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穿成落魄少爺後我發財了 作者:惗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錚迴望了過去,勾唇平靜道,“意外撞見喻小少爺和路小姐、還有兩位朋友聊得開心,怕擾了你們的興致。” 喻懷寧挑動眉梢,總覺得男人聽似尋常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微妙的奇怪。他凝了一會兒,故作為難道,“可是怎麽辦呢?” “什麽?”時錚不解。 “我飯都沒吃完,就跟著跑出來了。”喻懷寧見四下無人,忽地湊近。麵上的難色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如既往的膽大而撩人,“時總一來,我的魂就被勾走了。”第36章 “喻小少爺可真是會油嘴滑舌。”時錚擺弄了一下眼鏡, 語氣不自覺地緩了不少。 “這叫真情實感, 我不就眼巴巴地跟著時總出來了?”喻懷寧繼續揶揄, 朝四周望了望, “這個點說早不早,說遲不遲,不如……” 他的指尖似有若無地摩挲著時錚身前的領帶, 忽然想起那藏在規矩襯衫下的傲人身材,連帶著迴想起的那個瘋狂的夜晚。 溫熱的唿吸聲似乎還在耳邊糾纏,可仔細算來, 又快有一個月了? 真不知道是該說男人能忍?還是他不夠吸引人? 喻懷寧抬眼,盯著男人近乎完美的側顏,不由心生感歎——自己放著這樣的極品,將近一個月才滾一次床-單?簡直就是在暴遣天物! 想到這兒, 喻懷寧眸色略微深了一些。他的五指漸漸並攏, 拉扯住了男人的領帶,“時總要是覺得餓了的話, 不如來我家吧?我們好久沒吃大餐了, 不是嗎?” 時錚微微垂眼, 落在青年那雙白如玉的手上。 還記得那日情-迷-意-亂-時, 對方十指攀在後背上的撕扯。在傷口輕微的疼意裏, 夾雜在耳畔的悶哼聲, 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小少爺,大庭廣眾的,可別隨便撩火。”時錚眼色微動, 垂頭將唇輕貼在了青年的耳垂吻了吻。四目相對時,他又掛起了那副溫潤儒雅的慣用麵具,可目色是獨有的淡漠、是勾人不自知的禁欲,“小心晚上哭出聲來。” 假斯文、真敗類。 喻懷寧讀懂話裏的深意,不禁磨了磨牙,發出一聲挑釁的輕笑,“走著瞧。”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 一直充當啞巴隱形人的鄭容終於鬆了口氣,緊張提議,“時總、小少爺,有些話……你們不如關起門來再說?” 有些話,他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曖-昧異常! 生怕有路過的行人注意過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喻懷寧微微撤步,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鄭大哥說得沒錯,有些事情,關起門來才好做。走吧?時總。” 時錚勾唇,快步走進電梯。 …… 是夜,洗完澡的喻懷寧快步衝浴室內走出。 男人正站在陽台邊上獨自望著星幕,一向高大的背影在這個特定的環境裏,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孤寂。喻懷寧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側身倒上兩杯紅酒,走近,“在想什麽?” “沒什麽,單純的放空而已。”時錚迴過神,從容接過青年遞來的酒,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興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青年被熱水澆灼過的皮膚還帶著一層誘人的粉。從細長的脖頸延伸到了好看的鎖骨,再往下,是不可多說的、引人向往的禁地。 時錚原本是覺得不渴的,但此刻,他突然覺得這杯紅酒來得很及時。他默不作聲地飲入了小半杯,克製著自己暫時移開打量的目光。 喻懷寧半靠在陽台欄杆上,微亮的夜風吹來,緩解了熱水澡後的燥熱,徒增清爽。他挑眼看向男人,輕巧開啟話題,“我聽鄭大哥臨走前說要幫你訂機票?怎麽?你又要去a國?” “不是,是去瑞城。”時錚見青年問起,坦誠迴答,“那邊有個項目,我想去實地考察一下情況。” 他之所以迴到國內,除了那個不可說的‘隱秘’之外,也是實打實地想要發展華國內的產業。近些年來,華國的發展很快,隻要找對時機,遍地都是黃金。a國再好,可一旦卷入黨派間的爭鬥,終歸是太危險了。 “瑞城?” 喻懷寧聽見這個眼熟的字眼,眸色微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原主的媽媽也是瑞城人。 