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僖的臉上露出了喜色:“說起來倒是有道理,你準備怎麽辦?”


    厲風唯恐天下不亂,他冷聲說到:“第一個,就是請殿下出調兵令,把殿下下屬的一衛兵馬給調出來,我們去圍攻慕容天的軍營,另外一方麵,就派人去給王爺報信,就說慕容天仗勢欺人,起兵作亂。”厲風挖空心思的迴想自己看過的書裏麵種種陷害、誣賴的計策,一條條的提了出來。旁邊的小李子聽得是渾身寒戰,看厲風的眼神彷佛是看到了鬼一般。


    大明朝的龍子龍孫們有一個很古怪的毛病,似乎是他們的太祖皇帝遺傳的吧,一個個脾氣似乎都不甚太好,尤其以各地的藩王為甚,隻要火氣上來了,他們就敢調兵殺人。尤其此刻朱僖本來就在火頭上,聽得厲風夾雜了一點點‘幻心術’的言語,頓時二話不說的就從袖子裏麵扔出了一塊令牌,大聲喝道:“好,就這麽的,厲風,我授予你全權處理這件事情,讓蕭一幫你。小李子,你去給呂公公報信,就按照厲風的話說。哼,我跟著厲風、蕭一去會會那慕容天,看那慕容天是否敢在我麵前放肆。”


    大清早的,燕京城的百姓驚恐的看到五千多名士兵全副武裝的在一個年輕人的帶領下從城南到城北,從城西到城東的往來奔跑了幾圈,隨後衝出了燕京城的大前門,朝著一座軍營衝了過去。朱僖一身世子服飾,滿臉鐵青的在幾個太監的護衛下,騎著馬緊緊的跟在了厲風身後,衝向了慕容天駐軍的大營。


    慕容天的大營被兩層木柵欄給包圍著,營門口處的哨兵看得一票人馬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就要放下木閘門,同時吹向了尖銳的牛角號,向整個大營報警了。


    厲風已經抽出了那龍泉劍,一步飛掠十八丈,一劍‘亂劈華山’朝著大營的大門劈了下去。足足五丈長的劍氣唿嘯而出,一擊而把那人腰粗的原木建造的大門劈成了粉碎,寒風中,劍氣席卷著無數雪花,轟擊在了那些哨兵的身上。百多名哨兵一聲悶響,被厲風那巨大的內勁震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雪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厲風一聲厲唿:“小兒慕容天,放迴獨孤大哥,把你手下那票奸淫擄掠的敗類交出來,否則今天我們沒完。”他手中龍泉斜斜刺天,一股驚天劍氣直衝而上。厲風左手則是掩藏在了袖子裏麵,掐了一個‘禦風訣’,一股寒風順著他的劍氣盤旋而上,無數雪花在寒風中飄蕩盤旋,彷佛一條白色巨龍一般,而厲風,就好像抓住的巨龍的尾巴,那條巨龍正在天空扭曲掙紮一樣。


    朱僖看得心神俱蕩,他哪裏知道厲風玩的小把戲?他鼓掌讚歎:“妙哉,可謂擎天一劍。”這股劍氣實在太嚇人了,足足衝起來十幾丈高,在寒風、雪花的纏繞下,似乎有一丈粗細,何曾有人見過這樣變態強大的劍氣?朱僖頓時下了決定:“妙,這厲風是個人才,獨孤勝那個蠢材,讓他去做副統領,讓厲風做正的,嗯,再給他安上一個外務主管的位子,小李子管內,他主管外,妙嗬。”


    步伐聲隆隆而起,一萬名鐵甲軍士在幾個將領的指揮下,從四個方向衝突了過來,把厲風他們團團圍住。‘哈’的一聲震吼,那一萬軍士手上亮出了長槍,朝著前方逼了兩步。手持戰劍,一身重鎧,長發沒有束起,隨著寒風在張狂的飄蕩,全身氣勢彷佛魔神一般的慕容天從軍陣後方淩空掠來,他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敢來圍攻北大營,你不要命……啊,殿下。”慕容天突兀的看到朱僖一臉寒氣的坐在馬背上,頓時連忙拱手了下去。


    厲風大喝了一聲:“兄弟們,準備了。”


    他帶來的這一衛人馬,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聽得厲風的嚎叫,頓時成一個方陣,把朱僖團團圍在了裏麵,然後他們的手上同時出現了強弓硬弩,‘唰’的一聲,這些遠距離殺傷的玩意準準的對向了四周的軍隊袍澤。


    慕容天大駭,他哪裏想到,厲風敢私自調動弓弩?他怒聲喝道:“厲風,你想要造反麽?”


    厲風長劍猛的指向了慕容天,大聲喝道:“慕容天,你這個王八蛋。”慕容天氣得臉色發綠,厲風已經是大聲吼叫起來:“艸你老母的,老子帶著五千人造反?你當我白癡啊?大殿下在此,你敢說我造反?你把大殿下至於何地?”


