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小子的鼻子真靈,“你問題怎麽這麽多?夏晴天要是聯係你了,盡快通知我。”


    “一定一定,你……”


    秦亦朗聽韓曉還想問什麽,沒有給他一點機會就掛了電話。


    夏晴天能出什麽事情,竟然能讓葉以深親自上門找他,難道人不見了?


    她前幾天還跟他說,想要成為大明星,然後光明正大的和葉以深離婚呢?怎麽轉身就不見了?


    秦亦朗腦子全是問號,也沒有了健身的興趣,給夏晴天打電話,對方是關機。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時間,秦亦朗的心也亂了。


    天漸漸黑下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全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而且她銀行賬號裏麵的錢分文未動,如果是買機票或者買車票,她總要取錢。


    或者,她身上帶足了現金,不需要在銀行卡裏麵取錢。


    葉以深癱坐在沙發裏想想著她可能逃跑的路線,每一種可能都會留下痕跡,難不成她還能插上翅膀飛了?


    夏薇薇很討好的端來一碗魚湯,柔聲說,“以深,你從昨天晚上就沒有怎麽吃飯,喝完魚湯吧,我熬了一個下午的。”


    “沒胃口。”葉以深冷淡的說。


    “就算沒胃口也好歹喝點,人慢慢找,身體最要緊。”夏薇薇安慰道。


    葉以深橫過去一眼,帶著深深的冷意,“夏晴天走了,你似乎很開心?”


    “沒有啊,我也很擔心,”夏薇薇忙替自己辯解,“不過我還是最擔心你,總不能一直找不到夏晴天,你就一直不吃飯吧。”


    葉以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嗎?”夏薇薇假裝好意問。


    “嗯。”


    “有沒有一種可能,晴天在下山的路上,搭順路的車出市呢?這樣你們怎麽找都找不到啊”


    葉以深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已經找到了昨天所有的下山車輛,他們都沒有見過夏晴天。”


    夏薇薇暗驚,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自己能想到的他全想到了。


    “那……會不會她就是擔心你找她,所以躲在a市某個角落,想等風聲過去了再離開。”夏薇薇又說了一種可能,她現在的目的就是讓葉以深不斷的找下去,從而不去懷疑她已經出事。


    找著找著,葉以深失去希望他也就不找了。


    夏薇薇的這番話提醒了葉以深,他立刻拿起電話打給好友,“小峰子,幫我個忙。”他現在的人全都撒出去了,要想在酒店找人,隻能借人了。


    “這幾天就等你這句話呢,說吧。”


    “全市大小酒店、旅館,隻要是能住人的地方,都給我找找。”


    “找誰呀?”趙峰問。


    “夏晴天,就是你上次在酒吧救的那個女人。”葉以深說這個名字的時侯,都帶著一股狠意。


    “哦~”趙峰陰陽怪氣了一聲,隨即說,“包在我身上。不過,大哥,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女人是誰啊,我看上次你也不是很在意她啊。”


    葉以深暗暗磨牙,“你找到她,我就告訴你她是誰。”


    “好!放心,隻要她在a市,哪怕掘地三尺,我也會把她找出來,放心吧。”


    安排完事情,葉以深把手機扔到一邊,揉著酸疼的太陽穴。


    夏晴天,你要藏就藏好,千萬別被我找到,否則我這次一定弄死你。


    “以深,我給你揉揉肩膀放鬆一下吧。”


    葉以深沒有迴答,夏薇薇就自告奉勇的站在他身後,慢慢給他揉捏著肩膀。


    第三天,a市幾乎被翻了個,還是沒有任何夏晴天的一點消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葉以深剛開始很憤怒,那怒火恨不得燒了整個葉家,第二則是憤怒中帶了點焦慮,直到第三天下午,一顆心徹底被焦慮占據,他隱隱覺得,夏晴天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她隻是一個大學生,不可能策劃出如此嚴密的逃跑計劃,除非身後有高人策劃,而她又能認識什麽高人?


    難道她不是逃走,而是真的出事了,所以這麽久才找不到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葉以深的心突然慌起來,如果出事,三天了,她是不是還活著?


