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的有些高,但不至於腦子不清醒,路景寒啊,路家如今最有力的接班人,這次畫展所租場地的少東家! 沉進在漂亮男孩的甜美的聲音中,有些飄飄然的張和然,如同當頭一棒,立刻變了臉色。 他打著哈哈訕笑著:“哎呦是路少呀。什麽風把您給.......” 話說了一半,就看到漂亮男孩有些癱軟的身體靠在,高大的路家少爺身上,雙手還去抓他的胳膊。 而路家少爺不但不拒絕,還微微傾身,讓他靠的更舒服。隻是一雙冷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似乎要殺人一般。 這一幕,傻子也看出倆人是什麽關係了。 張和然酒全醒:奶奶的,自己做了什麽了,竟然讓豪門金絲雀陪自己喝酒。 這不找死嗎?! 他趕緊陪著笑:“路.....路少,是這樣的,我跟夏小同學聊藝術聊的太投緣,一高興就喝了起來,您別誤會,我迴去協會,一定盡量給夏同學的父親多爭取些額份......” 夏小沐歪在路景寒身上,樂嗬嗬的:“景寒哥,張先生人可好了,我陪他喝酒,他就能多給我兩幅畫額分......” “是麽” 路景寒柔聲迴答他,又伸出胳膊圈住搖搖晃晃的夏小沐的,將他半攬在懷裏。 接著抬頭冷笑,質問著張和然:“能出展多少額分,你說了算?負責人?哪門子的負責人?” 張和然結結巴巴:“我,我就負責會展的一些事物,出展的數量.....” 路景寒冷哼一聲打斷他:“你是忘了你們協會的榮譽會長是誰了?我爺爺把你介紹給夏小沐,是讓你為小沐跑腿辦事的。 你竟然拿著你負責人身份要挾他,讓他陪你喝酒。張先生,你是覺得藝術圈待的不耐煩,想換換地兒。” “我爺爺看重小沐,還特意囑咐我照顧他的生活和安全,你倒好,竟然把我的人灌醉成這樣,小沐身體要是有個閃失,你讓我跟爺爺如何交代?!” 幾句話,讓張和然如雷灌頂,夏小沐跟路老太爺竟是如此親密的關係麽。 路家管家給他打電話,把夏小沐介紹給自己的時候,沒說太多,現在看來,竟然是讓自己為他辦事,給他幹活的。 而自己本末倒置,端著個架子,讓他求自己,還把人灌了個爛醉。 想想也是,能讓路老爺子親口說出拜托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般的學生。 路景寒幾句話把張和然說的心驚肉跳。 完了! 先不多路少這邊能不能過,就是讓路會長知道自己做了這麽個蠢事,就不得了了! 路老爺子是s市畫家協會的名譽會長,每年還給協會帶來巨額的捐款,所以他在協會裏說話分量極高。 一句話,自己就永遠在這個圈子裏混不去了。 他急得站起來,鞠躬道歉:“對不起路上,是我犯渾,沒搞清楚。夏先生畫展的事,我迴去一定好好安排。保證讓夏先生滿意,也給路少您一個交代。” “今晚這事,我真沒惡意,我這人就愛喝點酒,又跟夏先生聊畫聊的開,一不小心就喝了起來......” 路景寒皺了下眉頭,打斷他:“給我一個交代?好,我記得小沐一共帶了28幅夏千柏的作品,這些作品最好單獨放在一個展示廳裏,也方便客人記住夏千柏的名字和畫風。” 張和然驚愕:“一,一個展示廳?” 路景寒眉峰一挑,揚聲反問:“做不到?” 生來自帶的強大氣場,就能讓人心生畏懼。更可況話語中還帶著絲絲威脅和戾氣。 張和然瞬間縮迴身體,不住的點頭:“可,可以的。” 夏小沐似乎是找到些許依靠,偎在路景寒寬厚結實的胸膛迷迷糊糊的要入睡的樣子。 路景寒將他攬的更緊,還小心的拿來外套給他披上。 繼續吩咐張和然: “夏千柏才華非凡,卻因一心癡迷作畫,才一直大隱於市。但其作品的藝術價值不可估量。這樣的話最好印在宣傳冊首頁,還有宣傳夏千柏的條幅,會展當天要放在最明顯的地方表掛出來......” 張和然把剛才那一幕看在眼裏,心裏直砸舌,同時也明白了這位漂亮男孩在路少的心中分量。 再一迴味的話:天哪,路少是想一炮捧紅漂亮男孩的父親--夏千柏,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畫家呢。 不管怎麽樣,保命要緊,這件事真的辦好了,將功贖罪,以後還能攀上路少不是。 他一咬牙:“行,我一定為夏先生辦好這件事。” 路景寒扶著夏小沐起來,淡淡的丟給他一句話:“那就拜托張先生了。” 張和然正鬆了一口氣,想著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了。 又聽到路景寒留下一句:“既然張先生喜歡喝酒,那就讓我助理再陪你喝一會兒吧。我請客,你盡情喝。” 張先生:??? 站在一旁的李海,笑得麵若桃花,吩咐著店員:“來,把你們這裏蘇格蘭直運過來的威士忌,先來一打!” 張先生驚悚:一打?十二瓶!!! 路景寒攬著夏小沐出了餐廳,走到車前把他抱上車,傾身過去拉起安全帶要給他扣上。 車裏空間有限,他又高大健壯。兩人的身體幾乎要緊貼在一起。 夏小沐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路景寒一張英俊帥氣的臉,正在自己麵前,心裏立刻歡喜了起來。 