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見過?”葉以深凝眉問。


    “當然見過,”她冷笑接著說,“後來葉星悅便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認定我就是那晚的女人,我就順水推舟,說我就是那個女人。”


    “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葉以深怒聲罵道。


    “能進入葉家,還能成為你的救命恩人,這麽好的事情我為什麽不做?”蘇清雅說的很直白,聽到葉以深直冒火。


    “後來……你對我那麽好,那麽溫柔,”蘇清雅眼中浮現一種別樣的溫柔,她想起了那些曾經兩人相處的時光,他對她百般疼愛,現在想來就如同一場夢,“是個女人都會被你感動,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你了。”


    葉以深聽到這裏,臉上的怒意減少了許多。


    蘇清雅眼眶一熱,眼淚湧了出來,可是她沒有管,接著說,“你是晴天的丈夫,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對,很想離開這裏,不過這個時侯葉星悅找到了我……他說……”


    “他說什麽?”葉以深的聲音似乎已經沒有那麽冷了。


    “他說,他喜歡上晴天了,而你對晴天又不好,所以想帶晴天離開,讓我幫幫他。”


    蘇清雅的這句話似乎在葉以深的意料之內,他的眼眸隻是暗沉了幾分,隻是夏薇薇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葉家還有這樣的秘聞。


    “我當時內心非常糾結,就告訴他我並不是救你的那個人,他也很驚訝,沉默了許久……”


    “你是說,葉星悅也知道你是假的?”葉以深突然覺得,自己又被背叛了一次。


    “對。”蘇清雅點點頭,因為這是真的,“最後他說,他不會揭穿這件事,希望我繼續假裝下去,愛上你,讓你和晴天離婚,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帶走晴天,卻沒想到,晴天根本就沒有同意。”


    到這一刻,蘇清雅不想再陷害夏晴天,她真的隻剩下她了。


    葉以深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青筋畢露。


    “我當時是真的愛上你了,所以就答應了葉星悅,”蘇清雅抹了抹眼淚,哽咽的說,“以深,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我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蘇清雅一邊哭一邊說,“我從小孤寂,從未享受過一個男人如此的柔情,你對我越好我就越彌足深陷,我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有被拆穿的一天,但是我不敢告訴你真相,我盼望著你愛上我,不是因為我救過你,而是你真的愛上我這個人……”


    葉以深冷淡的說,“蘇清雅,建立在謊言上的感情從來就不會牢固。你今天說這些,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加令人惡心,我葉以深不需要這樣的愛情。”


    他的話讓蘇清雅渾身發冷,忍不住問道,“難道這麽久的相處,你對我所有愛,都是因為那一晚,而不是我本身?”


    “是。”


    蘇清雅腳下不穩顫了兩下,幸好扶著旁邊的沙發靠背才沒有癱軟下去,“葉以深,你的心真狠。”


    葉以深沒有說話。


    蘇清雅深吸幾口氣,鬆開沙發站直身子,似乎接受了這個事情,淡聲道,“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你說吧,想怎麽處置我。”


    葉以深又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不留任何情麵的魔鬼,冷酷的說,“蘇清雅,不要怪我狠心,實在是你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我的底線。我說過,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總不能是說說而已。”


    蘇清雅雙腳發軟,心底升起一股懼意,“你想怎麽樣?”


    葉以深抬起她的臉,冷冷一笑,“你的心壞透了,也隻有這張臉勉強能看的下去,這樣吧,我有個朋友是做皮肉生意的,你去那裏待上半年,沒準我的氣消了,就把你放出來。”


    “什麽?”蘇清雅瞪大了眼睛,渾身哆嗦道,“你居然……居然讓我去……去……”


    “放心,我會好好交待我朋友,讓他們對你好一點,不要接那麽多客,免得我的氣還沒有消,你就丟了小命。”


    蘇清雅是徹底害怕,“噗通”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褲腳哀求,“我錯了,求你不要把我丟到那種地方,我求求你,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要去那種地方,我求求你了……”


    女孩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淚珠,葉以深卻沒有一點同情,腳一抬,將她踢到一旁。


    “葉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吧……”蘇清雅不斷的祈求。


    葉以深置若罔聞,似乎下定了決心,衝外麵大喊,“方毅!”


