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怕是死他們也不能輸,要是輸了,他們白瞳族就不複存在了。 他們哪裏想和別人拚命,他們隻是想好好的活著而已。第23章 蜂吻你是怎麽了? 金蜈部那個被洞穿胸口的人被扶下了山脈。 而白瞳部的毒倉傷得也不輕, 可以說是致命的傷了,但他居然選擇繼續留在山脈中。 金蜈部的人臉色更加不好了, 別人不僅比他們厲害, 還比他們狠, 傷成這樣都還要繼續戰鬥。 白瞳部心中的苦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飛沙扶著毒倉躲了起來,“你傷得太重, 根本無法戰鬥。” 毒倉哇的吐了一口血,搖了搖頭, “你一個人根本無法麵對接下來的戰鬥,我留下來還能讓我的巨獸製造毒霧牽製他們。” 飛沙臉上一臉的悲傷,這是在用生命爭取一線生機,也不知道他們狩獵隊的其他兩人什麽時候能夠趕來。 金蜈部又失敗了一個狩獵隊, 也被打出了火氣。 兩個白瞳部的年輕人, 居然打敗了他們這麽多隻狩獵隊。 金蜈部能夠上去決鬥的狩獵隊也就那麽幾隻而已。 心中的憤怒甚至讓他們忽視了山中的毒瘴,奮不顧身的發動了攻擊,有些不計代價的感覺。 這也是飛沙最怕的, 這樣他無法拖延更多的時間。 山脈中飛沙以一敵三,兇悍無比,巨獸的吼聲將戰鬥推向了白熱化。 白瞳部的槍術的確十分了得, 以一敵三的情況下,飛沙居然將其中兩人掃下了巨獸背上, 撞擊在石壁上直接暈了過去,但飛沙自己也從他的巨大的飛蛾上跌落。 金蜈部的人剛要露出高興的表情,但他們金蜈部的那人卻突然倒下了, 奮不顧身的攻擊,讓他忽略了他身上沾滿了那隻巨蛾的磷粉。 金蜈部又一隻狩獵隊失敗,但飛沙也快不行了,艱難的爬起來,哪怕他的槍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防住三個人,捂住身上一個個被石槍洞穿的血洞,手上的石槍插在地上,整個身體靠在石槍上才不至於跌倒,然後看向山下,眼睛中都是決絕,“下一隊。” 金蜈部的人沉默了,莊禹也沉默了。 如此慘烈都還要繼續,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他們做到如此,僅僅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榮耀嗎? 莊禹看著這個可能比他還小滿身血洞的少年,他分明能感覺到對方那股子視死如歸的悲傷。 名利真的就那麽重要嗎?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金蜈部的人一咬牙,“既然他們想死,就成全他們。” 對方兩人現在都這樣了,金蜈部的人傷得更多,但按照規定,他們是可以車輪戰的,直到無人可用。 金蜈部的狩獵隊開始進入山脈中,為了一擊必殺,這次進去的是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也就是狩所在的狩獵隊。 狩上次被飛沙用石槍洞穿胸口,如今居然又站在他的巨蟒上,提著石槍進入了山脈,綁在他身上的獸皮還能看到滲出來的血絲。 可見金蜈部也是被逼迫到了沒有辦法的地步了。 狩他們的狩獵隊出場,也意味著,金蜈部再沒用可以出場的狩獵隊了,他們是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是壓軸的存在。 狩和他的人直接麵對飛沙和毒倉,看著兩個臉色慘白的白瞳部的人,牽強的用手提起石槍指著他們。 哪怕是敵人,狩也不得不佩服對方,戰至最後一刻也要堅持下去的勇氣。 “你們知道繼續戰鬥下去的結果會是什麽。”狩開口道。 飛沙和毒倉臉上露出悲哀和堅定,“為了我白瞳一族,唯死而已。” 狩一愣,不是為了名聲和榮耀嗎? 狩後麵一個臉上一條刀疤的男人陰狠著臉,“和他們說這麽多幹什麽,他們傷了我們那麽多族人,今天休想活著出去。” 敢來挑釁,就要有被殺死的覺悟。 狩看著兩個站都站不穩的少年人,提起了石槍,“殺!”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們金蜈部被人欺負上門還沒有點表現,是不是以後誰都可以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其他的部族,可不建議擴大一點自己的狩獵地盤。 