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鑄久正在交涉一個新項目,對麵的張總是他現在項目的合作人,他們剛剛談完項目,張總和江鑄久言談甚歡,江鑄久想著要長期合作,也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你知不知道?江氏最近也是焦頭爛額。”張總突然聊起江氏。


    江鑄久微不可聞地彎了彎嘴角,焦頭爛額?正合他意。


    張總見江鑄久沒有迴答,之前又聽說了一些他和江龍騰不對付的事情,也就沒有再提江龍騰了,張總打算轉移話題,但他沒想到還是禍從口出。


    “不說江氏的生意了,我最近聽說啊,江氏的繼承人,就那個江煊,他好像要結婚了。”張總喝著酒隨口感慨一下:“這麽年輕就結婚了啊,為了一棵樹放棄了一片森林,可惜啊!”


    結婚?江鑄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不肯相信,他幽幽問了句:“那你知道他結婚對象是誰嗎?”


    張總喝了點酒,又聊天聊上了癮,沒覺得江鑄久有什麽不對勁,繼續說道:“也是江氏的人,叫什麽......卿黎雨來著,我以前在宴會上見過一次,落落大方,跟江煊確實合適。”


    江鑄久雖然知道江煊要結婚的話,新娘會是卿黎雨,但是直接這麽說出來,江鑄久的胸口還是想被石頭砸了一樣,整個人疼的說不出話來。


    張總以為江鑄久是感慨別人成家了,不知死活地搭著江鑄久的肩膀,開口說道:“兄弟啊,你也該早日成個家了,你看你事業心這麽重,需要一點家庭責任來中和一下哈哈哈......”


    江鑄久像是被人用冷水從頭到尾澆了一遍,透在骨子裏的寒,他思緒放空,幽幽呢喃了一句:“已經成過家了。”


    江鑄久音量很小,張總沒聽清,也沒有再問了。張總是吃飽喝足了坐著休息,江鑄久是心灰意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鑄久叫了個車送張總迴去了,自己慢慢走迴去。江鑄久心裏像被蟲子被咬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自從卿黎雨迴國以後,跟他在江氏共事,他雖然總是對卿黎雨冷言冷語,但是他內心深處對卿黎雨始終存有希翼。


    江鑄久想著卿黎雨跟他在江氏共事的點點滴滴,雖然跟他沒對卿黎雨說些什麽好話,但卿黎雨靠近他的時候江鑄久心裏也是開心的。江鑄久不能釋懷的是卿黎雨為什麽要站在江龍騰那邊,還有她和江煊的訂婚。


    從前卿黎雨隻是跟江煊訂婚,江鑄久心底還會有一絲隱秘的慶幸,還好隻是訂婚。江鑄久心裏甚至會覺得卿黎雨總有一天會跟江煊解除訂婚。他努力地在內心深處為卿黎雨找理由,為她開脫她所做的一切。但是這段時間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尤其是他們已經快要結婚,江鑄久甚至無法再欺騙自己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冷。


    江鑄久以前掙紮過,生氣過,迷茫過,這一切又一切的情緒都隻是為了卿黎雨一個人反複。江鑄久總是勸自己不要再被卿黎雨影響心緒,但是行為可以控製,心緒怎麽能輕易隨自己擺布呢?卿黎雨已經完完全全屬於另一個人。這個認知隻要在江鑄久心裏想起一遍就心痛不已,可是又能怎麽樣呢?麵對即將與他人結婚的卿黎雨,江鑄久隻能忍著不再去想她。


    江鑄久思緒萬千,卿黎雨要跟江煊結婚的消息在江鑄久腦中無法消散,他想停止自己想這些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越想躲避記得越清晰。江鑄久走到了一家酒吧前,打算進去一醉方休。


    江鑄久點了幾杯酒,江鑄久剛辦完公事還是一副西裝革履的禁欲樣子,眼中的落寞襯得這個人更有魅力。許多人來酒吧本來就是想找一個看對眼的瀟灑一番,江鑄久剛走進來,就有幾個女人頻頻向他這邊看,一聽他要一醉方休,就料定這個人此時心情不好,說不定是情感受挫呢?


    有個美豔的女人端著酒杯上前去搭訕:“帥哥,怎麽一個人?”


    江鑄久聽見陌生女人的聲音皺了皺眉,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滾!”


