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我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身子非常累,昨夜被嘉欣逼,我唱了一夜不成曲調的流行歌,她也笑了一個晚上,把她樂的笑彎了腰,把我累的成了個“木乃伊”。

    昨晚很晚才入睡,睡眠不足的我今早馬上成了個“木雞”。

    到衛生間裏照了鏡頭才知,我的兩眼有點紅腫,眼球內還有條條血絲組成的網狀結構。

    我早早地解決了早餐,便趕忙的去上班。一路上老打瞌睡,兩顆眼珠子像是要掉出來似的。

    到了公司上班的時候我也跟大夥兒一個樣,也是待死的病貓。別人昨夜是去酒吧狂歡,我卻在宿舍狂歡一夜雖然性質不一樣,但是結果是一樣的。在我範圍內的人當中唯獨阿新還是活力四射的。

    就在工作到九點多鍾的時候,在死寂地辦公室外麵傳來一陣響亮的聲音,頓時把大家的耳膜敲醒了。

    咯咯,咯咯的皮鞋聲從遠及近的飄了過來,大家聽了這聲音有些反感,臉上都寫著厭惡。終於這個聲音踱到了門口這邊。

    門外忽然走進一位看似成熟但還未成熟的“水蜜桃”小姐,我立馬把視線鎖定在了她身上的裝飾上,她緩緩地走了進來,於是我也漸漸地看清了她整個人:一雙精致的高跟靴,讓人看了眼前一亮,一雙長筒的肉色絲襪一並卷到“九重天”那邊去了,讓人望不著邊,好在被她的粉紅超短裙抵製住了,不然延伸開來,不知要去何方,不過她這條迷你裙設計的很算時尚,不落俗氣,與上身的一件不倫不類的“白肚兜”相比好多了,這件“白肚兜”雖然可以談得上有藝術層次感,但在像我一個凡夫俗子眼裏也不過爾爾。

    幾塊哪來的沒人要的碎布被不合理的拚湊成了一件沒遮避上胸和肩膀的緊身麻辣上衣,性感微翹的乳胸似乎故意要把它淺露而出,真像是一艘潛艇遊浮於海麵上,惹得男士直流鼻血幸好有兩根細絲般的吊帶提住上衣,同時也在證明那還是件衣服。她背著一個小包,而這項鏈般的繩帶和包身則發出金屬般的光澤,甚是璀璨。

    她這身打扮不是在公開拍買自己的肉身嘛,好在這是“免費”觀看的,所以我也忍不住貪婪地在偷窺。我又繼續地觀察她的相貌:她的臉是經過“胭脂水粉”處理加工過的,我一眼便辨認出來了,雖然我不是這方麵的行家,可她化的妝也太過濃重了點,特別是眉毛之處。

    她的臉蛋還行,鼻子還算正直,隻是嘴唇厚達了點,不過這倒突出了雙唇的性感度。那雙風騷過了度的雙眼皮眼睛正不斷地尋視著什麽:她的頭發沒有盤起來,直接垂直下來,但是有些淩亂,當然她是卷過發型又染過發的,一撮亂糟糟的頭發,紫橙紫橙的,那邊染一點,這邊染一點,濃淡不規則,整體的發型在我評論下,應該叫一鍋加過調色料但尚未煮熟的“泡麵”,色,香,味俱全。

    可這麽美妙的精神聖宴,大家都無暇一顧,就連在場的男同胞們也沒在意,他們隻是輕挑地掃視而過後,又繼續地工作著,最後還是吳嘉玲抬起頭去搭理。

    “曼湘,怎麽有空跑到這邊來,你不是請假了嗎?”