    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斷,葉以深疾步上樓來到夏晴天的房間。


    這是夏晴天消失後,他第一次進入她的臥室,還是她元旦那天走時的情景,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特有的氣息。


    桌子上攤開的是她的專業課本,還有從圖書館借的書,筆記本也是攤開的,筆還放在上麵。


    她的字沒有人特意教過,但是很娟秀清麗,一眼看上去就漂亮女孩子寫的。


    衣櫥裏的衣服除了她那天走時穿的那件,全都在,鞋子一雙也沒有少。


    唯一少的東西就是她的洗護用品。


    拉開抽屜,除了她平時的小零碎,還是近一百多塊錢的零用錢,應該是平時打車或者坐公交用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一個信息,夏晴天不可能就這麽走了。


    她是個對學習很認真的人,上次能為了一本書和夏薇薇不顧後果的廝打起來,這次在走之前,她一定會先把借學校圖書館的書還了,這才附和她的做事風格。


    正想到此,葉以深的手機響了,他忙掏出來一看,停頓了半秒後立刻接了起來。


    “葉以深,晴天有消息嗎?”


    “沒有。”


    “她不可能就這麽逃了,晴天一定是出事了,葉以深,你快點去找她。”蘇清雅的聲音很急,帶著哭腔。


    葉以深空著的那隻手緊握住她用的那隻筆,“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太了解她了,她那麽善良,明知道這樣一跑會得罪你,她怎麽會一走了之?我剛剛午睡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夏晴天在向我求救,她讓我趕快去救她,葉以深,求求你,你快點去救她,再晚點……她可能就沒命了……”說到最後,蘇清雅幾乎是哭出來的,而她的話也讓葉以深的一顆心徹底揪起來。


    “你說你做夢?什麽場景?”


    “看不清楚,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我看不清她的臉,隻能聽到她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


    說完最後五個字,葉以深掛了電話,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心全就是冷汗。


    表麵上看葉以深是一個無神論者,然而身處在葉家,多少信點鬼神之說。


    “王管家,備車。”葉以深一步跨兩個台階,衝一樓喊。


    “是是。”


    夏薇薇聽他的聲音和平時不一樣,心中一驚,忙從沙發上坐起來試探著問,“以深,有晴天的消息了嗎?”


    “沒有。”葉以深頭也不迴的往外跑。


    “那你現在去哪裏?”


    葉以深正要說出口,看到夏薇薇緊張的神色,嘴邊的話突然咽了下去,“出去散心。”


    夏薇薇忙說,“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我絕對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待在你身邊,我想這個時侯,你應該想要人陪。”夏薇薇表現的很體貼。


    “我不需要人陪。”葉以深很冷漠的拒絕她後,徑直上了車,告訴司機立刻去山莊。


    冷靜下來,他才意識到,他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


    從一開始他就被夏薇薇牽著鼻子走,她說夏晴天逃走了,憑借著一段錄音就讓他先入為主,相信了這件事,所以他就一直想她逃跑的各種可能,然後拚命找。但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事發的第一現場在山莊,時至今日,他卻沒有去親眼看一看。


    車子離開葉家別墅,夏薇薇的心莫名的狂跳起來,一定是葉以深發現了什麽,自己剛才問他去哪裏的時侯,他明顯停頓了一下,不想告訴自己。


    怎麽辦?難道他知道了什麽事情?


    “夏小姐,你還好吧。”王管家看她臉色煞白,關心的問了一句。


    夏薇薇迴過神,“我……我沒事啊。”


    “你的臉色非常不好。”


    “可能是這幾天沒有睡好吧,我上樓休息會兒。”夏薇薇雙腿虛浮,強撐著才沒有在王管家麵前露出破綻。


    一迴到自己房間,夏薇薇就立刻給陳曉芬打電話,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媽媽,我感覺葉以深知道什麽了。”


    陳曉芬的聲音瞬間低了許多,“發生什麽事情了?”


    “就是,就是我剛才問他去哪裏,他沒有告訴我,說出去靜一靜,可是我看他的表情是知道什麽的樣子,怎麽辦媽媽?”夏薇薇拿手機的手在顫抖,她隻是一個22歲的女孩,還沒有修煉到那種處變不驚的境界。


    陳曉芬立刻安慰女兒,“薇薇,你別自己嚇自己,他可能就是出去安靜一下。”


    “可是,可是萬一他知道了這件事……”


    “不可能,人都沒有了,死無對證,我們又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他憑什麽懷疑我們?”陳曉芬想了想說,“要不然你先迴家來,我怕你在葉家出什麽狀況。”


