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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一攤開,一臉無奈狀:“好吧,你說。”


    “哼!你……”看來她真的是氣得不小,麵色依然是漲得通紅,“你剛剛之前說的……我的智商長在了胸膛上,你必須得為這一句話道歉。”


    啥?智商長在了胸膛上?我真有說過這一句話咩?


    我抹著鼻子,頓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哎,那誰……難道你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追我出來的?”


    至於嗎?嘿!我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虧得她還記得這般清楚。


    “有!你剛剛就是這麽說我的。還有,我叫秦菲菲,不叫哎,也不叫那誰。”


    次奧!看來果真是較勁上了。


    “秦菲菲?嗯!名字還不錯。”


    我麵色沉吟了一下,好男不跟女鬥,接著說道:“好吧,姑且那話就是我說的。如果真的讓你心裏不舒服的話,我隻能說抱歉啦。”


    說完我轉身就走,這樣的問題少女還是少招惹微妙。


    “喂,您給我站住。”


    但,我的想法似乎過於幼稚,秦菲菲一下子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真是欲哭無淚,“我說秦小姐啊,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啊?”


    “我……我想跟你說一聲謝謝。”秦菲菲的麵色驀然變得緋紅起來。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妮子。人長得還算標誌,看了一眼,能夠讓男人產生荷爾蒙增高心跳速率。若是在看第二眼,依照齷蹉男人的心裏,即可將她意淫成床榻上的對象。


    我長這麽大,好像還是第一次被這般漂亮的女孩子給“糾纏”住,我差點就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喂,你……沒事吧?”


    “沒事!好了,你謝也謝了?沒事了吧?我得迴去了。”


    “你等等!我……真的有事。”


    想走居然還走不了?我再度欲哭無淚,“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如果真有困難的話可以去找警察叔叔,我想他們會很樂意幫助你的。”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以為我很樂意到這樣的地方來嗎?然後讓他們糟蹋我的尊嚴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媽媽病了,需要一筆錢救治,我隻是個學生,如果不是真走到了山窮水盡,我會那樣做嗎?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真的……”


    “哎,姑娘,我想你真的會錯意了。第一,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第二,我跟你不過萍水相逢,說得直白一些,你是路人甲,我是路人乙,彼此都毫不相關;第三,你做什麽事情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無幹涉……”


    “還有第四第五嗎?”


    噗!


    這一刻,我終於被打敗了。


    “你媽得的是什麽病?”我真的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疾病能夠讓自家女兒不惜出賣自己的那啥來湊錢?癌症麽?


    “醫生說是股骨頭壞死,必須得盡快手術。不然的話會……我媽媽就會有生命危險的可能。可是我一個女孩子,去哪裏要那麽多的錢?及時真把我給賣了,我也湊不夠那個手術費啊。”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即使我真的想幫忙,還別說,這個忙我真的是幫不上。


    “那個……辦法總是會有的嘛,你也不必著急到酒吧去……”話說道這,我再也說不下去了。


    誰要不是被逼迫上了絕路,誰人會走上這樣的路子呢?


    正如現在的我,倘若不是很需要錢來交付房租,我當然是不會到此酒吧兼職做服務生的。


    “嗬嗬!還能有什麽辦法?該想的我都已經想了,能夠借錢的我都已經找他們借了一遍。現在他們隻要見到我?馬上像是躲避瘟疫一樣,遠遠的就躲開了去。你說?我還能怎麽辦?嗚嗚……如果我在籌不到錢的話,我媽媽她真的會死的……”


    “哎!你別哭啊!”


    媽蛋!說的好像我欺負她一樣。要是被哪個多管閑事的漢子給撞見了,發現這麽個水靈靈的妹子掩麵而哭泣,說不定會激起讓他們的荷爾蒙保護欲,會狠狠地把我給修理一頓。


    我找誰說理去啊?


    秦菲菲依然在抽噎著,我看著她是在是有些可憐,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喏,別哭了,趕緊擦把臉。若是被外人給撞見了,他們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欺負女人的男人,最沒有出息。我可不想背負上這樣的冤大頭。


    “謝謝!”


