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趙慎三慎重的對盧博文說道:“爸爸,如果您跟文彬董事長進京為的是副總裁的話,我還是安排點東西您帶著吧。雖然爺爺那邊不必要,難免有意外見麵的其他領導,到時候捉襟見肘的也不好。”


    盧博文歎息著說道:“唉,難為你了孩子,總替你老爹當大管家,也好。這種事你比我精明,就看著安排吧。”


    趙慎三恭謹的說道:“看爸爸說的,您的事我不操心誰操心?要不然要孩子做什麽用。對了爸爸,您要把葛老的條子帶走,那葛鵬問我我怎麽迴答呀?”


    “你就說我沒有答應給你就是了。以後跟他不要來往頻繁,多了小心二少不高興。還有黎遠航那個侄女,那麽妖精樣的一個人,你可小心被她迷惑了,要是對不起紅紅你可對不起你的良心。”


    盧博文嚴肅的說道。


    趙慎三一陣心虛,暗想已經被迷惑了,嘴上卻趕緊答應道:“我知道爸爸,不會的。”


    盧博文也沒有探究他的神情,又跟他說起了培訓班的事情,居然說道:“小三,第一期培訓班不是你們縣裏的領導先輪訓嗎?到時候偉成同誌可能還要觀摩一天你們的培訓過程,你不妨作為辰光幹部學院的校長講一堂課,準備的充分精彩一點。偉成同誌如果讚賞你了,迴來給省裏匯報的話可比你老爹誇你有力度的多。”


    趙慎三眼睛一亮,就說道:“可以這樣嗎?爸爸,我聽說黎主管請了好多省紀檢部的總監們過去授課,第一堂課如果我講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上層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要精心準備。”


    盧博文說道:“這你就多慮了。省裏的總監們下去講課習慣耀武揚威,但最怕的就是偉成同誌聽課,當著頂頭上司講的好了是應該,講的差了就糟糕了,他們自然會巴不得你講的。”


    趙慎三一想還真是這麽迴事,就開心的答應了。


    又坐了一會子,夫妻倆告辭了迴家。又分別迴了趙家跟鄭家,跟父母都打了個照麵,問問家裏缺什麽少什麽,哪裏壞了需要修修,這一點趙慎三做的非常到位,老人也都十分開心。


    果然周末葛鵬就打電話過來詢問趙慎三是否已經完成了使命,他按照盧博文的囑咐很為難的說還在努力,不過盧博文以南州機械廠並購一事還在進行,為了應對省裏有可能參與的詢問,那份東西還得暫時保存給搪塞了過去。葛鵬叫苦不迭的說他早就指示黎姿停止並購了,為什麽到現在盧主管還在進行呢?趙慎三就很幹脆的說他不知道內情。


    掛了電話之後,趙慎三得意的想你葛少爺自負聰明絕頂,派來黎姿誘-惑我,結果我把你投的魚餌吃了個幹淨,你卻連我一片魚鱗都沒釣著,看來你少爺跟我比,除了娘胎比我金貴,其餘的也平常得緊!


    周末晚上,夫妻倆上床之後,偷嘴吃的趙慎三還是心虛不已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身上沒準還殘留有黎姿的味道,嚇得縮手縮腳的也不敢過分親近鄭焰紅,所幸鄭焰紅也不十分兜搭他,平平淡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來,他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了。


    小虎過來了,看到兒子,鄭焰紅全然沒有了總經理的煞氣,撲上去抱在懷裏,眼淚不停的流,弄得小虎很不習慣的樣子說道:“老媽,您怎麽了?我好好的坐在這裏,您怎麽弄得跟要生離死別了一般呢?不就是我奶讓我出國留學嗎?多大點兒事兒啊,您至於這樣嗎?行了行了別哭了,我走了其實是好事,如果我能在國外自己立足了,以後妹妹出去不有了照應了嗎?真搞不懂你怎麽想的,別人的媽媽都是望子成龍巴不得送出去,我能出去了您還哭。”


    鄭焰紅被兒子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小子都這麽有主見了,就收住眼淚問道:“華夏這麽大,難道就沒有你發展的空間嗎?非得出去幹嘛?”


    小虎嗤之以鼻的說道:“媽,也就是你們這些當領導的覺得華夏好,其實教育方式根本就是戕害青少年的智慧,扼殺青少年的未來,死記硬背的填鴨式教育能教出來什麽?您看看現在的研究生博士生滿天飛,連個工作都找不到,讀那麽多書幹嗎用?還不如我出去撿自己喜歡的鑽研一門,以後也能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


    鄭焰紅看著兒子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欣賞了,趙慎三更是讚歎不已的說道:“看看,看看,你媽還真是已經落後了,小虎說得對,我讚成你出去。如果你真的在那邊打下了江山,我就讓妹妹也找你去,等你媽跟我退休了,也找你們一起生活行不行?”