    “好好,”夏薇薇連忙點頭,她這幾天真是在葉家待怕了,每次上到三樓都不敢向夏晴天的房間看,半夜睡不著,擔心她來索命。


    夏家是她長大的地方,她熟悉那裏的角角落落,還有爸爸媽媽在,迴去她會有安全感。


    保時捷的性能發揮到最佳,一路奔向山莊,各路消息不斷的傳遞到葉以深耳中,還是千篇一律的結果,沒有找到人。


    葉以深腦海中一直迴響的是蘇清雅的那段話,她說夏晴天向她喊救命,毫無疑問,這是有可能的,畢竟情感上來講,蘇清雅才是夏晴天最親近的人,兩人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他能比的。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夏晴天如果真的出事了,請她充分發揮野草精神,一定要堅持下去,他會找到她的。


    一定會的。


    到山莊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山莊經理提前接到了通知,早早就等候在山莊門口,葉以深一下車沒有寒暄一句,就對山莊經理說,“帶我去夏晴天住過的房間看看。”


    “是,葉總,您這邊請。”


    七拐八拐,一行人來到一間客房,經理用房卡刷開房間,打開裏麵的燈。


    葉以深環顧四周,“她住的就是這間?”


    “是的。”經理恭敬的說。


    “房間是收拾過的?”


    經理尷尬了一下,“是,是收拾過的,這是我們的規定。”


    “沒收拾之前是什麽樣子?”


    經理早就叫來打掃客房的服務人員,“這位是負責這間客房打掃的工作人員,小林,你說說打掃前是什麽樣子。”


    一個老實憨厚的中年婦女穿著山莊的統一工作製服,說話帶著當地的方言,“我那天中午來打掃,房間很幹淨的,床鋪幾乎沒有動,好像頭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睡,不過衛生間和浴室是用過的。”


    葉以深抓住了重點,“你說,頭天晚上沒有人睡,你怎麽看出來的?”


    中年婦女指著非常平整的被子說,“我們鋪床為了好看,都會給上麵放一跳這樣的緞子,客人睡的話一般會取下來,就算不取,睡一晚也會歪七豎八的,可是我來打掃房間的時侯,緞子還是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動。我還納悶呢,這位客人頭天晚上是住在哪裏呢?”


    葉以深心裏震驚無比,繼續追問,“那你說浴室用過,是怎麽迴事?”


    “我看床鋪那麽整齊,以為頭天晚上沒人住過,結果打掃衛生間和浴室的時侯,卻發現地上有水,還有幾根長頭發,對了,”中年婦女又想起什麽,“吹風機拿出來放在洗手台上了,客人那晚應該是洗澡了。”


    葉以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發疼,他幾乎可以確定夏晴天出事了。


    試想,一個計劃著要逃跑的人,當天晚上還會優哉遊哉的洗澡?難道不是應該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嗎?


    夏晴天向來都是洗了澡就上床,她洗了澡卻沒有上床睡覺,這中間一定是出了岔子。


    “你們樓道有監控嗎?”葉以深扭頭問經理。


    “有的,有的,葉總要去看嗎?”


    葉以深輕“嗯”了聲,他說不清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消失,還是越來越有能量。


    他此刻都不敢想象,如果夏晴天是那天晚上就出了事情,那到今天都快四天了。


    四天……她在哪裏?又經受著怎樣的折磨?


    監控鏡頭裏,晚上九點左右,昏暗的樓道裏空無一人,竟有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息。


    眾人就這麽盯著空樓道看了幾分鍾,突然夏晴天那間客房的門開了,她從裏麵走了出來,穿著帶來的厚衣服,圍著圍巾,頭發濕著,手裏……


    “暫停!”葉以深陡然開口道。


    屏幕停住,其他人不知道葉以深在看什麽,他盯著她的手,隻有一部手機,至少此時,她沒有想逃。


    她這個樣子去幹什麽?


    “繼續。”


    畫麵繼續播放,幾秒種後,夏晴天離開了監視器,工作人員按照她的路線很快在另一個監視器中找到了她。


    已經到了室外,光線很暗,夏晴天急匆匆在屏幕裏走了幾步又不見了。


    “沒有其它監控了嗎?”葉以深凝眉問。


    經理賠著笑,“我們這個山莊建成有十多年了,當時沒有考慮那麽長遠,戶外的監控就隻有幾個出入口有。”


    “她走的方向,有可能去哪裏?”


    經理收斂臉上的笑容,謹慎的說,“這個不是很好說,我們這邊晚上挺冷的,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晚上也看不到什麽風景,她能去的地方不多,有可能就在外麵走走散心。”


    “不可能,”葉以深果斷的否定經理的答案,一隻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握拳思忖,吹風機拿出來了她卻沒有吹幹頭發就離開,而且隻帶了一個手機,可見她是出去見什麽人。


    她去見誰呢?


