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前進因為父親這些年威望減低,能攀上盧博文也很是高興,就微笑著說道:“沒事,家裏有雙雙呢,我留下也能幫你跑腿什麽的,這樣爸爸就不會感到不方便了。”


    鄭焰紅眼睛一瞪說道:“有什麽不方便的?父女倆還能咋不方便?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又……”


    “紅紅閉嘴!”


    鄭伯年聽到小兩口低聲在那裏嗆嗆,趕緊喝止了鄭焰紅,並對盧博文使個眼色說道:“集團來人看你了。”


    果然,在外間的賀鵬飛的帶領下,一幹人走了進來,打頭的居然是董事長李文彬,他帶著一路秘書長一起湧了進來。


    鄭伯年趕緊站起來迎上去先說到:“哎呀,李董您怎麽親自來了啊?德江同誌,博文董事不是說不讓打擾大家嗎?怎麽你又違規了呢?嗬嗬嗬!”


    李董看鄭伯年跟半個主人一樣有些納罕的問道:“奇怪呀伯年同誌,你怎麽跟主人一樣的呢?原來你早知道博文同誌病了不告訴我,怎麽反倒埋怨去德江來了呢?嗬嗬嗬!”


    鄭伯年也是老資曆了,而且他能做組織部長多年,自然跟省委書記關係匪淺,這一次如果不是實在年齡快到了,李文彬依舊不舍得放他去政協養老的。


    “李董,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跟博文同誌啊,可不是一般的關係,我們是幹親家呢!這不是我這個侄女嗎,您可能有印象的,我上次因為她還在您麵前哭過一鼻子呢!沒想到這不省心的孩子卻投了博文同誌的緣分,他就鄭重其事的通過我出麵,認了我們家丫頭做女兒了。這不,人家一生病,我家的女兒女婿可都成他的了!嗬嗬嗬!”


    鄭伯年笑著說道。


    鄭伯年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光明正大之極,來的領導們一看到鄭焰紅夫婦都在,盧博文同誌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愛人一直不在身邊也沒個孩子,就算是認個幹女兒聊慰心願也在情理之中,大家自然是很快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就連李文彬董事長都很感慨的說道:“是啊,博文,現在你有了女兒我才敢說你幾句,年輕時一門心思往前衝搞工作,覺得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可是一過四十五歲就明白根本不是那麽迴事呢!你忙碌了一天迴到家,連一個叫你爸爸的人都沒有,還是不行的哦!現在多好,人家伯年同誌兄弟兩三個才養大了這麽一個女兒,卻被你撿了便宜,不錯不錯!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多了嘛!要不然,你隱瞞病情不告訴省委我還是很不高興的,今天過來就是要批評你滴,但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放過你吧!哈哈哈!”


    盧博文感動的坐了起來,用沒有紮針的手握住了李文彬伸過來的手說道:“謝謝您親自過來看我。其實我的事情的確應該向組織匯報的,隻是一來沒想到病情這麽嚴重,二來我認紅紅的事情也覺得夠不上鄭重其事的匯報,現在您親自看到了倒也省事,這可就算是我的家庭成員呈報給組織了啊!德江同誌,您說呢?嗬嗬。”


    大家都是一番恭喜,熱鬧了一陣子也就都走了。


    這樣一來,不單是鄭焰紅成為盧博文幹女兒的事情變得正大光明,經過了李董的一番肯定,誰要是再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的話,那可簡直就是不通情理的混蛋了。


    再說廖遠方興興頭頭來了省裏之後,這個糊塗蛋眼看著鄭總經理兩口子都在照顧盧董,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嗎?卻依舊按照某些人的教導發迴去了一個信息:“您的懷疑是對的,鄭果真跟盧父女相稱,狀態十分親密。”


    當收到對方迴複:“十分親密具體如何?有無實例說明?萬望細心觀察,隨時保持聯絡。”


    廖遠方去了不久,鄭焰紅就打發小嚴送範前進迴雲都上班,說她一個人請假就行了,都耽誤了不行,另外孩子晚上隻交給雙雙也不行的。


    範前進走了之後,鄭焰紅就留下廖遠方在外間跟賀鵬飛一起以備跑腿。中午吃完飯之後,盧博文習慣午睡一會兒,鄭焰紅就照例在病床前的小床上歪著陪護,廖遠方一看如獲至寶,馬上溜到走廊裏發信息:“兩人果真同住一室,我跟秘書都在外間,客廳跟病房有房門阻隔,關上就是獨立的兩間。”


    對方迴複:“小廖,你是好樣的,迴來再說!”


    廖遠方美的屁顛屁顛的迴到病房,賀鵬飛問道:“廖秘,你是不是也有病啊?”


    廖遠方一怔說道:“什麽?我有什麽病?”


    “氣管炎吧?怎麽你上午來了到現在還不到一天,不停地躲來躲去的發短信啊?是不是老婆不停地查崗啊?”


