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年過去了,江氏發展的越來越好,如今它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江氏這兩年資金周轉良好,業務拓展地越來越廣,市值不斷上漲,江氏集團的股價一路飄高。如果說兩年以前的江氏隻是初生的虎仔,那現在的江氏已經是出山的猛虎,實力不容小覷。


    江鑄久這兩年雖然沒找到證據把江龍騰和張曉拉下馬,但是他在研發部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江鑄久以前在江氏是說一不二的江總裁,大家打從心裏害怕身居高位者,自然許多事不敢給他提意見,他也錯過了許多更加親近下層的機會。況且從前的江氏規模沒有現在這麽大,涉獵的方麵沒有現在這麽廣,江鑄久也是一個非常有商業頭腦的人,以前的江氏在他手裏運轉的也是十分可觀的。要不是周德政……江鑄久一想到周德政,就無可避免地想起卿黎雨,兩年了,想起她心還是像被蟲子咬了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江鑄久突然很想喝酒,很想放縱一下自己,自己這兩年像轉陀螺一樣不僅要在張曉的為難下完成研發部的項目,還要時時刻刻注意江龍騰和張曉的一舉一動。


    江鑄久又想起了兩年前自己喝出胃出血進醫院的事,那時的自己麵對人生和職業都是迷茫的,心裏把江龍騰當做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對自己非常失望,希望能借酒精麻痹自己,結果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從那天以後直到現在,江鑄久幾乎沒有喝過酒了。


    現在的江鑄久依舊沒有打敗江龍騰,但是已經不會迷茫了,在江氏的這兩年,江鑄久從來沒有放棄過去更加深入了解江氏的一點一滴,他也一直在用知識填充自己,就算明天江龍騰和張曉突然撒手江氏不管,江鑄久也有自信能將江氏管理的井井有條。


    江鑄久自嘲,這兩年這麽辛苦都扛下來了,怎麽今天想起卿黎雨就想喝酒了呢?江鑄久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江氏還沒有奪迴來,想這些事做什麽?


    自從兩年前那次江鑄久聯合眾人罷工威脅張曉延長項目完成時間後,那幾個月研發部就成了張曉的“重點關懷對象”,三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每次開會都對著江鑄久鋪天蓋地地指責,有時候江鑄久是當什麽都沒聽見,有時候是不卑不亢地直接反擊,弄得張曉下不來台,那幾個月下來整個江氏的人都知道張副總和江部長不對付。


    事情鬧大了之後,江龍騰把張曉叫到總裁辦公室談了很長時間,出來後明顯張曉的戾氣都消了不少,也不再處處針對江鑄久了,研發部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研發部的人都以為張副總和江部長的恩怨已經解決,都紛紛不再開口八卦這些事,專心致誌做手頭的工作,江鑄久也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沒想到兩年後張曉又開始打擊報複。


    這一天江鑄久剛走到研發部,就發現裏麵安靜地嚇人,一看員工的臉都像霜打得茄子,江鑄久不禁好奇是上頭給了什麽任務把大家難成這個樣子?


    “怎麽了?這一副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上班了,再這樣扣你們工錢啊!”江鑄久準備打趣打趣他們。


    大家夥一聽臉上表情更凝重了,江鑄久突然有些很不好的預感,他看了看自己的助理,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小陳,跟我進來!”


    “怎麽了?一個個的,這都什麽樣子?”江鑄久敲著桌子說。


    “老大,我們是替你覺得不公平!”自從兩年前大家一起鬧罷工,又一起經曆了被張曉打壓的日子,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最大的朋友,現在他們這些底層人物都與從前冷若冰霜的江總裁站在同一陣線,一口一個老大。


    “我?”江鑄久這下是真懵了。


    “張副總把你從你經手的項目除名了。”小陳十分氣憤。


    江鑄久明白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項目都被除名了,最後,這些項目會變成誰的不言而喻,江鑄久心裏不停地罵張曉那個無恥混蛋。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江鑄久心裏憤懣,卻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失控的模樣。


    “老大,那個姓張的……”小陳很擔心江鑄久。


    “我說了沒事,你出去吧,沒事別煩我了。”江鑄久把人趕出去後,靜靜在位子上坐了很久。


    江鑄久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真的不想出這個門,不想接受外麵那些從前都沒有機會跟他說上話的人的同情目光,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這麽落魄。他曾經也是天之驕子,如今卻處處被人打壓,毫無還擊之力。