    可這位曼湘倒好,不但沒有迴應嘉玲,而且連看都不看地朝趙龍方向徐徐走去,她走路的姿態還蠻有專業模特的風範,特別是那一個屁股,一搖一擺的,讓人瞧見了,心裏頭直癢癢,想撓但夠不著。

    到了趙龍位置旁邊的時候,她撒嬌的小手拍在趙龍肩上,趙龍猛得轉過頭,很有禮節的向她點了一下頭表示問候,又用笑敬上,她也眯著眼睛笑著迴敬了趙龍。趙龍見她有點不對勁,便轉過去又開始整理資料,不願也不敢再去理會她。

    就在這時,曼湘竟不顧個人形象問題,竟然大大冽冽地把自己一大肉團的臀部挪到趙龍的辦公桌上,還壓下了一大堆的文件資料。

    我真怕她走光,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在公共場合之下也太傷風化了,不過還好,她還算有點良知,她坐上去的時候,扯了扯短裙,盡量減少皮肉的見光率。

    趙龍見罷,不知所蹤,很是疑惑。

    在一旁觀看的我既想笑又很氣憤。

    接著趙龍表現出反感的臉色,趙龍再次瞧了她一眼便若無其事地又開始整理,可趙龍屢退曼湘卻屢進,就差她那嬌小的纖手去撫摸趙龍的下巴了,她又挪進了一點,文件一件件被她壓在下麵不成模樣,此時我心裏在想:這個蘇曼湘也太狂妄了,未免有些目中無人了吧!不過這也順了我的意,看這個趙龍是如何的“正人君子”,讓蘇曼湘好好地捉弄趙龍一番,好好地伺候他,我也會因此樂不思蜀的。

    就在曼湘再一次挪近的時候,趙龍閉上了雙眼任憑她怎麽戲弄。

    蘇曼湘倒是被趙龍逼笑了,她又故意挑釁地說:“喲唷,嘖嘖嘖,咱們財務部來了個這麽俊俏的後街男孩,你們也不通知我一聲。”

    超哥去瞧了一眼,又象征性地瞟了曼湘,但好在曼湘沒有看見,她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趙龍,再說其他人吧,徐天成和他女友埋頭在議論些什麽,但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麽,可我想得出他倆一定在說蘇曼湘的壞話。

    貞姐倒根本不去理會蘇曼湘,她隻是在做自己的事,把曼湘當作空氣處理,而坐在貞姐旁的嘉玲一直在關注著曼湘的舉動,見曼湘如此胡鬧,她似乎很心痛,想上去阻止,但又不敢。

    “小帥哥,可否透露一下你的大名,讓本小姐知曉知曉。”

    趙龍最後還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睜開雙眼地對準蘇曼湘嚴肅地說:“小姐,對不起,麻煩站起來,你壓住了我的資料。

    “你的資料,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我的資料被你……”

    “好了,小姐,請你自重好嗎?這裏可是辦公室,請不要這麽無恥。”

    “你說什麽啊你!你……”

    曼湘突然臉色大變,立馬站了起來,頓時像個潑婦,用食指對著趙龍的頭指罵道:“你這個偽君子,裝什麽裝,喜歡本小姐就說一聲,幹嘛要罵人家,你才無恥下流呢!惹火了本小姐就跟你沒完,要知道本小姐在……”

    “好了,好了。曼湘鬧夠了沒有,人家才剛到咱公司,你就不能做個好形象?”嘉玲見此情境,便飛了過去,一手拉住曼湘的手說。

    “本小姐才不跟這種人計較,要知道追求我的人可以說從巷頭排到巷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竟然敢罵我。”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來,我來給你介紹介紹咱財務部另一位新人。”

    曼湘朝趙龍哼了一聲怨氣,鼻子和嘴巴卷縮的像隻哈吧狗的醜樣,有些淘氣的味道。

    嘉玲拉著曼湘並把她帶到我跟前。

    “這位也是新來的,他叫趙炳泰。炳泰啊!這位是咱財務部赫赫有名的交際花,蘇曼湘小姐。她呀,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這張嘴啊!也是伶牙利齒,你可要多哄著她,可別冷落了她,不然哪,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行了,我有那麽壞嘛?”

    嘉玲往曼湘鼻梁上劃了一下,笑著說:“八九不離十。好了,那你們互相認識認識,慢慢談,我還有很多任務要完成呢!”嘉玲說罷,便迴到自己的座位。

    這時,趙龍對嘉玲一邊說:“謝謝你嘉玲,中午我請你吃飯,有空嗎?”

