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哥哥的表率都要沒做到。 半夜偷情還被妹妹勸告他要潔身自好。 他臉紅了起來,悄悄的推開了路景寒的門,伸著腦袋探進去:“景寒哥。” 夏小沐貓著腰站在門口,單薄的睡衣領子敞開了一些,露出鎖骨下單薄的胸膛。他似乎在害羞,漂亮的臉上紅紅的,眼睛裏帶著一絲試探,可愛極了。 路景寒笑了。 俘虜老婆計劃第三條,讓夏小沐能感受到自己對他深深的愛,強烈眷戀,渴望。再去滿足他需求,讓他的身體記住自己給他的每一絲觸感。從此隻對自己有感覺。 他合上電腦,走了過去,攬著他腰,往房間裏帶:“這麽晚了,困了吧?” 夏小沐腦袋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問他:“是還在忙工作嗎?” “算是吧,不過你的事更重要。” 路景寒把人圈進懷裏,手熟練的就伸進了他衣領裏。 夏小沐躲在他懷裏,縮了下肩膀:“......進來時碰到景怡了,好丟臉。” 路景寒故意挑他:“臉皮這麽薄,還過來,就這麽想我?。” 被說中了心思,夏小沐更不能躲了,紅著臉忍受著。 “過來。” “睡,睡你這啊?” 路景寒咬著他耳垂低語:“你現在出去,要是被景怡發現了,更丟臉。” 夏小沐小聲狡辯:“還,還不是你亂碰。” 路景寒能精準的找到他的開關,隨便幾下就通了電,軟軟的癱在人懷裏,任人魚肉。 路景寒的枕頭,被子上,除了有一絲微微的香水味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那種能讓人安心的,不顧一切,隻想想瘋狂沉淪的味道。 期末考試結束,學校基本上進入放假狀態。 夏小沐沒有課,路景寒關了他的手機和房間裏的鬧鍾。他這一覺,睡的香香甜甜,一直到自然醒。 醒來懵了好久才想起來這是在路景寒房間。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就知道路景寒早就上班走了。 他動了動:腿好疼,胸口也疼。 繼續縮進被窩裏緩著,迴味著。 景寒哥精力也太旺盛了。自己就躺著不動,還能疲累到睡得昏天暗地。路景寒幾番在他耳邊低聲嘶吼,像困獸猛烈的撞擊著牢籠。 想想路景寒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同在憤怒一般,帶著剛勁的爆發力和衝擊力。 夏小沐心有餘悸:這要是真衝破牢籠,自己還能活麽。 他心裏安慰自己:沒事,真到那個時候,景寒哥應該會顧及自己的感受。 他慢慢的爬起來,腿估計被磨破了皮,坐在床上都覺得疼。睡衣摩擦著胸口的地方,也**辣的疼。 夏小沐忍不住“嘶”了一聲。 顧及個屁啊! 昨晚哭了兩次,才讓路景寒鬆了口。 夏小沐氣唿唿的想打人。 今晚一定撓他一頓才能解恨。 他順手去摸手機,摸到一張銀行卡。 夏小沐拿起卡愣了一下,路景寒不是隨手丟東西的人,更不會精準的丟在他手機上麵。 那麽原因大約隻有一個。 昨晚是自己第一次哭,倒也不是疼,就是那種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一點主動權都掌控不了,無助又茫然的淌了淚。 他隱約記得路景寒趴在自己耳邊一直安撫自己,不停的說對不起。 所以這是為了道歉,補償。 夏小沐揉揉泛紅眼角,心裏一陣發堵。 把我當什麽了!! 他打開關掉的手機,立刻就看到路景寒發來的信息: --老婆,醒了麽 --從今天開始上交工資卡。不要扣老公零花錢w。 後麵還綴了一個哭泣賣慘的表情。 老婆...... 昨晚路景寒一直哄著他,想聽他叫老公。 他挨不過去,才低聲喊了兩聲。 他捏著卡,心裏依舊不是滋味。 除了晚上關燈後,路景寒在外一直都很正經,永遠都是一幅冷冷淡淡的樣子,兩人發信息也之後逗號,句花,問好。 這種誇張的表情符號,路景寒第一次用,而且,連上繳工資卡這樣的夫夫梗,他都用上了。 可以想象到手機那頭的路景寒,等著自己接受這張卡的小心翼翼和隱隱期待。 