    賀鵬飛笑著說道。


    其實賀鵬飛是看到鄭焰紅居然用了廖遠方這樣無厘頭的一個秘書心裏十分稀奇,上午半天的相處就發現這個人跟珍稀動物一般罕見,居然還不太熟悉呢就開始跟他八卦雲都市高層領導們私生活的趣味軼事,尺度之大讓賀鵬飛每每瞠目結舌,好幾次都不敢聽下去了故意打斷他。剛剛看他神神秘秘的跑出去了,他就多了一個心眼,探頭出去看廖遠方到底幹嘛了,當看到對方正在走廊一側發短信,而且神態之鬼祟讓人生疑的時候,他心裏不由的替鄭焰紅捏了把汗,心說大小姐也真是太過不長眼了,這樣的“克格勃”一樣的人物,怎麽能留在身邊呢?他之所以問了這麽一句,也是想看看廖遠方到底作何反應,其實也沒有完全料定對方做的事情對鄭焰紅有害。


    誰知聽到賀鵬飛一問,廖遠方的臉“唰”的紅了,趕緊遮掩的尖聲說道:“我沒有啊沒有啊?哪有不停地發短信?也就上午到了的時候給我辦公室的另一個秘書小趙發信息說我到了,之後就沒發啊!賀秘書您一直跟我在一起,可要替我作證我沒發短信啊!”


    賀鵬飛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他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廖遠方,似譏諷又似審問般的一字字說道:“是嗎?沒發嗎?”


    廖遠方緊張的衝虛掩的裏外屋房門看了看,然後猛然女人般的貼近賀鵬飛,把臉一直往他臉上貼,嚇得賀鵬飛一直往後躲,嘴裏說道:“廖秘你這是要幹嘛?”


    “哎呀,賀秘書,人家不過是想跟你說句知心話嘛!你過來我告訴你。”


    廖遠方的偽娘狀態一拿出來,就把賀鵬飛弄得跟趙慎三一樣一身雞皮疙瘩,又不好落荒而逃,隻好哀歎著讓他把下巴擱在了肩膀上,然後在他耳邊響尾蛇一般“嘶嘶……”


    的低聲說道:“賀秘書啊,我告訴您,我果真是給一個女人發短信,不過那個女人可不是我老婆……哎呀,您討厭啦,現如今的人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女人多正常啦,您看盧董跟我們老板還不是?啊……嘻嘻嘻……不過,人家發信息的事情可不能告訴老板哦,要不然她誤以為人家是出賣她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呢!拜托了好不好?”


    廖遠方這一番酷似港台電視劇的話說完,賀鵬飛就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但是做省集團領導秘書這麽久了,該有的修養跟素質他還是都不缺的,明白在工作上是什麽樣的極品都能遇到的,你可以討厭,但絕不可以得罪。


    “行行行,廖秘你放心,我這人最不喜歡說閑話,所以你的事情我不會對誰說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咱們倆的老板可是清清白白的父女關係,你剛剛說起來時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這樣的話在我麵前說我就已經很生氣了,如果說出去恐怕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注意點措辭!”


    賀鵬飛強壓住心頭的不快,但依舊義正辭嚴的點了廖遠方幾句。


    廖遠方的臉更紅了,他可能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趕緊一疊聲的解釋起來。賀鵬飛卻假借看書不再搭理他了,他一個人訕訕的坐在那裏玩手機。


    盧博文醒來之後,鄭焰紅走出來看到他百無聊賴的樣子,就淡淡的說到:“小廖,我看這裏也沒什麽事情了,有我跟賀秘書足夠了,你現在就迴雲都去吧。”


    “啊?可我都沒派上用場呢……鄭總經理,留下我吧,我啥都可以幹的。”


    廖遠方急忙說道。


    鄭焰紅不容置疑般的說道:“走吧。”


    廖遠方走了之後,賀鵬飛再也忍不住了,就低聲對鄭焰紅說道:“大小姐,這就是您的秘書?我想一定是前任留下的吧?”


    鄭焰紅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不是,但是是總辦給我配的,極品吧?”


    “啊?合著您知道這人是個人才啊?簡直太極品了!如果您再留他住一天的話,我都能為整個雲都職場的領導們寫一本長篇小說了!”


    賀鵬飛看鄭焰紅的樣子明白她並不是毫無防範,這才毫無顧忌的說道。


    “哈哈哈!賀秘書啊,如果你寫的這本書暢銷了可要給我分成的哦!要不然,我可告你侵犯我的版權!”


    鄭焰紅開心的脆生生笑起來。


    笑聲驚動了盧博文,他就在裏屋有些著急般的叫道:“紅紅,你跟鵬飛說什麽呢?為什麽不讓我聽聽?欺負我不能下床是不是?”


    鄭焰紅吐了吐舌頭說道:“得,賀秘書,這下子可又多了一個分錢的了!你可要好好寫啊!”


    兩人都進了屋,盧博文說道:“什麽錢?也有我的份麽?我說丫頭,你可不能欺負人家鵬飛啊!”


    賀鵬飛已經看出來了鄭焰紅讓廖遠方過來必有用意,而且看她調侃的樣子,更是一副不怕盧博文知道的樣子,就湊趣的笑道:“不是的老板,是您家大小姐的這個秘書實在太好玩了,簡直就是一部雲都官員私-密事情的活字典呀,這一上午,我就對所有雲都官員的私生活都有了一個很具體的概念,剛才跟大小姐說,讓他再留一兩天的話,我就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了!您家大小姐吵吵著讓我給您和她分稿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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