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培養她四年,又繞了這個大圈子,幾次失敗,他們不得不謹慎從事。


    “我想知道,我接近方斯年的目的是什麽?”


    聽了看了這麽半天,關瓊枝終於提出問題。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你接近方斯年,獲取方家所有軍火生意上的秘密,你把情報傳遞出來,到時自有人接應你。”


    方家有陸慳誠他們的人,如果她判斷沒錯的話,那麽進入方家的探子隻在外圍,沒有真正打入方家核心,所以需要她去完成這項行動計劃。


    “我怎麽跟這個人聯繫?”關瓊枝問。


    “你不跟他聯繫,你們互相不知道,你跟他聯繫,對你對他都很危險,除非遇到十分緊急情況,他奉指令會在暗中保護你。”


    陸慳誠倒了一杯白蘭地,遞給她,“你用你真實的姓名和身份,如果你用假姓名和身份,以方斯年的警覺,查你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四年前,你喪母被舅父領走,讀中學學校都是真實的,唯獨最後一年你去德國,我們假造你生病休學了。”


    眼前的玻璃高腳杯晶瑩剔透,關瓊枝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夾住酒杯高腳,慢慢來迴晃動,酒香四溢,濃烈的酒香直沁心睥。她淺淺地喝上一口。


    桌上的資料她看過記住,然後,按照陸慳誠的囑咐,毀掉這些資料。


    滬江大學位於黃浦江畔,是第一所男女同校的大學,開學前幾天新生們從各個省已陸續到校。


    陸慳誠親自開車送關瓊枝到滬江大學,汽車在離校門百米處把車停下,關瓊枝下車,陸慳誠小聲說;“一切小心!”


    關瓊枝點點頭,提著手提箱往校門口走。


    陸慳誠沒有下車,坐在汽車裏,看著白衫藍裙年輕姑娘的背影,腳步輕盈卻又堅定。


    一輛黑色的別克汽車停在學校門前馬路旁,關瓊枝提著手提箱,經過黑色轎車時,掃了一眼車裏,心髒頓時漏跳了半拍,汽車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穿黑襯衣的男子,薄唇微微抿著,目光清明,黑襯衣純金袖扣在清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人就是陸慳誠給她看的照片裏的男人,自己接近的目標,關瓊枝極力保持鎮靜,從汽車旁走過去,男子冷漠地移開目光。


    身後汽車發動機聲響,那個男人的汽車開走了,關瓊枝克製住想迴頭的念頭。


    走進校園,校園裏到處是綠樹濃鬱,校園占地麵積很大,遠道沒輕載,關瓊枝提著手提箱越來越沉。


    這時,一輛福特轎車停在學校門口,從轎車上下來一個青年,穿著一身製服,僕人提著箱子跟在他身後,走到學校門口,他接過手提箱,對身後僕人說:“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去,你們迴去吧!”


    青年提著箱子,大步超過關瓊枝,走了幾步又迴過頭看著她問:,“這位同學,你的箱子是不是提不動?我幫你。”


    青年一手提著自己的箱子,另一隻手伸過去,要接過關瓊枝的手提箱,關瓊客氣避過身,“謝謝,不用了。”


    “同學,還有挺遠的路,我看你的箱子很沉,我們是校友,你就別客氣了。?”


    箱子裏裝著衣裳書籍,關瓊枝提著有些吃力,交給男青年,“謝謝了。”


    男青年很健談,自我介紹,“我叫高守禮,同學你叫什麽,是新生吧?”


    關瓊枝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高同學從小到大收了多少禮?”


    高守禮也笑了,“這個名字是在祖父取的,我祖父是前清舉人。”


    “巧得很,我祖父也是前清舉人。”


    “說不定我們的祖父是同門師兄弟,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關瓊枝,今天剛報導。”關瓊枝道。


    滬江大學開設文理商科,這所教會背景的學校學費昂貴,能進來讀書的男女學生大多家境富裕。


    高守禮領著她來到教學樓,到庶務處,門口指示牌寫著幾個大字新生報到處,不時有學生出出進進。


    關瓊枝看見一個女同學辦完手續離開,一眼認出這個女同學就是方家六小姐方琪,她要接近的目標方家少主的妹妹,方琪跟照片上一樣,瘦弱,肌膚透明的白。


    關瓊枝迎著她走過去,主動搭訕,“同學,新生報到處往哪裏走?”


    方琪朝裏指了指,“你進去就看到了。”


    “謝謝你同學。”


    方琪點點頭,走了。


    關瓊枝辦完手續,去女生宿舍,高守禮跟在身後,幫她提箱子,一路很健談,問她是哪裏人,邊走邊聊,一直送她到女生宿舍,關瓊枝的宿舍在二樓,高守禮送她上二樓,關瓊枝的班級一共有八個女生,分兩間宿舍,一間宿舍住四個人,兩間宿舍挨著。


    關瓊枝快走幾步,越過高守禮先行,兩間宿舍剛住進來人,女生們收拾東西,門敞開著。


    關瓊枝朝其中一間宿舍看了一眼,裏麵有兩個陌生的女同學,沒有方琪,方琪跟她前後腳到校,關瓊枝走到另一間宿舍門口,透過敞開的門,看見方琪坐在裏麵靠窗的床上,箱子敞開,正收拾衣物。


    方琪抬頭看見她,關瓊枝微笑著說;“原來我們同班。”邊說走進去。


    方琪笑笑,沒說什麽,這個姑娘很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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