    酒吧的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才有進行下去的意義,那名女子被掃了麵子,憤憤然走了,其他人見狀也不敢上前隨意搭訕。


    江鑄久一杯又一杯地下肚,整個人喝的神誌不清,嘴裏也罵罵咧咧的,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江鑄久喝的爛醉。


    酒吧老板看這個人已經醉的沒有意識,打電話給最近聯係人,正是江鑄久家裏的阿姨。


    “喂?您好?請問您認識電話的主人嗎?他今天心情不佳,來我們酒吧喝酒,現在醉了,能不能勞煩您找個人來接他?”酒吧老板跟阿姨陳述事實。


    阿姨一聽江鑄久喝醉了,立馬就叫人來接江鑄久了,迴家後看江鑄久隻是喝的比較多,身體並無大礙,稍稍放了心,安置江鑄久去睡了。


    江鑄久次日是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曬醒的,江鑄久這段時間起床辦公時天一般都還沒亮,所以窗簾還拉開著。江鑄久揉了揉眼睛,宿醉的後果出來了,江鑄久的腦袋疼得緊,他看了看四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迴的家。


    阿姨聽見江鑄久房裏的動靜端著醒酒湯來了,看著江鑄久眼裏的疑惑,阿姨開口解釋道:“昨天酒吧老板給我打電話說你喝醉了,讓人來接你,我們就去把你帶迴來了。”


    江鑄久為情所傷,酒吧買醉,最後還喝昏了讓人來接,江鑄久想想也是夠尷尬的,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姨也很善解人意,沒有多問,囑咐了幾句小心身體,別太過放縱,然後放下醒酒湯就出去了。


    江鑄久麵無表情地說了句謝謝,是謝謝阿姨真心實意照顧他。江鑄久這幾年經曆了這麽多,越發覺得阿姨這份關心和體貼難得。


    阿姨笑了笑,溫柔地說:“江家給我那麽多錢,我不能隻照顧小安啊,你也辛苦,在外麵工作多照顧自己一點,別這樣放縱自己了,多傷身啊!”


    江鑄久點了點頭,真心實意地說:“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因為離開自己的人悲傷,再也不會因為別人的背叛而失意,再也不會……那樣在意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了。


    江鑄久拿起醒酒湯一飲而盡,他也不喜歡自己失控的樣子,他身上的擔子還很重,他需要點東西來告訴自己該清醒了,別再留戀過去。


    不知道阿姨這碗醒酒湯是不是真的有奇效,江鑄久很快就心思清明了。江鑄久心想,卿黎雨已經與自己離婚,日後所作所為本來就應該跟自己毫無瓜葛,自己這麽作踐自己值得嗎?江鑄久想明白了,他打算放下私情,重新開始,新公司還等著他迴去主持大局。江龍騰還過的好好的,他不能先倒下了。


    江鑄久休息了一會,看了公司的資料,起床去公司處理事務去了。


    卿黎雨答應跟江煊結婚後,整個人也變得沉悶許多,有時候還會故意給自己加任務讓自己不停加班,以免迴去麵對江煊。


    今天晚上卿黎雨還是加班很晚,看了眼剩下的報表,卿黎雨感覺頭有些疼,可能是最近操勞過度,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卿黎雨把沒做完的報表收好,打算離開辦公室迴家。


    卿黎雨快要走出研發部門口了,發現部長辦公室的門傳來嘎吱聲,卿黎雨還以為是門沒有關好,研發部長辦公室裏資料甚多,萬一不小心傳出去了,對研發部的危害也很大,卿黎雨走過去打算關好門。


    走近研發部部長的門時,卿黎雨看見地上有一條女式絲巾,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還沒等卿黎雨思考多久,她就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從門裏傳來。


    卿黎雨當下一愣,剛剛太黑她沒有看清,她才發現,研發部部長的門在微微晃動,裏麵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媚的聲音。卿黎雨隻愣了一會,因為離門離得近,她聽見了裏麵男人斷斷續續地喊寶貝……你真棒……還有女人用酥得入骨的聲音一直喊部長……在裏麵苟且的人分明就是劉強!


    卿黎雨當時心裏就有了千種思緒,怪不得她最近覺得自從劉強上任後研發部的人員調整有什麽不對勁。她現在仔細想想,基本有職位調動的都是女性。劉強上任這些時間,到底進行了多少的地下情色交易?


    卿黎雨本來正愁怎麽把這個新部長拉下馬呢?畢竟劉強是張曉的心腹,卿黎雨一直無計可施。現在正好,劉強如此明目張膽地在辦公室裏做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事,卿黎雨隻要收集好資料,然後再把這件事捅出去,任他劉強有三頭六臂,這研發部他說什麽也是待不下去了。


    卿黎雨這夜整夜未睡,盤查了劉強經手的研發部女職員職位調度,她心中已經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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