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波趕緊笑著說道：“我旁聽我旁聽。趙總監盡管開會。”
趙慎三環顧了一下會議室，原本通知的僅僅是主任級領導，可此刻居然連領導班子的所有領導全部坐在會場裏，看來這個李春波上午被指點了兩句，還真是不敢不把他當盤菜了，這麽一個下屬主任級領導匯報會，居然被李常務副總監弄成了一個常-委擴大會了。他心裏暗暗得意，就謙和的笑著說道：“也好嘛，大家都坐下就像一個大家庭了，多一起坐坐增進了解的。那麽春波同誌就跟我坐上麵吧。”
李春波此刻也不謙讓了，站起來跟趙慎三坐到了台上，拉過話筒說道：“趙總監來我們鳳泉已經三天了，昨天就代表我們縣參加了省裏的重要會議。省裏會議的主題暫時保密，不過我們大家隻要堅信趙總監對我們鳳泉來講，是一個能給我們大家帶來更好的發展空間的福星就夠了。下麵，我代表咱們鳳泉縣原有的所有領導們對趙總監表示熱烈的歡迎！”
麵對李春波如此不倫不類的開場白，趙慎三簡直是啼笑皆非。麵臨如雷的掌聲，他也不得不站起來衝大家鞠了個躬，抬手壓壓坐下了。看李春波嘴巴牢牢地對著話筒顯然還沒有發揮完，他索性好整以暇的端起水杯喝著，看這個同僚還能爆出什麽樣的冷門來。
“趙總監在桐縣就做出了全省轟動的好成績，來我們鳳泉當家長，一定會帶動我們鳳泉進一步發展的。這樣的領導是我們大家的福氣，但是，也是我們大家反思我們一年的工作，給趙總監做一個良好匯報的開始。我上午就因為對計生工作的迎檢狀況不清楚挨了批嘛，你們大家應該因此明白趙總監對待工作的嚴格要求了嘛。下麵，就讓我們請趙總監做重要講話。”
李春波可能想彰顯他的光明正大，連趙慎三上午說他的事情都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又是一陣掌聲過後，趙慎三打開自己麵前的麥克風，先笑了笑說道：“春波同誌很幽默，給了我這麽大一個驚喜。”
台下領導雖然不知道趙總監說這句話什麽意思，卻也都湊趣的跟著笑了，趙慎三接著說道：“又是福星，又是家長的，我都成了送子觀音了吧？”
又是一陣笑聲，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
“咱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可能聽說過我趙慎三好多傳說。傳說嘛，往往都在傳的過程中給誇大或者虛擬化了，那是不足取信的。我趙慎三現在活生生坐在大家麵前，希望大家還是麵對實實在在的我吧。我這個人不難相處，跟大家夥一樣會吃會說會笑會發火，對大家唯有一點要求，就是把本職工作幹好。除此之外，你們不必把我看成領導，覺得我順眼就多看幾眼，想跟我聊天就聊幾句，覺得我夠朋友也可以交朋友。反之，覺得我不順眼可以下班就不看我，別理我，權當我在你們的八小時之外是空氣，無視就行。”
趙慎三說完這些話，下麵又笑了。
“換言之就是說，我對你們的約束力僅限於工作層麵。”
趙慎三話鋒一轉說道：“在座的都是基層一把手，我認為不需要用尋常的規章製度要求你們不遲到不早退，那樣的話勤雜工都能做到，各位似乎不必去遵守。隻要你們按照辰光集團d領導著裝要求，不奇裝異服的出現在工作崗位上我就認可，按我的要求完成了工作，哪怕你騎著火龍來上班呢，哪怕你躺著工作呢，哪怕你一個月工作十天呢，成績不丟在我眼裏就是好同誌。反之，你一天八小時穩穩當當坐在班上，一個月全勤的混下來，對工作一問三不知，就混一個臉熟的話，我是個對事不對人的人，肯定要把你安排在一個坐著不動就不會失職的地方，再換一個能讓你現有的崗位不出問題的人去頂替你了。好了，言歸正傳，下麵逸飛同誌按照正辦印發的通訊錄順序點名，大家開始匯報各自的工作，匯報完畢後小吳把書麵匯報材料收一下。開始。”
趙慎三的講話引得下麵人心裏都是一陣新奇，哪有正總監不要求基層領導遵守規章製度的？還說明了對事不對人，看來這個領導還真是跟以前的領導不同啊。
不管怎麽說，匯報開始了。這些主任級領導們在縣裏都已經是不小的官員了。自己掌管一個所或者一個鄉鎮的所室，也是威風的不得了，此刻卻都戰戰兢兢的生恐匯報的不好正總監不喜歡。好在趙慎三明白單位眾多，一一點評勢必匯報不完，隻是邊聽邊記，並不批評或者是表揚。這就讓下麵人鬆了口氣，匯報的速度也快了，即便如此，下班時分也才匯報了一半。