    下班了,江鑄久收拾東西自己迴家了,今天他沒有開車迴家,他已經很久沒有安安靜靜地走完一段路了,他心裏知道張曉敢這麽張狂背後一定有江龍騰的支持,他真的覺得自己在江氏舉步維艱,待在研發部兩年,他自覺學了不少東西,但沒有資本的加持,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江龍騰和張曉手裏奪迴江氏。


    江鑄久這天晚上一晚上沒睡,他咽不下這口氣,就算他知道去鬧也得不到什麽結果,但是江鑄久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他不能讓張曉這個小人就這樣輕輕鬆鬆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就算這功勞最後被張曉搶走了,他也要惡心張曉一把。


    第二天江鑄久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鏡子裏的人堪稱完美,肩寬腰窄,眉目俊朗,看起來很精神,如果眼白裏沒有布滿紅血絲的話。江鑄久西裝革履就進了江氏集團,直奔副總裁辦公室。


    “怎麽?來找我什麽事?”張曉嘴裏這麽問,心裏卻十分清楚江鑄久為什麽來找他。


    “張曉,你什麽時候變成我研發部的人了,研發部經手的項目全成了你的作品?”江鑄久忍著怒氣。


    “研發部隸屬我門下,既然是我手下的部門,我自然要好好管管,下級對上級要絕對服從,你在江氏這麽多年,一點規矩都不懂?”張曉四兩撥千斤還擊迴去了。


    “這麽做不怕被人笑話嗎?這兩年我並無得罪你,而你處處針對我,這些項目,隻要派人查查就知道是由誰完成,你這麽橫插一腳,不怕被人恥笑嗎?”江鑄久被張曉的無恥震驚了。


    “即使每一個人都知道我針對你又怎麽樣?你是又想煽動人罷工還是再來威脅我一次?以江氏現在的規模和發展,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麽?你以為誰能給你出這個頭?你以為江龍騰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在研發部這些項目完成得很出色?他隻是裝不知道!任由我打擊你,羞辱你!然後呢,讓你無處訴苦!你以為多叫幾句江叔就有用了,江鑄久,我現在就是針對你,就是讓你抬不起頭,你兩年前威脅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我不會放過你!”張曉終於爆發了。


    “嗬,你也就隻能憑江龍騰對你的縱容和無恥的手段做這些事了,你以為你很厲害?你也不過是他身邊一條狗,指哪裏咬哪裏,看來你對我這兩年來做的項目很滿意,是你自己做不成嗎?下次遇到麻煩了記得來找我,我會幫你的,不掛我的名,就你的名字,不搶你的功勞。”江鑄久說完就自顧自地走了。


    江鑄久剛走出門,就聽見了裏麵玻璃碎掉的聲音,嗬,張曉,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江鑄久心裏把江龍騰這個老狐狸罵了千萬遍。


    江鑄久突然覺得這兩年來自己所做的掙紮並沒有留下什麽,他恍惚覺得當年那句情場商場雙失意一語成真。他無論在江氏做何種努力,都沒有改變被踩在腳下的命運。江龍騰在背地裏看他江鑄久的笑話,看他是如何翻騰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而張曉就這樣堂而皇之直接搶了他的項目,認定了他沒有能力反擊,這種窩囊的日子他受夠了。


    江鑄久滿身疲憊和失意走進家門,阿姨一看他這樣嚇一跳,江鑄久搖了搖頭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就走進自己房門了。


    江鑄久今天備受打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安然入睡。他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裝安眠藥的小藥瓶搖了搖,發現藥已經吃完了。


    江鑄久這兩年過分操勞,心裏的弦又繃的太緊,失眠已是常態。江鑄久想著睡不著,出去走走散散步也好。


    江鑄久披了件風衣打算出門,打算去隔壁衣帽間去拿個帽子,他突然瞥見角落裏有一個雕塑,江鑄久一時心痛難當。


    那個雕塑是他在卿黎雨生日時送給她的,就這樣靜靜被放在角落裏蒙塵,就像他們之間的愛情一樣。


    江鑄久沒想到卿黎雨對他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送她的東西她說丟就丟,江鑄久想著這兩年想起卿黎雨時的心痛,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地可憐。江鑄久就蹲在角落裏看了那個雕塑很久,他拿起了那個雕塑,狠狠摔在了地上。


    一無所有就一無所有吧,不稀罕他的,他以後也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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