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前來替沈悅兒解除記憶封印的依然是上迴助陣江楓的那位白胡子老掌門,年紀雖然一大把卻還得恭恭敬敬的稱江楓為師叔的“可憐”掌門。


    掌門的到來讓屋中一幹人等都明顯興奮不已,畢竟沈悅兒如今的失憶還是極為不便的,掌門這一來解決掉現在這個最大的麻煩的話,當然是極好不過的。


    而白胡子掌門自已亦是滿麵笑意,上迴離開時沈悅兒已經是他小師叔的未婚妻了,也就是說日後將是他的小師母,如今小師母被惡人所害封印住了記憶,而他若是可以幫忙解除掉這封印替小師叔再次盡自己綿薄之力於他而言更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所以掌門亦沒有半點的耽閣,來之後行禮過罷便開始替沈悅兒檢查具體的情況,雖說小師叔派迴去的人已經將大致情況說過了,不過解除封印而且學關乎到記憶畢竟不是那般簡單之事,當然得事先檢查清楚,準備完好才行。


    如此一來,沈悅兒自然無不配合,看那掌門又是施術又是自言自語喃喃念叨的,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不過見江楓朝著自己點頭,示意不必擔心,因此倒也沒有再多想,由著那掌門怎麽折騰都行,反正她就那般坐著等著,看看到底如何。


    除了江楓以外,其他人個個都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阿久阿拾稍微還好一點,畢竟對於玄門之術還稍稍有些了解,不過張傳業卻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自然是頭一迴見到這樣的檢查過程。


    光是檢查都如此,也不知道正視替悅兒解除封印之際會是如何奇特的場景了。不過,張傳業顯然沒有想到,一會解除封印之際的情景卻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僅僅是張傳業。同樣意外的還有悅兒、阿久阿拾等人,唯獨江楓例外。


    又是一刻鍾之後,掌門終於結束了他的檢查,很快便告之江楓沈悅兒身上的封印完全可以解除,隻不過他需要做些準備。


    如何準備掌門並沒有細說,江楓也沒多問。隻是在掌門的要求下命阿久將其帶一處空房子裏頭,讓其自己單獨去做準備便是。


    看到掌門走後,沈悅兒不由得發奇地問道:“他到底需要些什麽做準備,什麽都沒說怎麽幫他安排呢?”


    張傳業這會自然不急著離開,一則是關心沈悅兒這記憶恢複的情況,二則自然是好奇於解除封印之法了,所以了不必任何人說,自行便挑了個位子坐下一並跟著聽江楓迴答。


    江楓見狀,微微笑了笑道:“玄門之術,奇妙得緊。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的,況且各家有各家的本事,看家本事當然不像是大街上的白菜,不是什麽都能夠告之於人的。”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掌門那破除封印之術的方法得保密,所以不能跟他們具體說道。就連準備的過程,甚至於一會施術估計都會比較神秘,問了也沒用,江楓並不知情,就算知道也是不能夠隨便說的。


    如此一來,沈悅兒倒是覺得有理,雖然心中好奇,但卻很是尊重這種應該保密的絕技與*,而張傳業見沒有什麽好聽的,倒也沒在意。專心的等著那掌門做好準備給悅兒解除掉封印便可。


    半個時辰之後,阿拾終於迴來了,一進來便朝著幾人稟報,說是掌門這會已經在那邊休息下了,讓所有人一直到明天都別打擾他。


    這話一出。沈悅兒可是莫名不已,明明這掌門還沒替她解除封印,怎麽突然間就這般休息去了呢,而且還說到明天都別打擾他,可是什麽意思?


    她不由得快速朝著江楓看過去,顯然不知道到底是何意思,張傳業亦是如此,直直地看著江楓目露質疑。


    而這一次,不等江楓解釋,阿拾卻是很快補充道:“掌門說了,他所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所以損耗了不少的氣力,得好好休息一天才能補得迴來。至於悅兒小姐的記憶,最遲小半個時辰後便可以完全恢複。”


    江楓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阿拾的說法。而沈悅兒與張傳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都已經將事情辦完了,隻不過他們並沒有察覺到罷了。


    沈悅兒一開始還以為解除封印的過程有多麽的複雜呢,卻沒想到連麵對麵都不必,遠遠不及先前檢查情況時來得玄忽,一下子讓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張傳業更是意外得緊,哪曾想到就這般感覺根本沒有開始便直接給結束掉了。


