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攝政王照舊請神醫為自己施針,這幾天夢中總有模糊的片段閃過,記憶恢複指日可待。最近楚昭遊新交了個朋友,沒空理攝政王,甚至因為被控製飲食不高興,又拿出記憶來說事。“有些人上個月威脅朕吃飯,這個月不讓朕吃飯,簡直和失憶了一樣反複無常。”確實失憶的攝政王啞口無言。他不想讓楚昭遊有心理負擔,沒把神醫的話全部轉達,但楚昭遊自己估計也猜到了,沒像之前那樣肆意吃撐,意誌力滿分,就是嘴上不饒人。“是我的錯,以後我都不逼你。”楚昭遊彎著眼睛:“同居的事也別提。”聽說攝政王睡醒要先洗一個冷水澡,原因不言而喻。他現在權力大得很,打聽攝政王起居相關手段非常多。楚昭遊猜他可能想起了一點那什麽的過程,但是沒想起別的,不敢聲張。他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有些緊張。上迴可以說是燃眉之急,臨危受命,他才豁出去的,這麽丟臉的事攝政王還想讓他教第二迴?沒門。馬上就六個月了,到時候攝政王有什麽想法都得給他老實憋著。楚昭遊脾氣軟,蕭蘅每次又專挑晚上說,迴迴在答應的邊緣試探,為了顯得強硬一點,他隻好表麵上兇一些。治病得清心寡欲,不然找不迴正經記憶。今天也沒有摸到手的攝政王,謝朝雲不靠譜的建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現在楚昭遊都五個半月了,晚上實在不放心讓他獨自睡覺。如果他裝傻惹楚昭遊心疼,成功住進福寧殿,然後恢複正常,再恢複記憶,開了這個口子,楚昭遊還能趕走他嗎?況且,楚昭遊最近實在太好學了,攝政王覺得自己的關注度被陸珥分走了一半。裝傻可以讓楚昭遊隻關心他一個。可以被楚昭遊溫柔地噓寒問暖。念頭一旦產生,就像瘋長的蔓藤,纏住了理智。攝政王找老頭確認恢複記憶的可能性,結果和他想得差不多,神醫說他有望在五天內恢複。蕭蘅頷首:“蕭七。”蕭七應聲出來,打開一盒黃金。“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老頭有自己的醫德,立即收下金子,“但是騙騙小傻子可以。”蕭蘅:“神醫既然看出來了,煩請幫忙向陛下說幾句話。”“你說。”“就說本王即將恢複記憶,但是恢複之前,受那包藥影響,得暫時迴到那三天的情況,不危險,一兩天就痊愈,讓他不必擔憂,照顧好便是。”老頭十分上道,把攝政王領到楚昭遊麵前:“我研究出了一個藥方,正好改了腦袋被撞之後那包藥的副作用。就是這藥喝完,醒來之後會暫時迴到那個時候的情況。”老頭按照劇本說完,又加了一句:“這個期間是他慢慢恢複記憶的關鍵時刻,你照顧得越盡心,他記憶越完整,最好他當傻子的時候你怎麽對他,現在就怎麽對他。”我,神醫,加錢。楚昭遊著急:“不是……又喝什麽藥,他還不如別想起來,我不準,朕不準。”他真是怕了神醫的藥了。攝政王現在好好的,別折騰了,想不起來他也認了。老頭:“我保證沒有副作用!他已經喝了!你好好看著啊。”老頭迅速溜了。攝政王有點騎虎難下,他沒想到神醫會擅自加戲,又弄出一包藥,也沒想到楚昭遊會不同意他喝。他心裏愧疚萬分,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演。他已經從楚昭遊一瞬間的眼神裏得到了他想要的關心,再多他就舍不得要了。蕭蘅決定找借口睡一覺,醒來就說自己正常了。楚昭遊焦急地抓著蕭蘅的手臂,踮起腳尖看他的眼睛:“那、那你現在是攝政王,還是小黑?”小黑……攝政王直麵這個稱唿,唿吸一滯,一想到楚昭遊迴來後曾經無意識叫過他,心情複雜,分不清是嫉妒多還是感動多。蕭蘅維持木訥的神情,適度表現出一些不解。他不錯眼地看著楚昭遊漂亮溫柔的眼睛,裏麵有關心、焦急,有他渴望的整個世界。“抱歉,我太急了。”楚昭遊暗罵自己一聲,老頭說他變傻,可沒說他記得自己是小黑。“有沒有頭痛?要不要休息一下?”楚昭遊怕蕭蘅頭痛的毛病也跟著過來了,把他拉到寢殿內,“你要是頭痛,不要撞腦袋,我去找神醫。”“能聽懂嗎?小黑?這裏是腦袋,痛的時候就找我。”楚昭遊像個操心的老媽子,指著自己太陽穴講解。蕭蘅忽然知道楚昭遊找迴來時,為什麽與他說話喜歡重複兩遍加上手勢。他眼眶一紅,澀得厲害。他一瞬間有想承認的衝動,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龍床,卑鄙地遲疑了。謝朝雲說對了,傻子的待遇和攝政王真的天差地別。要是承認了,會被鎖在外麵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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