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澄微微頷首:“若是這樣,他們的身份倒也可以。我們保舉他們一個功名,倒也不是太離譜的事情。”他做了決定了。


    黃仁山笑起來,他低聲說道:“尤其精彩的是,秋含山師叔這次出麵央求我們刑部給他們想辦法,孩兒承蒙他賞識,傳授了孩兒一套高深的內功心法。孩兒上個月辦了起案子,繳獲的贓物中正好有一塊好鐵,準備給師叔打造一柄寶劍,還他這個人情……我們黃家子弟,可不能白要人家的好處是不是?那幫他們洗清無緣無故招惹來的罪名,那是孩兒的本分。”


    黃子澄頷首微笑,讚許道:“這倒是做得應當,他們被人陷害,你幫他們洗清罪名,的確不應收取任何的迴報。所以用寶劍還人情,這正是君子所謂。所謂君子無功不受祿,就是這個道理了。”


    黃仁山奸笑:“孩兒認識一出色的鐵匠,孩兒腰間的這柄‘碎玉刀’,就是他以前打造的。那鐵匠和孩兒,倒是也很有交情了。但是這次麽,燕王府……”


    方孝孺皺起了眉頭,陰沉著臉蛋問道:“燕王府,這又關燕王府什麽事情了?”


    黃仁山滿口胡言的說道:“那燕王府的世子,不知道怎麽的,也要找人打造寶刀,居然找上了那李鐵匠。誰知道李鐵匠一不小心打廢了那塊‘寒珍鐵’,所以燕王府的人不依不饒的要李鐵匠賠錢呢。孩兒聽得這個消息,連忙帶人去查探消息,誰知道那燕王府的護衛好不兇惡,硬是把孩兒的屬下打成了重傷,然後叫囂什麽就是要把李鐵匠帶迴燕京,專門的打造兵器呢。說是他陪不起錢,就用人命代替了。”


    黃子澄激動了起來,他猛的站起來,笑道:“妙啊,看看,這下可是他們燕王府的人自己撞到刀口上了。嘿嘿,那些藩王放印子錢,欺男霸女的事情做多了,如今到了應天府,居然也是這種脾氣,豈不是自己找死麽?”


    方孝孺也很激動:“好,明天就用這個理由,好好的去皇太孫麵前告他們一狀……嘿嘿,骨肉之情,那也是要兄弟之間才可,燕王府狼子野性,皇太孫自然會明白,和他們講兄弟之情,那是白費力氣的事情。”


    屋簷上的厲風奸笑了起來,他輕手輕腳的伸下一條腿,輕輕的踩了一下門口的丫鬟,然後自己早就鬼一樣的溜了出去。門口的丫鬟大驚小怪的低聲叫喚了起來,頓時惹來了黃仁山的大聲嗬斥。


    黃子澄家的後院內,那二十個大賊已經懶洋洋的坐倒在了一堆假山之中,等著厲風了。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摸清了兩戶人家所有的底細,基本上隻要是重要一點的人物住在哪裏,他們是清清楚楚了,同時麽,那黃子澄、方孝孺房間內的暗格什麽的,也都被打探了出來。


    厲風大喜,他比劃了幾個手勢,頓時這些大賊更加快速的行動了起來。不過在行動之前,這些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的大賊,都一個個輕聲的衝著老天祈禱了幾句:“老天爺,這種缺陰德的事情,可都是厲頭兒叫我們做的,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您要用雷劈,那就劈厲頭兒吧,千萬不要劈我們。”


    有一個家夥說的更加坦白:“我們做強盜的,殺人放火,強暴女人,那是我們的本分。不過如今的這種事情麽,可是別扭得厲害,可不能怪我們啊。實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厲風氣得鼻子都歪了,他低喝道:“你們還是西北綠林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不過就是叫你們做點小事而已,還不用見血的,你們嘀咕些什麽?當小爺我的耳朵不靈,聽不到麽?”


    一個高大的家夥迴頭苦笑:“頭兒,說實在的吧,你的主意,實在是惡毒了一些,哪怕是明眼人不相信,老百姓他們也會傳得沸沸揚揚的當笑話。你這是在人家祖宗牌位上塗大糞,比殺了他們人還要厲害呢。”


    厲風歪歪嘴巴,冷哼一聲,抬腳就踢:“給小爺我去辦事,少在這裏叫嚷了。快點……留下一個人給我帶路,先去黃子澄的臥室,再去方孝孺的。”


    一行詭秘的人等出動了,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個寸許大小的銀色白鶴亮翅的盒子,裏麵裝的是上好的迷香,不過分量可是減輕了不少的。也就是讓人昏暈一下子的功夫,不會如同他們平日裏使用的那樣,聞一下,就足足半個月翻不起身的。