就在李春波頻繁看表，覺得趙慎三該宣布散會明天繼續的時候，剛好一個領導匯報完了，在這個空隙間趙慎三帶著幾分揶揄說道：“現在的人們都講究健康養生、減肥美觀了，我妻子就總是晚上不吃飯叫喊著要減肥。我們今晚就嚐試一下女士們的方法，禁食減肥吧。等匯報完了誰要是扛不住就去宵夜，不過那可就是逃兵了哦。”
大家這才知道趙總監是要今天聽完了，哪裏還敢巴望著散會，都坐穩了安生聽下去了。李春波倒後悔自己不該參與進來了，下半天才匯報了一半，看樣子不弄到半夜是弄不完了的。
正在大家都死心塌地下來之後，李春波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他的表情很緊張的樣子，都能猜出來一定是重要人物打的。他站起來就到會議室外麵去接了，好一陣子才迴來，他湊近趙慎三的耳朵低聲說道：“趙總監，我接到主管辦組織部的電話，讓我馬上趕去市裏接受組織談話，那同誌沒告訴我關於什麽事情，我趕緊去了。呃……您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主管辦組織部？這麽晚了讓你去緊急談話，會關於什麽呢？我不知道。那你趕緊去吧。”
趙慎三一開始也很是迷惘，但背轉身遠離話筒輕聲說完這句話，他腦子裏仿佛劃過一道閃電，有一種明悟展開，但他並不想跟李春波八卦什麽預感，就平靜的做出完全不知情的狀態讓李春波走了。
李春波的匆匆離去，引發了台下領導們的一陣小聲議論，趙慎三若無其事的說道：“市裏讓李常務副總監去開一個工作會，咱們繼續匯報。”
可惜繼續不成了，趙慎三的電話也響了，他一看是主管辦組織部總監劉清亮的電話，哪裏敢怠慢？也趕緊說了聲：“稍微休息一下吧，等下繼續。”
說完，就趕緊走到會議室的主席台後側站住接通了。
“劉總監您好，我趙慎三。啊？不是剛調整完嗎？哦……您的意思是我們幾個的調整是第一批，市裏還沒有調整完？嗯嗯，我剛到鳳泉，對這裏的同誌們都還認不準呢，哪裏有什麽個人意見呢？嗯，我尊重組織意見，接受組織安排。沒有沒有，一個人選的意見都沒有。哦哦……我？我現在正在開主任級領導會，聽他們匯報工作呢。好……那我馬上趕過去。”
趙慎三接完電話轉迴到主席台上說道：“市裏有事情我也需要去一下，今天的匯報就到此結束吧。沒有匯報的同誌等待明天的會議通知，已經匯報過的如果覺得你們的匯報材料不完善，可以通過小吳做一下調整，明天一上班交給小吳就行。散會。”
幾分鍾之間，兩大主官均急匆匆被市裏招走，這些領導們都議論紛紛忐忑不安起來。更有幾個伶俐的副職也奪門而出找地方打電話，向市裏打探消息了，等問明白之後，都更被一種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感覺給籠罩了。
來自市裏的確切消息是這樣的--黎主管今天第二次發揮了雷霆行動，下午讓組織部擬定第二批調整人員名單，傍晚就召開了緊急常-委會，現在就開始了被調整的領導談話。看來，李春波跟趙慎三相繼被叫走，都極有可能又一次被變動了工作崗位，那麽，接下來會不會還有第三批調整了呢？第三批調整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呢？這些副職們就慌亂起來。
於是這個夜，鳳泉注定不能安眠，也不知道有幾輛車在夜幕中衝向通往雲都的高速公路……
雲都距離鳳泉縣城，走高速十五分鍾車程即到雲都新城區，這也是鳳泉在雲都占據有利地理位置的最大原因，跟桐縣的絕對偏遠真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趙慎三上了車就給妻子打電話詢問緣由，鄭焰紅聽起來也在開會，不過她離開會場在外麵說道：“黎主管從省裏迴來後就叫了我跟清亮總監過去，說上次的調整有些倉促，還很有必要做一下小範圍的彌補跟補充。讓劉總監擬定一下上次調整好的單位是否需要再全麵的做一個平衡？弄得劉總監一頭霧水，後來才明白黎主管還想動一動桐縣跟鳳泉的領導格局，不過不涉及你。”
趙慎三印證了自己聽到李春波離開時那個預感，就冷笑了說道：“好嘛，調不動我了調別人，看來這次還真是下了大決心了。”
