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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嘛,說的自然是剛剛進來的這個人。


    從飛鳥發現他到李篆下樓迎接,前後不過三分鍾,這個家夥已經趴在接待台上,看起來和黛道道很熟的樣子。


    “這就是那個超級人渣方總,平日裏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背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哼,我看他就惡心,先讓我去四樓吐一會兒!”


    小貓過來湊熱鬧,見飛鳥沒認錯,果然是方總找了過來就嘟著小嘴跑迴了四樓。


    這丫頭和唐糖號稱咖啡廳兩個萌寶,很少見到不開心的樣子,可見她是有多反感這個方總。


    “你們四個就別和他搭話了,我說替你們還款就一定替你們還款,咱們簽個合同去,就說你們的債務由我承擔,省的這家夥糾纏。”


    李篆拿過來一張打印紙,草草的寫了一份合同,合同就一條:小貓四人與方總之間的債務關係由李篆償清。


    “謝謝你。”


    雨蝶真摯的目光讓李篆有些愣神,說實話,他挺敬佩蘭雪。


    蘭雪的那個富二代準男朋友不是傳聞,女孩子們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常常會談起這個話題,小貓孟可可也曾經把對方送蘭雪的禮物翻找出來給大家看。


    那些禮物的價值能說明很多問題,但是每一件禮物都沒有拆開外包裝更能說明問題。


    以前誰要是說這世上並不是所有女孩都拜金的話,李篆就算是用鹽汽水也要噴死他,但是現在,他真的信了。


    “這個時代,像你們這樣自立的女孩子不多了,個個都是寶貝呀!”


    李篆打了個哈哈,然後讓她們繼續工作,剩下的事情他來解決,一個方總而已,又不是老虎,老子連野狼都打死過,害怕什麽。


    自從那晚和野狼搏殺,李篆覺得沒啥能難倒自己的。


    “黛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到鄙人投資的咖啡廳做接待呢,你放心,月工資一萬元起步,業績突出有加倍獎金。”


    方總是娛樂廣場咖啡廳的總經理,那家咖啡廳有一個別有深意的名字:港灣。


    名義上是總經理,其實平時的經營根本不會出現問題,他們都是老顧客養起來的,做那種生意,不會有什麽爭端。


    貴賓包間的客人不滿意?


    不管三七二十一,港灣負全責,免費進入下一個包房,最多可以更換三次。


    這些貴賓都要辦理會員卡,每個月會費的底線就高達三萬元,平均下來一天就是一千塊,有幾個人的身子骨能連續招架三個水靈的小姑娘啊。


    多數人都想著我辦完第一個直接換第二個,但是往往第一個就耗盡了力氣,能在貴賓包間掛上自己昵稱的“女仆”,不經曆點特殊訓練怎麽可以。


    “嗬嗬,想必這位就是港灣咖啡廳的總經理,方總,是吧?”


    跟著沐放、王權學了那麽久,李篆也學會了很多開場話,一句開場話就能表達很多意思。


    開場就表明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那麽對方自然會猜到你已經知道他的來意了,有時候即便自己事先不知道,也會讓對方不打自招。


    當然,有些老狐狸是不會被當頭炮打懵的,不過這個方總顯然不是老狐狸。


    常年在外麵負責為港灣籠絡“資源”的他隻會哄騙小姑娘簽合同,後續的事情都是別人負責,更別提正正經經的談生意了。


    “嗬嗬,你認識我?”


    方總還以為自己知名度這麽高,連一個男生都認識自己,或許這個人是港灣的會員,自己可以向他推薦會員升級服務。


    普通會員進的包間和金卡會員進的包間當然有所不同,所提供的服務自然也大有不同,當然,會員費也是更加不同。


    李篆反而被問住了,他沒想到這個方總來之前居然沒有調查萌漫,連自己就是萌漫的店長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既然他不知道,那自己有責任讓他知道知道,不然接下來的事情不太好談。


    “哦,是這樣,我是萌漫咖啡廳的店長,我叫李篆。”


    無論對方是什麽人品,至少不能失了禮數,作為主人,還是要主動握手。


    這迴輪到方總愣住,他沒反應過來:“男,男生做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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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港灣,店長隻不過是一類女仆的統稱而已,這類人都是供應金卡卡戶的,包間都在另一個樓層。


    而在萌漫,店長什麽的不僅僅是一個稱唿,也是職位,李篆還打算加個女仆長什麽的呢,隻不過暫時沒有合適人選。


    “哦,在我們這裏,店長就是負責人的意思,請問方總今天來這裏是做一名普通顧客還是另有公務啊?”


    方總皺了皺眉,他今天去了一趟那個投資了好久的咖啡廳,六個果子如今隻摘到兩個,雖說沒虧本,但是畢竟還有利潤可圖,他不能放棄。


    出乎意料,咖啡廳居然關門了,他是根據貼的海報找到這裏的。


    “我是來找蘭雪、孟可可、方菡和田怡的,她們是我的人。”


    “不好意思,方總,她們現在是萌漫的員工,同時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記得她們曾經說過屬於某個人啊。”


    本來還想好好談,沒想到這個方總上來口氣就這麽硬,簡直把小貓她們當做貨物了。


    方總聞言直接去了二樓,李篆也沒阻攔,攔著他的話他有可能叫喊,影響更不好,到了人多的地方,晾他也不敢放肆,這就是群眾力量。


    “孟可可,你這個丫頭,蘭雪她們三個呢,你們四個抓緊跟我迴去續簽,不然就得賠償我三十六萬損失。”


    或許是因為那些票據都是因為管理產生的,所欠的債務與投資人關係很小,方總所應當承擔的部分也自然很小。


    “方……方經理,我……我們哪來的那麽多錢……”


    盡管有李篆撐腰,小貓還是有些怕這個男人,畢竟曾經在他手下幹過那麽長時間,再加上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的確挺歇斯底裏。


    “沒錢?沒錢好辦啊,那就續簽,其實港灣也沒什麽不好的,你們的那兩個小姐妹去我那裏就疼了幾次,做到現在也不過接待了二十幾位老板,她們每個人可都賺了你們這個數了。”


    或許有些誇張,不過李篆相信那兩個人沒少掙就是了,前些日子不是還有個什麽盛筵的外圍日入六十萬麽,日入,嗬嗬,很貼切啊。


    雨蝶她們就在三樓,聞聲趕來,對方總都沒什麽好臉色,雨蝶在想著要不要答應了那個人的追求來幫助小貓她們渡過難關。


    見到四個人都在這裏,方總笑了,臉上掉落了一些粉末。


    李篆這時候也不想客氣:“謔,還真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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