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向喬遠征問明白了桐縣的事情,然後就很生氣的叫來了省紀檢部部長陳偉成以及省信-訪部經理,言辭嚴厲的吩咐立刻成立調查組徹查桐縣“八大金剛”聯合不法開發商把持拆-遷工程,意圖以權謀私的違法行為。


    於是乎,新的調查組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迅速成立,劉天地既然送上門來了那正好,調查組一出動就控製了他,接下來就要讓他嚐嚐“處理”的滋味了。


    那麽趙慎三的問題該如何處置呢?李董事長居然沒有任何的安排,甚至連他到底被誰帶走了,現下被弄到哪裏去了也不過問,這到底暗藏著什麽樣的玄機呢?


    喬遠征看李董事長安排好了桐縣的事情,卻再也不提趙慎三的事情了,倒也不敢再問,也就默默地幹自己的活去了。誰知道沒等多久,就看到信-訪部經理又走了進來跟他低語了好一會子,喬遠征知道這會兒李董事長情緒不好就沒敢讓信-訪部經理進去,自己進屋匯報道:“李董事長,桐縣的情願團在雪地裏靜坐不肯迴去,怎麽做工作,怎麽承諾都沒用,信-訪部的領導來請示咱們是不是先跟調查組的同誌溝通一下,讓把趙慎三帶過來安撫一下,然後再說呢?”


    李董事長冷哼一聲說道:“哼,咱們不跟他們低這個頭!我看真是上麵閑的了,居然沒事幹派員下來神神秘秘的調查分公司領導的私人問題,白會長親自過來跟我‘請示’說這件事影響極壞,必須協助上麵進行公開調查,我能夠不答應嗎?所以就讓他們去查嘛!我已經聽老盧說過了,鄭焰紅跟他丈夫早在前年春節就離婚了,人家一個單身女人,跟誰談戀愛不是正常的啊?看他們查出個什麽名堂來!剛才你一說趙慎三的情況,我這會兒聯想到一起倒明白了,這還不是這個所謂的調查組調查人家個人問題沒有什麽收獲,就轉而想從趙慎三的身上打開缺口了?那麽好啊,就讓他們接著折騰嘛,反正信-訪穩定也不單是我這個省集團董事長的責任,你跟董事會那邊通個氣,讓他們也著著急去吧!”


    喬遠征嚴肅的答應了,出門就暗暗笑了起來,明白這下子趙慎三跟鄭焰紅的問題在大老板眼裏成了東西兩府的問題,那麽那兩個倒黴蛋是否能夠安全出來可就關乎到大老板的顏麵了,如此一來,也就沒什麽危險了。


    喬遠征出來之後就用一句“靜觀其變”打發走了信-訪部經理,然後正式的通知了董事會的秘書長,詢問這個信-訪問題董事會派誰出麵調查了?李董事長今天有重要的活動要參加,就請董事會方麵派主要領導過問一下吧。


    打完電話,李董事長的眼神裏居然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喬遠征說道:“你問一下鄭家大小姐出院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咱們過去瞧瞧去,老盧這次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有替他寶貝女兒說話,看來這孩子的確是問心無愧,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讓那些吃飽飯沒事幹的人折騰了人家,我過去看望了估計那邊就不能不有所忌憚了。”


    喬遠征開心的答應著就打電話詢問了,恰好昨天鄭焰紅拆了線想要出院迴雲都的時候,醫生卻發現她的刀口有線頭不吸收的情況,就要求她多住幾天院,等傷口徹底愈合了才準出院,所以現在還在醫院。


    李文彬聽了匯報就站起來說道:“那就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於是,鄭焰紅的病房裏就十分榮幸的來了這麽顯赫的一位探訪者,這個探訪者一出現,不單單是驚呆了鄭焰紅,連她父母也十分驚訝,趕緊站起來迎接了李董事長。


    坐下之後,李董事長根本不問她接受調查的事情,僅僅是很關切的詢問她的病情,又問恢複得怎樣了,醫生怎麽說等等。鄭焰紅一一迴答了,李董事長就說早就聽老盧說她病了,隻是太忙所以一直沒來看望,讓鄭焰紅不要有什麽思想壓力,安心養病,身體是大於一切的本錢,養好了就是勝利。


    這一番話讓鄭焰紅感動的熱淚盈眶,一疊聲的感謝李董事長的關懷,李董事長也沒有多坐,十來分鍾就走了,可就是這麽神奇,李董事長從這裏走了沒有半個小時,雲都的電話打過來就說針對鄭焰紅的外圍調查全部停止了!


