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一聽這話反而笑了:“涵宇同誌,‘後門生一個不要’這句話你可別說得太早了,到時候頂不住的,咱們倆商議了再說吧。你是不曉得這裏麵的厲害關係,不過現下還早,你就保持一個不接的狀態也行,等快開學的時候再說。”


    劉涵宇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對教育工作還真是生疏的不輕呢,上午吳克涵就已經這麽說過我一次了,現在您又說,迴頭我得趕緊熟悉業務進入狀態了,否則的話,不單被您看不起,下屬也蒙騙我啊。”


    “怎麽能叫看不起呢?誰都有不熟悉的時候,我要不是從教育係統出來的,我也不懂這裏麵的玄虛,慢慢來嘛,你那麽聰明,很快就會熟悉的。”


    趙慎三笑道。


    劉涵宇究竟還是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徹底掙脫出來,此刻聽到趙慎三親熱的話,登時又滿臉小女孩的嬌憨,但礙於麗麗也無法表達,就忸怩的笑笑告辭了。


    強忍著心頭的震驚跟按捺不住的笑意,喬麗麗非常辛苦非常辛苦的繃著小臉送走了劉涵宇,等她返迴病房就關上門靠在門上無聲的狂笑起來。


    趙慎三在床上看著笑的跟一頭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一樣,而且不敢放聲大笑忍得那叫一個辛苦的喬麗麗,就罵道:“死妮子又作怪,笑什麽呢笑成這個樣子?怎麽不憋死你呢?”


    喬麗麗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老板,恭喜你啊,劉常務副總監這個大美人看來是對您有意思了,剛剛……剛剛……哈哈哈哈……剛剛那樣子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打死我都不信……哈哈哈!”


    趙慎三其實自己也有這種感覺,隻是先被李梧桐的大膽給弄得一肚子火氣,緊接著就是劉涵宇,這兩下讓他混亂了思維罷了,此刻聽麗麗一說才明白他並沒有失去判斷能力,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可就難堪了!


    “真有這麽明顯嗎?我也覺得劉常務副總監剛剛怪怪的,不過我可沒有那麽自作多情,根本沒往這方麵考慮。你們女孩子對這種事情總是敏銳些,你真覺得是這樣嗎?”


    趙慎三心虛了,忐忑的問他的小心腹。


    喬麗麗就有一點好處,從小就被警察父親教導的嘴頭子極嚴,不該講的話一個字都問不出來,而且對趙慎三忠心耿耿到沒有絲毫二心的地步,故而趙慎三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他自己無法把握的狀態下,連這種事情都征詢她的意見,絲毫不怕被她傳揚出去壞了名聲。


    “當然很明顯了!”


    麗麗哪裏都好,就是說話不會拐彎,每次都是直來直去的:“那情形簡直是您隻要答應一聲,馬上就能鑽進您懷裏去的。我的老天爺呀,老板,您這下可麻煩了!您想呀,劉常務副總監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找了一個糟老頭子老公,又天天悲催滴對著您這麽一大帥哥,她要是不動心那才叫出了鬼呢,哈哈哈,不稀奇呀不稀奇!”


    “唉,那可真是麻煩了!不過沒道理的呀,我一直都對她十分疏遠,她也一副恨不得把我趕走取而代之的樣子,今天突然間神情大變,弄得我莫名其妙的,還真是無法適應。”


    趙慎三苦惱的說道。


    喬麗麗依舊樂不可支,並且第一次看到趙慎三為情所困無計可施的樣子,那種好容易才發現老板也會囧成這樣的奇景幾乎讓她太解氣了,在那裏幸災樂禍的說道:“嘿嘿嘿,恭喜哦老板,美女纏身可是好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事,您可別放過這機會啊!”


    趙慎三終於受不了了,把眼睛一瞪罵道:“死妮子趕緊給我打住吧,也許劉常務副總監僅僅是覺得我開導她的話很正確,有些感激我罷了,你們女人不都喜歡做出柔弱的樣子博得男人的認同感嗎?說不定咱們誤會了人家,自作多情罷了。”


    喬麗麗卻斬釘截鐵的說道:“老板,我可以拿性命擔保劉常務副總監絕對愛上您了!女人看愛人的眼神跟看合作夥伴可截然不同,而且跟嬌柔的撒嬌更加沒有任何相同之處,這一點我絕不會看錯的,所以您如果真的對她沒一點感覺,就得趕緊想方法子製止她這種情緒了,要不然因愛生恨的話……呃……嘿嘿嘿……”


    趙慎三不在調笑了,他陷入了深深的困頓之中,因為李梧桐對他的心意已經被那個短信徹底昭告了自然毋庸置疑,那是個下屬,頂多冷淡她一些她想必就知難而退了,可是劉涵宇卻偏偏是一個從各方麵來講都十分敏感的人,首先她很可能是黎主管的情-人,其次她是跟他平起平坐的搭檔,三者她還是桐縣最大的投資商的老婆,有這三層身份籠罩著,怎麽可能對她橫眉冷對呢?再說了,現如今桐縣的兩辦合作關係正處在最最微妙的磨合適應期,在此關鍵時刻跟她保持距離都不好做到,如果說徹底冷落她的話,那豈不是成了又一個妄想把持兩辦全部權柄的狂妄之徒了嗎?


