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得還不好看?風哥你眼光太高了吧?”沈言失笑,拿著手機跑到蘇雲哲身邊,“蘇總你評評理,就這還不好看嗎?”  蘇雲哲一直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顯然毫無興趣,此時也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丟了句,“一般般。”  沈言驚的瞠目結舌。  秦漠風說不好看,他能理解,畢竟在秦漠風的眼中,這淩思辰簡直十惡不赦。  可蘇雲哲沒道理戴有色眼鏡看人家啊。  居然也覺得一般般。  沈言忍不住搖頭,表示自己不懂他的眼光。  秦漠風倒是樂了:“我說什麽來著?顏妹子你眼光不行!就他那還好看,那哥哥我這種不是帥上天了?”  沈言迴頭把手機還給他,笑道:“你們不是同一款。而且說真的,我看他不像會故意找人麻煩的樣子。”  秦漠風忽然又來氣了:“他是不找別人麻煩,就單找我一個的。說真的,他對誰都特別好,就連在學校門口遇到個流浪漢,他都能把自己剛買的包子給人家,偏偏我做什麽他都看不順眼。”  “這樣啊?那肯定是風哥你得罪過人家吧?”沈言問。  “我倒是真想得罪過,這樣我天天被他穿小鞋也不冤。可我真沒有!他根本就不是本地人,這學期才調過來的。我就是以前有心想得罪他,我也找不到機會好嗎?”秦漠風一臉“我很冤,但我沒地方說理”的可憐模樣。  “算了算了,不說了,說起他啊,影響食欲。”  此時蘇大廚那邊基本上已經搞定了,這種菜肴飄香,勾出秦漠風肚子裏的饞蟲,哪還有心思再廢話?主動去張羅著上菜,還非要去天台上吃。  飯菜碗筷酒水,零零散散的東西搬來搬去麻煩的很,但秦漠風堅持不讓步,說是說好的燒烤沒了,總不能連剩下這點小要求也不能滿足他。  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蘇雲哲,那可憐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  但蘇雲哲忍心:“你可以自己上去。”  秦漠風當下一臉受傷的怨婦模樣:“老蘇你變了!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當年你逃課誰冒著生命危險幫你答到的?你大半夜在女生宿舍樓下唱歌表白,被宿管阿姨追著滿學校跑時,誰舍己為人脫下衣服擋住你這張臉,沒讓你顏麵盡失的?還有……”  “哈哈……”沈言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打斷了秦漠風的追憶,他連忙擺手:“對不起風哥,你繼續。”  視線卻落在蘇雲哲的臉上,隻見對方波瀾不驚,仿佛秦漠風在說別人。  隻在沈言看過去時,他才抬眸迴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古怪的神色,沈言沒看清,就見他長身而起,轉身率先上樓去了。  秦漠風正準備新一輪追憶,見狀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沈言:“這家夥什麽意思?”  沈言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懂了,笑道:“風哥走啦,上天台啊。”第19章   臨近八月下旬,白天雖然氣溫很高,早晚卻已經少了夏天的暑氣,特別是在五十層的天台上,微風陣陣,透著淡淡的清涼,很舒適。  沈言被秦漠風磨的沒辦法多喝了兩杯酒,此時腦袋有點暈乎。  他怕秦漠風還不放過他,幹脆跑的遠遠的,站在天台邊吹風。  秦漠風抓不到他,就轉頭去找蘇雲哲喝酒,蘇雲哲壓根不理他,他便又開啟了怨婦模式,搬出過去種種,吐槽蘇雲哲忘恩負義,不夠朋友。  蘇雲哲穿著簡單的棉質t恤,坐在高腳凳上,修長的雙腿無處安放,一條屈膝搭在橫杆上,一條舒展著伸長,晚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他神色悠然散漫,對秦漠風的吐糟充耳不聞。  沈言靠在護欄上,視線不自知的落在他的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感受到他的視線,蘇雲哲看了過來,劍眉輕挑,是在問他看什麽。  沈言迴神抿嘴笑了起來,走過去問秦漠風:“風哥,蘇總真的有在女生宿舍樓下唱歌?”  “那還有能有假?怎麽,顏妹子是吃醋了?是不是很想知道當年老蘇這家夥追的是誰,漂不漂亮?”秦漠風曖昧的衝她眨眼睛。  沈言失笑,他真是搞不懂,為什麽不管他怎麽說,秦漠風都要誤會他跟蘇雲哲的關係。  索性他也不解釋,反正蘇雲哲要是介意,自己會跟秦漠風說的。  “其實,我是有些好奇蘇總會唱情歌。是不是真的?我怎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一開口應該就是國歌呢。”  秦漠風忍不住指著蘇雲哲哈哈大笑:“國歌?顏妹子你想什麽呢?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老蘇以前是個正常人嗎?你不能因為他現在高冷,就認定他生下來就是座冰山啊。老蘇,我要是你絕對忍不了。”  秦漠風說著直接起身跑著下樓,很快又跑迴來,手裏多了把吉他,遞給蘇雲哲:“老蘇,來,給顏妹子露一手,要不該吃醋了。”  沈言忽略了“吃醋”這個詞,立刻拖了個板凳在蘇雲哲跟前坐下,滿眼期待的看著他:“蘇總露一手讓我見識一下唄。”  蘇雲哲看著他,嘴角勾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弧度:“想聽?”  沈言連連點頭:“嗯嗯嗯,想聽。”  “可我不想唱。”  蘇雲哲語氣調笑的撥開了吉他,起身一派閑散的靠到旁邊的護欄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任憑沈言跟秦漠風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開尊口。  