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刺客襲擊


    大家酒足飯飽之後還有歌舞表演,徐徐上來大殿中央的歌姬穿著異域的服裝,一個個腰肢柔軟,在燈光之中徐徐起舞。


    雲橫倒是吃的飽飽的,摸了摸肚子,今天一直都很滿意,唯一就是落兒不在身邊,在皇帝老兒的旁邊讓她有些提心吊膽。


    “陛下,今日是七皇子洗塵宴,這些舞蹈都是臣妾親自安排的。”


    華貴妃嬌笑連連,在後宮之中,雖然蘇貴妃位階最高,但是素來不愛管事,反倒是一向脾氣秉性都和善的華貴妃處理後宮事務。


    華貴妃攀附到承德帝的身邊,笑起來的時候,豆蔻塗得有些猩紅的指甲露出來,雲橫倒是微微吐了吐舌頭。


    撒嬌這種東西她也會好不好,將眼神看向雲落,落兒倒是絕對的安然沉穩,在群臣的麵前非但沒有一點的失禮,整個晚上都是表現的完美無瑕,簡直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一點的瑕疵。


    雲橫眼眸微微垂,她吃飽了就容易瞌睡,她也控製不了這種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感覺,也就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在殿中表演歌舞的舞姬會突然之間的發難。


    為首的那位身著粉色紗衣的歌姬突然之間衝到了承德帝的身邊,華貴妃的臉色瞬間有些慘白,畢竟這可是她安排的宴會,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她絕對脫不了關係。


    粉衣舞姬的動作迅速而幹淨,明顯是訓練有素,她衝到承德帝的麵前,從懷中掏出短小精悍的匕首刺向承德帝,大殿之中不少的文武百官臉色刹那之間蒼白,全數驚叫起來,不少的內眷更是捂住臉,完全不敢看。


    也就這麽電光火石的瞬間,雲橫身側的烈西曉掀開桌子,一個跨步奔到了承德帝的麵前,而在匕首刺向承德帝的時候,所有人驚訝的是,一雙纖纖細手出現在承德帝的麵前,兩根指頭猶如青蔥白玉一般夾住匕首。


    粉衣舞姬明顯沒有料到中途冒出來個擋道的,臉上有些急促,力道加重,卻始終無法將匕首從那兩根手指之中拉扯出來,她的臉上頓然出現一絲的慌亂,承德帝的臉色未變,隻是淡淡一句“愛妃辛苦了。”


    大殿之中其他的人這才看到形勢的扭轉,雲橫更是眉頭微皺,這蘇貴妃看似的纖纖細柳,居然是罕見的高手,從粉衣舞姬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必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能夠混跡在華妃的舞蹈隊伍之中,想必也是隱藏已久,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候居然功虧一簣。


    忍不住在再次看向那個神色淡然,始終寵辱不驚的蘇貴妃,她兩根手指微動,匕首卡擦的斷成兩段,刺客的臉上麵紗落下,倒是個容貌姣好的女子,隻是隱隱有些寒磣得嚇人,她哈哈慘笑之後,突然就將剩下的半截匕首刺向自己。


    大殿上頓然血染一片,雲橫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衝上前去,然後將落兒緊緊的抱住在懷中,雖然她知道依照落兒的武功,這天下能夠傷他的人不多,可是,作為母親,總是想要站在自己的孩子麵前抱住他。


    似乎是感覺到了雲橫的擔心,落兒反手將雲橫抱住,輕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娘親,我沒事,別擔心。”


    低垂的眉眸之間精光閃爍,看來這皇宮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因為事發突然,倒是顯得有些措手不及,金甲衛倒是在第一時間將整個大殿團團的圍住,而皇宮的禁衛軍明顯反應慢了半拍。


    經過此事,承德帝怒氣縱橫,大掌一排,喝令嚴查,然後拂袖離開,帝王離開之後,剩下的群臣因為剛剛的事情早已經酒醒,抹著額頭上的汗水紛紛離開。


    出了皇宮,即使是在馬車之中,落兒也是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將雲橫護在身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男人對自己娘親絕對有著莫名的興趣。


    吃飽喝足的雲橫在馬車顛簸之中早已經卷在角落睡了。


    壓低了聲音,雲落看向雲橫的時候眼中寵溺非常,隻是在轉向烈西曉的時候變得有些冰冷,他小心翼翼的為雲橫蓋上薄被。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身為大烈親王,當朝七皇子,手可遮天,要什麽樣的女人你沒有,何必非要沾染我娘親,我娘親看起來性格活潑,可是她其實極端的敏感,任何的一個舉動都會讓她難過很久,記得小時候有次在外麵,我拂袖開了她的手,娘親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都不敢觸碰我,那個時候我就暗暗下定了決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娘親的心,包括我。”


    雲橫的聲音帶著孩童的軟軟童音,卻又猶如雪山上的寒冰一般的冷然,那雙圓圓的眼睛在看向烈西曉的時候,甚至帶著濃烈的殺意。


    “不要以為你身份尊貴我就不敢殺你,任何人,傷害了娘親,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說話的瞬間,雲落小小的身子早已經靠近了烈西曉,他周身殺意迸出,馬車飛揚,甚至在馬車外麵都能夠隱約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寒意。


    “落兒……”馬車顛簸之中,睡得迷迷糊糊的雲橫嘟嘴喊了這麽一聲,烈西曉就看著麵前飛揚的小孩子周身寒冷的氣息在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他就這樣笑起來天真無暇,眉眼彎彎,彎腰伸出手,然後將雲橫的頭搬到自己的腿上。


    “我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她的。”


    看著雲落的樣子,半響之後,烈西曉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雲落露出一個困惑的眼神,烈西曉卻並沒有解釋,有些東西是他與她兩個人的迴憶,說他自私也好,他並不想別人知道,即使是麵前這個孩子。


    傍晚的時候,雲橫悠悠轉醒的時候,她揉了揉眼睛,身側早已經站立著兩個模樣乖巧的侍女,兩個侍女都有些怯怯的,其中一個不時之間伸出頭看著她,似乎想看她醒來沒有,看到雲橫醒來了,她圓圓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一邊朝著另外一個喊“秋月,主子醒了。”


    而另外一個看起來沉穩許多的侍女也露出繼續的驚喜,急忙奔進來,她手中端著盆子,打著水。


    ”你們?!”


    打了個嗬欠,怎麽睡了一覺起來,身邊的人就不見了,這兩個小姑娘是誰啊?!


    抬眼看去,還是最初的房間,那證明自己應該是迴到了離王府啊,雲橫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看到那名喚秋月的鵝蛋臉侍女手中的水盆,招招手,秋月就立刻將手中的盆子遞給過來。


    一把水朝著自己潑去,雲橫總算清醒了許多,隻是麵前這兩個侍女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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