    半晌後,等到秦菲菲的情緒恢複了平靜,我才是對著她建議:“其實像你媽媽的情況,股骨頭壞死如果不算很嚴重,無需動手術,可以做保守治療的。”


    “你怎麽會知道?”秦菲菲有些驚訝看著我,她神色看起來有些意外,“醫生之前也是對我這麽說的。不過我媽媽的情況有些不大樂觀,如果做保守治療,醫生說有可能會拖延病症的加重。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盲目的聽從了醫生的話?其實不盡然。”我搖著頭說道,“醫生的話可以相信,但也不能十全相信。有一點我不能否認,這世界上有醫德的好醫生還是很多的,可也有些單單為了賺錢,他們會往往會把吧病人的疾病說得很重,讓家屬擔心,然後入套。”


    形同一隻可憐的小羔羊落入到了虎口中,任由宰割。


    最後一句話太過於殘忍,我不想對一個陌生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依照你的意思,便是那個醫生在騙我了?其實我媽媽的病並沒有他說的那麽重嗎?”


    “這個……我隻是簡單的舉例。凡是得看兩麵性,而我也沒有針對那個醫生。”


    “奇怪,你怎麽會對這些東西這麽熟悉?難道你也是醫生?”


    “醫生暫時算不上,我隻是個實習醫學生。”


    一番話閑談下來,我赫然發現自己跟著女子有個共同點,原來我們都是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最無助的一群可憐人。


    “那個,我得走了,謝謝你跟我說了那麽多的話!再見!”


    秦菲菲的離去,形同一個泡沫一樣,絢麗,卻是匆匆而過。其實,我何嚐不是她的過客呢?因為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我的名字。


    ……


    姐姐花店的生意依舊平淡,有的時候一天下來,倘若能夠售賣出一盆盆景,都是天大的恩賜了。


    不過姐姐對此卻看得很開,她常說知足常樂,那麽人的煩惱就會減少很多。


    道理人人都懂得,可世人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我的實習路上也不是很順暢,自從上次無端被李碧螺從當了炮灰使用,我直接被楊偉一腳踹到了了醫院的傳染科。


    我重新跟了一個新的帶教老師--方誌遠。他是個半徐老頭,雙髯鬢都斑白了,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人看起來很淵博,也是很儒雅。


    不能不說,我入傳染科是帶著抵觸的情緒。加上上班報到的第一天我就無辜曠班了,我想沒有一個老師會喜歡這樣的學生。


    隻是當我接觸到方誌遠時,他給我的感覺並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很和藹,又是祥和的人。


    絕口不提那天我故意曠班的事情。


    初次見麵,我們師生的相處還算得上愉快。


    隻是有一點不得不提,傳染科的環境真的是很差。跟綜合樓的住院部比較起來,皇冠級的vip病房,如傳染科的乞丐窩,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衛同學,莫非你有什麽心事?剛剛查房下來,我怎麽好像發現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說說嗎?”


    嘿!老師要跟學生談心嗎?我卻不這麽認為了。一個半徐老頭跟一個後生仔能有什麽聊的?


    “沒!我隻是在想,像傳染科的那些病人,他們看起來有些可憐,我隻是心裏有些不大舒服罷了。”


    這話我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他人的生死與我何關?世界那麽大,每天死於非命的人多如牛毛,你關心得過來麽?


    “唉,我當初接觸的時候也是像你這般想法。不過像我們做醫生的必然是見多了生死離別,其實也就那麽一迴事,見多了,麻木了,心裏也就沒啥想法了。嗬嗬,你的此刻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有一點,這是傳染科,你可得好好的保護自己。”


    “嗯,我知道,謝謝老師的提醒。”


    “行啦,你也甭跟我客氣。往後啊,我可不會跟你這學生客氣的。該做啥的就得做啥,我可不會像其他科室的老師護著自己的學生呢。呃……我看今天也就這樣了,該查都查了,該用藥的也都在治療中,你先迴去吧。”


    做老師的都允許自己的學生翹班?我又是何樂不為,自是屁顛離去。


    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就怕太陽大。


    六月的江城街道,形同一塊熱狗被烘烤的炸開了杆。


    我哼著小曲調,盡量的靠著樹蔭走著。


    走著走著,殊不知一輛倒掛的車子一下子就把我給絆倒。一個不小心,厚厚的牛仔褲子也被掛了一個破口,蹭了一個皮外傷。


    艸!開車的眼睛都長上天了?走個路也能飛來橫禍?真是特麽艸蛋。


    我欲要破口大罵,車門隨之“吱嘎”打開。


    高跟鞋,黑絲襪,一個打扮時尚的都市麗人頓時映眼而來。給炎炎夏日趟過了一絲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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