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言之忍不住同海棠問「你說這小子是故意的麽?我也就兇過那麽一次,總是記著,可是婠婠和嫣嫣呢?」


    海棠見這竟然吃起醋來,也是好笑,「你同孩子較勁什麽,這不是還小麽?而且你看著你每日著對著他們笑的時間也不多,沒道理讓孩子見你就貼著笑臉迎上來吧?」


    陸言之聞言,與兩個小子對視了半天,得出個結論,還是女兒們乖巧,小時候哪裏有這倆小子調皮?


    那時候自己一個人帶著嫣嫣和婠婠,也沒像是現在這樣累?


    而且還有海棠跟乳娘們一起,每日都被折騰得。


    尤其是那晚上,孩子們本來和自己跟海棠睡,一個晚上真能折騰,一會兒不是餓了,就是尿了。


    白天海棠不餵奶,也就是晚上,所以海棠這晚上管餵奶,他就負責換尿布。


    畢竟是有帶孩子的經歷,以為不是是什麽難事,又有海棠跟著幫忙。


    但是現在的陸言之。


    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有時候看著已經開始學做鬼臉的倆兒子,就覺得那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因此十分陳懇地跟海棠提意見,「你看糰子和緋兒也快半歲了,總跟著咱們睡,他們是男孩兒,終究不大好吧,而且你這每起來餵奶,我也挺心疼,不如還是交給乳娘帶著吧,那可是好幾十兩銀子請迴來的,每日好吃好喝的養著,不用多浪費,你不心疼啊。」


    海棠盯著陸言之認真的表情看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噗嗤』地笑出聲來,「你什麽時候這樣在乎銀子了?」


    陸言之也是急了,被這兩調皮孩子折騰得晚上睡不好覺,重點是還夾著在自己和海棠中間。


    媳婦自己的,每天雖然躺在一起,可是自己連頭髮絲都碰不到,自然是著急。


    聽得海棠這樣說,連忙振振有詞道「從前不經商,我也不知曉銀子這樣賺得艱難,更何況你想想,咱們有兩個女兒,以後嫁妝肯定不能少,現在又多了兩個討債鬼,得給他們娶媳婦,又是諸多銀子,所以這能節省就節省。」


    討債鬼?海棠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兩個小奶娃,這麽可愛,怎麽能叫討債鬼呢?不過現在的重點也不是去糾正陸言之對親兒子的稱唿,而是認真考慮起來。


    兩個孩子雖然已經開始試著吃輔食,但到底是大了,胃口大增,晚上自己根本就應付不過來,但又不好讓奶娘來這輛馬車裏候著,所以也就認真考慮陸言之的問題。


    考慮著考慮著,心思就飛遠了。


    大的兩個女兒是雙生,小的兩個兒子還是雙胞胎,她就納悶了,「你說我們府上,母妃連生了我們四個孩子,也沒出個雙生,陶家那邊也沒有,你這邊南亭候府也沒吧,怎麽咱家娃都是雙胞胎?」


    陸言之不知道她的心思怎麽飛躍得這麽快,提醒她道「當今聖上,有個孿生兄弟。」得叫一聲皇叔,不過卻醉心於書法文學,對於權力一點是不感興趣,自己創辦了個長安書院。


    能算得上是個文學大家。


    早些年還因為他的名氣,不少人家願意把孩子送去,不過他這本人沉醉於文學書法,在育人之上是一點沒盡心,讓人家的孩子不但沒半點長進,反而在書院裏學了許多壞習慣。


    然後,各家長找各種理由給孩子退學……


    現在他那長安書院,要死不活的,學生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先生似乎一隻手的數都沒。


    便同海棠說。


    這一路上,風先生和溫統領都在同他說元京的事情,一年多的時間讓他去了解元京的所有人物關係,其實已經足夠了。


    而且,自己的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似乎對著儲君之位一點都不上心,一個個隻想開疆拓土。


    不過這些事情不管是真還是假,陸言之在聽風先生說自己那位皇叔所建造的長安書院時,就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自己進了元京,就去他書院裏討個活兒。


    但凡朝政的事兒,一概不去沾惹。


    正好海棠的那些書,作為育人之資,最為合適了。


    此刻海棠聽他這一說,一下又忘記了雙生基因的事情,而是忍不住議論起那位愛好文學的皇叔,「他這是誤人子弟,我從前就聽說,不是愛好文學的就能教書育人,反而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合適做先生。」


    這但凡能稱上家的,必然都是滿腹詩文腹稿的,入學的學生與他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他站得高,以為學生們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讓這些學生還沒開始學爬,就讓他們跑。


    這跑得起來才怪?


    不但不會跑,最後反而連爬都不會了。


    如此不升反減,人家不退學才怪。


    陸言之也趁機與她說道「我打算,到了元京,就去拜訪這位皇叔,在他書院裏尋份差事,你覺得如何?」


    海棠忽然想起,從前自己還與他說,若是考不上,就去做個先生,自己掙錢給他開。


    現在銀子自己是有的,乘著陸言之這身份的翅膀,自己的生意水漲船高,隨著大齊太子,應該說是現在的齊王上位,上官家皇商也被剝,小舟借著與自己這層關係,還有容家姐姐嫂嫂們的智囊團,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商線也開了好幾條。


    自己拿著分紅,這銀子自然是差不了的。


    而且朝廷上的明爭暗鬥她也怕了,小小的一個齊國朝堂就招架不住,更不要說這大元帝國了。所以陸言之這樣沒什麽遠大抱負,她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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