    嘉玲含羞地點下頭,連句客套話都不說,嘴角還帶著“緋紅”的微笑,低下頭,臉已經羞得成了一個紅蘋果。

    我想這也恰好是嘉玲所願吧!趙龍的心倒也順了她的意。

    這個時候,曼湘發起嘮叨:“有什麽了不起的,憑什麽請阿玲而不請我,我還真吃不起呢!你說是不是啊?炳泰”

    “嗯,言之有理,其實我剛才也在暗暗為你叫怨。”

    “哦,是嘛!”

    曼湘很興奮地反問道,之後她便到她的位置上把椅子拉了過來,跟我靠得很近的坐下,於是我倆便低下頭小聲的開始嘀咕著。

    “你也覺得我有些怨,對啊!你說的對,我就是怨。阿玲的胳膊怎麽能往外拐,幫著一個外人,而且又是新來的,怎麽說我也是阿玲的好姐妹,,她竟然會這樣,而且那個叫什麽來著?”

    “趙龍。”

    “噢,對,趙龍,他也太不識抬舉了,我難道不漂亮嗎?你說呢?”

    她努著嘴略有嬌氣的對我說,我有些迷糊地轉了個話題:“其實我昨天就仰慕你的大名了。”

    “哦,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誰跟你說的,是阿玲嗎?”

    “不,是阿新。”

    “嗯,助理,你怎麽沒大沒小的,連超哥貞姐他們都叫助理,阿新這個名字是他還沒升助理的時候大家這麽叫他的,現在他是助理了,我們心裏雖然有些不平衡,但還是叫了,不過現在叫慣了,也正常了。你以後可要改口啊!不然小心被他罵,知道不?”

    “哦,我知道了,我會改口的。”

    “那助理是如何介紹我的?”

    “阿新啊,哦,不,應該叫助理。助理他可把你好好的讚歎了一番,他說你美麗善良,勤奮能幹,是咱財務部裏的可造之材,說你在財務部裏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助理他介紹了很多你的好處優點,其它的我忘了,總之,你也心知肚明。”

    我背著良心說了一些反話,好哄騙這個愛虛榮的“大小姐”。

    “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明明是你自己的話,硬塞給助理,駐地平時對我很兇的,他那裏會在別人麵前浮誇我呢!沒罵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可他真的誇了你啊,也許是助理刀子嘴豆腐心呢!怎麽,你難道不願意接受嗎?”

    “那倒不是,隻是有些突然,原來助理對我一直對我這麽好,今天我才真正地體會到了,其實助理這個人也挺好的,我早就感覺到了,他罵我也是為我好,這點我也知道,看來以後還得多迴報助理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你覺得呢?”

    “嗯……對!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大家都說我有點野蠻傻氣。”

    “那是他們沒有品味,像曼湘這般楚楚動人的純情美女,他們哪夠格來評價你呢,用我的話說,這野蠻加傻氣不就等於可愛嘛,你說不是嗎?”

    “瞧你這炳泰的嘴真會哄女孩子開心,看來你也談過不少的戀愛吧。”

    “那倒沒有,你覺得像俺這等貌才哪能撈到幾個好女孩啊!我隻能是看別人吃著正香的飯,我卻隻有在一旁觀看的份。”

    “那你也不能那樣貶低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要相信,牛奶個麵包都會有的。”

    “曼湘,我覺得你有點像一部小說名著的一個人,那是茅盾筆下的《子夜》。茅盾聽說過嗎?”

    “聽過,以前課堂上講,不過過了這麽久,到現在也忘得一幹二淨了,你給我介紹一下裏麵的哪個人像我。”

    “這個人性格也跟你差不多,名字裏都有一個曼字,她叫徐曼麗,在小說裏可是個名人,她是個有名的……”

    說到這時,我突然不敢往下講,本該說“她是個有名的交際花。”可為了不得罪,也為了惹來麻煩,我還是沒敢往下說。

    “說啊!她是個有名的什麽?”