    蘇清雅嚇得渾身發抖,一雙含淚的眼眸突然看向另一個人,帶著淩厲和狠決,夏薇薇抖了兩下,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方毅還沒有進來的時侯,忙對葉以深說,“葉先生,我想說幾句。”


    麵對夏薇薇,葉以深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你說。”


    夏薇薇吸口氣說,“雖然蘇清雅有錯,但是她是個女孩子,進了那種地方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她還那麽年輕,這個懲罰實在是太重了,不如……”她頓了頓,雖然她巴不得讓蘇清雅去死,但是此時此刻,她隻能讓她平安,否則自己就要遭殃,她繼續說,“你就繞了她這一次吧,她也是因為對你的感情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沒有造成多麽大的損失,算了吧。”


    葉以深訝然,他沒想到這個曾經看似嬌蠻的大小姐居然轉性了,竟替蘇清雅求情。


    “你不計較她假冒你的名義?”


    “沒關係,現在事情不是都清楚了嘛,”夏薇薇假惺惺的說。


    葉以深陷入沉思,他實在不想饒恕蘇清雅,但求情的是夏薇薇,自己又欠她良多,想了想最後說,“蘇清雅,今天我看在夏薇薇的麵子上放過你,現在帶著你所有的東西滾出葉家,這輩子都別讓我看到你。”


    蘇清雅頓時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深深的看了眼葉以深,轉身上樓。


    “王管家你去盯著,別讓她拿了我們葉家的東西。”葉以深故意羞辱道。


    “是,少爺。”


    蘇清雅心中又是一痛,不敢停留,快速上樓,她在這裏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短短一個多小時,葉家就發生了這麽一樁大事,而另一個人卻還在被窩裏睡著,什麽都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麽樣的局麵。


    蘇清雅來到葉家的時侯行李不多,而且大都是舊物,第二天她就把不用的東西扔了,如今要走,櫃子中除了葉以深給她買的無數華服,就是價值高昂的包包。


    蘇清雅隻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包包也隻拿了最常背的那個,最後又裝了洗漱用品,其餘的一概留下了,所以行李箱很空很輕。


    從自己房間出來,她沒有再迴頭看一眼,這裏原本就不是她待的地方。


    下樓的時侯,她的腳步僵住,抬頭看向夏晴天的房間,那扇門還關著,她突然有些後悔,為她對夏晴天做的所有事情。


    晴天,我走了,你要保重。


    心裏默道了這句,蘇清雅下樓,她知道葉以深和夏薇薇就站在客廳的地方看她,但是她沒有轉頭,徑直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踏出葉家的那一刻,她渾身一輕,整個人心情都舒暢了許多。自從來到葉家,她被這種欲望所控製,先是求而不得葉星悅,再是各種奢侈的衣服包包,最後又是葉以深的感情,所有這一切蒙住了她的心。


    現在,她又孑然一身了,這樣,也很好。


    葉以深目送蘇清雅離開,夏薇薇揪了一早晨的心也終於放下,她笑著說,“葉先生,那我也先走了。”


    葉以深把眼神收迴來,詫異的看著她說,“不用走了,就在葉家住下吧,我也能好好補償你。”


    夏薇薇欣喜若狂,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這樣……合適嗎?我來並不是想要補償的。”


    “非常合適,就這麽決定了,你安心住下,”葉以深對立在旁邊隨時候命的王管家說,“給夏小姐準備一間最好的客房,她想要什麽都要滿足。”


    “是,少爺。”王管家離開去安排。


    夏薇薇露出笑容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把這裏就當作夏家,千萬不要客氣。”


    夏薇薇故意問,“晴天呢?來了這麽久怎麽沒有看到她。”


    葉以深淡聲道,“她估計還沒有起。”


    “哦。”


    ……


    眼下,蘇清雅最重要的是租房子,要不然今晚隻有露宿街頭。


    她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天漸漸黑了,她在麵館吃了一碗麵,想著今晚先在旅館將就一晚。


    當然,她不敢住貴的,她錢包裏的錢不多,平時要買什麽東西,葉以深都是直接刷卡,她也不好意思伸手問他要錢。因此錢包僅有的幾千塊錢,還是上次的那個男人留給她的。


    她不敢亂花,天黑之後,她朝一條偏僻的巷子走的,那裏一般都會有便宜的旅店。


    小巷子的路燈很暗,也很舊,光線投在地上印出斑駁的影子,那是燈罩的陰影。


    蘇清雅沉默的走著,看到不遠處亮著一個燈牌,上麵隻簡單有兩個字:旅館,她趕緊加快腳步朝那個燈牌走去。


    快到的時侯,從那間旅館裏突然出來了幾個男子,深秋季節還穿著單薄的襯衣,花花綠綠的,走路也散漫,還未走近,蘇清雅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接著她聽到其中一人醉醺醺的說,“聽說那裏的妞最好玩,也不貴,今晚兄弟們要好好放鬆放鬆。”


