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打臉中的魚魚兒:嗯?怎麽還有新人物?[懵逼jpg]  手握大綱的阿肆:啥都知道,但啥也不說!(本章評論隨機抽取紅包)  --  【感謝】senna*1個的地雷;摟著狗睡覺的貓*20瓶、meatball*10瓶、雨冉*2瓶、如何一見如故人*2瓶的營養液,麽麽噠~~)第90章   “人命?”章成源平靜的臉色在聽見這詞後瞬間變化, 他微微上前一步,主動追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上個月, 就在你們工地上。去世的施工人員是我的遠房親戚, 也是他的父親。”喻懷寧拉過陳安霜的手, 將少年推到對方的跟前。  陳安霜抿了抿唇, 眼眶中的通紅恨意還沒褪去, 顯然是被朱越眾剛剛的言行舉止給氣恨了。  父親的死亡不但沒能得到道歉、引起重視,反而被對方變了法地潑髒水。他為人子, 又怎麽忍能!  章成源自然看出他的真實情緒,又瞥見了朱越眾截然不同的閃躲反應, 猜到這其中有蹊蹺, 他沉住氣, 冷靜發問, “你叫什麽名字?你父親又叫什麽名字, 出了什麽事故?怎麽死的?”  “章總,你聽我和你解釋。”朱越眾貿貿然地趕上來,想要打斷他們的對話。  章成源蹙眉, 不悅地刺了他一眼。霎時,就把朱越總唬愣在了原地, 進退不是。  喻懷寧怕陳安霜膽怯不敢說,主動上前。他剛準備開口,身側的少年就一反常態,微顫著卻又克製地說道, “我叫陳安霜,我父親叫陳祥子,是你們施工場地外包的建築隊一員。”  興許是有青年的陪伴,陳安霜心中的勇氣忽地被無限放大。  他不能再一味退縮忍讓了!絕不能!  如果連和外人陳述事實的勇氣都沒有,那他還怎麽努力變得更優秀?  “上個月十一號,我爸在四樓外層搭建橋上做工,高層突然掉下了磚塊,砸在了他的安全帽上,又因為施工場地的安全保障不到位,他直接從進十五米的高空跌落,在醫院裏挺了三天,還是沒能熬住!”  “章總,醫院的傷檢報告證明都還留著,不信我可以拿給你看。”  章成源默不作聲地看了邊上的助理一眼,後者微微頷首,“章總稍等,我馬上派人去核實。”  “等等,不著急!”喻懷寧阻下他離去的腳步,勾唇冷笑,“你們要核實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章成源移眼,他總覺得喻懷寧有幾分麵熟,忍不住在腦海裏搜尋,口上依舊照常追問,“什麽意思?”  喻懷寧攤開手,直接衝章成源勾了勾,“章總,能不能把你的安全帽借我一用?”  “……可以。”章成源隻遲疑了一秒,還是憑直覺信任了青年。他摘下安全帽,在朱越眾緊張無比的目光中,將它交到喻懷寧的手上,“要做什麽?”  喻懷寧將帽子舉到最高,然後在旁人各異的視線中,輕巧鬆手丟下。  ——啪。  ——哐。  前後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掉落的安全帽頂端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口,地上散落了不少碎片殘渣。  喻懷寧瞳孔深處閃過一絲了然,反問,“這樣的質量也敢叫安全帽?豆腐渣用水煮後都比它硬。”  “這……”助理輕唿,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老板。  章成源繃著臉色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往上一挑。  助理很快反應過來,主動摘下自己的安全帽子,學著青年剛剛的動作往地下一砸。  不過一秒,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  一次質量問題還能說是巧合,哪兩次呢?還能是巧合嗎!  章成源眼中閃爍著明暗不定的光,神情莫測。就這樣的質量,還怎麽去保障底下工人的安全?  他重新睨向朱越眾,鋒利如劍的目光狠狠刺進對方的心髒,質問,“朱主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工地上的所有設備,都是你全權負責的。”  “是、是我負責的。但、但是……”朱越眾膽戰心驚,雙手哆嗦地拿起自己桌上的安全帽,辯解道,“章總!絕對是湊巧的!真的!不信你看!”  