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看著離開的兩人,不知為何,心裏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以前,禹的同年齡人中,就隻有他吧,現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 而且他們才見麵多久?就這麽勾肩搭背的,像什麽話。 少昊跟了上去,“大法師,你是不是該迴桐山了,桐山上一群孩子還等你迴去照顧。” 莊禹心道,以為他不想走,這不是走不了嗎?正好少昊遞過來一個借口,莊禹心道他得趕緊離開,不然要露餡。 隻是他還沒有開口,尨降就對少昊道,“白帝少君,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白帝城的大法師是你們囚禁的犯人,他連吃點東西的自由都沒有?” 少昊說道,“這是我白帝城的事情,管你什麽事情?” 莊禹:“……” 這兩人怎麽又杠上了? 無論如何,他還是先離開吧,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遇到以前的熟人了。 莊禹正準備離開,可是尨降接下來的一句話,將莊禹震驚得嘴巴裏麵能塞下一個鴨蛋。 尨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對少昊說道,“不好意思,還真管我的事情,你們白帝城的大法師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我正求著我父親去聯姻。” 不僅莊禹懵了,少昊也懵了,什麽? 尨降和禹認識,還是最好的朋友?他們怎麽認識的?為什麽他一無所知。 尨降還要讓玄帝去聯姻? 莊禹下巴都合不攏,驚訝地看向尨降,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在看著尨降那陽光的笑容,這他媽哪裏是小奶狗,這是一隻小狼狗啊。 尨降繼續道,“不信的話,你問問你們家的大法師是不是真的。” 說完還朝莊禹眨眨眼睛。 少昊臉色非常不好地看向莊禹。 莊禹:“……” 特麽他知道個屁,他哪裏知道是真是假。 莊禹心道,他要逃跑了。 但卻被尨降一把拉了迴去,“這麽久沒見,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少昊皺眉地就要伸手,沒看到禹都準備離開了? 尨降看向少昊,“白帝少君這樣子就不怕人誤會嗎?你可是和赤帝少君有婚約在,我和我的好朋友敘舊,你還是去找你的赤帝少君吧。” 說完拉著莊禹走向一邊,好朋友敘舊去了。 莊禹掙紮了一下,他不要敘舊,一敘舊準得露陷。 結果,尨降低頭,“你不跟我走,信不信我當場曝光你的身份,你隱姓埋名潛入白帝城,應該是有什麽要事吧,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莊禹都哆嗦了一下,這家夥還真是一隻小狼狗。 莊禹的身體鬆了下來。 少昊深唿吸了一口氣,好一個好朋友敘舊,他媽的有拉拉扯扯敘舊的嗎? 還有,禹怎麽就不反抗,就算是好朋友,這麽親密難道不怕人誤會嗎? 最關鍵的是,堂堂玄帝幼子,為什麽會認識禹? 此時,尨降正看著莊禹,臉上都是笑容,“以前見你的時候,都是張牙舞爪的,沒想到今天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 莊禹唿吸了一口氣,四周看了看,“你到底要幹什麽?” 尨降露出一個笑容,“沒幹什麽啊,就是太久沒見你了,找你聊聊天,想當初我奉命去你們赤帝城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和我說話,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莊禹心道,自己果然是赤帝城的。 現在最好了解自己是誰的辦法,就是問這人。 但估計對方會將他當成神經病吧。 莊禹不動聲色,機會難得,他得套一套話,“都說了這麽久沒見麵了,說不得我就忘記你是誰了。” 尨降身體都立正了,“當初不知道是誰,在我離開的時候還在我肩膀上麵咬了一口,說永遠不會忘記我這個好朋友,當初北冥之海也是我陪你去的……” 莊禹心道,看來自己和這人果然關係匪淺,正準備步步逼近,套點話。 遠處,少昊看得手都握緊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莊禹這麽認真的和人交談,又說又笑的。 