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漠然,薑心離也不可能不解決這些事情。既然徐宛容說薑雲橋如今已是懷了秦非墨的孩子。她自然是要去探一探的。


    第二日,薑心離讓廚房熬了一蠱雞湯。隨後提著食盒就往薑雲橋的院子走去。看見薑心離的往雲溪苑去,將軍府的下人們皆是擔憂得很,生怕薑心離會再次對薑雲橋動手。


    想到薑心離是提著雞湯去的,想來是去關心四小姐的吧?兩人到底是姐妹。下人們心中如此想。


    薑雲橋看見薑心離前來,也是驚懼。不管她有何陰謀詭計,也無法在薑心離的武力下逃生。今日薑向風不在府內,若是薑心離再次對她動手。她逃不過一死。


    對於府中下人額薑雲橋的猜測,薑心離不用想就知道,但是她並不在意。將盛著雞湯的食盒放在雲溪苑的上,笑吟吟地開口,“雲橋,這些日子你可以哪裏不舒服?”


    “嗯?雲橋這些日子並無什麽不適。”薑雲橋小心翼翼地答,“勞姐姐關心了。”


    “是麽?”薑心離仍是笑著,“你家小姐這些日子可有嗜睡的毛病?”卻是問的紅袖。而這個問題,使得薑雲橋主仆二人心中一跳。


    薑雲橋疑惑,“姐姐這是何意?怎麽無端端問起這個?”


    “哦。”薑心離答得漫不經心,“這些日子也沒見你出院門,就想著是不是嗜睡。我往年也有段日子就嗜睡得很。”


    薑雲橋紅袖暗中對視一眼,紅袖開口欲答。卻是聽一陣轟鳴之聲。


    薑心離皺起眉,“怎麽迴事?”沒再管薑雲橋和紅袖起身往大廳去。


    “王含。外麵發生了什麽?”王含的臉色很難看,薑心離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聲轟鳴,聽起來像爆炸的聲音。可天子腳下,怎會突然有什麽爆炸?


    王含沉著臉,迴答:“大小姐,是城北一個鑄炮房爆炸了。死傷無數。”


    城北?鑄炮房?薑心離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那裏分明是秦非墨的鑄炮房。現在這般作為,秦非墨實在是太過喪心病狂,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如此濫殺無辜。


    去一趟徐府吧。薑心離心中歎息,出門。


    走過一條街,薑心離敏銳的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微微皺起眉,薑心離不動聲色,引著跟蹤的人往一條小巷走去。


    跟蹤之人走進小巷卻發現薑心離不見了,麵麵相覷。四處尋找。


    “嗬”一聲輕笑忽然在一群人身後響起。跟蹤之人轉身,就看見自己跟蹤的人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眼神卻是泛著冷光,正注視著他們。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覺。跟蹤之人想要立刻離開。


    可薑心離豈會給他們機會?


    毫不留情的出手,跟蹤之人盡數敗在薑心離的手中。知道自己逃不了,跟蹤之人立刻咬碎齒縫間的毒囊,立刻毒發身亡。


    “哼”薑心離冷哼一聲,一把扣住最後一人的下巴,從其口中取出毒囊,冷冷道:“說,你身後之人是誰?”最後一人並不言語。


    “不想說麽?”薑心離低喃。伸出腳踩在其一根手指上,慢慢碾碎,“你說還是不說呢?”不等其迴答,薑心離的腳已經踩上了第二根手指。


    “啊——啊——”最後一人發出一聲聲慘叫,薑心離卻是絲毫不心軟。“我說,我說!”最後一人到底是忍受不了,告訴薑心離雇傭自己的是一個女人。


    “我隻是拿錢辦事,根本就沒見過那個女人的真麵目。”最後一人頭冒了冷汗,如此說道。薑心離眼眸深沉,利落出手,取了其性命。


    將軍府。雲溪苑。


    得知自己雇傭的殺手全部失敗,薑雲橋氣得又一次砸了院子。思及才得到的關於鑄炮房的事情,冷笑,“徐宛容,你自作孽不可活。如今鑄炮房被炸。你徐宛容和禮部就是一顆廢棋。看你如何和我鬥!”


    薑心離匆匆趕到徐府,卻是已經晚了。


    鑄炮房被炸,這麽大的動靜,皇上怎麽可能不知道?在大秦,私自建築鑄炮房乃是觸犯了大秦法律。皇上怎會姑息?


    在秦非墨的有意引導之下,沒有任何懸疑的,鑄炮房的事情查到了禮部尚書徐源的身上。本來,徐源乃是大秦老臣,付出一些代價,也是能夠脫身的。可,秦非墨派人將一些謀反的罪證偷偷放入徐家。


    之後,在事情驚動皇上之後,立刻上書彈劾徐源密謀造反。再加上那些謀反罪證。即使皇上先前心存遲疑,此刻,也是必會殺了徐源!


    這些道理,徐源又豈會不懂?


    此時,他如何不明白,這是秦非墨的陷害?可他還是認罪了。隻因,他若不認罪,他徐家將會死得更慘。與虎謀財,直至今日,他才明白。


    “徐尚書。”薑心離攔在一眾人麵前,看了一眼徐源,神色複雜。她對捉拿徐源的侍衛道:“我想同徐尚書說幾句話。”


    侍衛想到麵前的人即將成為三王妃,今日賣個人情也不是不可。也就點點頭,放開徐尚書,稍微退後了些。


    “多謝。”薑心離道。


    徐源看起來蒼老許多,看見薑心離,蒼老的臉色浮現一絲感慨與笑意,“真是沒想到,我徐源活了這麽多年,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看得清楚。”


    事情發展到現在,徐宛容還是將當初萬國狩獵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徐源。聽完事情始末,徐源如何不明白,薑心離對秦非墨的警惕與遠離。


    秦非墨一向表現得溫潤如玉,君子若風。見過他的人沒有不會產生好感的。可偏偏薑心離避之如虎。想來,是早已看透了秦非墨的真麵目吧。


    徐源忽然跪下,“薑小姐。老夫有一事相求。”所有人都被徐源的動作驚到。徐宛容衝上來,想將自己的父親扶起來,“爹!”


    徐源搖搖頭,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宛容聽話,以後好好的。”


    薑心離垂眸,掩去眸中情緒,“徐尚書有何請求。不妨直說。若是可以,我也不會拒絕。”


    徐尚書笑笑,“多謝。”他看著徐宛容,道:“你救救我女兒吧。我若死了,事情想必也好辦了許多。”言畢,竟是推開徐宛容,一頭撞在房內的柱子上。


    就此身亡。


    “爹!”徐宛容撲過去,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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