夏小沐歎了一口氣,低沉下去的心情,也得到些許緩和。 ~~~ 銀行卡夏小沐收了,但也隻是收了。 丟在房間的抽屜裏,連上麵有多少錢都沒有去查。 他以為路景寒上繳了“工資卡”就不會在送什麽了,沒想到隻是開始。 畫展當天。 夏小沐早早起床,換上一套稍微正式點的西服,準備下樓吃飯。 路景寒走進來,雙手背在身後,表情神秘,眼中盛滿笑意,帶著期待之色。 他親了一下夏小沐臉,將藏在身後手裏的東西遞給他:“寶貝兒!送你的,祝夏叔叔今天畫展能順利進行。” 是一個黑色皮革禮盒。 夏小沐打開一看,盒子裏質感十足的黑色絨布上,固定著手表,領帶,袖口,領帶夾。 瞥了一眼logo,心沉了下去。 路景寒興趣盎然,取出手表:“來,帶上試試,看長度合不合適?” 夏小沐躲了一下:“一個會展而已,沒必要這麽正式吧。” 路景寒笑了下,在他麵前伸出自己的手腕。健壯的手腕上戴著跟盒子裏一模一樣手表。 同款,也可以說是情侶表。 這麽浪漫的驚喜,如何讓人拒絕。 夏小沐隻得由著他給自己戴上,長度正合適,路景寒很得意,一幅看我多了解你的神情,你快表揚我的神情。 他不想再裝,也不能說出掃興的話,隻是沒有表情的看著。 路景寒的笑容僵了:“怎麽,不喜歡麽?” “......沒,就是......太貴重了。” 路景寒失笑:“這算什麽,一點都不貴,以後還會送你更好的。” 夏小沐急忙阻止他:“別,都說了你別亂買,今天袖口領帶夾什麽就不帶了,也沒那麽正式。” 路景寒看出了他的不開心,期待雀躍的心情也跟著一落千丈,他耐心解釋: “我想送你禮物,可每次問你有沒有想要的,你都說沒有......那算了,我以後不自作主張買,就送你想要的,好麽?” 房間裏的空氣逐漸變得壓抑,兩人之間的表情都變得微妙。 好氣氛被破壞了,夏小沐心裏開始難過,別說路景寒理解不了自己的感受。 就是一般人滿心歡喜的送人禮物,卻遭到這般的直白的抵觸,都不會高興。還顯得自己不知好歹。 他試著補救:“我就是......不想讓你花這些錢,多浪費呀。” 垂著腦袋,低聲埋怨一般。 路景寒微微鬆了一口氣,擁抱了他一下:“好,聽你的,以後我花錢之前,先問你的意見,可以了嗎?” ~~~ 畫展在10點開始,作為榮譽s市畫家協會的榮譽會長,路老太爺要在畫展前發表前言。在十幾個人前後擁族下,他走進了世紀商廈一樓的大廳。 這次畫展是帶著商業盈利性質的。除了給年輕畫家一個展露頭角的機會。還順帶拍賣展示作品。 所以為了吸引來更多的收藏家,畫商,和一般參觀者。協會也展示了享有盛譽的名畫家作品,作為主打,以此來提高畫展的社會關注度。 這其中就有謝玉的作品,除此也請來了謝雯,周亭生等名人的作品來坐鎮。 一進入大廳裏,就看到了到處掛滿了名畫家的宣傳報。尤其是謝玉的作品宣傳占了最中央,最顯眼的地方。 老太爺看著宣傳報上謝玉的生前介紹,作品風格和作品簡介,麵帶悲傷,久久不語。 張和然是這次畫展的主要負責人,一直跟在路老太爺身邊給他做講解。 他勸道路老:“謝大師雖然仙逝,但他活在藝術界的每個人的心裏,他的作品也會流傳百世,記入史冊。” 張和然又指著一旁謝雯的宣傳報安慰他:“而且謝大師的畫技不也一代代在傳承嗎,您看謝家後繼有人呢。” 路老向著謝雯的宣傳報看了過去,終於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是啊,雯雯還年輕,卻比當年謝玉的名氣勢頭更大,全世界都知道雯雯呢。謝老啊,或許你要被你女兒超越嘍。” 一旁跟著的人,不少都是畫家協會的人,也都跟著一起恭維謝雯。 老太爺感歎一聲:“二十年了,雯雯總算是願意迴國發展,還去了學校教導學生,多好啊,希望她能把謝家藝術精神一直傳承下去。” 在一旁是周亭生等人的宣傳報,老太爺一眼掃過去,都是極為熟悉的名畫家。 最後視線在一張宣傳報上停留了,他麵帶疑惑:夏千柏? 大半輩子都癡迷繪畫的路老,古今中外的名人畫家,就沒有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