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聽著葉星悅的每一句話,心裏又酸又痛,是啊,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怎麽就成了葉以深的私有物了?


    葉以深被弟弟懟的有些啞口無言,怒聲道,“你走不走?”


    “不走!除非今天放了夏晴天。”


    “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葉星悅拍著自己的胸膛,絕不後退一步。夏晴天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卻被葉以深如此虐待,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蘇清雅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其實當她剛才聽說葉星悅迴來,並且直接來了後院,她就知道,她這輩子也得不到葉星悅的心了。


    他願意為了夏晴天這麽堂而皇之出現在葉家,不管葉以深的雷霆之怒,衝著這一點,蘇清雅佩服他,同時也深深的羨慕夏晴天,如果這輩子有一個男人也能為她付出這麽多,她一定不顧一切的跟他走。


    管它什麽世俗眼光,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過自己的小日子,有愛人相伴,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不可置否,葉以深目前也是喜歡她的,願意為了她退步,但這一切都隻是“目前”,都是建立在自己救了他的情分上。


    葉以深狠狠的盯著弟弟,又問,“你確定你不走?”


    “我確定!”


    “方毅!”葉以深怒喝,“把他給我帶走,你親自陪他去意大利。”


    “是,少爺。”方毅上來請他,“二少爺,走吧。”


    “我看誰敢碰我!”葉星悅也開始耍狠,“有本事今天就打斷我的腿把我抬走,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葉家。”


    “二少爺……”方毅麵露難色,他可是葉家少爺,誰敢動手?


    正這麽想,那個唯一敢動手的那個人開口了,“動手!”


    “這……”方毅很猶豫。


    葉以深下了狠心說,“打斷了腿直接送到意大利去救治。”


    王管家急了,“少爺,使不得啊。”


    葉以深看方毅不動手,怒了,“方毅,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大老板都這麽說了,方毅隻能抱歉的對葉星悅說,“二少爺,得罪了。”


    說著上手要去抓他的胳膊,卻一個不防,被葉星悅一個迴旋腿撂翻在地。他的身手和葉以深師出同門,隻是一前一後罷了,所以方毅根本不是對手。


    葉以深見狀,罵了句“廢物”,脫了身上的大衣扔給王管家,起了一個範,眼神冷漠的說,“很久你我都沒有練過了,今天我陪你過過招。”


    葉星悅挽起袖子,“好啊,我正有此意。”


    “不過事先說好,千萬別手下留情,斷胳膊斷腿聽天由命。”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王管家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在旁邊直跺腳,“噯喲,兩位少爺,你們都消消氣好嗎?誰要是傷了,我可怎麽和九泉之下的老爺太太交待。”


    但是此刻,他的話誰聽得進去?


    片刻之後,秋風乍起。


    夏晴天隻覺得眼前一晃,葉以深和葉星悅已經纏鬥在一起,他們學的是正宗的中華武術,一拳一腳都有板有眼,除了攻擊性強之外,也極具欣賞性。


    她從小是混大的,也打了許多架,卻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一場真正的武鬥。


    葉星悅心中帶著極大的怒火,所以每一招都異常淩厲,葉以深也想教訓教訓這個弟弟,手下也沒有留情,於是幾個迴合之後,兩個人都挨了彼此幾拳和幾腿。


    “我的少爺啊,別打了……”王管家還在旁邊念叨,情急之下抓著方毅的胳膊說,“你快去把他們兩分開啊。”


    方毅無奈之極,“王叔,我根本不是他們兩的對手啊,我怎麽拉?”


    蘇清雅一雙眼睛一會兒在葉星悅身上,一會兒在葉以深身上,每個人受傷她都難受,弄得她都不知道自己該關心誰。


    還是夏晴天自在,全當是看戲了,因為她都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思關心葉家人的死活?再說,他們又不會真正至對方於死地。


    打鬥了好一會兒,葉以深心裏的殺意被激起,一個反手將葉星悅的胳膊背到身後,怒聲問,“你走不走?”


    “不走。”葉星悅嚴詞拒絕,接著聽到“哢嚓”,葉星悅“啊”一聲慘叫,他的一隻胳膊被卸了下來。


    “少爺——”王管家急得直打轉。


    夏晴天聽到這清晰的骨胳錯位的聲音,微微一愣,葉以深瘋了吧,他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麽重的手?


    一隻胳膊不能用,葉星悅還有另一隻胳膊,還有兩條腿,他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和葉以深打鬥,但很明顯落在了下風。


    很快葉以深情意的將他踩在腳下,“再問你一句,走不走?”


