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無奈


    “老婆,五年前到底發生啥事了?”


    “難道你一無所知?”


    “姑娘,我肖某人長年為店糧油生意在外奔波,很少迴家,有些事當然不知曉。”


    也對。依依心裏承認,目光又掃向唐山秀。


    “快說出來。”


    “黃,黃仙兒。”


    “是男是女,為什麽要對她講出我家地址?她住哪裏?”


    一連幾個問語,唐山秀可能不知如何迴答好,臉上肉肉不禁一抖。


    “你依次講吧。”曲三知道依依心急,柔和插言。


    “謝謝捕爺。她是一名女子,現在年齡約三十七八。長得五官端正,嘴角下邊有一顆不大的黑痣。”唐山秀穩住心神,略停頓道:“那天中午雪下的很大,我向閑聊了一會的吳仙菊,剛吐露出依姑娘家地址時。恰好她進來,等吳仙菊一走,便拿出一大錠銀子。”


    “你們是不是很熟?”依依大聲問道。


    “一年的老顧客。”唐山秀低聲迴應,又說下去:“我以為是買米付銀,忙問:“黃姑娘,你相中了哪袋?過一會讓夥計送去。”誰知對方答:“不要米,你和那位女子的話語,有些我沒聽清楚,能不能重新說一遍。”我一愣,笑言:“和吳姑娘聊的不少,不知你想知道哪一話題?”“商清鳳,具體地址在哪兒?”很直白句子令我一驚,隱約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問道:“莫非黃姑娘也在找此人?”“對,來小鎮差不多一年,就是為了她。”“我能不能問問原因?”這句一出口,黃仙兒臉色瞬間變的有些可怕,用厲光直視我,一字一字道:“請老板娘不要如此多廢話,講清楚商清鳳家的住址,這錠銀子送你。若不然,你一家老小吃不了兜著走。”


    好明顯的威脅言語,無痕哥哥在“心念”客棧真沒猜錯。依依一思。


    “我畢竟是生意人,見如此強硬之話,連忙陪笑:“黃姑娘,算我錯,講便是。”她聽完,手一把捏住我掌心,銀子往中一放,又冷冷拋下一句:“若將我向你打聽商清鳳之事對人亂嚼舌根,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樣有效,望好自為之。””


    “就這樣,你臣服了黃仙兒的威脅,所以,吳仙菊過後來問,你都不敢迴真話。”


    “依依姑娘,我不可拿身家性命當賭注。”唐山秀帶著沉音迴道。


    “能理解,請告訴我,黃仙兒現在住哪兒?”


    “不知道。”三字很決絕


    “啊。”依依臉上頓顯失望,有點失聲:“你不是說兩人很熟麽?”


    “黃仙兒在我店鋪旁邊這條巷子進去不遠住了一年,當然很熟,可自從那天她得知你家地址後,從此小鎮再也沒看見過她身影。”


    明白了,擄走我和用網控製娘的就是黃仙兒,那夜在半路被師父打敗之後,就挾持著娘去了她口中說的姐姐那裏......。


    依依思至此,心倏地一痛,一股悲傷直奔大腦,眼圈一紅,轉而暗念:若,若這樣,我又在哪去找黃仙兒?豈不,還是沒有娘的一絲線索?


    這份心情,當然沒人會懂。唐山秀不禁小聲問道:“依姑娘,怎麽了?”


    她緩慢出一口氣,強壓悲哀,沒理會問語,道:“那你清不清楚黃仙兒住此期間,和誰最要好?”


    “有幾個,以男性為主。”


    “能不能具體說出姓名。”


    唐山秀搖搖頭。


    “他們是不是還在小鎮居住?”


    “沒有,全部外地口音,黃仙兒消失後,他們也隨之不見。”


    “怎會這樣?”


    “不知道。”唐山秀三字一吐又道:“反正有一次黃仙兒帶兩個買米,我聽他們談話,好像都對她唯命是從。”


    是了,這幾名男性一定是破廟出現的那幾位。


    也就可以肯定,黃仙兒為首,當初一起住在鎮上,目的就是探尋娘的下落。


    為什麽他們一直揪著娘不放?


    為什麽?


    依依一呆,心裏不由一聲滴血呐喊:娘啊,您到底在哪裏?


    秋武見如此神情,輕聲言道:“依姑娘,現天熱,有些事一下也問不清楚,要不要把她押迴衙門再詢查一次?”


    依依迴過神,雙眸呈出一絲無奈,憂鬱道:“算了,唐山秀又不會一下子搬家,等無痕哥哥迴來,我將情況講出讓他定奪。”


    “是。”秋武應一字,便不再言語。


    .........。


    “心源”山莊不愧為“寒心”教總壇,果然氣派。


    不僅占地幾十畝,而且院中路麵全是青石而鋪,幾十座假山連著溪水,溪水環繞花樹,給人一種美妙極致畫卷之感。


    院中座落的房屋。


    暫不講四周一排排精工廂房,單論麵積中間一幢高大閣樓。


    它一二十坎上堂廳的台階,由玉白石鋪成、門前有兩尊巨大威武的石獅相唿,牆麵光滑如鏡照影,屋簷彩色雕鳳附鳥,這些足以令任何人驚歎。


    此刻,寬敞明亮的大廳內。


    陰寒心坐在一把彩色太師椅上正在一口一口慢慢品茶。


    茶香四射,令站在她身邊的幾名侍女不禁微微深吸。


    廳裏很肅靜,誰也沒說話。


    也是,主人都不言,做下人哪敢。


    過了一會,陰寒心放下杯子,輕輕出一口氣,剛想動嘴唇。


    一名二十幾歲,藍衣裝束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單膝一跪,雙拳一抱,稟告道:“姥姥,院外有人求見。”


    “誰?”


    “益州總捕頭桑無痕?”


    我教中誡律如此之嚴,他,他怎麽知道住址?莫非是江護法告訴他的?不可能。


    陰寒心大感意外心一念,轉頭一思:他來有什麽事?會不會是周一天被抓後,已經供述了冒我之名殺死冷笑君父母的過程。他特意來告訴於我?


    好像這種猜測不可能。


    算了,想這麽多幹嘛。


    陰寒心抬頭,口中幽幽吐出話語:“把他請進大廳來吧。”


    男子一聲答應,轉身離去。


    沒過三分鍾,他領著桑無痕已然現身。


    在堂廳,自是一番寒磣。


    待喝過茶坐定。


    桑無痕朝整個空間一掃。


    “前輩,風管家呢?”


    “難道你到我“寒心”總壇是找他?”陰寒心是極為聰明之人。


    “對。”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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