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白鹿收到了不同的命令,所以才原地焦躁的踱步。 小皮帽哭得太淒慘了,他以後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東西了。 天空,莊禹沉默了,然後嘴角上揚,看來這白帝城他也沒有白來,至少他還認識了一些真正的朋友。 哪怕是戰神之子,他們兩人恐怕也要受到重罰吧。 一群小蘿卜頭也在看著,“是小皮帽和羽毛頭,他們哭得好慘。” “其實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他們。” 說話間,他們已經越飛越遠。 但除了兩隻祖獸,還有其他人在追逐他們。 旱和魃向後看了一眼,“還真是窮追不舍。” 雖然語氣平淡,但臉色卻有些擔心,憑他們幾人根本逃不過追擊。 莊禹臉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既然他們窮追不舍,那麽就讓他們沒有時間追我們。” 旱和魃看向莊禹。 莊禹心一狠,“燒他八百裏獵場,看他們是救自己的獵場重要,還是幫瑞帝的人追我重要,白帝那麽聰明的人,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旱和魃眼睛都縮了一下,這樣是真的將白帝城給得罪透了。 但……居然敢追殺他們少君,得不得罪也差不多了。 七彩佛母的飛行路線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是一片片翠綠的山脈。 隱隱可見其中野獸橫行,各種各樣的恐龍生活在其中,或兇猛或矯健。 莊禹看了看後麵越來越近的追逐的人,說道,“再送他們一份大禮,他們不是說我這赤帝少君單憑個人實力,排在眾少君之末嗎?今天就讓他們重新排名。” 莊禹拿起了竹簫,站在孔雀背上。 後麵的離得不算太遠,“大法師,對不起了,白帝的命令我們不得不從。” 莊禹一笑,“不用,反而是我得先給你們說一句對不起才對。” 什麽?白帝城的人都愣了一下。 莊禹將竹簫放在嘴邊吹了起來,簫聲起,聲音在山脈叢林蕩開。 “大法師,青狐戰曲並非無所不能,我們隻要稍微忍受一下還是能抵抗的,你還是跟我們迴去吧,我們也不想出手傷你。” 莊禹不答,而是嘴角帶笑的繼續吹奏。 莊禹的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膚,一幅幅壯麗的巨獸圖案開始浮現。 正是那《道藏》上的圖案和方塊文字,圖案在夜空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一群小蘿卜頭都看呆了,“哇,你們看禹哥哥身上突然出現好多奇怪的圖案,都亮了。” 山脈叢林中,原本低頭啃著嫩草的野獸突然抬起了腦袋,原本還在撲食獵物的野獸也停了下來,相好爭鬥得你死我活的野獸也不打了……耳中似乎響起了神秘的聲音。 野獸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體內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它們需要戰鬥…… 野獸開始隨著簫聲奔騰了起來,整個安靜的山脈和叢林突然間就變了一個樣。 獸吼聲,大地被巨大的野獸踐踏出來的聲音…… 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上的野獸變成一群又一群,然後向莊禹身後那些巨獸上的人衝了過去。 當然,真正強大的野獸,隻是變得焦躁不安,原地踏步。沒有和其他野獸一樣進行衝鋒。 而追趕莊禹他們的人都懵了,“怎麽迴事?是獸潮,野獸怎麽集體狂暴了?” “那些飛禽怎麽不攻擊赤帝少君他們?” 抬頭就看到那吹著竹簫,渾身圖案閃爍,長發飄飛的少年。 聲音都變成了驚叫,“是天賦,他……他能操控百獸。” 每個部族,都會有自己獨有的血脈天賦。 赤帝少君的實力之所以排在眾少君之末,就是他從來沒有顯露過他的天賦是什麽。 很多人都說,赤帝少君的天賦可能根本就無法覺醒,這也是各方勢力諷刺赤帝城的一個點,唯一的繼承人,卻是一個沒有能力的。 “該死,是誰將他排在眾少君之末的。” 看著莊禹的三隻巨獸,“他的天賦其實早已經顯露了……” 百獸沸騰,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瘋狂的開始攻擊追來的人。 不知道多少人驚歎,居然是用聲音控製百獸,製造獸潮,這他媽在叢林得多厲害啊。 雨師和風後小臉都激動得紅了,讓那些人再嘲笑他們赤帝城後繼無人。 旱和魃也在行動了,背後的大葫蘆傾斜,葫蘆塞子打開,一滴一滴的石油滴落,一個一個的火石飄下。 下方就是蔥綠的大山脈,連綿不絕,這裏就屬於白帝城的狩獵場。 