    蘇清雅一聽這話,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心跳的厲害,她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是要轉身離開,還是強裝淡定繼續往前走。


    大腦沒有給出決定之前,她腳下一移,將自己隱在黑暗中,希望這四個人沒有看到她。


    幾個人越走越近,蘇清雅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大,恨不得閉上眼睛,掩耳盜鈴。


    然而,人走背運的時侯,就連喝涼水也塞牙縫。而今天,就是蘇清雅最背的時侯。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眼尖看到了她,嘻嘻一笑,邁著八字步走到她跟前,調笑道,“呦,這是誰家小妹妹,在這裏幹什麽?”


    蘇清雅腦子“嗡”的一下,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用力推開伸過來的一隻糙手,抓起行李箱就往剛才來的方向飛快跑去。


    “嘿,小妹妹你跑什麽?”那人一看來了興趣立刻追了上去,其餘三人看熱鬧般也追了上去。


    蘇清雅拚命的跑,風在她耳邊唿唿作響,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跑的太慢,因為她已然聽到身後不斷接近的腳步聲。


    “救命啊,救命啊,”蘇清雅大聲喊起來,又驚又怕。


    可是深秋季節,巷子又偏僻,根本沒有多少行人。


    饒是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卻還是跑不過幾個男人,刺鼻的酒味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仿佛聽到了男子的唿吸聲。


    馬上就要跑出小巷子時,蘇清雅的腦袋被一隻大手狠狠的從後麵拍了一下,她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摔去,“啪!”骨胳和地麵相撞,蘇清雅疼的差點暈過去,手中的行李箱也飛了出去,剛好落在巷口的路燈下。


    “奶奶的,老子又沒把你怎麽,你跑什麽跑?”出手的那個男人氣喘籲籲的罵道。


    蘇清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退一邊膽怯的望著先後到來的幾人,“我……我沒有什麽錢,我隻是個窮學生。”


    “那你跑什麽?”男子氣的罵道,“害得老子差點跑斷腿。”


    “你們追我就跑,”蘇清雅怯懦懦的說,小心的觀察著情勢,伺機再次逃跑。


    又一個男子眼中突然露出淫邪的笑,堵住蘇清雅逃跑的路線,賤兮兮的笑道,“哥幾個,這娘們長得不錯,要不然我們……嘿嘿,那可省不少錢。”


    他省去的那幾個字是什麽,不言而喻。


    此話一出,其餘三個男人眼中均是一亮,有人應和道,“說的對,還是個大學生,玩起來一定很爽。”


    蘇清雅嚇得手腳冰涼,瞅中一個空隙奮力向近在咫尺的路口衝去,她記得這條街的拐角處就有一個警衛亭。


    她使勁了全身力氣,直接將那個擋住她的男子撞倒,但剛跑到路邊胳膊卻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用力抓住。


    “救命啊,來人啊,救……”那個命字還沒有喊出口,就被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那人力氣很大,直接又將她拉迴了昏暗之中。


    那一線生機就在眼前,蘇清雅奮力向前掙紮,拳打腳踢,上前想要鉗製住她的幾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被她抓出了傷痕。


    “啪!”一個響亮而清脆的耳光甩在她的臉上,蘇清雅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嘴裏有了血的味道,很像是生鏽的鐵。


    動手的那人捂著左臉,惡狠狠道,“臭娘們,敢弄傷老子的臉。”


    蘇清雅此時心中全是恐懼和怨恨,嘴巴又被人捂著說不了話,隻能用眼睛表達自己的情緒。眼看又一個男人上來要抬她的雙腿,蘇清雅瞅中那人的下半身,一腳狠踢在他的襠間,隻聽“啊”一聲慘叫,男子捂著下半身倒在地上。


    其他幾人一看這還了得,又上來一人從側邊抱起她的雙腿,向小旅館的方向快速的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說今晚一定要讓她好過之類的。


    蘇清雅被兩個大男人抬著,沒有了反抗之力,眼淚嘩的掉落,昏暗的路燈在她婆娑的眼光中被分成了好幾瓣。


    就在絕望之際,忽聽一個暗沉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站住!”


