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由小花傳過來的所有話語,沃利臉色陰沉了不少。看來看來克麗夫人是想聯和納德一起來對付米洛。他瞅了一眼米洛,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將聽到的內容說出來。終究納德是米洛的父親,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他不能再將這根刺朝著米洛的心口刺得更深一些。他暗暗決定,等把米洛送迴到塔裏後,找個機會去與皮爾斯見個麵,想個什麽辦法把這心頭大患無聲無息的給除了。


    到了大神壇,沃利直接找了個陽光最好的地方坐下,懶惰得像隻冬日裏曬太陽的貓。迪卡則推著米洛一圈一圈的圍著大神壇轉悠著,時不時迪卡傾下身子聽米洛說上兩句,偶爾替米洛拉扯一下身上的毛毯,氣氛格外的溫馨,像是一幅美麗的冬日畫卷。


    看這美景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門羅像隻熱窩上的螞蟻在窗邊急得直跳腳,恨不得直接衝進大神壇那邊將礙眼的他們給趕走。


    門羅好奇的站在遠處的一座高塔的頂上看著這邊的一舉一動,手不停的磨蹭著下巴。他們到大神壇的四周轉什麽呢,是偶然,還是存心的?不過倒是省了他不少心思,大神官在吩咐他告訴他們可以在神殿裏自由活動的同時,也讓他想辦法將他們引到大神壇那裏去。當時他就很好奇,隻是,他沒膽子去問大神官為什麽要做這麽做。


    大概轉悠了一個時辰時,迪卡叫醒了差點睡著的沃利,推著米洛又往來時的原路迴去。


    這一路上他們倒是沒再遇上什麽。


    進了塔院。才關上塔門,米洛就按捺不住心底的驚訝從輪椅上跳了起來,“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迪卡搖了搖頭,沃利更是一臉的詫異:“你聽到了什麽?”


    這個……


    米洛有些茫然:“我聽到有人對我說話,不停的在我的耳邊唿喊著,讓我靠近,再靠近……要不是迪卡壓著我,我真會衝到那個神壇上去看個究竟。”


    “要不要晚上去看看?”沃利又問。


    米洛猶豫了一下。果斷的搖頭:“不,我不冒險。”她輸不起,她清楚現在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因為她已經把大家都陷了進來,一但出事,可就是大家的危機,她賭不起。


    “你迴去休息。看看你這一身汗。”迪卡直接趕她上樓。


    米洛低頭聞了一下,果然一身的汗味。這大冬天還能出這麽一身汗,唿,可見剛才她在神壇那裏是多詭異。


    看著米洛上了樓,迪卡用腳尖踢了踢沃利:“說吧。”


    “說?說什麽?”沃利的手臂如蛇一樣的繞上迪卡的肩,臉上掛著妖孽迷人的笑容:“讓我在這裏向你表白?你準備接受我……”啪,匕首鞘狠狠的拍在了手背上。頓時青紫一大塊。他有些委屈的縮迴手:“明明是你叫人家說的。”


    迪卡瞅了他一眼,他知道沃利不願意說的時候,就會用這些讓人曖昧的動作與話語來扯開話題。可惜,他不是這麽容易就被人打發了的。“你是說給我聽,還是讓她來問你。”


    沃利的臉一下子變了。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他收迴了之前故意擺出來擾亂人心的姿態與話語,臉上了多了兩分認真:“我估計比阿努今天會出現是受了克麗的教唆,隻是我不知道克麗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想利用比阿努、納德他們來打擊洛洛。”


    迪卡垂下了眼,平靜的盯著地麵。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沃利用肩頭撞了他一下:“上次我跟皮爾斯商量,發現這神殿裏還有許多的事很好奇,而且,好像格裏芬那小子知道什麽些什麽卻一直沒說。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那小子拉出來嚴刑逼供一番。”


    “好。”迪卡答應得很爽快。


    不過格裏芬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狡猾。


    一連過了五天,他們也能沒找到機會逮到他逼問。


    他要麽就是整天都呆在米洛的視線以內,讓他們找不到機會。要麽他就是抱著火牙,讓迪卡與沃利有些投鼠忌器。


    “不行。你守著洛洛,我去將那小子大卸八塊。”沃利被折騰了這些天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趁著米洛午睡,直接細藤一甩。將格裏芬捆成了棕子,拖著就往院子後麵的角落裏走。


    “嗚……救……”格裏芬想喊,嘴也被一條細藤給捆住了。他隻得衝著旁邊的火牙猛使眼色。


    火牙咧嘴衝著他大笑,然後友好的,和善的衝著他揮了揮小爪子:“一路順風。”


