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剛脫離那印的籠罩,那印就急劇收縮,宛如磨盤一般,將聖者心髒血液凝聚成的符文碾壓粉碎,巨大的碾壓之力更是將哪一出空間都撕裂出一道漆黑的口子,狂暴的空間之力肆虐。


    景凡不由得一陣心驚,自己剛才如果稍微猶豫遲疑一點,現在肯定早已被空間吞噬,他的聖體處處龜裂,不過他稍微運轉,渾身的血液滾動,聖體便完好無缺。


    端木自我本來以為景凡必死,沒想到他居然得到了聖者心髒,他自然看得那聖者心髒正是端木家的老者,不由得心頭惱怒:“小子,居然敢用我們端木家聖者的心髒使用妖法,那我隻好拿你的鮮血來洗刷我端木家受到的恥辱。”


    端木自我一怒宛如雷神臨時,氣勢簡直鋪天蓋地如同神靈一般,他食中二指並攏,向前一刺,一道肉眼可見的無匹劍氣射出,點向景凡的眉心。


    雖然端木自我兩手空空,並未使用任何的武器,但是景凡感覺到那一道劍指堪比任何絕世寶劍的一擊,那劍指一寸寸推進,速度並不快,但是他有種被氣機鎖定,無處可逃的感覺。


    隨著劍指的推進,空間都被一寸寸擠壓破碎,景凡的聖體雖然強大,單頁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麵對如此鋒芒,他神念一動,在九死一生大陣中得到的石劍祭出。


    在九死一生大陣中一共有六柄石劍,同時還有一塊殘缺的劍陣圖,除了一柄石劍是自己得到的,剩下的卻是贖身脫困時交給他的。


    根據樹神的說法,這套石劍和陣圖配合是一整套,一共有四十九柄戰劍,現在景凡隻是得到了六柄,還有一腳殘缺的陣圖。


    六柄石劍被景凡祭出,同時一片滄桑古樸的獸皮卷飛出托住石劍,陡然間一片片光華瑞氣萬千,陡然撞向劍指。


    那陣圖托著石劍不停地旋轉,每以霎那都有成千上萬道劍氣飛出,不停得撞擊在劍指上,那劍指陡然刺入陣圖中,六柄戰劍劇烈的旋轉,那道劍指居然被不斷磨滅,根本無法穿透劍陣。


    那陣圖越轉越快,陡然放出億萬道霞光,將那道劍指徹底的剿滅,戰劍轟鳴輕吟,居然朝著端木自我絞殺過去。


    端木自我嘴中輕咦一聲,等到戰劍刺殺到自己身邊,大袖連連揮動,不停得撞擊在陣圖上,劍陣不停地震蕩,流光四溢。


    砰的一聲,劍陣被打迴到景凡身邊,在景凡的頭上仍然不停地旋轉,而端木自我的袖袍一角悄然粉碎,食指更是有一滴聖血低落。


    “現在三招已過,該履行我們的約定了吧。”景凡頭頂戰劍昂然而立朗聲說道。


    端木自我看著戰陣眉頭緊皺,那戰陣居然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法寶,他能夠感覺到這陣圖還是殘缺的,如果是完整的,就連自己都不能夠抵擋。


    此子真是怪胎,身上的法寶之多,武技更是見所未見,身份簡直成迷,不過這樣也就更加確定了殺他的決心,這種天才,每一天都在成長,端木家已經徹底的得罪了他。


    “我自然會履行承若,他們可以離開了。”端木自我說完之後,決定速戰速決,今天務必要取景凡性命,他身形晃動,整個天地大道仿佛與他共鳴,轟鳴不斷。


    身軀在空中留下一段殘影,一掌切向景凡,那掌如天刀一般,有著切割一切,無物不破的感覺。


    那掌法切割在跟前,被景凡頭頂的劍陣垂下一道道劍光之幕切割的不斷破碎,但是那種切割之力透過劍幕讓景凡一陣心驚。


    雖然掌刀無法切割進劍幕,但是巨大的力道將景凡和劍陣一起掀翻出去,那股震蕩之力更是讓景凡全身發麻。


    景凡看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尕尕等人大吼道:“還不快走,記得我說的一定要相信我。”


    尕尕看了一眼,突然衝天而起,負著冰漓疾馳而去,臥龍雨看著景凡的背影,銀牙緊咬也衝天而起,追著尕尕而去,不過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景凡此番如果遭遇不測,他一定迴來替他報仇。


    景凡看著尕尕三人離去,心裏頓時輕鬆起來,隻要在拖上一段時間,等他們走遠,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這時候端木自我再次出手,雙手結印,左為方右手為圓,兩印一上一下,景凡剛想動作,那印突然出現在景凡腳下和頭上,將陣圖都壓製的暗淡起來。


