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代嫁豪門後我卻隻想搞事業 作者:一點桃花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畫麵來:寧安抿著唇,饞到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獨享山珍海味。 太可憐了! 他的心沉了沉,心思也似乎變得比以往更細膩糾結:“他說這話是在變相拒絕我?” 但真他媽太可憐了。 他沒再答話,沉默著低頭咬了一口燒餅,還是新鮮著的,酥脆鮮香,不過他自幼吃東西姿態就十分優雅,即便吃到喜歡的食物也很少有什麽表情。 寧安抬頭看他吃,眼睛裏有點羨慕和向往,又像在等待誇獎,亮晶晶地:“好吃嗎?” 這人一早上都冷冷淡淡的,為昨天的事兒連目光都不怎麽敢跟他相接。 這會兒就因為他咬了一口燒餅,臉上就出現了這麽……可愛?可憐?期盼…… 封允說不清那具體是一種什麽表情,總之因著剛才的那點可憐,這表情讓他的心變得像春水一樣軟:“你喜歡?” “嗯”,寧安點點頭:“小時候我爸做早餐,有時候起晚了或者犯懶,他就會出去買,那時候我家樓下的燒餅攤子做的燒餅可好吃了,配上白粥……” 他托著腮,笑道:“太懷念了,白粥你知道是什麽嗎?” 封允被他臉上浮現的幸福笑容感染到,也忍不住翹起嘴角,聽他這樣問便忍不住看了看碗裏的大米粥,有些疑惑:“不是大米粥嗎?” 寧安搖了搖頭:“是豆類做的,很濃,像果凍一樣,不是豆漿也不是豆腐腦,很香濃。” 封允被他的描述吸引了:“不如我們下次一起去吃?” 寧安怔了怔,略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現在都沒有了,很多老東西都慢慢消失了。” 不說白粥,就連這燒餅他也有好幾年沒吃過了。 封允有些遺憾,看著寧安略帶傷感的樣子,他笑笑轉移話題:“沒想到你父親還會做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下廚的那種人。” 他笑笑,又補充了一句:“沒有貶低他老人家的意思。” 寧安低頭想了想,寧士渠的確不是會下廚的那種人。 他是那種最傳統的男人,認為下廚是女人的事兒,認為男人下廚是讓人抬不起頭的,是丟麵兒的。 他一生愛麵子,不懂得疼惜家人,認為隻要賺錢養家就足夠了,事實上他賺的錢連維持生計都很困難。 所以孫蘭芯才會那麽蒼老,和同齡的封冉坐在一起,簡直要老出去十幾歲的樣子。 他想到自己的母親,那麽幸福,被父親寵成了小女孩,那個會下廚的,是他現實中的父親啊。 寧士渠和他父親……,是沒法比的。 他正想著,忽然一張燒餅抵在了唇邊。 寧安抬頭,對上封允明亮的眼睛,他勾著唇角看他,笑容極陽光明媚的樣子,他誘哄他:“吃,你不是喜歡嗎?” 寧安往後退了一點,靠在了椅背上,封允的手又往前遞了一點,緊隨著他:“吃,吃一口沒事。” 鬼使神差地,寧安張開嘴小小咬了一口,封允笑看著他,像他問他一樣,充滿了期待:“好吃嗎?” “嗯,”寧安點點頭,笑起來,嘴角的梨渦漾了出來,甜蜜蜜的。 原來他的滿足竟然這麽簡單嗎?封允有些疑惑了。 他看著寧安的笑臉沉默了,低頭就著寧安剛咬過的缺口,輕輕咬了下去,他咬過的地方都有著清甜的滋味兒。 昨晚的一幕又浮現在了眼前,雖然他們雙唇輕輕擦過的一瞬間,寧安就向後退去。 但那短暫的觸感依然震撼了封允的心。 夜風讓那雙唇微微泛涼,卻極柔軟,吐息間有股清潤的甜味兒,混著茶香,讓人迷醉。 沒錯,是熟悉的清甜味兒。 原本小小的圓弧,變大了一圈,是個曖昧的小半圓…… 半圓這邊是封允緊抿的唇,半圓那邊是寧安紅了的耳尖。 他們同時低下了頭,卻有什麽在空氣中默默勾纏,勾纏……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chapter 25 極度的忙碌後, 寧安有兩天的空閑時間可供休息。 他抽空去二手市場置辦了一台老式縫紉機外加兩架人台。 之後又去專門的工具店買了布料剪, 紗剪, 劃粉,以及各種尺子, 製版紙,軟木板等基礎的服設工具。 這些東西一件件擺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瞬間便被填的滿滿當當。 一切安置妥當, 他把幾塊不同配色的布料層疊著披在人台上,握著剪刀邊裁剪邊用珠針沿著人台輪廓固定, 魔法似的, 一件衣服的雛形慢慢展現在他靈巧的指尖下。 全情投入的時候, 時間過得特別快。 不覺間夕陽已將窗邊暈出了一抹殘紅, 隨後那抹殘紅又掙紮扭曲著被黑暗一點點撕扯吞噬入腹。 暮色從四麵八方合攏而來。 寧安累了一天,雙眼也有些乏了。 他動了動僵硬的脖頸, 退遠一點,坐在床邊打量著自己作品的雛形。 雙眼漸漸沉重起來,他捏了捏眉心, 慢慢靠向床頭,想休息一會再戰,卻不想頃刻間便沉入了黑甜夢鄉之中。 