    “施主,你的麵相十分完美,在塵世中一定是一個美男子了。可是正因為完美,再加上你的眼角含春,眉梢帶翹,標標準準的桃花運滿身,亦運亦劫,運劫相依,一生一世身邊都不缺少女人,但成也女人敗也女人,樂也女人苦也女人,愛恨交織,糾纏一生。”


    沒來由的,了悟大師在那年春節替他看相所說的話又一字字清晰地浮現在趙慎三的腦海裏。


    唉!趙慎三啊趙慎三,難道你真的如同了悟大師所說,這一生就擺脫不了桃花運跟桃花劫嗎?可能別的男人對這樣的命運會覺得慶幸不已吧?可你怎麽就苦惱不堪恨不得擺脫她們呢?成也女人敗也女人,難道說這次你又遇到難以跨越的坎了嗎?唉,早知如此,沒事長這麽帥幹嘛?弄的這些個女人都跟花癡一般對他產生了“邪念”萬一處理不慎那可就是身敗名裂的結局啊!


    看著趙慎三被她的話弄得眉頭緊鎖,沉吟不語,喬麗麗明白自己這個老板真的並沒有因為劉常務副總監的暗送秋波而沾沾自喜,反而是貨真價實的苦惱不堪急於擺脫,就收起了嬉笑,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老板,如果您真的不想跟劉常務副總監發展那個什麽關係,其實也容易,您再跟她說工作的時候不要給她單獨的機會,而且隻要她稍微露出一點工作之外的情緒您就趕緊截住說別的,有這樣幾次之後,她就看出您對她沒意思了,也就沒臉再……呃……那個您了。”


    趙慎三抬起頭看著一臉行家樣的喬麗麗,突然很認真的問道:“哎麗麗,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你對這些事情跟行家一樣,為什麽到了現在了還沒有把自己給嫁出去啊?難道你也跟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一樣緊緊是理論家嗎?”


    喬麗麗臉一紅,但很快就神氣的說道:“您怎麽知道我就嫁不出去啊?喜歡我的人多了,不過我看不上他們,我以後要找一個跟您一樣能幹的男人,絕不要那些隻會啃老的公子哥們。”


    趙慎三做出嚇壞了的樣子說道:“啊?不會吧麗麗,你可別嚇我,我可沒看出來你對我也有意思,看你天天一副不耐煩伺候我的模樣,難道是裝的?”


    喬麗麗狠狠的剜了趙慎三一眼說道:“老板,有您這樣的嗎?人家不過是指您這種白手起家的類型而已,我又沒神經病,怎麽會對您有意思呢?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那是萬萬比不上鄭總經理的,所以呀,能跟您一起工作學點能耐就知足了,別的想也白想,所以幹脆不想!”


    趙慎三很喜歡麗麗的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要不然他也不會開她的玩笑了,此刻就開心地笑道:“哈哈哈,對嘛,還是我們麗麗有眼光,一下子就能看透我的本質,知道我就是一個怕老婆的人,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啊!”


    兩人笑了一陣子,趙慎三終於從剛剛桃花纏身的鬱悶中跳了出來,轉而問麗麗道:“你昨天就不見了,直到現在才迴來,到底幹嘛去了?難道真的當克格勃去了嗎?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喬麗麗一聽這個話,居然賊頭賊腦的跑到門口拉開門看了看,外間隻有那個正辦的陪護呆在外邊,她就叫了一聲:“小宋,有人來先敲敲門啊,別讓人悄沒聲的就推門進來。”


    那小夥子答應了,麗麗才返迴來關好了門,端著小馬紮坐到床邊,一副準備進行耳語密談的樣子。


    趙慎三雖然覺得她的行為很是可笑,但是卻意識到了她要說的事情一定很是要緊,就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等著她開口了。


    這妮子坐近了趙慎三之後,兀自一副不相信自己的神態又把病房四下看了一圈,仿佛在衡量哪個地方會藏一個密探一般,當她發現沒有能容下一個人的空間時,才神秘的開口說道:“趙總監,王校長果真是被吳所長逼迫的才寫了辭職報告的,不但如此,吳所長還用辭退他兒子工作要挾逼他在暑假期間先離開桐縣,堅決不能跟咱們接觸。他實在沒法子了才在吳所長承諾給他全報醫療費的情況下去省城住院了。”


    趙慎三氣的冷哼一聲,喬麗麗就接著說道:“您知道咱們去找王校長他怎麽知道了嗎?原來咱們在河溝邊上說話的時候,沒留意吳所長的車進了一高大院,他看到了咱們在一起,就揣測到王校長有可能跟咱們說過什麽,咱們前腳走他後腳就去威脅王校長了。我這次就是打聽到王校長住院的地方,然後通過我一個在省醫工作的熟人把我打扮成小護士才接近了王校長,就是怕給他再帶去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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