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人都散了。


    “厲斯年,好好的美女們,你怎麽全都趕走了?你是找樂子還是找不痛快啊?”包間裏僅剩的那個人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傅司呈,我比你大幾歲。”厲斯年臉上終於是緩和了些,畢竟對方還是自己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還能說上點話的兄弟。


    “是是是,厲哥哥,年哥哥,還是斯年哥哥啊?”傅司呈一臉笑容燦爛地故意用賣萌的語氣說道。


    厲斯年的臉色終於是少了許多陰霾,臉上雖然繃著,然而卻像是想笑又憋住了笑。


    “惡心。”


    “想笑就笑吧!總算是不用見著你那要死的臉了。要我說啊,那個她啊,還真是沒有說錯,對著你這樣像是閻王爺的一張臉,怎麽不是生活在地獄。”傅司呈說著。


    厲斯年聽到地獄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了些,直勾勾的眼睛看著傅司呈。


    也就傅司呈這個人敢在他的麵前這樣說話。


    “哎哎哎!好好好……我不說成了吧!她呀,就是你的死穴,提都不能提的死穴。”傅司呈非常無奈地說道。


    然後拍了拍厲斯年的肩膀,遞給了他一杯酒。


    “我看你是不痛快了出來買醉的,也就我這兄弟敢陪著你,看看你把人家美女給嚇得,以後誰還敢來招唿你厲大少爺啊?”


    厲斯年接過了酒,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了又仿佛還是意猶未盡,直接自己拿起酒瓶就倒滿了整個酒杯,又是直接一大口灌了下去。


    這喝酒的陣勢嚇著傅司呈了。厲斯年這個人為人很是克製,對酒對美人都是這樣。


    但是這樣的喝酒姿勢,心中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是被那個童以念氣的不輕。


    不過又想想恐怕這個童以念也被厲斯年折磨地不輕,能夠讓讓他這樣動氣,能夠讓他這樣借酒澆愁。恐怕是一場惡戰啊!


    “你這是喝酒還是喝水呢?酒不是這樣喝的。”傅司呈勸道。


    可是厲斯年從來就不是個聽得進人家勸的人。誰說的話大概都沒有什麽用。還是拿著酒瓶猛灌。


    “隨便你吧!你喝吧!”傅司呈也無可奈何了。這次恐怕真是傷的不輕了。


    厲斯年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傅司呈在一旁看著隻能無語。怎麽這天底下無所不能、無堅不摧、唿風喚雨的厲少就栽在了這個個小小的童以念手中呢?


    隻能在一旁無奈地打趣道:“我看你還是把a市第一花花公子的名頭還給我好了,你實在是太愧對這個稱唿了。”


    之前他傅司呈可是二十幾年都霸占著這a市第一花花公子的名頭的。想想他從小就懂得撩妹,那撩過的妹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可是這厲斯年倒是好,一迴來,仿佛眨眼的功夫就成為了整個a市唿風喚雨的人物。而且身邊的女人,各種名媛、明星接連不斷。一下子就搶了他這響亮的名頭。


    他可真的是不甘心啊!


    這厲斯年分明就是無情之人,對美人那更是無情。在他身邊流連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傷心離去。


    可是這厲斯年卻偏偏是吊死在了童以念這樣一棵樹上。


    傅司呈也見過那童以念,要說姿色吧,也就中上,那厲斯年身邊圍繞著恨不得撲倒他的美人們成千上萬,愣是見他流連花叢之中卻從未動過半分心思。


    厲斯年酒喝地又急又多,喝得多了,眼神突然也飄忽不定迷離起來,平日裏冷峻又內斂的眼神終於是多了幾分憂傷的味道。


    口中呢喃著:“念念……”


    又是童以念那個女人!


    傅司呈都快要為厲斯年打抱不平了。怎麽童以念那個女人就是油鹽不進,就是不懂他的心意呢?


    不過厲斯年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兩個人就這樣糾纏著。


    好笑般想起了剛剛因為地獄而鬧出來的一係列事情。


    看著已經有點醉眼迷離的厲斯年,情不自禁地感歎著:“她說那是地獄,可是又何曾想過你不也是生活在地獄之中嗎?”


    厲斯年迷離之中突然抬起頭看著傅司呈:“你說什麽?”


    傅司呈看著厲斯年,臉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沒什麽,我就是說,女人嘛,哄哄就好了。給個卡,陪著逛逛街買買買,陪她多吃幾頓飯,自然就好了。”


    “她有卡。”厲斯年說完這句,突然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傅司呈有點小尷尬。這廝不僅不明白他的話,而且吧竟然還這樣不給麵子就倒下了。


    哎!無奈,他竟然還要把這喝醉的人送迴家。


    厲斯年是被傅司呈扛迴家的。


    童以念本來是已經睡了,結果被吵醒了。


    下樓看到醉醺醺的厲斯年,臉上是一臉疑惑,並且還有震驚。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厲斯年,他在她的麵前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並且是冷靜的、自持的、清醒的。


    她跟在他身邊整整三年就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


    “他怎麽喝這麽多?”童以念望著傅司呈問道。難道不成是因為和兄弟聚會有什麽事情太高興了多喝了幾杯。


    傅司呈隻是眼眸一勾,看著童以念,不答反問:“你說呢?”


    童以念覺得莫名其妙,她要是知道還會問他?厲斯年身邊這個最好的兄弟,傅司呈,他一向有點像是看不慣她的樣子,她知道。


    她想,他這種花花少爺恐怕是看不起她的身份,看不起她跟在厲斯年的身邊當一個情人。


    “好了,走了。他,你自己看著辦吧!”傅司呈一副嫌棄童以念冥頑不靈的石頭腦袋。


    這種女人,還真不是能點撥一下就通的。饒是他閱盡千帆,也實在是無可奈何。


    要說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但凡是個女人,就算是個木頭,他也有這個男人的自信,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不過嘛!俗話說得很,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還是兄弟的,那就更加是不能了。


    他二人之間的糾葛,恐怕還是需要他們兩個自己解決。


    就讓他們相愛相殺去吧!不然就厲斯年平時那副俯瞰天下蒼生,仿佛你們這群愚蠢人類的眼神,還不得被氣死。


    也好叫他體驗體驗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愛不得求不得,才總算是像個人樣。


    童以念搖了幾下厲斯年。


    “喂……醒醒。”


    厲斯年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童以念喊道:“念念。”


    從心尖傳來的顫抖,伴隨著聽到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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