鄭焰紅說道：“黎主管原本想自己跟你談話的，後來又臨時調整為清亮總監跟你談，你有什麽個人想法隻管說，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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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三環顧了一下會議室，原本通知的僅僅是主任級領導，可此刻居然連領導班子的所有領導全部坐在會場裏，看來這個李春波上午被指點了兩句，還真是不敢不把他當盤菜了，這麽一個下屬主任級領導匯報會，居然被李常務副總監弄成了一個常-委擴大會了。他心裏暗暗得意，就謙和的笑著說道：“也好嘛，大家都坐下就像一個大家庭了，多一起坐坐增進了解的。那麽春波同誌就跟我坐上麵吧。”
李春波此刻也不謙讓了，站起來跟趙慎三坐到了台上，拉過話筒說道：“趙總監來我們鳳泉已經三天了，昨天就代表我們縣參加了省裏的重要會議。省裏會議的主題暫時保密，不過我們大家隻要堅信趙總監對我們鳳泉來講，是一個能給我們大家帶來更好的發展空間的福星就夠了。下麵，我代表咱們鳳泉縣原有的所有領導們對趙總監表示熱烈的歡迎！”
麵對李春波如此不倫不類的開場白，趙慎三簡直是啼笑皆非。麵臨如雷的掌聲，他也不得不站起來衝大家鞠了個躬，抬手壓壓坐下了。看李春波嘴巴牢牢地對著話筒顯然還沒有發揮完，他索性好整以暇的端起水杯喝著，看這個同僚還能爆出什麽樣的冷門來。
“趙總監在桐縣就做出了全省轟動的好成績，來我們鳳泉當家長，一定會帶動我們鳳泉進一步發展的。這樣的領導是我們大家的福氣，但是，也是我們大家反思我們一年的工作，給趙總監做一個良好匯報的開始。我上午就因為對計生工作的迎檢狀況不清楚挨了批嘛，你們大家應該因此明白趙總監對待工作的嚴格要求了嘛。下麵，就讓我們請趙總監做重要講話。”
李春波可能想彰顯他的光明正大，連趙慎三上午說他的事情都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又是一陣掌聲過後，趙慎三打開自己麵前的麥克風，先笑了笑說道：“春波同誌很幽默，給了我這麽大一個驚喜。”
台下領導雖然不知道趙總監說這句話什麽意思，卻也都湊趣的跟著笑了，趙慎三接著說道：“又是福星，又是家長的，我都成了送子觀音了吧？”
又是一陣笑聲，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
“咱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可能聽說過我趙慎三好多傳說。傳說嘛，往往都在傳的過程中給誇大或者虛擬化了，那是不足取信的。我趙慎三現在活生生坐在大家麵前，希望大家還是麵對實實在在的我吧。我這個人不難相處，跟大家夥一樣會吃會說會笑會發火，對大家唯有一點要求，就是把本職工作幹好。除此之外，你們不必把我看成領導，覺得我順眼就多看幾眼，想跟我聊天就聊幾句，覺得我夠朋友也可以交朋友。反之，覺得我不順眼可以下班就不看我，別理我，權當我在你們的八小時之外是空氣，無視就行。”
趙慎三說完這些話，下麵又笑了。
“換言之就是說，我對你們的約束力僅限於工作層麵。”
趙慎三話鋒一轉說道：“在座的都是基層一把手，我認為不需要用尋常的規章製度要求你們不遲到不早退，那樣的話勤雜工都能做到，各位似乎不必去遵守。隻要你們按照辰光集團d領導著裝要求，不奇裝異服的出現在工作崗位上我就認可，按我的要求完成了工作，哪怕你騎著火龍來上班呢，哪怕你躺著工作呢，哪怕你一個月工作十天呢，成績不丟在我眼裏就是好同誌。反之，你一天八小時穩穩當當坐在班上，一個月全勤的混下來，對工作一問三不知，就混一個臉熟的話，我是個對事不對人的人，肯定要把你安排在一個坐著不動就不會失職的地方，再換一個能讓你現有的崗位不出問題的人去頂替你了。好了，言歸正傳，下麵逸飛同誌按照正辦印發的通訊錄順序點名，大家開始匯報各自的工作，匯報完畢後小吳把書麵匯報材料收一下。開始。”
趙慎三的講話引得下麵人心裏都是一陣新奇，哪有正總監不要求基層領導遵守規章製度的？還說明了對事不對人，看來這個領導還真是跟以前的領導不同啊。
不管怎麽說，匯報開始了。這些主任級領導們在縣裏都已經是不小的官員了。自己掌管一個所或者一個鄉鎮的所室，也是威風的不得了，此刻卻都戰戰兢兢的生恐匯報的不好正總監不喜歡。好在趙慎三明白單位眾多，一一點評勢必匯報不完，隻是邊聽邊記，並不批評或者是表揚。這就讓下麵人鬆了口氣，匯報的速度也快了，即便如此，下班時分也才匯報了一半。