    “不走!”葉星悅像個絕強的小孩。


    “信不信我真的打斷你的腿?”葉以深被氣的雙眼也紅了。


    葉星悅冷笑,“我信,我當然信,你這種無情的人做什麽事情我都信。”


    “好好好,”葉以深連道三個好字,指著夏晴天厲聲道,“我們兄弟二十多年的情意,竟然比不過一個賤人,看來今天你是逼著我殺了她才肯罷休。”


    葉星悅一聽急了,“不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喜歡夏晴天,所以才會替她出頭,但是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從來沒有迴應我的任何請求,否則,我們早就跑了。”


    “嗬,跑?就是因為她知道跑不掉所以才不會答應你吧。要不是這個賤人三番四次的勾引你,我不信你會看上這種淫賤的女人。”葉以深不管不顧,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在夏晴天的身上。


    葉星悅真是服了哥哥,為什麽不管他說什麽,他都要怪罪夏晴天呢?


    “我說了,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打要罵都衝著我來,何必欺負一個女人?”


    “打你罵你?難道我沒有做嗎?可你還是執迷不悟,我看隻有除了這個賤人,你才會真正死心,”葉以深渾身冒著殺氣,盯著麵露恐懼夏晴天,怒聲喝道,“方毅,槍拿來。”


    “少爺?”方毅和王管家同時喊道。


    蘇清雅也懵住了,他……他真的要殺夏晴天?


    葉星悅更加著急,一鼓作氣從他的牽製下逃開,擋在獸籠前,陰狠的望著他,“葉以深,你要是想殺夏晴天,就先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你是我的親弟弟,我殺了你,怎麽對得起父母的在天之靈。不過……”葉以深看向夏晴天,“這個賤人幾次挑撥你我兄弟不合,不能再留了。”


    夏晴天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殺意,驚恐的向後退。可是對於葉星悅的保護,她在心中還是非常感動的。


    “你要是殺了她,我會恨你一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你!”


    葉以深對這種誓言從來不信,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隻要沒有了夏晴天,葉星悅總有一天會明白他的苦心。


    “方毅,槍!”葉以深伸手。


    王管家拽著方毅的胳膊,拚命的向他使眼色,方毅也很無奈,隻好將槍交到他手中。


    蘇清雅看到黑漆漆的手槍,大腦嗡的響了一下,連忙衝上去拉住葉以深的胳膊求情,“以深,求你了,不要殺夏晴天,不要殺她。”


    “清雅,你就當從來這個朋友吧。”葉以深態度堅決,這個時侯沒有人能阻止他的意願。


    “不要,求求你不要。”蘇清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葉以深低頭檢查手槍,有子彈,然後他把槍口對準了兩米之外的夏晴天。


    他原本是不願親手殺了她的,想著隻要她有本事撐過這三天,那就算了,沒想到中途跑出來個葉星悅,那他就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情了。


    “夏晴天,明年這個時侯,我會記得給你燒紙錢的。”


    說完眼看就要扣動扳機,蘇清雅大聲說,“你要開槍,她就是……”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就聽葉星悅怒喊道,“好!我走!我答應你,現在就離開葉家。”


    他寧願離開,也不能讓葉以深知道那個秘密,這是對他的懲罰。


    葉以深眼底滑過一抹得逞,把槍放下,與此同時,在場的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你肯走了?”葉以深挑眉問,帶著勝利者的驕傲。


    葉星悅艱難的點點頭,“我走。”


    葉以深的火氣消了一大半,“很好,我希望這次你是認真的,我會隨時派人去意大利看你,還有,你好好讀書,直到學業結束再迴來。”


    學業結束?葉以深的意思是兩年之內,他都不能迴來了?那夏晴天……


    “好,我答應你。”葉星悅咬牙同意,心中恨意翻滾,現在他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但是不等於兩年後沒有。


    葉以深,你等著,兩年後我一定迴來,然後帶夏晴天離開。


    然而他想的卻葉以深更好相反,年輕人是最沒有長性的,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兩年時間足夠他忘記夏晴天了。


    “星悅,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葉以深意味深長的說。


    “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葉以深把玩著手裏的槍,冷笑的看著籠子中的夏晴天,“今天算你命好,躲過這一劫,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在籠子多待三天吧。”


    葉星悅一聽頭皮麻了,“你……”


    “四天!”葉以深又增加一天,嘴角露出殘忍的笑,“你現在替她多說一句話,我就多關她一天。”


    葉星悅恨恨的瞪著眼前這個惡魔,怎麽辦,他突然好想殺了他,盡管他明白葉以深是他的哥哥,可是為什麽這麽恨呢?