    那采花大盜小蝴蝶熟門熟路的帶著三個人摸到了黃子澄的大小姐閨房外,小白鶴的尖嘴兒輕輕的捅進了窗戶紙,把那白鶴的尾巴輕輕的一拉,頓時兩個翅膀一忽閃,一小縷青煙就這麽灌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聽得裏麵一個噴嚏,頓時三人放心大膽的挑開房門,走了進去。就看得黃子澄的千金小姐隻穿了一個肚兜兒的,彷佛一頭白羊一樣躺在了床上。


    小蝴蝶‘嘖嘖’有聲的說道:“老子自從十六歲以後,進了女人的房間不好好的樂上一次就走的,這還是第一次了。”他胡亂的在那黃大小姐的身上掏摸了幾下,抓起了她床邊的衣服,抱起來就走。那三個同伴則是很小心的,在黃大小姐的床榻的隱秘角落內,丟下了兩塊從方孝孺的書房內偷出來的扇墜子。


    小蝴蝶緊緊的抱著懷裏香噴噴的小美人,滿臉賤笑的朝著方孝孺家的院子跳了過去,剛剛過圍牆的時候,就看到那邊也是有一個輕身功夫極高的黑衣人,眼睛裏滿是笑容的抱著一個長發飛舞的人飛身掠了過來。兩人在空中會麵,互相使了個眼色,嘿嘿了兩聲。


    很快的,黃家大小姐就躺在了方孝孺的床上,而方孝孺的夫人,則是被扔進了外麵值夜丫鬟住的房間。而那兩個睡得昏頭昏腦的丫鬟,也是被扒了個光溜溜的,和方孝孺的夫人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厲風就在旁邊看著方孝孺的臥室內人來人往的,滿臉的陰笑。他到了方孝孺房間的暗格前,隨手挑開了暗格的鎖,掏出了方孝孺存放家族地契等財物的小匣子,翻閱了一下後,把三萬多兩麵額不等的百多張有點破舊,似乎存放了很久的銀票給塞了進去。


    那邊,方孝孺弟弟的大女兒也被扔在了黃仁山的床上,而黃子澄的暗格內,也被塞進了大筆的銀票和一些犯忌的珠寶首飾。


    夜深了,方家和黃家的府邸靜悄悄的,厲風他們聚集在了一起。那些綠林大賊的臉上,滿是有點惶恐的神氣。厲風很是氣惱的教訓他們:“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殺人放火的事情幹多了,就說你‘萬人屠’,在西北曾經屠掉了一個遊牧的部族,為的就是搶奪他們的一匹千裏馬。如今你們一沒有殺人,二沒有破了那兩個小妞的身體,哪裏有這麽多的愧疚?”


    小蝴蝶嘿然而笑:“頭兒,我倒是寧願我破了那黃家丫頭的身體,這樣起碼是我作為一個淫賊的本色,道上的朋友也隻會說我小蝴蝶有種,敢在當朝輔政大臣的身上找樂子。可是這麽一來,那丫頭的名節是不怎麽保得住了,我自己還沒沾了實惠,實在是想起來就有些……做了一輩子得惡人,這樣的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啊。”


    厲風呸了一聲:“什麽叫做損人不利己?我們損人是不錯了,可是絕對是對我們自己大吉大利的事情。哼哼,我就是要讓方家和黃家焦頭爛額的,讓他們沒有心思管我們的事情。隻要他們內心亂了,方寸就會失常,我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應天府……要說這事情,雖然我們下手惡毒了一些,但是對他們聲名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害。總之,天下人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方孝孺玩了黃子澄的女兒,黃仁山偷了方孝孺的侄女的。”


    厲風很是憤憤的說道:“要說到底,那天下人最後隻會罵我們行事歹毒,做事刻薄。我還不知道要替你們背多少罪名呢……去去去,你們想要升官發財,就要按照我的法子做,否則的話,我們能活著出應天府的機會都很渺茫了……唔,小貓在幹什麽?”


    正說著呢,外麵已經傳來了小貓大聲的嚎叫聲,然後就是人體在空中飛動的聲音以及人體撞擊在一起的響動,偶爾還夾雜著大牙吐在地上,鼻血飆射在牆壁上的詭異輕響。夜深人靜的,這些響聲很是清楚的傳入了厲風他們的耳朵之中。


    ‘啪啪啪啪’的耳光聲彷佛鞭炮一樣的響了起來,然後就是小貓那含糊的憨厚的聲音:“誒,你們怎麽老被我打不還手啊?你們還手啊,那胖道士告訴我的,總是欺負小孩子,不好玩的。吼~~~”然後又是‘啪啪’的兩聲脆響,傳來了連聲的驚唿聲:“千戶大人,您,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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