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  縮進被窩裏的腦袋幾乎要埋進雙膝之間,心裏酸酸澀澀的想哭。  他覺得,以後再也見不得,也不願意看到,路景寒對自己以外的人溫柔。哪怕小說裏跟他有命運相連的女主謝薇婉。  “你醒了?”  路景寒的倦怠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小沐瞬間渾身神經繃緊:路景寒怎麽在這裏?!  他剛要拉來被子,又迅速躲進被窩裏,腦袋埋的死死的,不敢出來看他。  路景寒輕笑一聲,開亮房間的照明,過來把他腦袋扒出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起來吃點感冒藥吧。”  夏小沐睡的亂糟糟的腦袋被扒出來後,再無處可藏,他滿臉通紅,冒著熱氣一般,看了一眼路景寒後,又迅速低下了腦袋。  路景寒想過夏小沐醒來後的各種情緒,或發脾氣,或生氣怪嗔,或炸毛趕自己出去。  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這般的羞赧,蜷成一團,渾身泛紅,低垂的腦袋,不敢看自己的樣子,軟軟的。  心裏的包袱放下後,路景寒也鬆了一口氣,底氣這種東西,在兩個人之間總是能此消彼長。  夏小沐的這副軟萌摸樣,倒是增長了路景寒的惡劣的心性。  他大大方方的坐到夏小沐身邊,繼續扒出他的腦袋,問道:“燒退了嗎?要不要再量量體溫?”  “不用,我好多了。”夏小沐往後挪了挪身體,這才發現身上穿的是自己的小熊睡衣。  !!  他驚問到:“我都衣服?誰誰給我換的?”  他聲音越來越小,已經猜到是誰了。  路景寒依舊語氣平淡,眉毛一套挑:“你覺得呢?”  那豈不是全身都被他看遍了。  夏小沐瞬間又渾身熱了起來。  路景寒抿起一絲笑意,故意揚聲責怪:“我可不像某人,那晚我都喝醉了,還把我仍在房間裏不管不問的。”  夏小沐本能的捂著脖子上被咬的痕跡,小聲辯解:“還,還不是因為你咬我的”  原本給夏小沐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他脖子上的紅腫的咬痕時,心裏帶著歉意和心疼。  除此,還有另外一種感覺,一種滿足感,仿佛那是屬於自己的印記,印上了夏小沐就自己的。  不管是給他推藥時,他發出要哭的那種輕哼,還是給他換衣服時,撫過他全身的那種悸動。  都讓他想徹底的想擁有眼前整個漂亮又害羞的男孩。  但時機還沒到,夏小沐對自己還很客氣,甚至還有些見外。  他不願意接受自己給他的錢,也不願意帶自己見他的父親。  這說明,夏小沐還沒有完全的接受自己。  他要再多一些耐心去俘獲他,等他能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給他的一切的時候,就是可以完全擁有他時候。  他低啞的聲音,故意低聲質問他:“那晚,我要是不咬你,你就會給我換衣服麽?”  啊?!  夏小沐又縮了縮身體:給路景寒換衣服,天哪,應該不會,最主要還是不敢啊。  但被這麽一問,好像真的是自己不夠體貼一樣。  路景寒對自己這麽好,在車上照顧自己的那麽細心,還還給自己塞藥,換衣服。  可他喝醉酒那次,自己什麽都沒幫他,連水都沒幫他倒一杯。  夏小沐看著他,眼睛裏帶著些歉意,小聲說:“那你下次再喝醉,我也這樣照顧你。”  怎麽會這麽好欺負!  明明是自己在耍無賴。  路景寒氣的,伸手揉了揉他睡的滿腦袋的呆毛:“過來,先喝點粥,然後把感冒藥吃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王姨怕夏小沐燒退以後,會肚子餓,鍋裏一直給他煨著粥。  香甜糯軟的白米紅豆粥一碗吃下去,總算讓生病帶來的虛弱的身體,有了些精神和力氣。  路景寒離開後,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生病帶來的虛弱,讓他更加的感性,心軟。  這是第一次,生病時有人這麽照顧自己。  路景寒的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以什麽樣麵孔去麵對他,更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姿態來,維持兩人之間的關係。  ~~~  夏小沐的這場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早上徹底退了燒,身體也輕鬆了不少。  即便如此,路景寒還是沒送他去學校,囑咐他留在家休息。  