說完,他把帽子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還主動加大的力度,結果都沒出現那樣的碎劣問題。  “你們看,我的帽子就沒問題啊!這批安全帽的質量,我……”  ——啪嗒!  喻懷寧猛然將掉落在地的安全帽提到了垃圾桶邊上,嗤笑,“你的安全帽當然沒有問題!你貪心又吝嗇,給施工人員買了不合格的低價安全帽,把多餘的錢收入自己的口袋。你作為知情者,怎麽敢給自己用!”  朱越眾大喘了一口氣,差點被喻懷寧的猜測給嚇出心髒病,下意識地反駁道,“喻先生!不……喻懷寧!你別血口噴人!購買的資金憑證都已經上報給公司了!絕對是高價、無質量問題的安全帽!”  “這年頭,假憑證誰不會做啊?”喻懷寧懶得搭理又蠢又壞的朱越眾,將目光移迴到章成源和助理的身上,“兩位要是不信,直接打電話去問售賣安全帽的批發商,就說……”  “就說什麽?”助理搶先追問。  喻懷寧挑眉,胸有成竹道,“就說因為安全帽的劣質問題,鬧出了人命,現在要追查帽子的失責方。到底是他們黑心賣了低價安全帽,還是你們這邊有人貪心買了低價安全帽?”  任何一個商家都不想攤上人命,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恐怕這麽一問,那麽就要如實招了。  章成源敏銳地察覺了青年的意圖,唇側泛起一抹轉瞬即逝的輕笑。他看向助理,補充提點,“口說無憑,讓他們直接拿出證據。”  如果真是朱越眾的黑心交易,或許會留下字麵上的交談證據。  “明白,章總,你們稍等,我去去就迴。”助理飛速應下,轉身走了出去。  朱越眾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心虛地後撤半步,“章總,你先坐著休息,我找人來好好找招待一下你。”  “不必了,你就待著別動。”章成源一把掐斷了他的退路。  喻懷寧悶哼一聲,心知肚明地數落道,“是啊,萬一朱主任借著這個名義,出去偷摸摸地打電話、和那邊的商家串通口信怎麽辦?”  “沒、沒有的事。”朱越眾的熱汗浸濕了衣服,黏糊糊地貼在後背上。明明是五月末的天,他卻莫名地感到無比燥熱。  完了,他要完蛋了。  章成源沒再看他,反而將視線落迴在對麵喻懷寧的身上。後者察覺到他的打量,主動伸手,“章總你好,我是喻懷寧。”  喻懷寧?  章成源總算記起這麽一號人物,和他相握,“久聞喻先生的大名。”  “宣城和柳市隔了些距離,也難為章總聽說過我這麽一個小人物的名字。”喻懷寧自謙了一句,實際上也在利用這個時機暗中觀察。  章成源的長相俊逸,一雙狹長的鳳眼十分出眾。但眉間隱約絞著,透著超脫年齡的成熟穩重。渾身上下的氣質如同冷玉般的月光,看似溫和怡人,實則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難以看透的疏離。  喻懷寧垂下眼眸,暗忖。  果真是‘重要配角’才有的標準配置,可為什麽書中莫名其妙多了這麽一號‘新人物’?  係統暫時還沒對這事作出解答,但關於章氏和男人明麵上的資料,它事先還是查到了不少。  章氏是沿海宣城首屈一指的地產開發商,從章成源的上一輩起,章氏的發展勢頭就很猛。  但唯一蹊蹺的是,章氏家族一開始並沒有章成源這位少爺,他是在三年前突然被章氏認迴的。宣城外界對於章成源身份猜測一直沒有停下,就連他母親的身份也成了未解的謎團。  今年年初,宋氏財富在喻懷寧和時錚的聯手打擊下,股價大跌,公司一度遊走在破產的邊緣。  章氏趁機開創分公司,‘趁火打劫’式地買下了宋氏底下值錢的幾塊地皮,順利進軍了柳市。現在,章成源就是他們新公司的第一把手——現任執行董事。  “喻小少爺,先坐一會兒吧。”章成源淡聲示意,又轉而對陳安霜說道,“我想再知道些具體情況。”  他接手章氏分公司沒多久,這塊地盤開發是重中之重的項目,堅決不能出任何差錯。沒想到,今天臨時前來查看情況,居然就遇上了這件大事。  陳安霜的憤懣心緒消退了不少,他在喻懷寧肯定的目光示意下,將事發後親身經曆的習慣一五一十地說出。  章成源眼色越來越沉,屋內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陳安霜感受到他的變化,有些不安定地看向喻懷寧。後者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側,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極低聲道,“沒關係,不是針對你的。”  “章總,這裏麵真的有誤會!你來之前,我正想辦法給他們解釋呢!”朱越眾又拿出帕子慌亂擦了擦臉。事到如今,他還在想方設法替自己開脫。  ——叩叩。  敲門聲響起,助理神色嚴肅地走了迴來,看向朱越眾的眼中帶上了明顯的厭惡和鄙夷,“章總,已經查明白了!”  朱越眾莫名雙腿一軟,狼狽地跌在地上,又滑稽地爬起來。  章成源看見他可笑的模樣,聲線含上一絲怒意,“說吧。”  “安全帽是由amb公司生產的,他們對市場企業的批發進價是固定的。安全係數最高的帽子是一百三十元一頂。而項目這邊上報給公司的采購量是一千頂安全帽,數額達到十三萬。再加上施工裝用的亮色製服和鞋子,一共開銷是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對於企業來說是小數目。但對於普通職工來說,已經不少了。  “其他還不確定,但安全帽這塊,我已經聯係了采購專業對接……”助理友善地看了喻懷寧一眼,“按照喻先生和你的囑咐,果然一詐就詐出來了。”  原來,章氏進購的這一批安全帽,是最普通、最便宜的那一類,還有不少本身就是檢測出來不合格的次品。再加上生產日期久遠,已經在倉庫堆積、當成了報廢貨。  原本按照規定,應該要砸碎處理,不讓流入市場。  可巧就巧在,朱越眾找上了門,而且對方在前者的勸說下起了貪念。兩個人狼狽為奸,將這批產品偷摸摸地運了出去。  至於那十三萬,完全是被私吞了!  “那人怕擔責任,什麽都招了。他說,朱越眾主任告訴他,就當這批貨物已經報廢處理了,私下還給了他三萬塊錢的封口費。轉賬記錄和聊天記錄都還在,他願意把三萬塊錢拿出來送給死者家屬,隻求我們公司不要揭發他。”  “他想得倒美!”喻懷寧第一個不同意。  章成源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還查到了什麽?”  “一個多月前,公司那邊的確收到了上報,說工地上有人員受傷,是外包建築隊的陳祥子。因為傷情還不確定,公司那邊的財務按照‘意外情況’的最高準則,先批了一萬塊的醫藥費……”  章氏在員工‘意外傷況’的處理方麵,一向做得很好。這一萬塊雖是按照最高金額去批的,但是如果情況真的嚴重,事後還可以繼續憑證報銷醫藥費。  “財務說,之後工地這邊一直沒聲。她以為這個金額已經夠了,所以也沒有繼續關注。”  “章總,你看見這散落在地上的紙鈔了嗎?這就是朱越眾口中,你們公司給報銷的醫藥費!整整一千元,好大的手筆。”喻懷寧嘲諷人的功力是出了名的,他將厭惡的目光對準了朱越眾,“從別人的醫藥費裏都能淨賺九千元,朱主任,真是生財有道啊。”  這話雖然沒有指向章成源,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章成源不怪青年,隻是氣恨自己監管不利,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手腳。得虧是今天碰巧遇上了,否則喻懷寧一旦將事情鬧大——  朱越眾的所作所為,勢必會影響章氏的形象,恐遭人非議。  章成源想起這種後果,徹底拉下臉來。他胸口起伏了一瞬,怒極咬牙道,“朱越眾,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浩勝,把律師和警察喊來!像這種貪奸小人,我們公司決不能放過!”  朱越眾臉色蒼白,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從未有過一刻這麽害怕。他因為親戚是公司小股東的緣故,從五年前開始,他就謀得了一個工程負責人的職位。這些年,他私下裏克扣、貪汙的工程款遠不止這麽一筆數額。  要是徹查起來,還指不定要判多少年的牢獄呢!  他顧不得地上的塑料渣末,跪地的雙膝快速攀爬到了章成源的身側,“章總!章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章總!”  他大腦一片空白,隻是憑著本能替自己開脫、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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