    “嗯,她是個有名的商人,她可是個傳奇人物,經曆了多重多難後,最終憑借自己的智慧打敗了一切困難,她很富有愛心,富餘之下也把錢財捐獻給了慈善機構,她對工作非常熱情,對人友好,從不計較得失,我覺得她很像你,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我會捏造這麽離奇的故事來,好在曼湘也糊裏糊塗的,倒是滿臉喜悅對著我傻笑。

    “真的嗎?你覺得我這個人有那麽好,跟得好好獎賞你一下,中午我請你到附近一家的大酒店裏抽一頓。不要推辭。”

    我撓撓不知所雲的愚腦,想這事倒弄拙成巧了,黑白完全顛倒了,看來我還得再接再勵,繼續哄騙下去,沒準她一樂把人也送給了我,當然這隻是個玩笑,癡人說夢罷了。

    我們又繼續熱情地洽談,可隨之也帶動了其他人,大家也開始聊了起來,而且聲勢有擴張之勢,漸漸地,大家也順勢大肆喧嘩了起來,財務部辦公室頓時像個菜市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震撼的聲音把大夥吼住了,這聲音太有殺傷力了,大家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都鴉雀無聲了。

    “什麽聲音那麽大,不好好工作在那瞎扯什麽,是不是任務都完成了。”

    原來是阿新站在門口,兩眼努視,氣衝衝地說,他那姿勢真有當年張翼德占長阪橋,舉矛立馬努吼曹玄德,嚇得曹玄德差點撒出尿泡來,張飛那氣勢可真夠絕!“張翼德在此,說敢前來一戰!”。

    阿新也很牛,雖然沒矛沒馬的,可亦然鎮住了眾人的火焰,惹得眾人有氣不敢撒,倒實有膽裂之勢。

    阿新見戰火平息了,便要轉身迴避,誰知他看見了我身邊坐著的曼湘,盡管我倆把頭埋得很低,但也於是無補,還是被他精明的兩眼看穿。阿新走過來,開始盤問曼湘“你什麽時候來的,來這幹什麽?攪得大家否不認真工作,不好好呆在家,跑來招搖阿炳。”“哎喲!我的好助理,我知道你嘴硬但心軟,你就別裝了,大不了我請你去遊樂場遊玩一次,你就消消氣。”

    阿新此時氣得幾乎要咬碎牙齒。

    “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蠢話。”

    “我聽炳泰說……”我一聽曼湘卡我給拉出來,我怕出大事便馬上插了進去。

    “嗯……曼湘你就先迴去吧。助理正氣頭上呢,助理正氣頭上,你就少說兩句。”正說著,我一把拉住曼湘的手往門的方向推,又小聲地對曼湘說:“你也真是的,還不停嘴。”

    之後我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出了門口處,見阿新已經消氣地迴到辦公室,我便放心地撒了手,我又偷偷暗想,曼湘的手真夠爽滑的,猶如一塊白玉,冰冰涼涼的。

    “好啦!你這是要拉我到哪裏去,助理有什麽好怕的,我覺得他很可愛,我正想跟他多聊一會兒,你卻不讓我聊。”

    “你還好意思說呢!助理被你氣的氣喘虛虛的,這難道還不夠嗎,非得把他氣的對你大打出手不成。”

    “那倒不會,我記得有一次,我差點把助理氣的要苦出來,但他都沒有對我動手動腳,隻是有好幾天沒理我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是說他人很好嘛,我正要說好話給他聽,卻不曉得被你給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你還是先迴去吧!免得又引起風波。”

    “那中午在哪裏見麵,我還欠你一頓飯,你可不要不賞臉。”

    “看情況吧,我現在中午要跟助理一塊去吃飯,說實在話,那飯我都吃不下,為了阿新我也是勉強吃下的,其實我中午很想跟你一塊去吃飯的,但局勢所迫,到時候再看情況吧,能赴宴的我盡量便是。哦,你手機號碼是多少,咱們電話聯係吧。”

    我剛掏出手機,卻被她接了過去。曼湘撥了一號碼,隨之她包裏的手機響了,然後她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了我說:“這個號碼就是我的,電話聯係。今天跟你聊了一會兒很開心,明天見吧,我明天會早點來,你也早點來,我們再聊聊,好了,不耽誤你工作了,我也該走了,你趕緊進去上班,不然助理可要抽你屁股。”曼湘笑眯眯地說,隨後便與我揮手告別,我也馬上迴到崗位上,辦公室已經沒了聲響,大家又開始工作了。