    “方毅,帶二少爺去機場,這次你親自送他去意大利。”


    “是。”方毅走過來,想要攙扶葉星悅,卻被他躲開。


    “我自己會走。”


    方毅看他額頭全是冷汗,知道他是疼的,心中不忍開口求葉以深,“少爺,你給二少爺把胳膊裝上吧。”


    葉以深麵無表情,“等上了飛機你給他裝,也好讓他長長記性。”


    “是。”


    葉星悅心中挫敗不已,可是他一點都不失望,因為等他變強的那一天,他會迴來的。而葉以深,他永遠不會找到那個對的人。


    葉星悅離開前忍著痛轉身看夏晴天,她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小白一片煞白,眼中隱約能看到對自己的擔憂。


    這就夠了。


    葉星悅扯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說,“對不起,沒想到沒有救了你,還害你被多關幾天。”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夏晴天慘淡的一笑。


    葉星悅心中扯著疼,很想告訴她,再堅持一段時間,等他迴來。


    可是礙於這麽多人在場,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裏。


    “方毅,帶他走。”葉以深非常不想聽到他們的對話。


    葉星悅最後看了夏晴天一眼,毅然轉身離開,經過蘇清雅的時候,他衝她輕微的搖搖頭。


    蘇清雅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不到萬一不得,她當然不想把那個秘密說出來,因為真相被揭開的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一場戰爭在暴怒中開始,卻在落寞中結束,而導致這一切結果的,歸根到底就是因為葉星悅太弱了,今天他徹底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遭受劫難。


    他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要變得強大起來。


    後院再次恢複平靜,葉以深目送走弟弟,迴頭盯著夏晴天,嘲諷道,“你看著我們兄弟二人火拚,心裏是不是很爽快?”


    “沒有。”夏晴天語氣平淡。


    “夏晴天,別妄想任何人能救你,在我沒有消氣之前,你休想安然無恙的從這裏出去。”


    “隨便吧。”夏晴天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廢話,目光落在藏獒身上,一點點順著它身上的長毛。


    葉以深看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總覺得哪裏和他預期的不一樣,她不是應該像昨天那樣痛哭流涕的向自己求饒嗎?才過了一夜,怎麽態度就變了……


    感覺不舒服!


    帶著這種不舒服,葉以深離開了後院。


    秋風還在唿唿的刮,夏晴天縮了縮身子,抱著藏獒略帶獸味的身體,幽幽的歎口氣說,“哎,看來我又要多陪你幾天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其實陪著你也好,隻不過我的腿快廢了,這可怎麽辦?”


    藏獒扭過腦袋,搖頭晃腦了兩下就當是迴應她了。


    夏晴天想站起來,貓著腰在籠子裏活動一下,不至於雙腿真的廢了,可是腿上一點力氣都用不上,試了好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她就不信了,才過了不到兩天時間,雙腿就無用到這種地步,緩了會兒,她揉揉麻木如過電般的腿,再次貓腰站起來。


    這次她成功了……隻是雙腿異常的刺痛,好像有千萬根銀針在紮她一樣。


    然而再痛她也要堅持。


    貓著腰在不大的獸籠裏活動,藏獒小眼睛一直跟隨著她,似乎這是很好玩的一件事,也起身跟在她旁邊轉悠。


    漸漸的,夏晴天的雙腿沒有那麽疼了,但是腰卻開始酸痛了。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她走了大概幾分鍾就困的不行,覺得還是坐下舒服,於是又靠著獸籠坐下。


    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夏晴天歎口氣,她這迴可算是吃了苦頭了,也算是徹底看透了葉以深的本性,這個家夥就是個麻木不仁的冷血動物。


    夜晚很快降臨,涼風接著一陣又一陣,夏晴天的感冒愈發嚴重,咳嗽不斷。


    這一晚,不知道白帝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如約來看夏晴天,她昏昏沉沉抱著藏獒就睡著了。


    到了第三天,陰沉了一天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夏晴天被雨澆醒,這才發現自己渾身濕透,而旁邊的藏獒也好不到哪裏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更何況這還不是陋屋,而是毫無遮擋的籠子。


