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音傳來,景凡的心中也是掠過一抹驚異之色,想必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有著不少人都是能夠看出些許端倪了,畢竟這裏的情況可是極為不妙。


    不多時,那些原本衝上祭台的人已經有著不少的人此刻早已經化作飛灰了,原本熙熙攘攘的祭台之上,此刻在眾人的眼中根本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辰錚目光掠過,此刻不少的人的臉上皆是有著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浮現出來。


    不過,他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慢慢道:“這祭壇的大陣已經啟動了,絕對不可能就此停止的,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得死!”


    就在他說話間,一道詭異的黑影突然從地下衝了出來,在那黑影的手上還有著一柄冒著漆黑的煙霧的匕首。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那匕首輕易的便是一下子刺進了一名來不及反應過來的中年人的胸口之中。


    瞬間,那中年人便是直接倒地,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而後他的身體便是快速的在空間之中化作灰燼,他的身體之中所有的鮮血也是緩緩的從地麵之下滲透進去。


    “嘶……”


    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剛剛那中年人旁邊的幾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如此詭異的速度,還有什麽人能夠逼得開他的攻擊啊?隻要被選中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活路,除了被殺,要不就是衝出去被那些寒冰鳥燒成灰燼。


    此刻,不少的人的心中皆是慌了起來,四大四家族的人臉上皆是有著凝重之色浮現出來,即便是一邊的離火聖地的人此刻的臉上也是滿是擔憂之色,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解決和其他家族之間的矛盾了,畢竟能不能從這虛無空間之中活著出去都是一個艱難的問題。


    就在眾人心中焦急的時候,之前那道詭異的黑影也是再度出現,這一次是在一個女孩子背後,那鋒利的匕首瞬間便是向著那女孩紮了過去,瞬間和之前同樣的情景也是再度發生,那女孩的身體也是化作一團灰燼,而後身體之中的血液也是再度浸入地下。


    “這祭壇大陣的所需要的血液還不夠,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人就會出現在我們身邊了!”辰錚麵色凝重的道。


    景凡也是眉頭一皺,剛剛那黑影出現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過來,即便是自己的靈魂感知之力已經將這整個大廳之中都是已經完全覆蓋了,依舊是還是不行。


    “我們需要三個人一組,背靠背,這樣的話便是能夠警惕那黑影人的出現了,而且還能夠提前做好防禦措施”!


    景凡眉頭一皺,緩緩道。


    辰錚也是點了點頭,畢竟事已至此,除了這辦法,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舉措了。


    一時間辰家和古家之人皆是快速的分開,三個人一組,迅速的圍攏了起來。


    其他的人見狀,皆是紛紛效仿,一時間,整個大廳之中皆是三人一組的小團隊的圍攏起來的樣子。


    不過,在眾人行動的時候,還是有著一名落單之人被迅速的結果了生命,身體迅速的化作灰燼,而鮮血則是快速的滲入地下之中。


    景凡麵色凝重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特別是那中間的四麵祭台的其他的三個方向。


    畢竟,在這眼前的空間之中,隻有這個祭台最為特別了。


    這時,在那大廳外麵的空間之中,越來越多的寒冰鳥開始迅速的匯聚起來,隻不過沒有一隻寒冰鳥敢真正的衝進來,皆是快速的在那大廳的外麵旋轉,守候著。


    景凡的目光在那祭台另外方向的台階之上緩緩的打量著,皆是有著同樣的紋路,而且,在那祭台頂端的精芒還是在不停的閃爍著,根本就沒有消失的意思。


    這時,一邊的突然有著一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等死情況了,他大喊一聲,旋即便是快速的向著那祭台之上衝了過去。


    這一次,景凡看得很清楚,那人的腳步每一次落在那祭台之上由他都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看著那人影的腳步落在祭台之上閃爍起來的精芒,景凡的心中突然一愣,旋即他快速的將自己的須彌戒之中的那銅牌給拿了出來。


    因為,每一次那人的腳步落在那祭台的台階之上的時候,他的腳印落地的地方都是有著一道怪異的紋路閃爍起來,而這種紋路正是和他的須彌戒之中的那銅牌背麵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銅牌還是他自己淘換來的,之前在哪廣場之中,因為兩隻巨大的銅獅子而救了自己一命,在那銅獅子的背麵的圖案之中,詭異的紋路閃爍著,像是和什麽東西在相互唿應一般。


    景凡的眼眸之中陡然爆發一道怪異的能量精芒,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東西一般。


    這時,那之前衝上去的人已經來到了那祭台的頂端之上,隻見洶湧的能量精芒快速的掠過,那人影瞬間便是化作一團飛灰而消失在空間之中了。


    “與其在這裏等死,倒不如拚一把!”


