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天褚失笑了一聲,感慨道:“沈家兒女啊”意味莫名,但有幾分讚許。


    就在急救室的這層樓,陳六合找了間空置的病房,陳六合唐望山紀天褚三人走進了病房內!


    唐望山和紀天褚很有大將之風,連隨身護衛都沒有帶進來,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跟陳六合座談!


    病房內就他們三人,沈清舞也沒有參與,在急救室外守護著王金彪的情況!


    “紀天褚,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陳六合看著紀天褚,開門見山的說道。


    紀天褚輕描淡寫,道:“我不認為我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出現了這種事情,也隻能說是王金彪技不如人而已!事實上,你我心中都有數,王金彪要鬥過李觀棋,難度太大,幾乎不可能,出現今晚這種結果,是遲早的事情!”


    陳六合目光沉冷的搖了搖頭,道:“過程不一樣,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若不是你陽奉陰違,在背後搞了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王金彪的路,不會走的這麽艱辛!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表裏不一的人!”


    一直以來,紀天褚雖然答應了全力支持王金彪,表麵上也是這麽做的!


    可是,陳六合清楚的很,紀天褚一直都在耍著小聰明,他對王金彪的支持一點都不大,甚至在暗地裏,還有點讓王金彪自生自滅的意思,他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支持過王金彪!


    甚至,陳六合還收到消息,在這個期間,紀天褚在私底下跟李觀棋有過不止一次接觸,至於兩人都談了什麽,有沒有達成什麽協議,陳六合就不得而知了!


    對很多事情,陳六合心中都跟明鏡兒似的,隻不過沒說出口罷了,再加上她前段時間一心撲到黑幕之上,實在無暇分身,也根本騰不出手來過問龍殿的事情,所以就放任此事不管了!


    誰知道,王金彪突然就出現了這麽大的危險,由不得陳六合不重視起來了!


    “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陳六合盯著紀天褚,冷笑了起來:“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來?金彪的失利,你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吧?如果不是你心裏一直在打著小九九,李觀棋明白你的心意,憑什麽敢這麽大膽?王金彪又怎麽會這麽被動?”


    紀天褚麵若泰然的說道:“陳六合,我想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幫不幫王金彪,都是要看我自己的意願!幫與不幫,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我並沒有什麽義務,我也沒說一定會把重寶壓在王金彪的身上!我這樣的做法,也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無可厚非。”


    陳六合逼視著紀天褚,道:“但是,我這個人能,向來講究承諾,也信守承諾,既然你和我小妹已經達成了合作,你也親口答應了站位!那麽,是不是就要有誠意一些?你這樣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就是擺明了


    把我陳六合當猴子耍啊?”


    頓了頓,陳六合一字一頓的問道:“紀天褚,你覺得,我陳六合是一個能夠被你戲耍的人嗎?”


    紀天褚皺了皺眉頭,道:“要我把全部重寶壓在王金彪的身上,那起碼王金彪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你對他的事情不管不問,恕我直言,我很難相信王金彪能贏下這一局!”


    “那現在呢?”陳六合逼問道。


    紀天褚搖搖頭:“我從王金彪的身上,仍舊看不到半點希望!明知道是一場敗局,還要飛蛾撲火,這不符合我的利益所需!雖然爬到了我這個位置,對一些事情也並不懼怕,但,誰到晚年,不希望自己能有個善終結局?”


    “善終?你現在可是在背道而馳!你認為,李觀棋贏了,你就能善終了嗎?你錯了,那或許會讓你的結局更慘!”陳六合冷聲說道,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他陳六合絕不可能讓龍殿舒坦的,即便是王金彪輸了!


    紀天褚橫眉豎目,道:“陳六合,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你這是逼著龍殿跟你不死不休啊。”


    陳六合搖搖頭,道:“龍殿想要風平浪靜,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王金彪贏,李觀棋敗!否則,必定雞犬不寧!”


    “哼!陳六合,你這話是不是說的有點太過了?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也妄想跟整個龍殿鬥嗎?”


    紀天褚聲音淩厲的說道:“恕我直言,這次要不是龍殿欠你一個人情,讓王金彪順勢而入,你根本就無法左右龍殿內部的格局!現在若是王金彪死了,你就徹底出局了。”


    “我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這一點相信已經不需要過多證實了!我陳六合這三個字,就是最好的震懾!你們最好不要逼我走出癲狂一步,不然,我讓所有人都統統洗牌,大不了大家都別活了。”陳六合氣勢絕強。


    這話一出,房內的氣氛一頓,唐望山和紀天褚兩人眉頭緊皺,唿吸都是一滯,無比凝重的盯著陳六合。


    唐望山開口了:“小六子,你當初可不是這麽答應我的!人活著,就要講究一個規矩,既然這是一場博弈,那就得有博弈的規矩!你不能輸不起,那樣的話,就會引起眾怒!”


    “龍殿,還得是龍殿,不管到什麽時候,就是龍殿!不是李觀棋的龍殿,就是王金彪的龍殿,但絕不可能是屬於你陳六合的龍殿!你不能因為王金彪的無能失利,就豁出性命破壞規則,真那樣,很多人都不會同意的。”唐望山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道:“我也想講規則,可是,有人卻要跟我玩陰的啊!紀天褚當初要是不允諾站隊,這盤棋就不是用這種方法來下的了!”


    看著此刻的陳六合,唐望山和紀天褚兩人都是有點無奈和惱火,這陳六合明顯有點不講道理耍無賴的意思了!


    他紀天褚怎麽選擇,是他紀天褚的事情,他又不欠誰的,有什麽義務非得綁在王金彪的身上去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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