    順你個頭!格裏芬在心裏釘了火牙小人一百遍。


    格裏芬被拖到了院子裏的角落,沃利手一伸,玫瑰花鞭出現在他的手心裏,手一揮,玫瑰花鞭擊在地板上,發出清亮的響擊聲,大塊的青石地板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縫隙,卻直延伸到了地底。


    “看樣子你是不會想自己說的。”沃利抓著鞭尾一扯,鞭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一邊扯,一邊逼近了格裏芬:“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訓過獸了。”


    格裏芬打了個渾顫,使勁的搖頭。被鞭子打在身上,這個痛可不是一點點。“嗚……嗚……”他委屈的看著沃利。


    “哦,別急,你可以抵抗的,我不在意。”沃利笑著。


    大爺,我在意。格裏芬欲哭無淚啊,早知道,早知道有今天,他早就說了。


    “想說了?”沃利斜著眼問。


    格裏芬一個勁的點頭。反正也瞞不了幾天了,遲早要說的,還不如現在說,可以少受點罪。


    沃利挖了挖耳朵:“可是我現在不想聽,怎麽辦?”


    格裏芬恨恨的瞪著他,你大爺的,不想聽抓我來做什麽。


    “好了,別逗他了。”頭頂上的藤蔓結界突然破了一個大洞,皮爾斯從洞裏落了下來,恰好不好的踩在了格裏芬的後背上,把他踩爬在地上。


    格裏芬憤憤的捶打著地麵,故意的,皮爾斯也一定是故意的。


    皮爾斯懶洋洋的從他後背上挪開了腳,扯掉他嘴上的藤蔓,“舒服嗎?”


    格裏芬狠狠的剜了他們各一眼,然後憤憤道:“我不隻過是想幫她完成傳承罷了。”


    這話讓沃利與皮爾斯都驚呆了,他們還真沒有想過這事。不過,如果真的可以,那為什麽不行呢?


    “不對。”皮爾斯飛快的查覺出不對勁的地方:“洛佩斯千方百計就是想她讓傳承,不過我可不相信他是看中了洛洛的身體素質,或者是看重與洛洛的血源才決定的。隻怕這後麵大有文章,他必定是有什麽可以將洛洛綁死在神殿的這條船上的手段。”


    “不是。”格裏芬猛的搖頭:“不是一迴事。”


    他的臉上浮上了認真,極度的認真,讓沃利與皮爾斯也嚴肅了起來。


    “傳承是跟你們傳承是一樣的,可以得到上古遺留下來的力量。如果洛洛得到這力量,至少可以到達九階。”格裏芬停頓了一下,良久後才道:“隻不過,洛佩斯想讓洛洛傳承的還有另一個東西,那就是……”


    “是什麽……”皮爾斯與沃利忍不住追問。


    “另一個靈魂。”格裏芬很久很久才說了出來:“對於神殿來說,就是他們無上的神,這個靈魂需要一個強大的身體,隻有最完美的傳承軀體才可以承受。”


    轟……這無疑是當頭的一桶冰水,把皮爾斯與沃利澆了個透心涼。他們想過各種可能性,卻偏偏沒有想過這種事。


    神殿最擅長的不僅僅是光係魔法,還有精法。抽取靈魂,招唿靈魂,這都是神殿的上古不傳秘法。洛佩斯可以隨意的抽取米洛與瑪莎的靈魂,並且讓她們對換,那將一個靈魂又注入強大的身體裏,這也不是一件很順理成章的事嗎?


    “他們的神?”皮爾斯喃喃了幾遍,這下他可以理解了,為什麽洛佩斯會對米洛這般的寬容,甚至容許她在神殿裏興風做浪,隨意下毒任性妄為。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那洛洛呢?”皮爾斯聲音有些嘶啞,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事,做最壞的打算。


    格裏芬搖了搖頭:“與魔的傳承是一樣的,吞噬,像迪卡吞掉了首領一樣。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洛洛,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皮爾斯與沃利同時往後退了幾步,瞪著眼睛看著格裏芬,仿佛他就是個怪物,所說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皮爾斯好不容易才尋迴他的聲音:“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格裏芬扭動了一下身體,抬頭看向皮爾斯,嘴角扯開了一個很大的笑容:“你忘了我是哪族?我完成傳承的時候,同時也知道了這些事。洛佩斯隻認為,我是他們的看門人,我必須要承受著神殿的驅使。所以他放心大膽的把我安排進異魔社裏尋找米洛,所以他利用我將米洛帶進神殿,現在他還讓我留在這裏做一個內應。可是他不知道,我而實際上隻與一個人有關,那就是最完美血脈的人。”


    “不。”沃利打斷了他的話:“最完美血脈的人,米洛是,那個靈魂也是。我們怎麽會知道你是不是與神殿那個靈魂一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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