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虎想到了厲風那視若珍寶的天水柔晶,頓時明白了厲風的想法,不由得低聲罵道:厲大人,你可真會做事啊。”


    厲風嘿嘿笑了笑:“反正這本錢不是我們的,能收到一些奇怪的東西,豈不是更好麽?”他心知肚明任天虎知道了自己的用意,不由得盤算起來:“看樣子,要是真的收到了什麽好東西,免不了給這小子一點好處了,誰叫辦事的人都是他的屬下呢?唔,可不能讓幽冥宮的人獨占了功勞,那蒼風堡帶隊的,似乎是叫做淩沒風吧?讓他帶人去協助幽冥宮的這群人吧。”


    得意算盤是打得啪啪亂響:“這樣一來,蒼風堡是不好意思和我分東西的,他們收到的古怪東西自然都是我的。幽冥宮收到的,卻又不好獨吞,嘿嘿,我吃定你們幽冥宮了。”


    當下秋林帶了幾個人出去,站在他們營地的大門口大吼起來:“各位兄弟朋友,我們永盛商號的商隊,這次主要目的不是來換那些羊毛貨色,我們老板要的是希罕玩意。諸位有什麽希罕的靈藥、寶貝的,就可以拿出來換……看好了,這裏可是四川產的最上好的茶磚,熬起來都可以出油的啊。”秋林抓起一塊茶磚,雙手一分,劈開了那十斤重的褐色塊兒。


    ‘哇’,外麵的商人群裏傳出了讚歎聲,他們自然是識貨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茶磚的成色比起那些黑心的商隊帶來的茶梗兒磚質量好了百倍。頓時已經有人往自己的營地趕去了,急著翻找一下自己的貨物,看看是否有什麽東西可以稱得上珍奇的,拿來換茶磚。就看這茶葉的成色,再往北邊去,起碼可以多換三成的貨物,不多弄一點,真是傻冒了。


    厲風走出了帳篷,感覺很古怪的摸著自己下巴上已經有半根手指厚度這麽長的胡須,又摸摸嘴唇上方兩撇漸漸變得細長的茸毛,心裏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娘的,我也算是修道之人了,怎麽還長胡須呢?不過看那些老道士一個個胡須都老長的,估計,嗯,修道隻能活得久,但是胡須還是要生長的。”


    他突然的嗤笑了起來:“如果我不長胡須,豈不是變成小李子了?”


    他也不看大門口那亂糟糟的場麵,自己背著手,青冥劍藏在了寬大的袍子下麵,就這麽晃悠悠的朝著集市的深處走去。一路上,他用拳頭砸開了三個醉漢,用腳踢飛了五個拉客的妓女,最後用青冥劍威嚇的嚇走了十幾個地痞流氓,自然,最後用二兩銀子收買了聞訊趕來的蒙古武士的千夫長,請他們大吃大喝一通後,厲風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在這個集市胡作非為的許可證。


    他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麵部弄成一個中年人模樣,額頭上有著一道蜈蚣般醜陋的疤痕。厲風就故意扭曲著臉部肌肉,擺出了一副蠻橫的姿態在集市內橫衝直撞,那些牧民中遊手好閑的青年人看得厲風如許模樣,都想上來生事,但是當他們看到厲風一腳踢碎了一塊石鼓後,頓時立刻變成了最乖最乖的小羊羔。


    厲風右手拎住了一個穿著小羊羔皮襖的光頭年輕人,冷笑道:“聽得懂漢語麽?他娘的,大熱天的,你穿皮襖子幹什麽?嗯?……告訴大爺,這裏最熱鬧、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在哪裏?”


    那年輕人掙紮了幾下,卻發現厲風的手彷佛鐵鑄的一樣,紋絲不動,又想起了厲風剛才毒打那十幾個地痞大漢,一腳踢碎石鼓的威風,不由得心裏有點發寒。但是蒙古人天生的彪捍之氣以及榮譽感,讓他無法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迴答厲風的話。


    厲風不耐煩的一腳踢飛了他,嘴裏罵咧道:“他娘的,你說不說?不說老子就宰了你。”那個年輕人偌大一個身體被厲風推倒在了淤泥裏麵,頓時炸起了黑漆漆的無數爛泥,嚇得厲風轉身就跑出了兩丈開外。


    一個中原來的客商飛快的一手把厲風拉到了一個岔道上去,厲風的身體微微一僵,本來已經準備好要一掌劈出了,但是他看到拉他的人臉上沒有惡意,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殺氣,這才放鬆了身體。


    這個看起來五十幾歲的商人拉著厲風快步的走了百多丈,繞了幾個圈子後,這才停下來,連連搖頭。他那被風霜卷起了無數細小裂口的臉上,滿是一種責怪的神氣,他搖頭歎道:“年輕人,不要好勇鬥狠的,這裏是那些蒙古人的地盤,躲他們都還來不及呢,你招惹他們幹什麽?”