宋怡是從瑞城最偏僻的小鄉坳裏走出來的,畢業後就留在了柳城實習,後來結婚生子,她就和丈夫喻衛東定居在了這裏。 而她除了宋忻那個吸血蛭一樣的妹妹,父母都還健在。說起來,就是原主的外公外婆。 在書中的世界軌跡裏,墮落後的原主無人關心。而他記憶裏僅存的一絲溫暖,正是來自於兩位老人。 宋忻一家三口都是壞心眼,無論兩位老人在電話裏如何詢問原主的情況,他們都隻字不提。老人家實在放心不下小外孫,不顧年邁、費勁千辛萬苦從山坳鄉村裏趕到柳城。他們找到外孫‘喻懷寧’,悉心照顧他的起居,想盡辦法鼓勵他走出陰霾,甚至拿出多年攢下的積蓄,就是為了讓他痛改前非、重新振作。 原先的‘喻懷寧’並不是壞到骨子裏的孩子,他感受到兩位老人的愛護,原本煩燥不安的心漸漸穩定下來。在兩位老人迴鄉前,他還發誓要好好生活!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兩位老人離開後,嫉妒在心的陳碩就帶人搶了這筆錢。再後來,宋哲設計圈套,精-蟲上腦強占原主……剛剛才攏起的美夢再度破碎,原主徹底喪失了尊嚴和勇氣,走向了毀滅。 …… 身側的青年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甚至神情都變得有些陰鬱。時錚神色微微緊張,開口發問,“怎麽了?” 喻懷寧將紅酒一飲而盡,直言,“……我媽就是瑞城人,外公外婆至今都住在瑞城的一處小鄉坳裏。” “想老人家了?” “我和兩位老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上迴見麵還是在很小的時候……”喻懷寧正說著,心裏突然跳出一個打算,“這次我和你一起去瑞城,你忙你的工作,我想順道迴去見見兩位老人家。” 喻懷寧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原主的真正心思,如果後者能夠成功,一定會想著照顧兩位兩人。他既然代替了原主,自然也要代替對方完成該盡的責任和義務。 時錚看出青年的想法是臨時跑出來的,可這事並沒有拒絕的必要,點頭道,“好。” 喻懷寧對上他平靜卻深邃的雙眸,心尖微動。忽地一陣夜風襲來,吹散了他心底剛剛攏起的溫情和繾綣。 時錚察覺到了他的冷意,出口是不著痕跡的溫柔,“先進去吧,小心著涼。” 還沒等話說完,喻懷寧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時錚。” “……” 時錚少有的一愣。全名兩字從青年的口中喊出來,總帶著一種特別的迷人味道。 喻懷寧貼在他的背後,溫軟地親吻他的後頸,似乎還伸出舌頭□□,又用牙尖細微摩挲。一瞬間,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惹得體內一陣火熱。 時錚眸色瞬間暗下,迅速轉身強有力地扣住青年的腰,將他抵在落地窗前,啞聲發問,“你從哪裏學來的手段?” “手段嗎?用不著學……”喻懷寧輕笑一聲,指尖穿過男人的發絲輕柔摩挲,他的唇越來越近,連帶著嗬氣時的溫熱都是別樣的溫度,“隻要我看見時總,就能無師自通了。” 時錚喉嚨裏溢出一聲悶哼,終是忍無可忍地堵上了他的嘴。 …… 兩天後,瑞城。 喻懷寧一下飛機,就熱得脫去了厚外套,“都說瑞城四季如春,這溫度還真是比柳城高出了好多。” “大家都說這裏的氣候適合定居。”時錚重新戴上金絲眼鏡,慢條斯理地問道,“先去酒店?” “不了,我提早包了車,打算直接去陶溪。”喻懷寧看了一眼時間,計劃明確,“山程要五六個小時,順利見到外公外婆的話,晚上就要住在那裏,明天再迴來。” 瑞城是內陸城市,陶溪隸屬前者的地界,是很偏僻的一個小山坳。通往的山路崎嶇,交通十分不便利。無論怎麽趕時間,來往都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 時錚聞言靜默了一瞬,才開口道,“我跟你去看看?” “什麽?”喻懷寧有些詫異,補充道,“……那邊的環境估計不會太好,你確定嗎?” “我比預計早到了兩天,原本就打算隨意逛逛。”時錚麵色平靜,略過了青年最後一個問題,直接反問,“你不希望我跟著?還是我過去不方便?” 喻懷寧笑了笑,顯然沒想到男人有這個興致。山路漫漫,他巴不得有人作陪,男人既然有這個想法,他又怎麽會不同意? “走吧,時總。”他果斷發出邀請,又故意挑逗,“陶溪真的很偏僻,半路可是迴不來的,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 時錚推了推眼鏡,淺淡迴應,“喻小少爺也太小瞧人了。” …… 包車司機陳師傅是瑞城當地人,去過不少偏遠城鎮。喻懷寧等三人一上車,他就實誠感慨道,“小喻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要不是看著你出了大價錢包車,我還真不想去!” “陳師傅,辛苦你了。”