    幾個人均是一愣,迴頭一看,一個高挺的男人跟在身後不到兩米的距離,他的臉隱路燈裏,身上的那件白襯衣在夜色中異常紮眼。


    “少管閑事!”其中一個小流氓罵道,“否則我們和你一起打。”


    男子淡淡的笑了,“我勸你們趕緊跑,我剛才報警了,街角的警察馬上就過來。”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隻遲疑了兩三秒,“噗通”將手中的蘇清雅扔在地上,快速的消失在了小巷子中。


    穿白襯衣的男子趕緊上前扶起蘇清雅,小聲問,“你能走嗎?”


    蘇清雅被摔得屁股成了好幾瓣,疼的直冒汗,卻聽這聲音很熟悉,抬頭一看,這不是他嗎?


    “你……你……”蘇清雅結巴了。


    男子笑了,“是我,真是巧啊。”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晚酒吧碰上的那個人。


    “能走嗎?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男子扶著她站起來。


    蘇清雅一邊跟著他走一邊疑惑的問,“你不是報警了嗎?”


    “沒來得及,我騙那幾個人的,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蘇清雅一聽,腳下生風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也顧不得身上有多疼,撒腿就往路邊跑去。


    行李箱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蘇清雅拉起它,站在最明亮的地方喘著氣說,“謝謝你救了我。”


    “這麽客氣,先上車再說。”男子抬腳走向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小轎車。


    等蘇清雅坐上車,她的一顆心才放下。


    “你怎麽會碰上這夥人?”男子啟動車子隨口問道。


    “我想找個旅館住宿,沒想到……”蘇清雅輕聲說,她一說話,嘴角還扯著疼。


    男子蹙眉,“女孩子不要住那種小旅館,不安全。”


    蘇清雅慘淡的一笑,五個手指印顯得格外刺眼,“我錢不多,不敢亂花。”


    男子扭頭看了她一眼,上次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價值不菲,怎麽現在說沒有錢呢?


    不過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不想追問太多。


    男子取了一包濕巾遞給她,“擦一擦。”


    “謝謝。”蘇清雅接過,打開紙巾包,抽出一張靜靜的擦拭被打的左臉。


    她沒有問男子要帶她去哪裏,要做什麽,能從那四個小混混手中逃出來已經是萬幸,她本就浮萍,飄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車子停在一家高級酒店門口,兩人進去開了間房,一路都是默默無語,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的,縱使剛才她給身份證的時侯,他也沒有低頭看一眼,似乎他並不關心。


    走進明亮溫暖的房間,男子溫聲說,“你先洗個熱水澡,我下去買點東西。”


    不等蘇清雅迴答,男子轉身便出去了。


    蘇清雅將行李箱立在牆角,脫了衣服換了脫鞋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仿佛有安定人心的魔力,蘇清雅強撐的那一點勇敢此刻消散全無。她剛才經曆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無父無母無家無靠。


    眼淚混合水嘩嘩流下,害怕和委屈席卷而來,蘇清雅抱著自己在浴室哭了起來……


    男子買了東西迴來,用房卡刷門進來,看到扔在地上的衣物,便知道女人在浴室,而且她好像在……哭。


    那哭聲可憐之極,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貓,蜷縮在冬天的牆角,一聲聲哀叫。


    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世人的悲傷和苦澀,那些都隻能自己承擔。


    他沒有去打擾她,現在哭一哭總比悶在心裏默不作聲好,他將手中的東西扔在桌子上,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來到窗邊的沙發前坐下,將煙默默的點燃。


    浴室裏的哭聲漸漸減弱,直到最後隻剩下流水聲,在男人的第三根煙快燃盡的時侯,蘇清雅裹著浴巾出來了。


    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打開兩扇窗戶透氣,外麵清涼的風吹進來,房間裏的煙味頓時散去不少。


    蘇清雅有些局促的站著,她的眼睛已經哭紅,白嫩的左臉高高腫起,手印也愈發清晰。


    男子拿過剛買的藥膏,拍了拍旁邊的沙發坐墊,“過來,我給你塗點藥。”


    蘇清雅依言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身上還有淡淡的煙草味,混著男子身上的氣息,莫名的好聞。


    葉以深也是抽煙的,但是她卻極少見到。


    葉以深……這個人她再也不要想起了。


    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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