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傲躍躍欲試的看著那個新墳,拍了拍趙慎三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兄弟,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的風水,更是第一次破解風水煞,說不得要試試身手了!等我迴去了你幫我用白真絲做一套睡衣睡褲,再給我一萬塊六字開頭的壹佰元鈔票就行了,破法我自己搞!”


    趙慎三忙不迭的答應了,方天傲就說道:“咱們興師動眾的來這裏,對方說不定會知道的,所以千萬不能大張旗鼓的搞什麽動作,反正也晚了,晚上就住在這裏,到夜深了我陪你來動一動就沒事了,現在咱們再過去仔細觀察觀察吧。”


    兩人商議完畢後,就走到那個新墳跟前,方天傲對滿臉惻然的趙爸爸說道:“叔叔,您別難過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咱們那邊說話吧。”


    方天傲衝著趙慎三一使眼色,讓他拖住那幾個鄰居別跟過去,趙慎三自然趕緊掏出煙卷,跟幾個鄰居聊起了天。


    趙爸爸跟著方天傲走到一邊,方天傲就問道:“叔叔,爺爺下葬的時候是誰看的穴位?墓道的設計又是誰弄得?現在還找得到那個先生嗎?”


    趙爸爸歎息一聲說道:“方先生,慎三說你精通易學,我也覺得你剛剛丈量的時候很是在路數,我就明白你一定能夠找到化解我家風水的法子的!其實我父親自己就是一個精通易學的人,當時在我們村是遠近聞名的先生,正是因為他一生泄露天機太多,才折損了壽命的……唉……在他準備離開家鄉去城裏經商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這個葬身之地,而且在有了病之後就已經設計好了墓道的圖形跟尺寸方位,詳細的繪製了一張圖,在彌留之際交給了我,囑咐我一定要按照圖解精確地布置,一絲一毫都不能偏差,所以我父親托夢給我說渾身水濕的時候,就明白一定是隱藏墓道的泉眼井出問題了!唉!沒想到居然是被老趙家埋人挖開的!”


    方天傲眼睛一亮,著急的問道:“呀,叔叔,居然還有圖啊?您帶了嗎?能給我看看嗎?”


    趙老爺子點頭說道:“我帶了,從做了那個夢我就想著沒準需要修改墓道,所以就拿著呢!”


    說著,從內衣口袋裏珍重的掏出一個層層包裹的塑料袋包包,一層層打開了,露出了一張已經發黃的紙遞給了方天傲。


    方天傲把紙打開之後,兩眼放光,近乎貪婪的看著,比劃著,對照著,神情越來越佩服,最後低聲讚歎道:“哎呀,爺爺可真是高人呐,居然計算的滴水不漏,可是叔叔,您為什麽不學這一行呢?這手藝失傳了多可惜!”


    “唉!我爹說凡人還是平平淡淡的好,不該知道的東西知道得多了會毀壞五感的,更說不定就折損了福分壽命,讓我堅決不可以學這些東西。”


    趙爸爸歎息著說道。


    “那麽……恕我冒昧啊叔叔,問問您為什麽老爺子這張圖上並沒有三棵槐樹,如果不是您懂的話,是誰栽的?”


    方天傲耐不住好奇,還是問了出來,因為他原本就很懷疑三才陣是趙慎三的父親所布,若非如此,沒有一個父親會偏向大兒子到這種地步的。


    “我弟弟少年時十分叛逆,對我父母也頗多頂撞忤逆,就算是我爹最後住院的時候,他也不去醫院照看。我爹臨終的時候悄悄告訴我說,如果老二不給他送終,就在他墳邊按照這個方向種三棵槐樹,如果送終了就不種。我爹去世後,我弟弟兩口子第一反應就是搶房子,根本不管老人的後事,還借口我弟媳病了不參加葬禮,我當時就按我父親的意思種了槐樹,怎麽了大侄子?是不是對老二家不好啊?如果是的話我把它們砍了吧,無論如何我是兄長,不能對弟弟太過刻薄的。”


    趙爸爸忐忑的說道。


    “沒事沒事,這槐樹跟別的沒關係,我也就是白問問罷了!您放心吧叔叔,既然有了這張圖,咱們今晚趁沒人的時候來動一點工,保準你家就平安了,爺爺在地下也安穩了。”


    方天傲趕緊說道。


    大家心裏有數後就會村子裏去了,坪上的老趙家也許是心虛,趕過來看望趙家老太太,說及兒子媳婦慘遭車禍,埋在了那裏的事情時,趙家爸爸很大度地說那裏早就出了趙家墳地的範圍,沒事的,他們迴來也是因為二月份正常的拜祭,鄰裏鄉親的都好說。對方看一家人都神色如常,也就放心的迴去了。