    厲風看了看這個老人,臉上浮現起了親切的笑意,笑嘻嘻的說道:“我是第一次來草原上做生意,想找點樂子。嘿嘿,還有嘛就是看看能否弄到一些奇怪的傳聞。我們家掌櫃的,對於一些稀奇的貨色特別有興趣,如果老人家肯幫忙指點一下路徑,小子我感激不盡。”


    那老人呆了一下,突然笑起來:“那個拿著貨物不當迴事,換那些草根樹皮青銅疙瘩的,是你的商隊吧?年輕人啊,好好的生意不作,拿了本錢出來虧蝕可不是好路數。不過既然是你們掌櫃的吩咐的,我們外人還能說什麽?你要打聽消息呢,就去阿魯漢開的酒樓子去。裏麵是賭場、妓院、澡堂子外帶雇傭殺手那是齊全了,隻要你有錢,在裏麵幹什麽都可以。”


    那老人想了想,慎重的告誡厲風道:“不過這裏的中原人都知道,嫖娼都算了,千萬不能去賭,否則你鐵定血本無歸的,小心就把你賣到極北苦寒之地去做奴隸了,你可一定要小心了。”


    厲風看了看這老人,心裏湧上了一股淡淡的暖意,他微笑起來:“您放心好了,我們都是正經人,也就是偶爾打打殺殺的,嫖娼賭博雇用殺手這種東西,我們是從來不做的……正當商人嘛,我從來不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頭兒笑起來:“這可好,你真的要打聽稀奇的東西,我就帶你過去。這幾天有一批長白山上的鄂倫春在這裏賣藥材,說是長白山那邊古怪東西不少,我們正好去聽聽熱鬧……哦,瞧我這記性,老頭兒姓趙,趙錢孫李的趙,有個大號叫做趙富貴,可是一輩子就沒有富貴過。兄弟你叫什麽?”


    厲風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子厲……霜楓,霜葉的霜,楓樹的楓。”


    老頭子點頭讚歎:“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名字都這麽爽氣。”


    拐來拐去的走了裏許路,在靠近烏蘭堆城牆的一角,趙富貴領著厲風進了一家占地很大的二層樓建築。剛剛進門,一股暄騰的酒氣、汗味就撲麵衝了過來,無數粗豪的漢子,正在一樓的大廳內放肆的唿喊著。


    如果說烏蘭堆是現在草原的核心,那麽這個客棧,毫無疑問就是烏蘭堆所有集市的核心了。到了這裏,才真正的到了草原。


    厲風看著這家沒有名字的客棧裏麵鬧騰的景象,隻問了一句:“這裏的規矩是什麽?”


    趙富貴楞了一下,立刻迴答道:“拳頭和金銀。”


    厲風立刻就衝了進去,看準了七名吵得最兇的,身上帶著鬼頭刀的彪形大漢,一人一腳踢飛了出去。他的動作如風,力量如虎,氣勢如龍,七條正在端著大海碗灌酒的大漢,根本就是一聲都沒有哼出來,立刻就滿口噴血的仰天飛了出去。‘嘎拉’聲中,整個客棧一樓大堂內的人是聽得清清楚楚,這七個大漢身上的骨頭,起碼被震碎了一半。


    抓起一張長凳,把這張桌子上所有的酒壇子、飯碗、磁盤子都給掃到了地上,厲風端坐在了一張長凳上,兩錠金子狠狠的拍打在了桌子上,大吼了一聲:“他娘的,好酒好肉的上來。誰是管事的,給我把這七條野狗給我扔出去。”


    大堂內一陣小心翼翼的議論聲:“看啊,那就是西北最有名的馬賊‘奪命七刀’七兄弟,居然連人家一腳都抵擋不住。”


    “可不是啊,這七個家夥每次搶劫了一筆就千裏迢迢的來烏蘭堆花銷,這次可是碰到了厲害的人。看這家夥額頭上的傷疤,也不是一個好鳥,嘖嘖,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神仙,這麽厲害,這麽兇。”


    一個聲音很謹慎的低聲說道:“囉嗦些什麽?看他的裝束打扮是中原來的。中原漢人敢來烏蘭堆的,商人不會這麽囂張,軍人起碼也要幾萬人才敢過來,武林人不會這麽野蠻和兇殘,估計是中原魔道上的高手,被追殺過來的……這種人,最是招惹不得,小心他看你不順眼,就會下手殺了你……啊呀。”


    厲風掰下了一塊桌子,反手射了出去。那低聲說話的人被砸了個頭破血流,抱著腦袋倉惶的衝出了客棧大門去。


    厲風蠻橫的吼叫著:“死人了嗎?都他媽是死人不成?給老子把好酒好肉端上來,草原上走了快一個月,嘴巴裏麵都淡出鳥來了。給老子送上好酒好肉,否則我屠光了你們,臨走放把火燒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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