    不過,江楓的確認他們當然不會懷疑,雖說沒有親自感受一番什麽神奇的過程,不過聽說沈悅兒的記憶很快就可以恢複了,卻都還是極為興奮開心的。


    不過,等待的滋味似乎並不好過,為了不讓沈悅兒覺得這過程太過漫長,坐在這裏反正閑著沒事的江楓與張傳業索性對弈起來,而沈悅兒則在一旁觀戰,等著掌門所說的時辰一到,重新迴複一切的記憶。


    江楓與張傳業倒是很快便進入到了平心靜氣的對弈之中,而沈悅兒則顯然沒那麽容易專心。一則她本就對下棋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二則畢竟心中總惦記著記憶恢複之事,所以卻是顯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好幾次她都有些出神了,被江楓與張傳業逮了個正著,不過他們也都隻是笑笑而已,並不曾多說什麽。


    直到不知道多少次再次神遊之際,沈悅兒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眩暈,緊接著頭中如同有什麽東西在那裏敲打似的,極不好受。她不由得抱住了頭,麵色顯得有些痛苦,而那樣的痛苦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很快一幅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麵如同放電影一般快速的在她的腦海中不斷輪換翻過。


    沈悅兒的異常當然被江楓與張傳業馬上注意到了,兩個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對弈,心知這會功夫怕是悅兒在開始恢複記憶。


    江楓什麽都沒說,隻是伸手將坐在一旁的沈悅兒攬在懷中,靜靜的陪著她度過這個時候,而張傳業毫無任何的舉動,隻是這般坐在地裏專注的看著、等著。


    沈悅兒這樣的異常大約持續了差不多一盞茶那麽久的功夫,等到腦海中最的一張片斷畫麵閃過消失之際,她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麵上不再有任何不適的神情。


    “悅兒?”江楓輕聲的喚了一聲,似乎是在詢問,也像是在試探著沈悅兒的反應。


    聽到江楓的聲音,沈悅兒並沒有馬上應聲,而是抬眼看向江楓,好一會後這才突然說道:“我想吃你做的飯菜了,好久都沒吃過了。”


    這話一出,江楓先是一愣,片刻後卻是極為暢快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好!悅兒想吃,一會我便親自去給悅兒做!”


    以前沈悅兒還在安陽侯府,還是安陽侯府的大少夫人時,江楓有時便會親自做點吃食給那丫頭送過去吃。如今這丫頭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提到以前的一件小事,一個小細節,那麽自然便說明這丫頭的記憶已經全部恢複了。


    所以江楓當然高興得緊,想都不必想便應了下來。


    看到這情景,張傳業當然也明白了,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喃喃說道:“沒事了就好。”


    沈悅兒這會已然記起了一切,不論是失去記憶前的還是失去記憶後的,這會亦是開心不已,若不是張傳業還在,當著外人的麵不太好表現得過於熱情的話,隻怕早就想好好的抱著江楓賴上一番了。


    三人開心不已的說道了起來,這個時候哪怕閑說亦都讓人覺得氣氛與之前相比更顯舒暢。


    說道了好一陣後,沈悅兒這才想起先前張傳業送過來的那封信,那封張傳仁寫給她的被江楓給暫時收去了的信。


    張傳仁自打走後已經差不多大半年功夫去過了,一直以來都全無音信,不知道怎麽樣了,如今總算是捎來了信,她自然是想趕緊看看的,也好知道張傳仁近況如何。


    見沈悅兒才恢複記憶不久便立馬嚷嚷著要看張傳仁寫給她的信,江楓有些酸酸的說道:“你就這麽急著要看信嗎?”


    沈悅兒自然聽出了江楓語氣之中的酸味,一時間不由得好笑不已,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略帶撒嬌般地說道:“好啦,你就別弄得酸溜溜的了,我這不是想看看信上都寫了些什麽嗎?再說傳業也在,想來他也是想知道傳仁的近況的。”


    看到沈悅兒當著張傳仁的麵對著自己撒嬌,江楓哪還有什麽好酸的,這會心裏頭美得很。要知道他最喜歡的便是這丫頭如此朝他撒嬌的模樣,更何況還是當著外人的麵,這樣的表現當然讓他極為滿意。因此也沒再多為難,笑容滿麵的將那封信取了出來遞給了沈悅兒。


    這封信轉了好多手才正式到了沈悅兒手中,不過不論是誰,卻都沒有人做那擅自拆開去看的事情。沈悅兒接過信忍著心中小小的激動,很快撒開了信封,從裏頭取出信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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