他早已忘了此刻自己在哪,在做什麽,隻想起白天寧寧跟他說過的話。 他激動的伸出雙臂圈著路景寒的脖子,用力把他抱進自己懷裏,興奮喊道: “景寒哥,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 ☆、第55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禁盜 正費力傾斜著身體被夏小沐扣安全帶的路景寒, 被冷不丁的一抱,腦袋砸在薄薄坦坦的胸膛上。 耳邊是夏小沐綿軟的, 歡喜的聲音: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 路景寒一張臉埋在夏小沐柔軟的毛衫上,靜止了。 醇香的酒精夾雜著少年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瞬間環繞在整個車中一般, 路景寒忍不住的深深唿吸, 陶醉其中。 一時間, 怦然心動, 血氣上湧。 他緩緩抬頭,看到夜晚車燈的照耀下, 夏小沐麵色發紅, 雙唇水潤,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而倒映著自己的眸子帶著驚喜和期許之色。 路景寒稍一用力掙脫了夏小沐的環抱,抬頭猛地咬上了夏小沐微張的嘴巴。 炙熱,密切。 夏小沐完全呆滯了,原本就喝昏頭的他,這會兒更加反應不過來。老老實實的被咬了好一會兒。 又聽到耳邊低沉,磁啞的聲音傳來:“你呢?也喜歡我嗎?” 是反問,又像是在確認。 夏小沐頭腦越來越來越不清醒,隻是茫然的點頭,綿綿的發出輕輕一聲:“嗯。” 路景寒鬆開他, 看著夏小沐眼睛開始變得無神, 很快就要睡過去了一般。 他用指尖揉了下夏小沐紅腫的嘴巴, 壓抑隱忍的聲音警告:“你最好能記住這件事,明天醒來你若是敢忘了,我就讓你再記起來一次。” 路景寒開著車,行駛在迴家的路上,時不時的去看歪著座椅上,熟睡的夏小沐,漂亮的小臉,好看的嘴巴全都紅豔豔。 他心情高漲著,隻希望夏小沐那聲輕輕的“嗯”是酒後吐真言。 他從小就有一種直覺,仿佛知道自己活在一場悲劇的人生裏。不會有人愛他,身邊的人都疏離他,甚至會背判他。 最愛自己的母親在9歲時去世,父親對自己厭惡至極,爺爺嚴厲苛刻。 最親的人隻有景怡,所以精心保護她長大,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給她一個更安全的生活環境。 但景怡似乎也會離開自己的一天,到時候就真的成了孤身一人。 而自從夏小沐的出現,他的直覺發生了變化。仿佛如同一道光,照亮了陰暗的世界,從此人生也不會再是悲劇。 想得到他,如同成長在陰暗山穀裏的一顆樹苗,渴望著陽光一樣。 而現在,路景寒看了一眼熟睡的夏小沐:似乎真的隻剩下一伸手的距離,就能擁有一直不敢奢望的幸福。 隻是,路景寒高漲的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降了下來。 ---夏小沐開始酒吐了。 空蕩蕩的胃裏,隻剩下烈酒的刺激,加上坐在車裏不同的晃悠,胃裏的東西不斷地上湧。夏小沐難受的發出嗚嗚的哼聲。 路景寒扭頭一看,原本麵色紅潤的夏小沐此刻唿吸緊湊,眉頭緊皺,一臉蒼白,薄薄的胸膛胸口不斷地起扶。 不好! 路景寒趕緊把車停在路邊,跳下車,就去扶夏小沐出來。 剛把人架到路邊,夏小沐“哇”的就噴吐了出來,全是水狀物。而且濺毛衫,褲子,鞋上,濺的到處都是。 胃裏的灼熱感上嘔吐造成的身體不適,難受的夏小沐哭了一樣,眼淚直流,嗚嗚嗚嗚的攤在路景寒身上。 路景寒輕撫著他的後背,拿來一瓶水給他漱口,喂他喝,壓下胃中的不適。 隻是,懷裏的人身上醇香清新的味道散去,隻剩下酸餿的嘔吐物味。 路景寒有輕度潔癖,身體上,心理上都有。要不是這人是夏小沐,他早把臭哄哄的人直接仍在大街上,躺屍去吧你。 但這會兒,他心裏隻有著急,心疼。 但把人扶進車裏後,還是受不了他身上的味,一咬牙,把沾上嘔吐物的毛衫褲子鞋給夏小沐全脫了,扔進路邊垃圾桶裏。 迴來就看到隻穿了保暖內衣上衣,光著腿的夏小沐,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叫冷。 他開足了車力的暖氣,脫了自己的毛衫給他套上,又拿起自己的外套大衣把人裹成蟬蛹一樣,開車就往家裏奔去。 方才親過,也算是小小的表白過。心裏升起來的一片旖旎,溫情,以及高漲的情緒全沒了,隻想著趕緊迴家把夏小沐和自己捯飭幹淨。 到了家,扔了車,橫抱著人就往屋裏跑。 客廳裏。 景怡抱著手機養她的暖暖女鵝,王姨在她旁邊打著毛衣跟她聊天。 看到路景寒抱著人進來的時候,倆人大吃一驚。 特別是還看他懷抱裏的人,裹著大衣,露出兩條光著的小腿,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