去不了學校的夏小沐,趁著這個時間,給《時空》做了最後的調整,並試著把夏千柏教他的方法,在每一個閃亮的行星周圍打上一層光暈,讓黑幕中絢麗的色彩銀河裏,又增添了一絲柔美。  直到下午,才終於完成這幅作品。望著有更進一層《時空》,夏小沐渾身輕鬆愉悅。  路景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沐,在嗎?”  夏小沐手一抖,提在手裏洗筆桶差點掉在地上。  昨天那件事過去後,他一直不敢太直麵他,一說話就覺得特別臉紅。  鎮定!  他警告自己。  路景寒都沒覺得有什麽,你這麽慌做什麽,也太做作了!  他理了裏理頭發,拍拍臉,深吸一口氣,才走過去開門:“景寒哥,你迴來啦?”  他擠出一絲笑容,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  路景寒跟平時沒什麽區別,淡然的問道:“感冒好點沒,王姨說你又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天。”  “好多了,我一直在給這幅畫做最後的調整,明天就準備帶去學校提交上去。”  “畫的真不錯。”  路景寒看著《時空》,讚歎的同時,心裏也在暗暗驚歎。  他不懂畫,但也能看到出來,這絕對會是一幅驚鴻之作。  夏小沐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  路景寒:“給你說正事,爺爺馬上八十歲大壽,路家這個周末會在老宅辦壽宴,爺爺說讓我帶你一起過去參加。”  夏小沐一聽,眼睛亮了:“路爺爺要過生日啦,那我也畫一幅畫送給爺爺作為生日禮物怎麽樣?周末的話,現在畫還能來的及。”  路景寒笑了:“可以。爺爺收到肯定會很開心的。”  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爺爺的朋友中有很多知名畫家,畫商,油畫收藏家。這些人當天也會出席壽宴。  夏小沐若是帶著作品過去慶賀,以爺爺的性格定會展示給大家一起觀摩,這也正是給夏小沐揚名的一個機會。  他原本就是想勸夏小沐畫一幅作品過去,現在看來也不用自己說什麽了。  夏小沐說畫就畫,晚飯的時候就在開始構思,迴到房間就找了一個合適的畫框,開始在上麵繃新的油畫布。  路景寒幫他扶著畫板:“你想好畫什麽了?”  夏小沐點頭道:“榕樹。”  路景寒奇怪:“榕樹?為什麽是榕樹?”  因為不管是夏小沐之前簡筆畫的《life》還是在老宅當自己麵畫的《sunshe》。  都能看的出來,夏小沐比起對於實景實物的繪畫,跟傾向於將事物抽象化,把人內心世界的,人性本質,通過色彩線條圖案來展現出來,他的畫,是能震撼到看畫人靈魂的作品。  夏小沐跟他神秘一笑,細長的眼睛帶著一絲狡黠,湊過來小聲:“我也想討好路爺爺呀。你看吧,等我畫出來,路爺爺肯定喜歡。”  鬼靈精怪的。  路景寒笑了,忍不住戳戳他腦袋。  ~~~  很快到了路爺爺的壽辰宴,李海開著車,路景寒坐在副駕駛,景怡和夏小沐坐在後座。  駛進老宅別墅區的一條大道後,就看到路邊停泊的一輛輛豪車,從車裏走出來一位位衣著光鮮的來自各個行業的的賓客。  能有幸被邀來參加壽宴的人物,全都是在各個領域的領頭人物。所以今天的宴會,也可以說是很好的社交場合。  於是還未進入宴會場,他們就開始互相握手,交換名片,談笑聲恭維聲連綿不斷。  突然景怡指著車窗外一個人驚唿:“簡行?!他怎麽也來了?爺爺怎麽會邀請他?”  話音剛落,路景寒立刻冷眼掃了過去,深邃的眼睛眯了起來,帶著駭人的寒光。  但,夏小沐慌了。  為什麽簡行會來這裏啊?!  他萬一過來搭話,自己哪天騙景怡的話不就敗露了!  啊啊啊,怎麽辦啊?!!  事實證明,人絕對不能撒謊,撒一個慌,就要用另一個更大的謊言來圓。從此陷入惡性循環,越來越糟糕。  而且人絕不能別人背後詆毀別人,不然很快就會遭報應。  隻是這報應也太快了些吧!  夏小沐驚望著不遠處,笑得星光燦爛的簡行,慌的一批。  景怡看到他的表情突變,以為他想起了以前受的情傷,立刻安慰他,“小沐哥,別傷心,一會兒看我給你出氣。”  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躲還躲不及呢!  開車的李海,側頭看到路景寒要殺人的表情後,懵了:有事情,絕對有事情!  作為合格的助理,即便車裏氣氛變得十分微妙,他還是要盡責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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