還有這個尨降,笑得燦爛得像陽光一樣,以為很好看嗎?又不是賣笑的,笑這麽燦爛幹什麽。 少昊都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反正他看不下去了。 莊禹正開心的套著話,這家夥好像對自己不設防,什麽都說。 但突然,一個手臂將他抗了起來。 莊禹震驚得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這裏正進行著宴會,滿滿的都是人,可他卻被人抗肩膀上了,就像一隻小雞一樣,力氣也太大了。 “你該迴去了。”少昊抗著人就走,讓你蕩漾。 那什麽尨降不是敢用手摟脖子嗎?老子敢直接抗人,手抓pipi上,讓人一動不動。 這麽大陣仗,所有人幾乎都看了過來。 莊禹隻覺得好丟人,關鍵是少昊為了固定住他,手往哪裏擱啊。 少昊完全不管不顧,抗著人就走了。 尨降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沒有追上去。 因為某人說過,這世上最虛偽最讓人討厭的就是瑞帝城和白帝城,他才不可能和白帝城的人好上。 尨降靠近旁邊的雨師和風後,“你們家少君怎麽迴事,還跑來當了什麽大法師?” 雨師和風後心道,他們怎麽知道啊,但他們是少君的左右侍奉,才不會告訴人他們不知道,小腦袋揚得老高,“不告訴你,我們少君正在進行秘密計劃。” 尨降一愣,“什麽秘密計劃,說來聽聽唄,你們小時候還在流鼻涕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們。” “呸,不要以為我們不記得了,你為了自己玩不讓我們亂跑,將我們掛樹上,掛了一天。” 尨降:“……” 還不是你兩小子太粘人,粘住你們家少君寸步不離,扔都扔不掉。 此時,少昊正抗著莊禹向桐山上走去。 “你放我下來。”還有你的手別亂捏,他的沙灘褲薄得很,莊禹掙紮道,他這麽大人被抗著走,像什麽話。 少昊一本正經,“我送你迴桐山就放你下來。” 要是現在放他下來,他跑去跟那個尨降聊來聊去,看著就心煩。 少昊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看著禹和別人聊得一臉笑容,他就心煩。 莊禹:“……” 這呀的腦子有毛病吧。 莊禹開始生悶氣。 少昊說道,“你就不擔心山上的小家夥?就知道聊天。” 莊禹心道,他套兩句話就走,怎麽了? 少昊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和那個尨降怎麽迴事你們真認識” 莊禹:“要你管。” 他怎麽知道啊,他不正在套情報,被某人給打斷了。 少昊臉都黑了,還不讓他管? 少昊將莊禹舉了起來,換一個肩膀抗,老子左肩膀抗了右肩膀抗。 引得莊禹一陣尖叫,別將他掉下去啊。 兩人都開始賭氣,至於為什麽賭氣,估計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了。 一個堂堂白帝少君,此時居然也和一個孩子一樣,反正心裏賭得慌,他要讓某人知道,以後還無視他試試。 兩人在“爭鬥”中走向桐山。 此時,桐山上。 織正站在那口陶鍋前,腳下墊了一塊石頭,手上拿著一個鍋鏟一個勁在鍋裏麵鏟,“今天禹哥哥不在,就由我來照顧你們。” 看他學禹哥哥炒一個辣椒炒肉,好吃得飛起 織臉上激動得都紅紅的,鍋鏟揚得老高,臉上跟小花貓一樣,因為剛才給灶裏添火弄的。 旁邊正站著一排嗷嗷叫的小蘿卜頭,“織,你的菜都沒有飛起來,以前禹哥哥的菜都在空中飛。” 織小嘴一翹,“看我的。” 鍋鏟飛舞得跟武器一樣,然後,“對了,禹哥哥以前放多少鹽來著?” “一把,一大把。” 等織擦著汗,將黑乎乎的辣椒炒肉裝進一群蘿卜頭麵前的碗裏,說道,“吃吧,好吃得飛起。” “但怎麽和禹哥哥炒出來的不一樣,黑乎乎的,一點都不好看。” 織臉一黑,“好吃就行。” 小蘑菇看著它盤子裏麵黑乎乎的一塊,就讓它來嚐嚐吧。 小蘑菇將黑乎乎東西放進嘴裏,然後整個臉都綠了,好吃得飛起? duang! 小蘑菇直接躺地上了,這次蘑菇仔真死了。 莊禹迴到山峰上的時候,就看到躺了一地的小蘿卜頭,這是怎麽了? 見莊禹迴來,一群小蘿卜頭淚汪汪的跑了過來,“禹哥哥,織想毒死我們。” “織炒的菜一點都不好吃,還逼著我們吃,我們都躺一地了。” 織小嘴巴一翹,“明明就是按禹哥哥平時炒菜的時候炒的。” 莊禹看著小花貓一樣的織,揉了揉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