    這個人應該很重要,不然她不會這麽著急。


    葉以深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問道,“你們山莊那晚來其他客人了嗎?”


    “沒有,”經理很肯定的說,“冬天來山莊玩的人不多,那天就夏先生一家人,而且他們是包了整個山莊,所以我們也沒有接待其他人。”


    “包場了?”葉以深冷笑,夏成雄為了生日也是大方,讓女兒來自己這裏拿錢,他卻在外麵揮霍。


    “對的,而且是夏夫人提前好幾天就來定好的,她還專門到處考察了一下,覺得環境不錯,當天就交了定金。”


    那就是說,如果那天晚上夏晴天真的去見什麽人,應該也是夏家的人?


    “看一下那天晚上夏家另外幾個人,誰在九點左右出去了。”葉以深命令。


    “好的。”經理應了一聲,連忙吩咐工作人員。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以深慢慢在房間踱步,臉色凝重,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麽等下去,對經理說,“先讓你的人在這找著,如果發現夏晴天迴來,或者其他人出過門立刻通知我,你給我找個探照燈,我要出去親自看看。”


    “好,我陪您去吧,這地方我熟。”


    “麻煩你了。”


    “葉總客氣了。”要是夏晴天真的是在他們山莊消失的,那他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然要積極配合。


    今夜沒有月光,很黑,山風嗚咽,像是遊魂在吟唱。


    葉以深站在夏晴天消失在鏡頭裏的地方,看著如墨的夜,一時沒有了主意,竟然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經理和山莊的幾名保安以及葉以深的司機,人手一盞探照燈,將前方的路照亮,經理還順手給葉以深一個。


    “往這邊走,是我們的休閑區域,夏天可以燒烤,冬天有團隊來了可以舉辦篝火晚會,”經理一邊走一邊介紹,“那邊是通往後山的路,最近正是山茶花和牡丹花盛開的時侯,白天來滿山的火紅,煞是好看……”


    葉以深一直來到經理所說的後山入口,雖然看不見漫山遍野的山茶花,但空氣中卻飄蕩著花的幽香。


    “葉總,您幹什麽?”經理看他還繼續往前走,急忙問道。


    “我上去看看。”葉以深沒有迴頭。


    經理愈發焦急的說,“葉總,這大晚上的,山路很不好走,萬一出點事,我們……”


    “我會當心。”葉以深的決定幾乎沒有人改變,經理趕緊跟上,把手裏的燈努力照向前方,若是葉以深在這裏出了事,就是把整個山莊賠上也不夠啊。


    葉以深管不了那麽多,他也沒有考慮自己對夏晴天是什麽感情,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她。


    若是她逃走了,那就把她綁也綁迴來;若是她出事了,那就更要找到她,他很想知道,到底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葉以深的女人。


    手中燈在無邊的黑暗中顯得如此的微弱,葉以深站在石階上看沉沉的夜色,他似乎能感覺到夏晴天就在這裏的某一處,胸腔中升起一股悶氣,葉以深衝虛空中大喊,“夏晴天!”


    “夏晴天,夏晴天,天,天……”


    女人的名字在山中迴響,驚起熟睡的鳥兒一陣撲騰。


    “夏晴天!”葉以深又喊了一聲,帶著焦慮和擔心,迴應他的卻隻有不斷的迴聲。


    經理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扯開嗓子喊夏晴天,寂靜的夜頓時熱鬧起來。


    就這麽找了十幾分鍾,葉以深原本嘶啞的嗓音更加嘶啞了,他知道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和眾人原路返迴,給相熟的專業救援隊打電話。


    “記得帶一隻搜救犬,山比較大。”葉以深叮囑道。


    “放心,我把我們隊裏的搜救犬都帶去,一定給你找到人。”對方笑著說。


    “那就多謝了。”


    “不用謝,到時候你這個大老板多給點錢就是了。”


    “隻要找到人,錢不是問題。別耽擱了,救人如救火,今天晚上就上來吧。”


    “好,我去準備。”


    掛了電話,葉以深的一顆心還是在半空中懸著,監控室裏傳來的消息是,夏晴天出了房間後就一直沒有迴來,夏家當晚除了陳曉芬去夏薇薇房間待了十幾分鍾,沒有人出去。


    如果這就是所有事實,那夏晴天的雙肩包是怎麽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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