    但是那請願團卻依舊沒有得到有效的安撫,省集團群工部的同誌們沒法子隻好弄來好多夏天那種遮陽傘跟軍大衣,幫著靜坐的群眾撐起了大傘,還幫他們披上了大衣,這些措施他們倒是沒有拒絕,卻依舊不肯離去。


    這會子已經不單單是桐縣的領導慌了,雲都市群工部的領導跟分管信-訪的分公司領導也已經趕赴了省城,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黎遠航跟郝遠方哪個能坐得住?也先後在中午前後到達了省城,兩人在現場不遠處看到了白會長的車,被叫過去罵了個狗血噴頭,都麵無人色的親自去現場指揮安撫了,這場上-訪終於鬧騰的成了全省城的大事了。


    可是從上午讓喬遠征打過電話之後,李董事長倒好似完全不管這件事了,更加不去商議解決的辦法,反正他是省集團董事長,他說有事情要忙誰敢問他啊?


    下午三點,趙慎三終於出現在現場,當他從一輛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全場的情願群眾都紛紛站了起來,好多女人都流著淚唿喊著“趙副總監……趙副總監您可不能離開桐縣啊!”


    群情激動的樣子被記者的攝像機一一錄了下來。


    趙慎三一天之間就好似更加蒼白了,連臉上的胡茬子都好似中了瘋長咒一般黑乎乎的冒出來一層,他站在人群中顫抖著說道:“父老鄉親們,大家誤會了,我並不是被帶走審查了,僅僅是去市裏開會了而已,而且……我在桐縣做出的任何決策都不會改變的,大家請放心的迴家去吧,白紙黑字簽訂的合同,誰敢說作廢就作廢呀?請不要有思想顧慮,安心迴家去吧,請大家相信我趙慎三,無論日後我還能不能迴去桐縣工作,我辦過的事情都不會不算數的!”


    群眾等了大半天就是等這個場麵的,而且尹柔看到記者出現公開拍攝,也明白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有變故了,看來是時候見好就收的收隊了。隻是她還不放心會不會等他們走了調查組依舊不放過趙慎三,就低低的囑咐了村長幾句,村長就出麵叫道:“趙副總監,我們信任您的每一句話,可是您不是也說被帶走就被帶走了嗎?那麽會不會我們前腳走,您後腳就又失蹤了呢?萬一您再次不見了,我們有問題找誰解決呀?”


    黎遠航早就在一旁聽的“熱血沸騰”了,他就忍不住跳下車說道:“鄉親們,我是雲都分公司主管黎遠航,我可以承諾大家一句--趙副總監很快就會迴到雲都上班的!我的話大家應該可以信任吧?如果信了我就趕緊走吧!”


    這樣一來,群眾終於心滿意足的開始撤離了,每個人都親熱的衝到趙慎三麵前跟他握手,弄得場麵十分感人,等那十輛開到現場的大巴車載著所有的群眾離開了之後,趙慎三依舊蒼白著臉走迴到他跳下來的那輛車上輕輕說道:“唉!咱們走吧。”


    車緩慢的開出了這條街,轉了幾個彎就不見了……


    結果,這場沸反盈天的情願就僅僅達到了趙慎三做出的決定不被改變的成果,趙副總監依舊沒有立即迴到桐縣,還是被神秘的調查組帶走了。


    這天傍晚,二少兩口子抵達了省城,他們並沒有驚動李文彬董事長,而是給南州主公司的主管盧博文打了個電話,說老爺子很感謝他上次送的那張畫,讓他們兩口子帶來了一點謝禮想要交給盧主管,盧博文自然是十分熱情的出麵安排了晚宴招待他們了。


    晚宴上,一番熱情的寒暄過後,二少拿出一方硯台說道:“博文兄,我父親很喜歡你送給他的那幅畫,現在每天不對著看一會子都睡不著覺的,對你的感激之情可是溢於言表啊,這次讓我把這方硯台帶給你,讓你閑暇時練練書法修身養性呢!嗬嗬,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老爺子是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這東西,所以就假作大方送給你一個還人情呢,其實我知道這東西跟你給他的畫有著天壤之別,老爺子最會盤算了,咱們假裝不拆穿他也就是了,哈哈哈!”


    盧博文倒是滿臉的欣喜接過了硯台再三的把玩,還說自己最近正在練習書法,隻是用的都是成筒的墨汁,倒沒想過這麽講究的,既然領導送了這方硯台,那以後就風雅一點磨墨寫字吧,隻可惜沒有美人伺候啊!


    大家一番哄笑,氣氛十分熱烈,酒過三巡二少就貌似打趣的問道:“博文兄,上次我看小趙一直陪著你,看來跟你關係也不錯的,為什麽今天我迴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他也不出現陪我呀?要知道我家媳婦兒可是把他當娘家哥哥來看待的,他這個大舅子不出現,我這個妹夫豈不是挺沒麵子的嘛?”


    盧博文一聽他提起了趙慎三,臉上的表情就尷尬了一下,然後趕緊打著哈哈說道:“嗬嗬,他現在在當縣太爺呢,縣裏事情多可能不方便吧!我跟他的確是情同父子的,不過我倒沒聽他說起過跟尊夫人還有這樣深的關係呢?這樣說來……我倒是在輩分上占了便宜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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