喻懷寧淺笑迴應,追問,“我們現在出發,大概多久能到?” “估計最快也要下午四點吧?”陳師傅邊說邊發動了車子,溫馨囑咐道,“我在車上準備了一點水和麵包,你們要是餓的話,可以吃一些墊肚子。山路崎嶇,可能會有些暈車,你們最好眯著眼睛休息。” “好。”喻懷寧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二話不說就靠了上去,“早起趕飛機正好累了,時總,你的肩膀就借我靠一會兒。” 時錚顯然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近乎親昵的舉動,眸色凝滯了三秒,才低下頭來——青年合上眼眸,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神色平靜得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看上去單純又無害。他溫熱的唿吸聲隔著衣料輕緩落下,不知怎麽,就戳得心底一陣柔軟。 時錚的眸潭深處晃起一絲漣漪,牽動唇側的弧度。他思索再三,還是沒能推開對方。 喻懷寧原本隻是想要和男人開個玩笑,可沒想到自己眯眼靠了一會兒,還真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突然一個急刹。 【——叮!安全警告!】 睡意深沉的喻懷寧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地向前撲去,身上的安全帶起到了作用,又猛然將他扯迴了位置上。他猛然警醒,眼中的冷冽下意識地爆發了出來。隻一瞬,有人就圈住了他,“還好嗎?” 喻懷寧感受到身後結實溫熱的胸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捂了捂眼睛,啞著聲音問道,“我好像睡過去了,這是到哪裏了?怎麽突然停車了?” “車子拋錨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鄭容和司機下去看了。”時錚抽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青年,眉梢微蹙,“被嚇著了?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喝點水緩緩。” 喻懷寧心跳如鼓,難受得厲害,他立刻飲下了大半瓶的水,企圖澆熄心中的不安。 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好像攪亂了兩個世界的真假。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那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其實是因為在現實世界中出了車禍…… “輪胎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紮中,開不了了。”鄭容敲了敲車窗,提醒道。 喻懷寧揉了揉眉眼,還是疲憊得很。時錚見此,隻好主動問話,“陳師傅,車上有換用的備胎嗎?” 陳師傅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就為了跑今天這趟,我昨天還特意換了新車胎!怎麽就出了問題?” “開出去多遠了?”喻懷寧打開車門,唿吸一口新鮮空氣。 “才三分之一的路程,小喻先生,實在是抱歉啊!這突然情況……”陳師傅拿出手機,“你稍微等一下,我讓我朋友開來幫忙。” 喻懷寧和時錚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地默認了。事到如今除了等,似乎也沒其他辦法。 等陳師傅打完電話,鄭容才問了一句,“這條路上來往的車輛多嗎?能不能攔車順帶我們一路?” “恐怕沒那麽容易。”陳師傅是個熟悉地形的,分析道,“順著這條山路一直開,隻有兩個小鄉坳,除了最盡頭的陶溪,就是隔著數幾十公裏的外側的井溪坳。這兩個地方的年輕人都出去了,剩下的鄉民很少會出門的……” 所以,他接到這筆包車生意的時候,才覺得奇怪——窮鄉僻壤的,又不是什麽旅遊景點,對方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時錚聞言,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我們才開了不到兩小時,剩下的路程還有一大半。等陳師傅的朋友趕過來,再換個車胎,估計抵達的時間會很遲了。” 喻懷寧也覺得頭疼,又喝了一口礦泉水。 正當他認命準備等待時,站在最外圍的鄭容忽然大喊道,“時總、小少爺!有車子開過來了!” 說罷,他就立刻伸手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