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長吐了一口氣,心裏暗道:“這些沒有卵蛋的家夥,果真是不可靠啊,誰都敢出賣啊他們。這燕王在背後發火的事情,他們也敢拿出來說?銀子果然是力量無窮,什麽人都會被砸趴下……不過,小李子怎麽知道給他們銀子了就會得到消息的?莫非他們不是第一次了?”


    一群太監正在那裏打哈哈,厲風和蕭一無聊的站在旁邊打嗬欠。‘吱呀’一聲,院子的鐵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身材高大,微微的紫色臉膛,容麵端正,舉手投足之間有無窮威風的太監走了出來。小李子他們立刻向那太監行禮問好:“馬公公,馬大哥,您出去辦事麽?”


    這馬公公點點頭,隨意的迴了幾句,突然看到小李子後,笑著說道:“李主管,你是來找呂公公的吧?這可就走差了,方才呂公公被王爺叫去了,大殿下不是也在王爺的大殿上麽?你要找呂公公,估計要麽去大殿外等著,要麽不如明天再來。王爺商議起事情來,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小李子連忙湊上去說到:“馬大哥,您看,這是我主子叫我過來,把這厲風和蕭一的名字補進來的。呂公公不在,您就幹脆行行好,幫忙我把他們的名字補上吧?省得我明天再跑一趟,反正你在王爺麵前都這麽大的麵子,隨便幫幫我小李子,就頂我跑五六個來迴的。”


    馬公公笑起來:“好你個李主管,很會拍馬屁麽。嗯,小夥子,你叫厲風?你叫蕭一?大殿下招你進府,這是你們的運氣,可要好好的伺候著大殿下,不要出錯了……王府的規矩大,你們慢慢的跟著李公公學學,可不要招惹出是非來。”


    厲風大大的一個稽首下去,笑著說到:“馬公公,這規矩我一定會學的,我絕對不敢招惹是非的。”他嘴裏說得正經,可是兩隻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一臉的就是不正經。


    蕭一倒是平淡,隻是點了點頭。


    馬公公楞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陣厲風和蕭一,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搖搖頭,拉著小李子就走進了院子裏麵去了。兩人都沒有叫厲風和蕭一跟進去,厲風也就隻有懶洋洋的站在院子外麵,看著十幾個太監坐迴了長椅,懶散的和蕭一開始聊天。沒有一個太監或者一個‘錦衣衛’搭理他們,厲風和蕭一也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那個馬公公帶著小李子出來的時候,厲風和蕭一正相談甚歡,而太監們則站在另一邊,涇渭分明。


    “小李子,我可再次提醒你,這兩人的武功深淺我可看不清,而且這個厲風明顯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主,如果因此招惹了二殿下,讓大殿下和二殿下兄弟相爭,那我們可都難辭其咎。”那公公一臉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這是大殿下的意思,即使真的產生了衝突,也完全怪罪不到老哥的頭上,而且雖然這厲風看上去有些邪氣,但做事還是極有分寸的,並不是一味的愣頭青。”小李子對馬公公說道。


    “好吧,拿去吧,我隻是提醒你!”馬公公無奈地說道。


    看到小李子過來了,厲風和蕭一立刻站了起來,朝小李子身邊走去。小李子則是滿臉笑容的和那些太監一一告辭,這才帶著厲風和蕭一朝府外行去。他一邊走一邊對厲風和蕭一說道:“諾,這是你們的腰牌和你們的秘諜,你們可要收拾好了。腰牌留在身上,方便你們在城內外行走,這秘諜是注明你們的身份,歸屬,職司大小的,你們最好放在你們住的地方吧。”


    頓了頓,小李子說道:“主子這麽欣賞你們,我就把你們住的地方安排得和主子近一點,當然了,你們是不能進內院的,我把你們安排到主子內院外麵的那棟精舍裏麵吧。現在那裏就獨孤統領一個人住,你們三個人在一起,有什麽事情也好相互商量一下。”


    厲風接過那沉甸甸的腰牌塞進了自己的腰帶,抓著那秘諜頌到:“啊,燕王府屬下‘錦衣衛’千戶厲風。這千戶是多大的官兒?怎麽不給小爺我弄個萬戶當當?”


    蕭一看著自己的秘諜,除了名字不同之外,上麵的文字幾乎別無二致。


    小李子氣極,喝道:“胡說八道,哪裏有什麽萬戶?我是和馬公公馬大哥關係好,他看在我的麵子上,直接給你們按了個千戶的名頭。我可告訴你們,燕王府‘錦衣衛’千戶,在燕王的封地上,有權對六品以下的官員就地緝捕、審問和執刑,你們以為這是小事麽?你們的頭上,還有‘檢校’、‘鎮撫使’、‘中丞’三個職位,‘中丞’以上,就是呂公公大總管,你可明白了?到時候你不要冒犯錯了人。”


    小李子的臉色很古怪,他咳嗽了一聲,低聲說到:“厲哥兒,你要做中丞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中丞’,必須是公公才能擔任的,你有興趣麽?如果有興趣,我認識一個手段很高明的公公,淨身的話,那是一點都不疼,半個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厲風的臉色變得灰白一片,連忙搖頭說道:“罷了,罷了,多謝你的好意,小爺我最多混個‘鎮撫使’玩玩罷了。”開玩笑,這是什麽邪門官?還非要太監才能做?為了做個小官兒就要割掉那東西,厲風可是舍不得的。


    三人低聲談笑了一陣,漸漸的也就繞到了燕王府的正院裏麵,正要出門呢,王府的側門一開,那渾身黑漆漆彷佛一座山一樣的二殿下換了一身勁裝軟打扮,帶著一票下屬衝了進來,三人恰恰就和那二殿下碰了一個正著。


    二殿下看到蕭一,臉色不由得一變,他冷聲說到:“這位就是大哥新招募的兩個手下?小李子,你說,既然是大哥新招來的手下,我是不是應該為大哥把把關?看看他們是否有真才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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