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話怎麽敢跟路景寒說,他肯定很討厭自己這種行為,不然他那麽失望。 夏小沐不在試圖掙脫,低頭道歉:“對不起景寒哥,我知道不該偷拍你,但是我真的沒有發給他,以後也不會發給他的唔!景寒哥?!” 路景寒拉著夏小沐的手腕突然用力往自己懷裏拉,低頭趴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沒發給他,留著自己看麽?” 他聲音低沉,磁啞,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加上這個動作,讓房間裏的氣息瞬間變得曖昧。 夏小沐身材瘦小,路景寒隨便一抱就能把他圈進懷裏。跟在院子裏被壓在地上的時候一樣,屬於路景寒的濃烈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的淹沒了他。 夏小沐慌著掙脫,臉紅心跳,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說什麽:“我,我” 他確實看了很久。 路景寒趴在他耳邊又問:“好看嗎?” 聲音很輕,像是吹了一口氣帶出來的幾個字,淡淡的酒精的醇香撲在自己耳邊,夏小沐慌了。 “挺,挺好看的,景寒哥,你放開我呀” 夏小沐又掙紮了起來,他突然察覺到,一些東西正在失去自己的掌控,急切的想要離開路景寒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路景寒鬆開了夏小沐的手腕,但雙手卻摁他肩頭。眼神暗了一下後,低頭朝著他露出的一截脖頸上,咬了上去。 “唔,疼!”夏小沐嚇了一跳,幾乎要跳起來推他。 路景寒竟然咬他脖子! “你做什麽!”他瞪著路景寒,眼睛裏沒有生氣,更多的是驚愕。 他看到,路景寒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的情緒濃烈,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什麽,隻是本能的察覺到是一種很危險的情緒。 他慌慌張張說道:“你,你不需要我照顧了是吧?這是你的睡衣,我,我迴自己房間了。” 捂著脖子,落荒而逃。 “小騙子。”路景寒低聲念了一句,重重的躺倒在床上,抬起一直胳膊擋著自己失落的眼神。 在他看到許寧的信息,知道夏小沐根本不是對自己感興趣才偷拍自己後,失落的同時,又控製不住的升起了些怒意。 那麽多人喜歡自己,夏小沐為什麽就對自己沒感覺,還敢拍自己照片送給別人看! 夏小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好聞,清新又帶著絲絲香甜,讓人很想去接近,想觸碰。 所以才在極度失落和酒精的刺激下,忍不住的就做出格了。 夏小沐這會兒應該是生氣了吧。 手機響了,是喬謹發來信息:--怎麽樣,嚐到你的小妖精了嗎?味道如何? 讓他裝醉試探夏小沐餿主意就是喬謹出的,真是糟糕透了! 路景寒扔掉手機,躺倒在床上。 味道如何? 唇齒間還留著夏小沐脖頸處那塊細膩光滑的觸感,比想象的還有香甜。抱進懷裏的感覺那麽小又那麽柔弱的一個男孩,覺得一支胳膊就能將他桎梏。 雖然是裝醉,但到底是喝了些酒,這會兒身體更加的燥熱,他端起床頭一杯冷水喝下依舊壓不住心裏的那團火。 他半躺在床上,一支胳膊擋在眼睛上,胸口起伏,唿吸逐漸變重。 ☆、第30章晉江文學城獨發禁盜 夏小沐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被路景寒緊緊的桎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累的直喘氣,最後為了能被放過, 軟這嗓子討好的叫他一聲:“哥” 結果路景寒抬起埋在他耳邊的腦袋, 低聲問他:“哥哥好看嗎?” 英俊帥氣的臉, 微微上揚薄唇, 深邃的眼睛帶著無限的魅惑, 他呆呆的望著這張臉, 喃喃自語:“好看。” 突然路景寒麵色突變,深邃的眼睛裏像燒了一團火一樣, 濃烈的情緒讓人害怕, 英俊的臉變得兇惡狠戾, 像一頭餓極了的狼, 張開大口朝著自己脖子咬了上來。 夏小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怎麽會做這種夢! 他捂著狂跳的心髒,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腦海裏還是路景寒一麵英俊淡然和一麵兇惡狠戾的臉,來迴交錯,魅惑又可怕。 他下意識的去摸摸脖子被咬的地方,已經不疼了, 但是還留一道牙印在上麵。 