    景凡把心一愣,瞬間,他的腳掌之上,一陣洶湧的能量精芒快速的爆發出來,而後他整個人的身形也是快速的向著那祭台之中衝了過去。


    他的突然的舉動讓所有的人皆是忍不住一驚,皆是麵色怪異的盯著他。


    辰錚一愣,剛剛準備阻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也是止住了腳步。


    一邊的妲妲心中一驚,急忙紀要跟著一起趕過去,不過卻是被尕尕一下子給攔住了,畢竟在這裏所有的人當中,沒有比尕尕更了解景凡的了。


    景凡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便是已經衝上了祭台之上。


    看著景凡的背影,帝乙的蒼老的臉上則是有著一抹忍不住的笑意浮現出來,他一邊緩緩撚動著自己的胡須,一邊緩緩道:“真是一個心急的後生小子啊,注定成不了大事的人,就這樣死了,也罷,正好麵色日後落在我的手上遭受皮肉之苦,痛不欲生!”


    帝乙一邊說著,心中卻是得意無比,隻是一邊的帝泠泠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浮現出來,幾次想過去都是被死死的攔住了。


    不遠處的魂家之人魂斷此刻也是和自己的十六名下手在一起,之前的那巨大的銅鼎此刻已經被他完全的將之縮小了,收了起來。


    “這個小子這個時候衝上去幹什麽?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麽?”魂斷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驚異之色,緩緩道,“不過,似乎也不像是啊,這個小子似乎遠比我想象之中更為厲害和難以猜透,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人!”


    魂斷在心中給了景凡一個評價,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他,根本就沒有離開。


    另外的離火聖地的人也是滿臉的怪異之色,畢竟從一開始,景凡的表現就已經是極為不凡了,那天毒手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用,不僅如此,似乎他還能夠將別人的天毒手完全的消化,這種情況以前更是聞所未聞,更不用說是見到了。


    可是現在……


    “這小子難道腦袋被驢踢了?這樣衝上去跟找死有什麽區別啊?”一邊的一名離火聖地的長老忍不住嘟囔著道。


    南宮翎的目光落在景凡的身上,嘴角掀起一抹難明的意味,低聲緩緩道:“似乎這樣才是最為正確的出路也說不定呢,生的希望往往和死離得最近,如果不能真正的看透死,那又怎麽會真的得到生呢?”


    他的心中阿娜安嘀咕著,臉上卻是越發有著好奇之色浮現出來,畢竟景凡這一路的表現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哎,這小子衝上去幹啥呢?就這麽準備找死麽?還不到最後一刻呢!”


    辰逵頓時像是一隻發怒的豹子一般,怒聲吼道,畢竟這一路之上,他早已經將景凡當成了自己的辰家之人了,甚至,在他的心底深處,景凡這個救了他不知道多少命的青年早已成為他的過命的兄弟了。


    一時間,他就要向著景凡衝過去,可是這是,辰錚卻是一把將她攔住了,目光怪異的盯著景凡,緩緩道:“我相信他不是一個魯莽怕死的人,難道這一路走來,你還是沒有完全的將他看透麽?”


    辰逵一滯,旋即也是扭頭看向那快速的向著祭台頂端衝過去的人影,這時,景凡已經快要到那祭台的頂端了。


    而台下的眾人也是紛紛為他聶拉一把冷汗,心中皆是在默默念叨著,祈禱著。


    景凡在那台階之上的步伐很是詭異,有時候一次走兩步,有是有一次走一步,不過卻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留便是快速的衝了出去。


    終於,景凡成功的接近了那祭台的頂端了,那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是一片平整的石台,隻不過,在那石台的中間的位置有著一個小小的凹陷的地方,裏麵正安靜的躺著一枚金色的鴿子蛋大小的圓球,上麵還有著奇異的金色的紋路。


    隻不過,此刻,那紋路像是活了一般,迅速的蠕動著,在那金色的小球之上不斷的繞動著,頓時這空間之中的能量元氣也是被迅速的鼓蕩起來。


    此刻景凡已經來不及多作欣賞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腳底之上,一陣怪異的力量飛快向著自己的身體衝擊了過來,自己的體內的元氣對於那一股力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礙作用,瞬間那力量便是已經到了自己的氣海的位置了。


    而這時,景凡也是看到了你在那金色的天菩提之子的旁邊的位置有著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凹槽。


    時間緊急,景凡再也顧不了什麽,在那衝進自己身體之中的奇異的力量占據自己的氣海之中,他快速的將手上的那一塊銅塊狠狠的按進了那凹槽之中。


    “哢嚓!”


    一聲吻合的清脆的聲音傳來,那銅牌安靜的躺在那凹槽之中,與之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原本隨著景凡距離那祭台越來越近,那銅牌也是像是要被燒融了一般的發燙。


    此刻,景凡將那銅牌放進了凹槽之中,景凡瞬間便是發現,那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想要占據自己的氣海的力量此刻竟是戛然而止,隻要自己的動作再慢一點的話,那一道詭異的力量便是能夠瞬間將自己的氣海占據。


    到時候,即便是大羅金仙下凡都都是沒有辦法救迴自己了,而自己的下場就會跟之前的那些人的下場一模一樣,整個人的身體也是會被完全的燃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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