    “老天爺這是真的想整死我呀,”夏晴天聲音嘶啞,剛抱怨完就劇烈的咳嗽開。


    藏獒似乎也不是很喜歡下雨,嚎了兩嗓子,然後精神抖擻的抖著身上的雨水,這一抖全抖到夏晴天身上了。


    罷了,反正都濕透了,也不在乎這點雨水了。


    蘇清雅站在窗戶前,看著愈下愈大的秋雨,心急如焚。


    這幾天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這場雨,晴天就是不死也要丟掉半條性命。


    突然聽到樓下汽車的聲音,蘇清雅連忙來到小陽台,是葉以深離開了。考慮了片刻,蘇清雅在衣櫃找了件厚衣服穿上,然後快速的下樓。


    王管家剛送走少爺,一臉的愁雲慘淡,這雨下的,後院的夏晴天可怎麽辦啊。


    “王叔,”蘇清雅跑過來小聲問他,“葉以深出去了?”


    “嗯,蘇小姐有事情嗎?”


    蘇清雅看周圍沒有人,這才說,“下雨了,晴天肯定受不了,家裏有沒有比較大的雨布……”


    “你的意思是……”王管家也正擔心呢,沒想到蘇清雅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於是說,“有呢,你跟我來。”


    蘇清雅跟著王管家來到庫房,找到一塊嶄新的黑色雨布。


    “這個有兩三米長,剛夠,你給少夫人拿去蓋上吧。”


    “王叔,你是個好人,謝謝你。”


    “謝我什麽啊,不用謝。”王管家擺擺手,“你快速吧,我等會兒讓廚房熬點薑湯,大家都喝了一點,暖暖身體。”


    這個大家,當然包括夏晴天,隻是王管家沒有明說而已。


    “那我先去了。”


    蘇清雅帶著頗為沉重的雨布衝進雨裏,王管家看著她的背影,對她的印象改觀了許多。她剛來葉家的時侯,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心思太重,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才能看出她的人品。


    是個好姑娘。


    冒雨來到後院,夏晴天已經冷牙齒打顫了,看到蘇清雅眼睛亮了一下,“清雅,你怎麽來了……咳咳咳……”


    蘇清雅聽著她的咳嗽聲,心裏一疼說,“我問王管家要了塊雨布,幫你擋擋雨。”說完將雨布甩開,夏晴天也過來幫忙。


    “清雅,你這麽做葉以深會責怪你的。”夏晴天擔憂的說。


    “他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侯迴來,管不了那麽多了。”


    夏晴天鼻子酸酸的,兩個人一外一內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把雨布全都蓋上。王管家找的雨布很合適,剛好把獸籠遮嚴實,不但雨下不進去,還能幫她擋點風。


    “清雅,你快點迴去吧,別感冒了。”夏晴天看她頭發都濕了,心疼的說。


    蘇清雅感覺身上的衣服還幹著,二話不說脫下來給她,“你把這個穿著。”


    “你穿著吧,雨這麽大。”


    “快拿著,我迴到房子就暖和了,快!”


    夏晴天隻好接過,蘇清雅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叮囑道,“葉以深後麵如果來說什麽,你都乖乖聽著,順著他先保住性命從這裏出來再說,別強,知道嗎?”


    “我知道,你快迴去吧。”


    雨瞬間大了許多,蘇清雅不能久待,衝她揮揮手跑進雨中。


    夏晴天穿上蘇清雅的厚衣服,頓時溫暖了許多。


    她說的對,自己不能太強,先從這裏出去再說。


    頭頂的雨布“劈裏啪啦”作響,像是一首歡快的樂曲,藏獒顯然很喜歡現在的環境,在自己的領地巡視了好幾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鐵籠是緊貼著地麵的,上麵淋不著了但是架不住四處的雨水從籠子底下過,夏晴天為了不給雨澆,隻能蹲著。


    又過了會兒,有個人打著傘過來了,是王管家,他手裏除了藏獒的盆盆肉,還有一個飯盒。


    到了獸籠前,他先把盆盆肉給藏獒,然後把飯盒遞給夏晴天,大聲說,“少夫人,這裏麵是熬的薑湯,還有熱飯,你快趁熱吃。”


    夏晴天趕緊接住,感動的說,“王叔,你這樣幫我,葉以深會生氣的。”


    “生氣就生氣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樣。”王管家很無所謂的說,他是伺候過老爺和太太的,葉以深就算生氣也會看在父母的份上,最多罵他幾句而已,而且他這麽做是替少爺贖罪呢,萬一夏晴天真的死了,那少爺的罪過可就大了。


    夏晴天真是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少夫人,你吃,我等會兒過來取飯盒。這雨太大了。”王管家隔著雨幕說。


    “哦,好的。謝謝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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