    景凡頓時如陷沼澤,而且有種被排斥的感覺,仿佛到處都在規矩之中,隻有自己不安規矩,為天地大道不容,是邪魔外道,要被碾殺,清理。


    這就是天地大道中的方圓之道,這兩條大道非常的特殊,不適驚才豔豔的人物根本就無法領悟,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端木自我不但領悟了這兩條大道,而且根據這兩條大道,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武學,是何等的驚才豔豔。


    景凡呢怒吼一聲,一滴滴精血飛出,沾染在陣圖之上,原本被壓製的陣圖,稍微旋轉,億萬霞光迸發,戰劍轟鳴,一道道霞光垂下形成一個橢圓形的蛋殼,將景凡籠罩其中。


    陣圖中的戰劍不停地刺殺旋轉,那方圓之印居然被撐住,不能落下,那方圓之印上下擠壓,宛如天地磨盤一般,稍微旋轉,就有無數劍光破碎。


    但是那陣圖的劍光仿佛無窮無盡,不斷地飛出,景凡在戰陣的光幕中並不好受,兩股力量旋轉的碰撞之力,不斷地扭曲著他的肉體,整個人都有種被擰成麻花的感覺。


    不過他的意誌堅定,居然慢慢適應那股扭曲之力,他似乎有所領悟,不在硬生生的抗拒這股拉扯之力,而是肉體隨著拉車之力的扭曲而扭曲,整個人肉體都扭曲起來看起來很是嚇人,但是景凡卻是心中萬分驚喜,他的聖體在這中震蕩之力的拉扯下變得越來越強。


    以前他的身體是一塊精鋼,鋼強則段,現在月變得柔韌起來,他臉上含笑,軀體停止扭曲,那兩種震蕩之力再也不能傷害他分毫。


    他突然長嘯一聲,那劍陣稍微旋轉,方圓之印就破碎,景凡頭頂戰圖衝天而起,一拳打出,隨著陣圖殺向端木自我,陣圖旋轉間空間破碎。


    感覺到景凡的實力居然更進一步,端木自我臉上的淡然之色不存,傳說有些絕世天才,越是壓迫大,越是能夠進步,甚至有很多天才在麵臨必死的困境時臨陣突破,或反殺,或逃脫,而景凡就是這種天才。


    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景凡在如何強也殺不了他。


    帝王掌法拍出,出手迅猛,帝臨天下,裁決之手,屍山血海!


    景凡原本以為那聖者老者的掌法已經很精妙,但是嗬嗬端木自我一比簡直如童剛剛蹣跚學部的幼的童一般,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景凡接連殺死聖者,又和端木自我這種絕世的強者交手部落下風,氣勢已經達到了高峰,沒有任何畏懼,他攜帶著陣圖和戰劍殺過去。


    那掌法化身的大帝鎮壓而下,同時一道真氣手掌鋪天蓋地有種乾坤在握的感覺,更有一片屍山血海降臨,宛如人間煉獄,侵蝕著他的肉體壓迫他的精神。


    景凡長發飛舞,大吼一聲,戰劍絞殺,那大帝的化身被切割的支離破碎,緊接著真氣手掌也被戰爭絞碎,那屍山血海也降臨下來,陣圖攜帶著無上神威,一下子衝進去,血色的屍山倒塌,血海被絞碎,景凡撕裂重重阻礙,逆勢而上。


    鐺…


    陣圖巨震,居然被一根手指抵擋住,端木自我用右手的食指居然擋住了威能無匹的劍陣,不對,景凡看到端木自我的那根食指居然和別的手指完全不一樣。


    那根手指通體金黃,宛如黃金鑄造的一般,金光燦燦,與陣圖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沒有損傷分毫。


    端木自我手指收迴,再次刺出,居然穿透過戰陣形成的光幕,一隻點在景凡的胸口,將景凡連同陣圖一起擊飛出去,一股難以言明的劇痛傳來,景凡的胸口被洞穿,出現一個血洞,潺潺的留著金色的血液。


    似乎看出景凡的驚訝,端木自我說道:“年少時,我也曾經如你一般張狂,最後得罪了一個大人物,被追殺的快要死亡,連手指都被斷區,不過最後卻被我逃進古戰場中,得到了這段十聖之主留下的指骨,不但修為大進,還殺了追殺我的仇家。”


    他的語氣說不出的懷戀,似乎懷戀曾經那放浪不羈張揚的青春歲月,又似在忠告一個後輩。


    但景凡卻聽出了必殺的決心,連這等事都告訴他,隻是想要和他說說自己的過往,這種大人物,平時都是高高在上,根本就不屑於講這種事情,反而長久就有種想要找個聆聽者,而將死的景凡,對於端木自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人選。


    緊接著端木自我,將自己的一身經曆都講了出來,多少次奇遇,多少次曆經生死差點身死道消,他的情緒時而張狂時而欣喜時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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