就在李春波頻繁看表，覺得趙慎三該宣布散會明天繼續的時候，剛好一個領導匯報完了，在這個空隙間趙慎三帶著幾分揶揄說道：“現在的人們都講究健康養生、減肥美觀了，我妻子就總是晚上不吃飯叫喊著要減肥。我們今晚就嚐試一下女士們的方法，禁食減肥吧。等匯報完了誰要是扛不住就去宵夜，不過那可就是逃兵了哦。”
大家這才知道趙總監是要今天聽完了，哪裏還敢巴望著散會，都坐穩了安生聽下去了。李春波倒後悔自己不該參與進來了，下半天才匯報了一半，看樣子不弄到半夜是弄不完了的。
正在大家都死心塌地下來之後，李春波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他的表情很緊張的樣子，都能猜出來一定是重要人物打的。他站起來就到會議室外麵去接了，好一陣子才迴來，他湊近趙慎三的耳朵低聲說道：“趙總監，我接到主管辦組織部的電話，讓我馬上趕去市裏接受組織談話，那同誌沒告訴我關於什麽事情，我趕緊去了。呃……您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主管辦組織部？這麽晚了讓你去緊急談話，會關於什麽呢？我不知道。那你趕緊去吧。”
趙慎三一開始也很是迷惘，但背轉身遠離話筒輕聲說完這句話，他腦子裏仿佛劃過一道閃電，有一種明悟展開，但他並不想跟李春波八卦什麽預感，就平靜的做出完全不知情的狀態讓李春波走了。
李春波的匆匆離去，引發了台下領導們的一陣小聲議論，趙慎三若無其事的說道：“市裏讓李常務副總監去開一個工作會，咱們繼續匯報。”
可惜繼續不成了，趙慎三的電話也響了，他一看是主管辦組織部總監劉清亮的電話，哪裏敢怠慢？也趕緊說了聲：“稍微休息一下吧，等下繼續。”
說完，就趕緊走到會議室的主席台後側站住接通了。
“劉總監您好，我趙慎三。啊？不是剛調整完嗎？哦……您的意思是我們幾個的調整是第一批，市裏還沒有調整完？嗯嗯，我剛到鳳泉，對這裏的同誌們都還認不準呢，哪裏有什麽個人意見呢？嗯，我尊重組織意見，接受組織安排。沒有沒有，一個人選的意見都沒有。哦哦……我？我現在正在開主任級領導會，聽他們匯報工作呢。好……那我馬上趕過去。”
趙慎三接完電話轉迴到主席台上說道：“市裏有事情我也需要去一下，今天的匯報就到此結束吧。沒有匯報的同誌等待明天的會議通知，已經匯報過的如果覺得你們的匯報材料不完善，可以通過小吳做一下調整，明天一上班交給小吳就行。散會。”
幾分鍾之間，兩大主官均急匆匆被市裏招走，這些領導們都議論紛紛忐忑不安起來。更有幾個伶俐的副職也奪門而出找地方打電話，向市裏打探消息了，等問明白之後，都更被一種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感覺給籠罩了。
來自市裏的確切消息是這樣的--黎主管今天第二次發揮了雷霆行動，下午讓組織部擬定第二批調整人員名單，傍晚就召開了緊急常-委會，現在就開始了被調整的領導談話。看來，李春波跟趙慎三相繼被叫走，都極有可能又一次被變動了工作崗位，那麽，接下來會不會還有第三批調整了呢？第三批調整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呢？這些副職們就慌亂起來。
於是這個夜，鳳泉注定不能安眠，也不知道有幾輛車在夜幕中衝向通往雲都的高速公路……
雲都距離鳳泉縣城，走高速十五分鍾車程即到雲都新城區，這也是鳳泉在雲都占據有利地理位置的最大原因，跟桐縣的絕對偏遠真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趙慎三上了車就給妻子打電話詢問緣由，鄭焰紅聽起來也在開會，不過她離開會場在外麵說道：“黎主管從省裏迴來後就叫了我跟清亮總監過去，說上次的調整有些倉促，還很有必要做一下小範圍的彌補跟補充。讓劉總監擬定一下上次調整好的單位是否需要再全麵的做一個平衡？弄得劉總監一頭霧水，後來才明白黎主管還想動一動桐縣跟鳳泉的領導格局，不過不涉及你。”
趙慎三印證了自己聽到李春波離開時那個預感，就冷笑了說道：“好嘛，調不動我了調別人，看來這次還真是下了大決心了。”
鄭焰紅說道：“黎主管原本想自己跟你談話的，後來又臨時調整為清亮總監跟你談，你有什麽個人想法隻管說，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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