    小虎豪邁的說道:“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一家子就笑開了,鄭焰紅壓在心頭的石頭也化解掉了,這氣氛就很好了。趙慎三一喜歡,就召集了兩家子人一起出去吃飯。鄭老領導現在離女兒近近的也很是滋潤,更喜歡小虎跟丫丫兩個孩子,熱熱鬧鬧的一整天就過去了。


    星期天一整天,趙慎三都鑽進書房開始親自起草他即將講課的課件。雖然他並不是專業的紀檢領導出身,但作為掛名的技術部校校長,他又是正總監的身份,隻需要抽象化的講一講活動的意義跟擬達到的效果就行了,並不必要用專業的課程去具體的講述。為了讓大家聽的時候覺得新穎,吸引力大,他巧妙地穿插-進去一些實例,還有許多古人過於貪賄的處理方法,一直寫了半天初稿才拿出來,下午又潤色了半天,這才算達到滿意了。


    周日的晚上,讓趙慎三休息了周五周六兩晚上的鄭焰紅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孔。看著他把鼓搗了一天的文本存進優盤裏,洗過了澡舒舒服服鑽進了被窩,一副準備安然入眠的樣子。按照醫生的囑咐一周喝一副中藥的她帶著濃濃的藥味鑽了進來,滿臉得意的笑容黏膩膩說道:“相公,該交公-糧了。”


    趙慎三看著她嬌媚的臉,何嚐不想跟她顛鸞倒鳳呢,隻是黎姿的陰影還在他心頭沒有徹底泯滅,他有了心理障礙就不敢挑釁,看老婆欺上身來,不得不應戰道:“老婆,你不累嗎?要不咱們下次……”


    鄭焰紅虎目圓瞪的怒道:“趙慎三,是不是走私了?你很奇怪哦,迴來兩晚上了你都是連抱都不抱我,明天就該上班了,你今晚還是這幅鬼樣子。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哪個狐狸精鬼混了?哦……我想起來了,那天黎姿跟你一起去的雲都,晚上你也沒迴家睡,你到哪裏去了?是不是被她給拿下了?”


    鄭焰紅原本是無意中的猜測,怎奈趙慎三心裏有鬼,登時嚇得臉色發白,忙不迭的解釋道:“老婆大人,你可不能亂猜疑啊,我怎麽會被那妖精迷惑呢?你是知道的呀,我要是上鉤早就上了,還等得到今天?行了行了,我原本是心疼你怕你累了受不了,看來好人難做啊,那就過來吧!”


    一番慌亂地解釋過後,趙慎三怕鄭焰紅窮追不舍的追問,趕緊把她壓在身下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一番激烈的熱-吻果真把鄭焰紅的疑慮給盡數化解了,而他帶著濃濃的愧疚,對她的親昵也就細致到了極點,一點點點燃著她的火焰,從上到下的細細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好久都沒有被丈夫這般疼愛了,鄭焰紅自然就癡癡迷迷的享受了起來,等他騰身上去做了最後的攻擊,兩人合二為一之後,她心頭除了甜蜜就是幸福,哪裏還有半點懷疑?


    “唉……”


    趙慎三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接著仿佛在說服自己又在宣告給鄭焰紅一般接連不斷的說道:“老婆,我愛你。老婆,你不知道我多愛你。老婆……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鄭焰紅哪知道他內心的愧疚跟掙紮,甜蜜的窩在他的臂彎裏,低低的笑著嗔怪道:“大傻瓜,大半夜的念經呢不停念叨?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愛我,否則的話我幹嘛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嫁給你?笨死你算了!”


    沒想到鄭焰紅這句話更觸動了趙慎三的情腸,想起鄭焰紅因為維護他跟朱長山起了爭執車禍一次差點死掉,想起鄭焰紅因為他宮外孕二次差點死掉,還冒著丟官卸職蹲班房的危險離婚嫁了他,這份深情厚誼簡直是粉身碎骨都難以報答,而他卻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真是該死。越想越難受,就越發把她抱得緊緊的,下定了決心以後再也不沾惹野花閑草了,要一心一意的愛這個女人。


    鄭焰紅在丈夫的濃情蜜意中自然是睡得香甜。


    此時此刻的黎姿更不知道她居然帶給趙慎三如此沉重的精神負擔,她在省城建國飯店開了房間住下,等盧博文給她最後的答複。周五就等了一天卻始終沒有見到盧主管,總是被秘書擋駕說主管正忙。南州機械廠的老總也很有意思,居然反過來不停地催促黎姿趕緊去把手續完善到底,趕在省裏優惠政策取消以前趕快弄好,到時候他好處一拿拍屁-股走人,接下來就不管了。


    這情形弄得黎姿火大不已,葛鵬那混蛋一開始用軍令狀的形勢讓她發誓一定拿下南州機械廠,把盧博文拉進來。可她費勁心機終於就要完成任務了,那丫的又反悔了,說這件事後遺症太大,讓她趕緊那會白紙黑字的證據撤出這場並購,她當時就發了火,說他以為盧博文是三歲小朋友呀?她黎姿讓人家幹嗎就幹嘛?現如今各項手續都在急速辦理中了,他說一聲不弄了就不弄了?那天晚上因為火大還沒做好防範措施,意外的又被白少帆看穿,導致兩人反目分手,更讓她覺得比較起來,白少帆對她真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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