    朱僖已經是麵色極度不快的喝令到:“慕容天,放出我府裏的護衛,還有那個酒後強暴民女的雷鎮遠,否則,今天的事情我們沒完……呔,你們這群混蛋,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麽?你們敢用兵器對著我?”朱僖亮出了一枚盤龍玉令,對著四周亮了一下。四周那些包圍著厲風他們的士兵頓時一陣慌亂,有些士兵已經把武器放了下來,但是看到主將慕容天沒有動靜,頓時又把武器對準了朱僖。


    厲風看得從燕京城內已經有很多膽大的百姓結群出來看熱鬧了,頓時運足了真氣,大聲的喝罵起來:“兀那慕容天,你治軍不嚴,屬下雷鎮遠在‘醉香樓’酒後強暴樓子裏的姑娘,還毆打無辜,被我府裏護衛製止後抓了起來,隻等天明後交去帥府治罪。而你卻倚仗武力,強行搶奪了惡人雷鎮遠,還把我們府裏的護衛給抓了起來,準備殺人滅口,這可是事實?”


    慕容天氣急,他憤怒的嚎叫起來:“一派胡言,胡說八道……雷鎮遠雷將軍乃是……”


    厲風不等他說完,已經揮劍衝了上去,一劍刺向了慕容天的喉嚨。他冷喝到:“無緣無故,他跑去青樓作甚?是否有罪,我們帶青樓老板過來一問則可,你私自調動軍隊,抓我護衛,就是違反軍規。”


    慕容天氣急敗壞,他原本不過是看得朱僖新招攬了厲風和蕭一,習慣性的準備收拾一下他們,好好的落一下朱僖府上的麵子,在朱僜麵前掙得一點功勞,誰知道厲風這家夥完全不按照常理,不按照江湖道義來出牌,栽贓陷害,無所不為,輕輕鬆鬆的把一口夜壺扣在了自己頭上,而且自己出動兵馬抓人在先,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狡辯的事情,頓時他一肚子邪火衝了上來。


    顧不得什麽好歹,他長劍出鞘,比厲風的龍泉劍厚一倍,寬三倍,長兩尺的戰劍劃出了一道弧光,帶著一股凜冽的煞氣朝著厲風當頭劈下。厲風笑,他雖然偷學了‘華山七絕劍’,奈何他從來沒有練習過,如果僅僅比劍法,一個江湖三流劍手都可以打趴下他。但是現在慕容天的劍法卻是大開大闔,一副衝鋒破陣的氣勢,正好合乎了他的心意。


    厲風那相比起來無比細小的龍泉劍蠻橫的迎了上去,夾雜著自己強大的真氣,朝著那巨大的戰劍迎了上去。‘當當當當當當當當’,連串的巨響發了出來。厲風的真元強大到了極點,用這種完全居於劣勢的佩劍,硬是和慕容天的巨劍打了個熱鬧。慕容天雙臂神力驚人,加上他練的心法也是走的陽剛路線,看得厲風敢於和自己碰劍,頓時一股子不服彌漫心頭,他下決心,硬是要劈開厲風的龍泉劍不可。


    於是兩人站在了原地,彷佛兩頭熊瞎子打架一般,紋絲不動的揮動著自己的長劍,不斷的朝著對方猛劈,長劍不斷的互相碰撞,閃出了點點的星火。這已經是沒有任何招式,沒有任何花招可言的打鬥了,完全就是比拚力量,比拚真氣的雄厚程度,比拚誰的體力更好,誰的氣脈更加悠長。


    厲風的煉氣口訣出自一元宗,乃是仙家妙術,不過六年的修煉,就已經讓他邁入了先天無上至境,尤其昨晚又大大的突破了一步,體內真元絲毫沒有匱乏的危險,他的身體也是受到那天地元氣的洗練,強韌無匹。加上那一元宗上萬斤靈藥的藥力萃煉,他如今可以用玉骨氣肌來形容。骨骼如同美玉一般滑潤結實,肌肉則如同氣流一樣堅韌隨意,活潑流暢。


    而那慕容天得以在朱僜手下占據第一號大將的位置,又豈是僥幸?他自幼苦修,一口本命真氣苦苦磨練了二十多年,尤其一副身體在軍旅之中瘋狂萃煉,雖然真氣沒有達到先天至境,但是真氣的強大程度卻極是驚人,身體也可以用鋼筋鐵骨來形容。加上他天生神力,一對手臂搖晃一下有千斤力量,正好和厲風拚了個對手。


    厲風不願意使用出最強的力量,而慕容天自己的實力也是無比雄厚,因而兩人打了個難分難解。場子中就看到火星四濺,勁風四射,兩人彷佛打鐵一般,恨不得就一劍把對方劈成碎片。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開始嘰咕起來:“看啊,那個小夥子,可以和慕容將軍打個平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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