是之前謠傳的整個班子全體升格,而是選擇性的先考核升格領導才決定省管縣,這就是說,對趙慎三的考核就已經占領了省管縣必須會升格一名領導的名額,那麽接下來省裏再有名額便罷,沒有的話劉涵宇被他弄來弄去依舊是副總經理級無份,徒然讓他落一個壞名聲。


    趙慎三最近頻繁的跟高層接觸,還好像又得到了白老板的信任,這可就等於囊括了李老板跟白老板雙方的欣賞。讓黎主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趙慎三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有什麽魔力,為什麽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他竭盡全力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還悄然間瓦解了他指望著的後台原本的龐大目標,居然還沒有收到打擊報複,簡直是幸運到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個階段,趙慎三除了工作忙,自身也正在接受省裏的多方麵考核,以備接下來的提拔副總經理級使用,委實是不該丟下這一切跑來京城的,他走了這麽短短兩天,地方上就已經有人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遇,趁趙慎三後方空虛悄然出手了。


    這一批擬提拔的六名正總監級領導,都是董事處組織部委托這些領導所在分公司的主管辦組織部總監進行前期綜合考核的,這一個環節結束之後,省裏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十分合格的結果,最後派員下去例行對趙慎三做最後的考評,之後就能夠正式行文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如果單純是匿名信的舉報,別說是省裏來人會例行的轉給當地分公司調查,不會徹底影響這次考核跟提拔的,就算是鄭焰紅,也不會聽任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影響到丈夫的升職,悄然間就替他化解了。壞就壞在這次的舉報是有人出麵麵見考核領導公開檢舉,還拿著確鑿的證據證實,這下子可就不好捂了。


    董事處組織部的同誌慎重起見,沒有直接迴省裏匯報,跟主管辦主管黎遠航同誌作正式的接洽跟證實,提到說希望市裏能夠慎重對待這個問題,不要因為保護地方領導這個出發點抵製省裏的調查。黎遠航主管對這件事十分重視,跟省裏表示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雲都市絕不包庇違紀領導,雖然趙慎三同誌曾經是他的秘書,又是市裏重點培養的領導,但隻要涉及違紀,請省裏放心調查。


    省裏的同誌走後,黎主管就給劉涵宇打了電話說道:“涵宇,董事處組織部的同誌估計很快就會去鳳泉找你了解趙慎三的情況,到時候你實話實說就是了,不要替他隱瞞什麽,這關係著我們的領導是否經得起辰光集團的考驗,你明白嗎?”


    劉涵宇摸不著頭腦般的問道:“我知道呀,董事處組織部的領導們在對趙總監進行例行考核,問的也無非就是個人成績,趙總監的材料都是主管辦組織部劉總監打電話口述過的,我們當然會按照主管辦的安排配合了,您說的不要替他隱瞞是什麽意思?”


    黎遠航原本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看劉涵宇這麽不開竅,不得不說道:“你笨不笨呀,如果是讓你按清亮同誌說的配合,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省裏對省管縣很可能隻提拔一名領導升格嗎?如果小趙成功了你還有戲嗎?現在有人跟董事處的同誌說小趙違紀參股謀取私利,應該證據十分確鑿,如果他因此提拔不成了,那個名額不就是你的了?你曾經在桐縣因為神牛峽景區是大順昌的產業跟他打過交道,這件事的內情你是知道的,可以適當的提供給董事處的同誌們嘛,咱們可不能替違法亂紀的同誌遮掩的,要不然讓小趙越滑越遠,豈不是更害了他嗎?”


    劉涵宇聽的心裏一凜,就想替趙慎三了解事情到底嚴重到何種程度了,就急急的問道:“真的嗎?董事處組織部真的拿到了確鑿的證據了?這怎麽可能呢?舉報信都是捕風捉影的,萬一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日後趙總監沒事,豈不是跟他接下深仇大恨了?黎主管你要告訴我詳情呀。”


    黎遠航果真把劉涵宇的熱衷反應理解為生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了,就說道:“大順昌承包鳳泉山景區的時候,原來景區管理處的領導們都被企業合並走了,原有的領導就跟一般員工一樣需要競聘上崗,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優勢,其中有個副總監當時就組織人去省裏上訪過,被鄭焰紅用計策哄迴來了,現在就是這個人出麵實名跟省裏的同誌提供了大順昌公司有小趙大量股份的事實,如果查實了,小趙是會受處分的,就算運作得好不免職,提拔肯定要泡湯,這不就是你的機會來了嗎?好好把握吧,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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