秦漠風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唱就不唱,本來唱的也不好聽。顏妹子,咱不聽他唱,風哥我給你來一首。不是風哥我吹,上學時我隻要一開嗓,不知多少學妹高喊著給我生猴子。”  “好啊好啊,風哥加油!”沈言連連拍手捧場,心裏卻有些失望,不知為什麽他似乎更想聽蘇雲哲唱。  秦漠風確實沒有吹牛,他唱歌很好聽,而且還很有感染力,連沈言一開始心裏那點小失望都在他歌聲的感染下消失殆盡,忍不住跟著一起哼唱了起來。  事不關己的蘇雲哲眸子落在他的臉上沉了沉,在秦漠風唱完後,忽然走過去,伸手去拿秦漠風手中的吉他。  秦漠風不樂意了,“幹嘛幹嘛幹嘛?你不是不參與嗎?一邊看著去。”  然後轉向沈言:“顏妹子,你來一首,讓風哥鑒賞鑒賞。”  沈言正詫異蘇雲哲怎麽忽然改變主意了,隱隱又開始期待,沒想到話題怎麽就引到自己身上了。  他搖頭正要說話,秦漠風的手機響了,是他那個討厭的上司打來了。  秦漠風掛了電話後,低聲咒罵:“臥槽!怎麽就遇到這麽個神經病?我明天就辭職!”說完跟他們打了聲招唿,匆匆走了。  沈言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不放心問蘇雲哲:“風哥沒事吧?”  設身處地的想想,他要是晚上十點還被人喊去加班,一定會氣瘋的。  何況秦漠風本來就跟淩思辰結下梁子了,這下會不會真生氣鬧出什麽事兒來。  “他能有什麽事?倒是你……”蘇雲哲頓了頓,把吉他遞了過來,含笑看著他:“來一首聽聽看。”  沈言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看了看吉他又看了看他,在拒絕跟同意之間猶豫了三秒鍾,選擇了後者。  他接過吉他,彈了幾個音試了一下,覺得還算順手,便抬頭看向蘇雲哲笑道:“那一會兒輪到蘇總哦。”  蘇雲哲挑眉,示意他開始。  沈言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似乎過於執著想聽蘇雲哲唱歌了。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吧,他想。  然後撥動著琴弦,輕緩靈動的音符飄了出來。  他唱的是一個日本女歌手的歌,旋律簡單舒緩。  安靜的夜晚,他低聲淺唱,像是兩個人的竊竊私語,讓夜色都染了氤氳感。  結束之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沈言分明很期待蘇雲哲的歌聲,可對方坐在對麵,看著他不說話。  沈言的目光不自覺地就被吸引過去,四目相交,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雙幽深眸子裏藏著笑意,還有……溫柔。  沈言的心髒沒有來的噗通噗通亂跳了起來,臉竟有些微微發熱。  他連忙錯開了視線,隨手抓起杯子蹩腳的開口:“嗓子好幹。”然後匆匆把杯子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靠!  酒!  喝下去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吐掉都來不及,隻能又給自己到了杯水灌了下去。  蘇雲哲看他犯傻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站了起來:“走了,下去了。”說完轉身就要下樓。  沈言本來就有些酒意,這下多灌了一杯下去,腦袋更暈乎了,不過還沒醉。  所以連忙撲上去給人一把拉住:“不行,輪到蘇總了。說好的我唱完就你唱的,怎麽能反悔呢?”  蘇雲哲迴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說過嗎?”  “你……”沈言頓了頓,歪著頭去迴憶之前他們說過的話,可是酒意讓他的腦子變的很遲鈍,什麽都想不起來,索性他也不想了,抓著蘇雲哲胳膊不撒手,“當然說過了,不許抵賴!”  染上了酒意的聲音,從鼻腔中發出來,柔軟中帶著不自知的撒嬌,全部都落在了蘇雲哲眼睛裏。  蘇雲哲嘴角忍不住上揚,低頭湊近他,逗小孩一樣笑道:“我偏就抵賴你能怎樣?”第20章   兩個人靠的太近,蘇雲哲的氣息完全縈繞在沈言的鼻息間,清爽幹淨的感覺。  怪好聞的。  這個念頭在沈言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他的嘴巴好像擺脫了大腦的控製,脫口而出:“老蘇,你這樣是不對的,老師沒有教過你,說話要算話嗎?”  唉?  沈言你過分了!  誰準你這樣叫金主爸爸的?  雖然從第一次聽到秦漠風這樣喊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試試。  加上晚上吃飯的時候,秦漠風一直吐槽他喊蘇雲哲蘇總很奇怪,應該換個稱唿,所以他就不過腦子的喊出來了。  可是,注意你的身份啊!  你是要從金主爸爸那裏拿工資的!  快道歉!  可惜喝了酒的大腦跟嘴巴好像不是一個人的,腦子在反省,嘴巴卻根本不聽使喚,依然自顧自道:“做人要誠信,特別是老蘇你還是個生意人,生意場上最講這些……嗯?”  生意人的老蘇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來,雙眼微微眯了眯,低頭湊在他的耳邊,聲音低沉:“那老師有沒有教過你,喝醉了就乖乖迴家睡覺,顏、妹?”  沈言的耳垂被他弄的有點癢,下意識往旁邊閃躲,反駁道:“我沒喝醉,隻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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