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更加驚恐的驚叫了一聲:“啊?大師是如何知道……呃……那挖出來不妨事嗎?他們會不會再次危害我祖父的墳呢?”


    “我既然叫你挖出來就自然不會危害你了,我已經護住了你家祖塋的風水,你隻管去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家人遭遇慘死已經夠了,危害你們的你們修補了就是了,再魘鎮的人家不能超生就不對了,去吧。”


    了悟說道。


    趙慎三哪裏敢違抗?趕緊跑上去把上次埋進去的東西挖了出來,又用土蓋好,還怕人家看出來,弄了些青草埋在上麵,這才拍拍手下來了。


    了悟微笑著讚許道:“阿彌陀佛,一念成仁必有好報,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趙施主能夠寬宏大量以德報怨,一定會有好報的。事情辦完了咱們走吧。”


    趙慎三還有些擔憂,看著那個泉眼猶豫不決,想問什麽又不敢說話,半天看的傻眼的鄭焰紅就心直口快的說道:“大師,不是說這口井會散了他家的陰德嗎?為什麽不把他家的氣口挪開呢?挪開的話豈不是樹木也有滋養,他家的運氣也不會撒掉了?”


    了悟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小朋友這輩子的福分就在於行事總是存幾分善念,從來不做絕事,如果是尋常的人就一定會說把井填掉杜絕氣數發散,而你卻為滿山草木著想,隻說是修改氣口,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為何總有奇異的改變修改著你的命理的原因了啊!你放心吧,老衲已經用符咒鎮住了氣口的通道,日後就算有人打開氣口,氣脈也不會灑出來了,咱們走吧!”


    趙慎三這才鬆了口氣,更加暗暗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其實剛才他是沒敢講話,要是說出來了,那法子的確是如同了悟大師所說一樣--主張填井以絕後患!


    上車之後,了悟大師就說道:“兩位施主是迴市裏嗎?金佛寺老衲不迴去了,如果順道,就把老衲送迴雲山寺吧。”


    兩人自然滿口答應,一路上因為有大師在車上,兩人懷著敬畏之心都沒敢說話,也就很快的就迴到了市裏,那也已經天色昏黑了,先去雲山寺送了大師,兩人方才恭恭敬敬的告辭了出來。


    一到半山那個槐樹林裏停下了車,鄭焰紅跟趙慎三居然不約而同的“唿……”


    出了口長氣,然後就相視大笑起來,笑完了趙慎三二話不說把女人再次拎過去放在膝頭,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妞兒,聽明白了嗎?老天爺都不許咱們倆彼此猜忌,隻能是心意相通才能遇難成祥天天好運的,以後你可不能胡鬧了啊!”


    鄭焰紅早就懊悔不堪了,此刻卻嘴硬的說道:“那也不怪我,誰讓你先欺負我的?隻要你對我好好的,我怎麽會胡鬧呢?”


    趙慎三氣狠狠的猝然間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女人驚叫著不依,他卻瞪著眼睛說道:“死丫頭有沒有心啊?我對你怎麽樣還用說出來嗎?我這顆心,我整個人早就徹底交給你了,除非是不得已,誰不想早一天跟你日夜廝守呀?你居然還懷疑我?”


    鄭焰紅一聽果真是自己錯了,就趕緊低眉順眼的說道:“好嘛好嘛,是人家錯了還不行?那下次不懷疑了不就是了?德行吧,不依不饒的!”


    趙慎三這才歎息著說道:“唉!你還說我不依不饒,我哪一刻也不能真正放下你!隻要條件成熟,最巴不得娶你的是我才是,哪裏輪得上你著急?”


    女人笑道:“很是很是,知道您是大男人大丈夫,小女子不跟您爭,您啥時候說娶就娶,不說娶我就乖乖等著行了吧?”


    趙慎三深深地看著女人,突然間重重的吻了她一下說道:“乖寶貝,放心吧,有這一天的!”


    這麽一折騰,兩人進市天就黑了,原本女人舍不得離開趙慎三想跟他迴丹桂園去,但是趙慎三卻明白現下是關鍵時刻,生怕節外生枝,好歹勸的她迴家去了,而他也覺得一周沒迴家了不合適,就開車迴家去了。


    一進門,趙慎三就發現劉玉紅好似又瘦了一圈,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了,看著他的表情更加是分辨不出哭笑十分奇異。


    家裏人雖然都在,卻沒有了上次的那種熱鬧開心的氣氛,都怪怪的有些沉悶,看到他迴來,奶奶先罵道:“三,你這個混小子,工作就那麽忙嗎?忙的你一周都不迴家?你看看你媳婦都累病了,要不是她攔著,我早就打電話讓你迴來了!”


