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優劣瞬息變化,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正如他們看不清李鋒何時移動到葉塵的身後,他們同樣看不清,葉塵又是何時轉身,並成功的擋下那迅若閃電的一記掌刀。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驚醒了錯愕中的眾人。


    李鋒全身上下像篩糠般的抖動著,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恐懼。


    連其他人都感受到一股惡寒,何況親身經曆的他?


    “比速度?”


    葉塵輕笑,手掌瞬間上移,落到李鋒的手肘處。


    一聲脆響,李鋒手肘斷折,反方向扭曲,這條手臂算是真正的廢了。


    李鋒心中的恐懼更甚,他並非不想抵擋,而是擋不了。


    對方的速度,超乎尋常的快,快到他根本看不到。


    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恥辱。


    他自詡速度已是司命境下巔峰,更是他賴以獲勝的因素,哪怕是趙銘也要甘拜下風。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嚴重打擊了他的自信。


    他不禁抬起頭,想看看做到這種程度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入目處,卻是一對漆黑如夜的雙瞳,散發出濃濃的殺意,似要把他整個的吞噬。


    “……!”在他眼前的葉塵,化身成一尊殺神,嚇的李鋒止不住的顫粟,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實力的碾壓,更是氣場的碾壓。


    “李鋒!”


    便在這時,台下的趙銘突然發聲。


    語音內灌注元氣,就像一支羽箭,紮進李鋒的耳朵裏。


    李鋒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餘光瞥向趙銘,發現他的眼神示意,猛的想到什麽,忙不迭的開口:“我……我認……”


    他本想認輸,但剛剛說出兩個字,葉塵猛的伸出手,卸掉他的下巴。


    任憑李鋒急不可耐,舌頭在口腔裏亂攪個不停,卻隻是發出支支吾吾的雜音,更像是一位癲狂的瘋子。


    意識到什麽可怕事情的李鋒,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拚了命的掙脫開葉塵,便要奔台下跑去。


    但是剛剛邁出兩步,葉塵一腳踹到他的膝窩處,李鋒身子一歪,整個人趴倒在地。


    他本想爬下去,但葉塵一隻腳死死踩住他的後背,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見到這一幕,趙銘不由的神色一冷:“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


    葉塵冷笑,看向趙銘:“他剛才可是想殺了我,你說,我想做什麽。”


    趙銘神色愈寒:“你敢!”


    “我不敢?”葉塵反問道。


    趙銘不禁一怔,迴想起在醉紅樓內的場景。


    別看葉塵表麵上低調,但那股瘋狂和倔強,卻像是刻在骨子裏。


    他毫無背景時,就敢肆無忌憚的招惹王家,倘若惹急了對方,怕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一念及此,趙銘冷峻的神情,不由的有些猶豫,語氣隨即緩和了些:“他已認輸,根據規則,你不可再對他動手。”


    這裏畢竟是驚羽學院的測試,刀劍無眼,誤傷乃至誤殺在所難免,但基本的比武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倘若任由他人在驚羽學院門口逞兇殺人,那置學院威嚴於何地?


    之前大漢對付林少奇,李鋒對付葉塵,都采用雷霆手段想要一擊必殺,也正是考慮到基本的規則。


    “認輸?我可沒聽到。”葉塵迴道。


    “你……”趙銘心底升騰起一股怒火,但隨即又按壓下去。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李鋒擺明想認輸,但他一沒開口,二沒跳下高台,的確也稱不上認輸。


    趙銘側過頭,看向學院老師。


    對方默默的注視著台上,眼神平靜,沒有任何製止的意思,這讓趙銘的處境一下子變的極其難堪。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他?”趙銘咬著牙問道。


    葉塵故意折磨,擺明是有什麽條件,李鋒畢竟是趙銘同伴,倘若趙銘不管不顧,名聲受損不說,今後拜入驚羽學院,他人也要對自己敬而遠之。


    “很簡單,我有一個問題,你隻需迴答我,是與不是。”葉塵開口。


    “什麽問題?”李鋒很奇怪。


    “昨日在醉紅樓,我本是正常吃飯,找不到座位的王家以重金趕我,我拒絕之後,便又以勢壓人,強迫我離開,若非花小姐出麵,恐怕我早已被重傷甚至殺害。”


    葉塵緩緩開口,然後轉頭,看向趙銘:“剛才我所說的,是否屬實?”


    “你……”趙銘張了張嘴,竟不知如何作答。


    不單單是他,就連王家方向的眾人,也一個個臉色陰沉。


    尤其是王子聰,看向葉塵的眼神裏,充滿了歹毒之情。


    “這……葉塵所說的,貌似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啊?”


    “不是有當時的客人證明,是葉塵狂妄大膽,率先挑釁王家,還將王子聰的手腕折斷的嗎?”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人群裏又是一陣騷亂。


    他們隻知葉塵和王家起了衝突,但其中細節,隻能是道聽途說。


    王家家大業大,早就吩咐狗腿子散播謠言,抹黑葉塵的同時,更維護自己的形象。


    由於王家的名聲向來不錯,再加上王子聰的確受了傷,因此大家相信傳言的不少。


    但葉塵所說,明顯和傳言不同,甚至是大相徑庭。


    對真相的探索激發了他們的好奇心,一時間,他們的視線在王家和葉塵雙方中間兜兜轉轉,試圖看出什麽貓膩。


    “是?還是不是?”葉塵繼續逼問,他早就聽到了這些傳言。


    他人的看法,從不會影響葉塵的行為,但莫須有的罪名,葉塵也不會委屈的去背負。


    “我……”趙銘又是啞口無言。


    他看向葉塵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額頭裏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王子聰。


    這個問題他不敢迴答,背後的利害,他承受不起。


    王子聰也很為難,所有人都知道,李鋒是他帶來的,倘若眼睜睜看著李鋒遇害,誰還敢和自己結交。


    可是,盡管一再的掩飾,但無言以對,也是一種表示。


    不少人通過趙銘和王子聰的神情,已感受到什麽,看向王家的眼神裏,充滿了古怪,更有一陣陣的竊竊私語傳出。


    “哼,一派胡言,你以為有人質要挾,就能汙蔑我王家嗎?”這時,王家長老底氣十口的表態。


    “我了解了。”


    葉塵也不想求,而是低頭看向李鋒:“你聽到了,這可是他們害的你。”


    李鋒的瞳孔驟然放大,目光中透著濃濃的絕望,原本劇烈掙紮的身體一下子僵直,下身處已是一片汙穢,竟被活活嚇昏過去。


    “嗬。”葉塵冷笑了下,一抬腳,把李鋒踢下高台。


    殺他,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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