這晚封允下班很晚,家裏一片漆黑,他輕手輕腳打開壁燈,幽暗的光線中,看到寧安的房門半掩著。 他換了鞋, 放下東西慢慢走過去,黑暗的房間裏靠窗站著兩個人。 封允有些疑惑,他輕輕喚了兩聲:“寧安?” 沒有答複。 靠窗而立的兩道人影動也不動,姿態詭異地對著他,封允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些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裏?寧安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他的心狂跳起來,渾身肌肉緊繃,像一頭全神戒備的豹一般,探手按亮了寧安房間的燈。 燈光大亮,兩架人台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封允麵前。 他先是驚愕,繼而慢慢放鬆,直到看到和衣而眠的寧安,才徹底放心地籲了口氣。 當心真正放下之後,他才感受到剛才那股讓他頭皮發麻的恐懼。 他以為寧安出了事兒。 明亮的燈光打在臉上,寧安躲避般閉緊了眼睛。 他慵懶地翻了個身,嘴裏咕咕噥噥:“媽,我好累,再睡一會兒。” 封允好笑地看著他,猛然發現他手裏還握著把剪刀。 專業的布料剪刃比一般的剪刀長出來很多,而且十分鋒利,剪刀微微分開,尖峰處正對著他的大腿。 封允輕手輕腳走過去,擰著眉把他的手指一根根鬆開,將那把危險的剪刀取了下來。 是太累了嗎?累到握著剪刀睡著了。 要不是他過來看看,這人說不定會被剪刀在哪裏開個口子。 封允眼睫低垂,看著寧安白皙的臉,伸手拂了拂他的劉海兒。 蓬鬆的劉海兒被拂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像一塊美玉般,在燈光下泛出一點瑩潤的光。 他還穿著衣服鞋子,不像個要休息的樣子。 騷氣的酒紅色襯衣外麵是黑色羊絨背心,襯衣袖子高高挽到肘部。 腰部的衣服被蹭了起來,露出來一點雪白的皮肉。 封允明白了,這是忙累了想靠著休息會兒,不小心睡了過去。 他幫他脫了鞋子,又把擼起來的衣服扯平整蓋住小腹,最後又為他蓋上了薄被,才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最近,封允他們正在開發的遊戲,進展非常順利。 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設計,開發,測試,修改,攻克一個又一個的難關,完善一個又一個的細節之後,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就可以推向市場進行公測。 遊戲對封允有著十分特別的意義,這種意義也讓他對遊戲有著一種神奇的執念。 封允是從初中開始玩遊戲的,那時候玩的是最簡單的單機遊戲。 這件事意料之中地遭到了封冉的強烈反對。 即便他總是乖乖地完成所有學業之後去玩,封冉的反應也依然沒有絲毫緩和和退讓,十分激烈。 她不允許他玩遊戲,不允許他把一分一秒的時間花到與學習,或者說與變優秀無關的事情上。 那時候,封允需要學的東西很多。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封允的畫畫的特別好,小提琴拉的特別好,鋼琴彈的特別好,吉他就更不用說了,在soso駐唱幾年,一把吉他陪伴了他幾年的青春歲月。 他各類球類都算的上精通,馬術也認真練過,除此之外,他還寫的一手好字。 這裏麵每一樣,要學好學精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而封允卻幾乎樣樣精通。 可想而知他的童年,甚至是少年時光是在怎樣的高壓環境下度過的。 他被逼著,必須要學,必須學好,以至於有一陣幾近抑鬱。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不像一個人,而是他母親手中的一個麵團,一個工具,是她向外展示的一點麵子。 封冉在對封允的要求上近乎偏執,充滿了控製欲,不容許他脫離自己的手心哪怕一點點。 封允自幼的生活就十分壓抑,尤其在外公去世後。 幸虧那時候還有外婆在。 她在他們母子間艱難地掌著平衡,費盡心力地護著封允,才讓這個孩子以勉強算得上是正常的模式下長大。 老人家是大學教授,一輩子教書育人,卻也充滿了童心,她一直用實際行動支持封允。 她陪他打遊戲,陪他在雨天穿著雨衣雨鞋出去踩水,陪他過一切別的小朋友可以享受而封冉卻並不允許的的童年生活。 封允的童年全是外婆,外婆就是他的色彩,沒有了外婆,他的生活就是黑色的,灰色的,他能否以健康的心態長大,都很難說。 即便他自小就十分優秀,長相更是萬中無一,卻一直都有些陰鬱。 尤其高二那年,外婆去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