    趙慎三關切的看著劉玉紅問道:“玉紅,你哪裏不舒服呀?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劉玉紅黯然的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呀,隻是覺得沒精神,又不疼不癢的,去醫院做什麽?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做。”


    趙慎三趕緊拉住她的手說道:“不用去了,我在路上已經吃過了,你沒精神就趕緊躺著吧。”


    劉玉紅的手被他攥在手裏,卻猛然間猛地一收縮,那指頭也就更加的僵硬起來。趙慎三一愣就鬆開了她,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劉家父母一看這場麵,趕緊一使眼色,三個老人就帶著丫丫一起到臥室看電視去了。


    趙慎三慢慢的擁抱住了劉玉紅,低聲說道:“玉紅,是不是有心事?有什麽話你跟我說明白好了,不用窩在心裏為難自己。”


    劉玉紅默默地貼在他胸口,立刻,那種熟悉的香味更濃烈的襲來!


    她自然明白丈夫是從來不用香水的,但是這種香味卻是好多次都從他身上聞到過的,她以前根本沒有在意,更沒有去追尋過這種味道是從何而來。自從無意間聽到了丈夫的夢話,她懷著一種自虐的心理去研究過香水,並且很聰明的推測到鄭焰紅那樣的身份用的香水必然是國際大牌,那麽就不外乎香奈兒、迪奧等大牌了。


    趙慎三上任當天,劉玉紅懷揣銀子去了省城一趟,專門去了國際一線品牌雲集的大商城,不需要她費太多的周折,僅僅是在香奈兒的櫃台跟服務員作了一番描述:“我想要一種甜甜的、像是冬天裏很溫暖的那種甜味的香水。”


    服務員立刻很專業的給她打開一瓶香奈兒邂逅,熟練地往一張試紙上一噴遞給了她,她接過來一聞就明白就是這個味道!


    這一周,她每天都處在極度的痛苦糾結中,誰能有一個女人了解了丈夫的移情別戀之後卻不得不隱忍不發更痛苦呢?此刻的劉玉紅就是處在這個狀態之中苦苦的告誡著自己--痛苦隻是暫時的,趙慎三跟那個女人已經斷了,要不然他不會走。隻要堅持,以後就一定能夠挽迴他的心,一家子貼心貼肺的過一輩子!


    就算是她一直這麽安慰著自己,但是心裏的痛苦自然不能夠隱藏的一點痕跡不漏,首先家裏人發現她沉默了,笑容也少了。就算依舊是盡心盡責的每晚給奶奶燙腳,但是卻總是坐在那裏發呆,奶奶喊她十句八句都聽不清一句,水涼了也還不知道給奶奶擦腳。緊接著,做飯也丟三落四起來,常常是忘了放鹽,或者是放兩次鹽,甚至有一次鍋裏放著油也打著了火,卻忘記往裏麵放菜了,幸虧婆婆近來發現大冒狼煙趕緊關了火,才算是沒有釀成火災。就算是對待心肝寶貝丫丫,她也是失去了以往的耐性,孩子有時候纏住她想跟她玩耍,她就會突然間煩躁起來,莫名其妙的因為很小的事情大聲的責怪孩子,甚至有好幾次還抬手打了孩子,弄得老人們更加心裏不快了。


    就這樣,家庭的氣氛日漸沉悶起來,老人們都在歎息這個媳婦一離開兒子就變了!伺候老人也不經心了,帶孩子也不盡責了,看來看透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這個媳婦明明就是在兒子麵前做眼麵活,兒子走了就露出本相了!


    僅僅三天,奶奶就對劉玉紅說道:“玉紅,奶奶膝蓋已經好了,以後你不用給我洗腳了,我孫子也不在家,你就是洗了他也看不見。”


    劉玉紅看著冷著臉的奶奶,心裏的悲憤簡直是無法言表,她幾乎都要衝口喊出那句話了:“是你孫子對不起我的!”


    可是,奈何她不敢……她不想讓自己忍辱負重的壯舉以失敗而告終,所以她隻能是低聲下氣的勸說奶奶。但是老太太也是老了執拗,就居然從那天起堅決不洗腳了,熱水端進去放涼倒掉,老太太也再不肯把腳放進去了。


    就這樣,這個可憐的女人在家裏也失去了存在的使命感,白天在班上用拚命的工作來麻木自己的心靈也還好過,晚上迴到家,就連孩子看著她都怯怯的不敢跟她親熱,寧願跟爺爺奶奶睡都不去粘她,而她也隻好把自己封閉在臥室裏,一整夜一整夜的以淚洗麵。


    就為了心頭那殘留的一線希望,她無數次的逼自己忍,忍,忍!讓橫在心頭的那把利刃一次次把心髒刺穿,就算是傷痕累累,鮮血橫流也和著眼淚吞下去。


    她悲哀的等待著自己勝利的那一天,盡管她自己也明白,那希望有多渺茫。


    今天晚上,周末,她早早的下班迴家,急匆匆洗漱完畢,讓自己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對老人孩子也少見的露出了笑臉,急切的等待著丈夫歸來,可是,那希望卻隨著丈夫真的歸來徹底的破碎了--家裏的門被鑰匙打開,那聲音幾乎生生刺在劉玉紅的心頭,她緊張的、迫切的衝向門口,等待著那個除了屋裏的人之外唯一能用鑰匙打開門的人--她的男人,這個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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