    夜深人靜之後,方天傲跟趙慎三和趙爸爸三個人悄悄地出了門,帶了白天方天傲要的幾根一頭削尖的桃木棍子又上了山,到了墳地時,滿天的月亮十分明亮,方天傲就不讓他們用手電,三個人按照他說的位置把四根桃木棍東西南北深深地釘進那座新墳四周。然後又把泉眼井的側邊挖開,裏麵果真是一條水泥溝抹的通道,泉水滲透了被震碎的水泥牆壁一點點滲進了通道裏,三個人趕緊用帶來的工具修補好了那條通道,又仔細按照原樣封住了外表,方天傲還囑咐趙慎三盡可能地把草皮都原樣種好,確信看不出端倪才罷休。


    忙碌了好一陣子,終於方天傲說可以走了,三個人才趕緊溜迴了劉家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趙爸爸借口給父親墳上拔草,趕過去又檢查了一遍,看到昨天晚上的痕跡的確看不出來,這才迴來了,趙慎三也就帶著一家子迴雲都了。


    了卻了奶奶跟父親的心事,趙慎三自己心裏也覺得寬鬆了好多,因為方天傲信誓旦旦的告訴他經過這次修整風水寶地,日後他的前程會在祖先的陰德籠罩下不可限量,目前雖然有些小災難,但根本不足為怪,很快就會消退的。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第二天上班,趙慎三依舊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振奮的,他一旦掃除了心頭陰霾般縈繞著的恐懼,整個人就顯得精神煥發,隨著年齡跟閱曆的增長,更加隨著地位越來越高,養移體,居移氣,現在的他看起來居然已經儼然一派成熟、英俊、沉穩的成功男人氣質,比著幾年前毛頭小子般的青澀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最讓趙慎三感到驚訝的是有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化--黎遠航的司機小宋從他陪著黎主管從省城處理問題問題迴來之後,居然每天早上都給他打一個電話,問用不用接他一起去接黎主管!雖然每次趙慎三都很說他自己去主管辦招待所再會合小宋,可這個眼高於頂的人卻依舊每天都打,似乎覺得不這樣就不能向他表達一種尊敬甚至是投靠的意思,讓他每次掛了電話都有點卑鄙的小虛榮。


    這天早上,他依舊自己開車到主管辦招待所,放好車步行到黎遠航住的房子門口,每次都是他等了五分鍾之後小宋才會來,然後再過五分鍾黎遠航會開門出來。


    “小宋,我不坐車了,你先迴去吧。”


    黎遠航吩咐道。


    小宋趕緊答應了,卻神態複雜的看了一眼已經接過了黎遠航的包,一副自己人的形象跟在黎遠航身後的趙慎三,才開車先迴大樓了。


    “小趙,咱們上午是不是有個會?”


    黎遠航問。


    “是的黎主管,今天上午八點鍾您安排組織部總監劉清亮同誌到您辦公室商討總監級領導調整問題,八點半到八點五十之間是機動處理事務時間,八點五十咱們要去會議中心參加計劃生育部門獎懲大會,十一點會議結束,您還要聽取紀檢部總監李總跟政策部侯總的石廣山調查進展匯報。”


    趙慎三昨天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跟辦公室主任溝通,了解了今天黎遠航的一切行程,此刻有備無患,自然是不急不躁的娓娓道來,把黎遠航半天的時間安排說的不打一點磕。


    “嗯。”


    黎遠航隨口答應了一聲,背著手隻管往前走,趙慎三始終保持著距離他一步半的距離,不斷根據黎遠航的步伐調整自己的步伐,既不能顯得跟的倉皇小跑,更不能拉下來讓領導說話都必須大聲,這幾天跟下來才發現,伺候這位爺的確比伺候鄭焰紅要累得多。


    “昨天你請假了?怎麽家裏有事情嗎,如果沒處理完,等下我開會的時候你還可以迴去處理。”


    黎遠航說道。


    趙慎三趕緊解釋道:“已經處理完了,這幾天石廣上的調查也需要我不斷了解進展,還有分公司工作也忙,我知道不該請假耽誤工作,可是我奶奶跟我爸爸一起鬧騰,非說都夢到我過世的爺爺過得不好,比我帶他們去拜祭爺爺,沒法子昨天帶他們迴了一趟老家,總算是了卻了老人的心願,今天沒事了。”


    黎遠航一聽倒感興趣起來,迴頭問道:“嗬嗬,兩個老人都做夢可不多見,那你們迴去怎麽處理了?”


    “是啊!說來也玄妙,我奶奶跟我爸爸都夢到我爺爺渾身水濕,冷的不得了,還說搬來一對新鄰居老欺負他。我一直以為是老人思念我爺爺了做的夢,誰知道迴去一看,在我爺爺的墳墓隔壁,果真新埋葬了一對遭車禍的年輕夫妻,而且他們埋葬的時候破壞了我爺爺墳墓的水泥墓道,導致旁邊一口山泉井的水都灌進了我爺爺的墳墓裏。當時就把我驚了一身的冷汗,幸好我帶著一位精通易學的朋友過去的,給禳治了一下,讓老人安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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