    我現在就是不知阿新是何如?這種場景一直保持到了下班時間,大家在期間也是死氣沉沉的工作,直到下班大家才生龍活虎,精神百倍,今天劉主任沒來,所以大家很自覺地下班。

    最後隻剩下超哥,趙龍,嘉玲和我四人。

    吳嘉玲其實早就在等待趙龍的迴話,隻是假意地在桌上擺弄著資料,心眼上是直盯著趙龍,趙龍也是迅速地把桌上的文件整理有條序後才站立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後他走到嘉玲身邊,笑著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去吃飯吧。”

    吳嘉玲高興地點了頭,起身就要走,可趙龍又迴過頭對我說:“炳泰,怎麽還不走,一起去吃飯吧。”嘉玲聽著頓時眼睛瞪的有珠子那般大。

    “噢,不了,我還要等助理,還是你們先吧。”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他又走到超哥那兒打了個招唿後便出去了。

    我在想我才不做第三者插足呢,我才不傻呢,要我當電燈泡,要做就做情侶,先讓趙龍快活快活,以後等有機會了再行動,把嘉玲奪迴來。這裏隻剩下我跟超哥兩人了。

    阿新在裏麵很認真地後麵,我不敢去打攪,我想再呆會兒去看他。

    不過今天超哥的心情有點沉悶,總是陰著的臉部表情,從曼湘進來後我就一直觀察著他,我很疑惑,想探個究竟,可我大概知道超哥的心情跟股市有很大的關聯。

    “喲,超哥又在炒股啊!最近的股市行勢咋樣了,講來聽聽。”

    超哥沒有直接正麵迴答我,隻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寫在臉上,他把顫抖不已的大頭深深地埋下,然後用雙手扶持著,即而把整個臉用掩蓋住了,一會兒,閉了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最後他把手拿開了往後一躺,吞了一口悶氣,但他好像再也沒有力氣吸迴一口,他看上去很是沉悶,但我又不知如何開口去安慰。

    我知道最近股市肯定又有“動亂”,十有八九是跌股了。我也停止了,不敢開口,想見他如此沮喪,還是讓他還口氣,迴過神一下,然後我再插播也不遲。

    “股市又跌了,嗨,昨天還漲的厲害,可是今天就……”

    “別難過,就當是一場遊戲,下迴小心便是了,不要太在意。”

    “不要太在意?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場遊戲中輸了多少嗎?輸了二十五萬元啊!小弟啊!二十五萬對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啊!二十五萬……”超哥說著說著臉就馬上紅腫起來,幾乎快要苦出來了。

    從他嚇人的表情可以感覺得到他心裏非常傷心,瞧他說話時眼睛有燈泡那麽大,臉紅得跟關公似的。

    “如果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就盡管說出來,也許我可以為你分憂,你也少受點痛苦。你就把我當出氣桶來撒撒心裏的怨氣。”

    “我辛辛苦苦了幾年,到頭來還是一場歡喜一場空,老天他老人家也不眷顧我,害得我這麽慘,至今沒能做個富翁,沒能成家立業……”超哥把肚子裏的苦水一並吐出,我感覺得到他心底略有平息,他說了很多話,逐漸地他的語氣有些緩和,他點了一隻煙,吸了一大口,又吐出濃濃的煙霧,這煙霧猶如他心裏的苦水然後他又接著說了幾句。

    就在這時,阿新出來了,我依然站在原處,不知該如何是好,超哥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抽煙,也不去瞧阿新,而阿新也沒有去看超哥,他們彼此之間似乎存在著一個強大的“靜電場”。

    阿新走到我身旁拍了我一個肩膀,擺了個頭讓我跟他走,可是我本能反應,並沒有抬腳,依舊站在原處,直到阿新走了出去,我才把手擱在超哥的肩膀上,彎下腰把臉靠近的對他說:“超哥出去走走吧!一起去吃飯吧,悶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放開點。”

    “阿炳,對不起,恕我不能去,我跟外麵的那個人不是很熟,你先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我吃不下。”