夏小沐在浴室裏看著脖子上那塊明顯牙印犯愁:他怎麽能咬人呢, 咬的這麽明顯, 怎麽出去見人? 原本還因為因為偷拍而愧疚, 這會兒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了。 哼, 抵消了! 他在房間裏找出一片創可貼, 貼在脖子上,堪堪這住了被咬的牙印。 但還因為昨晚的事,覺得一會兒跟路景寒見麵的話會尷尬,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又轉念一想:喝醉的人是不是都不會記得做過什麽,說不定路景寒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呢。 他最好忘了! 最好把寧寧給自己發的信息也忘了! 為了讓自己鎮定下來,夏小沐在房間裏扭胳膊甩腿,蹦蹦跳跳做了兩套廣播體操,才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景怡一眼就看了夏小沐脖子上的創可貼,問道他:“咦,小沐哥脖子怎麽了?” 對麵坐的是路景寒,夏小沐不敢看他,嗬嗬一笑:“被蟲子咬了。” 路景寒抬眼看看他,又繼續低頭吃飯。 “蟲子?”王姨正好端著一碗湯出來,驚訝問道:“都這個季節了還有蟲子?嚴重嗎,要不要塗點藥?” “不不不,一點都不嚴重。” 王姨還是不放心:“哎呀,一會兒我得去你房間好好打掃下屋子,看還有沒有蟲子,有了就給它打死了。省的再被咬了。” 路景寒:“王姨不用管,一會兒我過去給他看看。” 就是被你咬的,你去看個頭啊! 夏小沐心虛的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打就行。” 路景寒沒說話,一臉平靜的繼續吃飯。 這麽平靜? 難道他真的忘了昨晚的事,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夏小沐心裏僥幸,開始找話題:“那個學長,牆已經畫好了,你覺得怎麽樣?要是你覺得合適,今天就做最終上色。” 學長? 路景寒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 又倒退迴學長了。 他抿了一口茶,說道:“剛才已經看到了,你畫的很好,也不用再做處理。” 昨晚被推進屋子裏時就看到了,僅僅瞄了一眼,就覺得眼前一亮。隻是因為裝醉的原因不敢表現出來。 早上再過看的時候,越看越喜歡,原本一麵毫無裝飾的牆麵,因為簡單幾何圖形和清新的色彩,瞬間充滿了高級的藝術感,更使得整個房子都變得生機盎然。 他不懂畫,但是在老宅見了他作畫的整個過程,確實帶給他的不小的震撼。而這麵牆,他原本也是想變相的給他送錢,沒想到夏小沐又帶給他一次驚豔。 如同爺爺所說,未來夏小沐作品的藝術價值,將會不可估量。 才給他六千塊,實在是太少了! 夏小沐:“不用在做處理了?那怎麽能行?” 路景怡也說:“我也覺得就這樣就行,而且聽小沐哥說的好麻煩,還得用專用的洗液擦洗掉,然後再重新畫一遍,畫起來很累啊。我昨天畫了半天,現在胳膊還抬不起來呢。” 夏小沐:“可是這種顏料不耐久,過不了幾年就會退色。” 路景寒淡淡說道:“到時候再畫別的。” 才給人六千塊,他真不想讓夏小沐再受累。 夏小沐:幾年之後誰知道我在哪呢? 算了,甲方都說不用再畫了,那就先不畫吧。而且因為昨天被路景寒壓摔了那一下,背後和屁股到現在還好痛呢。 ~~~ 原以為路景寒說給他打蟲子是說玩呢,結果吃完早餐後,真的跟著他進了自己房間,還順帶關上了門。 “咣當”一聲關門聲響之後,房間裏有隻剩下兩個人,夏小沐心裏一驚,有些慌。 鑒於早晨做的那個夢,夏小沐如今有些怕他,總覺得他真的會像夢裏一樣,變成一頭兇惡的狼,一口吃了自己。 路景寒從他點點下巴:“讓我看看。” 夏小沐後退了一步:“啊?看,看什麽?” 路景寒皺了皺眉頭:“你脖子上的咬傷。” 夏小沐捂著脖子又往後退幾步:“不不不,不用看,沒事了,沒事了。” 咬傷? 他什麽意思啊?他沒忘記啊! 啊啊啊啊,那怎麽辦啊? 好尷尬,還要不要道歉啊?! 路景寒眼中帶著堅持:“讓我看一下,我去給你拿消炎的藥。” 哎,算了,沒什麽可藏的。 夏小沐伸手揭下來:“不用塗藥,就是有個印在上麵而已,我怕景怡她們看到才貼這個的。” 粉白的脖頸上,一圈紅紅的牙印十分的突兀,牙印周圍還略略泛著青腫。 路景寒眼眸一滯,低聲問道:“還疼嗎?” “早不疼了。” 路景寒伸出胳膊給他:“要不,你咬迴來?” 夏小沐撫著脖子嗬嗬笑著:“咬迴來?互相傷害麽?哈哈不用,也是我有錯在先,不該偷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