連綿的百米巨樹,雖然蔥綠,但也有不少幹柴,加上石油…… 滔天火焰升起。 天空的七彩孔雀飛過,地麵就是一條火路,開始向四周擴散。 白帝城的人心都縮了起來,“赤地千裏……” “是旱和魃那該死的火術!” 旱和魃那真是臭名昭著。 看著蔓延的火光,“怎麽辦?不滅火的話,我們的獵場都得被燒光。” 一群人氣得直咬牙,居然不正麵戰鬥,而是用這種方法拖延他們,讓他們進退兩難。 “還能怎麽辦,先滅火。” “替瑞帝城的人追擊,別人還未必領情,沒看到他們今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在嘴臉,明明是結盟,卻像我們白帝城歸附他們一樣,先顧好我們的獵場再說。” 莊禹看向後麵滔天火焰,問道,“石油還剩多少?” 旱和魃答道,“還剩一些,這裏一滴就能點燃一大片,少君說燒他們八百裏獵場我們就不少燒一裏。” 莊禹看著下方無盡的火焰,如同一條汪洋,說道,“差不多夠了,這樣的大火足夠他們滅幾天,到時我們都不知道走多遠了,而這次也夠他們心痛好幾年的。” 旱和魃有些不情不願,他們還留著石油繼續燒的。 不過又嘿嘿直笑,這次他們兄弟的名字還不得傳遍整個大地,白帝城不過如此,對了,還有他們少君的名字,讓大地之上的人都知道他們赤地少君的厲害。 莊禹說道,“現在他們隻顧著滅火,正好我們跑路。” 而在火海周圍,還有一群瑞帝城的人,“這些白帝城的人,隻顧著他們的獵場,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這些人正是窮吳帶來的人,但是沒有進入白帝城,如果他們當時在白帝城,莊禹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得手,隻能說他大法師的身份還有白帝城的確無意間給他製造了機會。 “少君讓我們務必追殺掉他,如果有必要,讓我們假裝成白帝城的人出手。” 如果白帝知道他們的心思,不知道作何感想,這是要嫁禍給他白帝城,讓白帝城和赤帝城成為死仇。 如此脆弱的聯盟,不過與虎謀皮。 “走吧,追上他們。” 才說完,還沒有開始移動,突然一柄三米長槍射了過來。 說莊禹的個體實力是眾少君中最差的,其實也無不對,莊禹的身體的確單薄了一點。 像少昊解決這些人就沒用多少時間,也不用周旋,直接上就是。 當然不能這麽對比,因為少昊在眾少君中的排名十分靠前,白帝城帝族永恆帝體又是最擅長近戰的。 旁邊,一隻熊怪指著天空,熊熊的甜甜水跑了,熊熊好可憐,都沒有人要。 少昊說道,“放心,跑不了。” 然後翻身躍上熊怪腦袋,站穩。 大地之上,一隻荒野巨獸,飛快的向天空的七彩大鳥追去。 熊怪邊跑邊抬頭,甜甜水,帶上熊熊一起啊。 莊禹他們沒了人追逐,但也沒有鬆懈下來。 一直飛了五天五夜才降落。 一群小蘿卜頭被風吹得抱在了一起,臉色都蒼白了,還好他們帶了豆餅,時不時啃上一口,巴適得很。 莊禹也走了下來,“我們沒日沒夜跑了五天,應該已經安全了。” 就算大魚和孔雀托了這麽多人,但也不是一般巨獸能追得上的。 加上白帝城的人估計還在忙著救火吧。 一群小蘿卜頭圍了過來,“禹哥哥,吃豆餅不?我們裝了好多。” 莊禹一笑,點點頭,又讓他們將豆餅分給其他人。 “禹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啊?”一群小蘿卜頭還搞不太清楚情況,但他們還是知道白帝城是呆不下去了,滅他們金蜈部的敵人都住進白帝城了。 莊禹說道,“迴家,迴我們自己的家。” 說完,又對啃著豆餅的雨師和風後問道,“我出來一年多,赤帝城現在怎麽樣了?” 雨師和風後眼睛都變得幽怨了,“我們也沒迴赤帝城,在外麵找了少君整整一年,少君偷偷溜了都不帶我們。” 莊禹摸摸鼻子,看向旱和魃兩兄弟。 旱和魃大咧咧的道,“我們哪敢單獨迴去,少君你都走丟了,我們迴去赤帝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莊禹想了想,的確離開赤帝城太久了,是該迴去看看了。 這次出來雖然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那隻祖獸,但也算將和白帝城的婚約解除了。 小蘑菇在一旁,走路都搖搖擺擺的,哎呀,蘑菇仔在天上呆了五天,走路都走不穩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莊禹讓一群人休息,自己躲到一邊。 有些感歎他短暫的感情。 特麽的他都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談戀愛是什麽感覺,可惜啊太可惜了。 手上拿出一塊玉石,正是少昊送給他那一塊,說是他們白帝城的習俗,接受了就表示是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