    這時,阿新在門外催促我。“阿炳,在那幹什麽哪?還不走,不走我可要先走了。”我大聲地往外喊:“來了,你先等一下,我馬上來。”接著我又對超哥說了句。

    “超哥想開一點,你可是大人物,不要因此而被打倒,你可還要東山再起啊!我等你發達後再請我吃一頓,記住了,我可要五星級的哦。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你可要保重啊!”我鼓勵地拍下超哥的肩膀,超哥點了頭說:“去吧!我會的,謝謝你。”

    說完他抓住我的手握了握,然後揮手讓我先走。於是我去找阿新了。阿新在走廊上等我,他瞧了我一眼便走了,我馬上追了上去。

    “說什麽啊?聊了那麽久,跟這種隻會花錢炒股的人有什麽好談的,是不是他的股又跌了。”

    “是的,而且他好像股跌的可厲害呢,他說他輸掉了有二十五萬呢!”

    “二十五萬,嗬嗬,這種人活該,就該讓他多輸幾次這麽大的資本,不,應該說一次性輸光。”

    “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呢?他也是憑著自己的腦力掙來的。”

    “像炒股這樣的事也叫腦力勞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倒不如幹脆去賭場大賭一把,倒也輕鬆痛快,省了不少的腦力活兒,你說不是嗎?”

    “嗯,差不多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嘍!我沒有什麽意見。”

    “你這種態度真的很不行,你最好還是改過來,少跟這種人來往,如果你不聽我的確話,你以後會知道我說的話是對的,不信咱們等著瞧,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以後知道錯了,可不要來找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一個字直,他們就是因為我這樣才跟我鬧別扭的,如果你想生氣也沒關係,我適應了,愛聽不聽是你的事。”

    “我哪裏有生氣,我也沒這個膽生氣,你是我上司,我哪敢生氣。”

    “沒關係,有氣盡管撒,撒出來那才叫男子漢呢!別學他們對上級阿諛逢迎,隻會拍人馬屁,這種人是我在公司裏最討厭的。”

    被阿新訓得我都“沒齒難忘”了,好像我成了水柔成的“米糕”,我無以言對,隻好保持精神上的“沉默”。

    沉默是金,理性是銀,反抗是鐵,因為鐵是最容易生鏽的,所以反抗往往會最先與別人發生變質的化學反應,這往往是不明智的,我再次聲明一下,我選擇的是“沉默”。

    我們好一段路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趕路,阿新沒有再指責我,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問題,嘴裏總是喃喃自語,我想問,但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了會不會被罵。當阿新咳了一聲,我覺得機會來了,便開口問了阿新:“阿新,在想什麽呢?說來聽聽。

    “沒想什麽,我隻是在想銀行帳單的事情。”

    “哦,你怎麽下班了也在工作,貞姐說的沒錯,你太拚命了,她也讓我以後多向你學習。”

    “哦,貞姐什麽時候跟你說的,她還說些什麽?”阿新含著微笑說。

    “她說你什麽都好,隻是太拚命了,也不顧慮自己的身子,什麽時候累垮了,自己還不知道。”

    “她真的是這麽說的嗎?”

    “當然啦!你難道不相信我阿炳的話。”阿新終於開懷二度的笑了出來。

    “原來貞姐挺關心我的,我以前還那樣對她,真是有點愧對她。”

    瞧把阿新樂的像個小孩過家家,可反推迴來,我什麽時候有了一張會騙人的嘴,而且有“騙鬼吃豆腐”的功夫,可能是上午把曼湘騙出有感覺來的,在慣性的作用下,也把阿新騙了一迴,我真的是膽大的可以用一大麻袋裝,或者幹脆地說,我的膽子有麻袋那般大。

    不過話又說迴來,我這可是善意的謊言,是促進兩國人民友好的“和平使者”,他們應該感謝我才是,是我把他們的心底話騙出來的,我可是一瓶潤滑油啊!

    上帝阿!你應當寬容我的過錯,噢,不,我是信佛教的,應該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新歡喜了一陣後,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又在思考著。我見不得的就是阿新要麽安靜地不出半聲,要麽一大籮筐地講著一些與聊天無關的話題,讓我都沒有機會插進去,我也不能插,也不知怎麽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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