他們這是在護衛金蜈部的顏麵,也是在做給其他人看,他們金蜈部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碰。” 石槍衝刺而出。 飛沙和毒倉如同兩個炮彈被撞了出去,壓斷了一棵又一棵的樹枝。 哪怕他們用他們的眼睛捕捉到了刺來的石槍的軌跡,但他們的身體也僅僅是讓他們提槍防禦了一下,沒有讓對方的石槍刺入他們的身體。 但巨大的力道還是讓他們倒飛了出去,鮮血在空中飄灑,是那麽的鮮豔刺目。 今天,白瞳部的這兩人,注定要死在這裏。 狩和他的隊友的石槍並沒有停,緊跟著追了上去。 觀戰的金蜈部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終於要結束了。 石槍提起,眼看就要直接刺入兩個躺在地上,全身都是鮮血的人身上。 但……飛沙和毒倉笑了,詭異的笑。 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非常的低頻,但聲音的頻率特別的高。 狩和他的隊友眼睛突然鼓了起來,特別是太陽穴的位置,猛地向外凸起,那聲音在他們腦中,像要將他們的腦漿都給震蕩出來一樣。 整個腦袋特別的脹痛。 連刺出的石槍都收了迴來,按住脹痛的腦袋。 狩忍住脹痛大吼了一聲,“防禦,有人來了。” 飛沙和毒倉看著天空中一隻巨大的七星瓢蟲,那七星瓢蟲正扇動著薄薄的翅膀,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隻能看到空氣在波動一樣,巨大的七星瓢蟲背上,正站著一個白瞳青年。 飛沙和毒倉臉上都是笑容,甚至咳著血都在笑,他們等到了,他們狩獵隊的人終於趕到了,“瓢,靠你了。” 狩捂住快要爆炸的腦子,“終於肯出來了嗎那又如何,憑你一個人也改變不了戰鬥的結果。” 那個叫瓢的青年根本不說話,提著石槍站在巨獸背上就衝了下來,速度好快。 而狩他們,聽著煩人的聲音,有這聲音幹擾,根本無法戰鬥。 對麵白瞳部的人站在那隻七星瓢蟲身上,直衝而下,巨大的慣性帶起巨大的衝擊力。 “轟!” 人直接被挑飛。 那隻七星瓢蟲一擊之後也不停留,繼續拔高,飛到空中,然後再次俯衝。 有那讓人頭痛欲裂的低頻的聲音,根本讓人無法反擊。 這聲音有多厲害?地上飛沙和毒倉已經在痛苦的打滾,聲音從來都是敵我不分的。 戰鬥又迴到了最緊張的時候,原本金蜈部的人以為勝利在望,但他們忘記了,一個狩獵隊最少都是三人。 狩的胸口的血都滲了出來,他的那隻巨蟒開始盤成了一圈,將他盤在中間。 瓢本來是想先解決這個受傷的人,但每次俯衝下去,那隻巨蟒就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來,讓他無功而返,這條巨蟒受到聲音的影響似乎有限。 不過狩他們是被這聲音折磨得抱住腦袋痛吼了,時間越久,腦中的痛苦越嚴重。 飛沙和毒倉也差不多,腦子都要炸開了,平時瓢不會用這招的,因為根本不分敵我,但現在,他們兩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哪怕承受痛苦,他們臉上也是笑容,隻是現在的笑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 現在的場麵十分的詭異,除了那個站在七星瓢蟲背上的人,山脈中所有的人都在抱著腦袋翻滾。 哪怕莊禹他們離得那麽遠,聲音傳來,都讓他們一個勁用手掌擊打腦袋。 “媽呀,這聲音太可怕了。” 莊禹也是抱住腦袋,額頭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麽神奇的生物,居然能製造出人類無法接受的頻率的聲音。 他們尚且如此,狩他們可想而知,無論是狩他們還是飛沙毒倉,鼻子都開始流血了。 這聲音能殺人。 白瞳部,作為曾經的戰族,實力的確要比金蜈部強太多。 但狩他們作為金蜈部最強的狩獵隊,也不是一無是處。 狩忍住腦中的疼痛,大吼道,“地蚓,將我們都拖進地下。” 聲音一落,突然,地麵破開,一條條觸須從地下伸出,拖著狩他們就鑽進了洞裏麵。 隱約可見,地下似乎有一隻長著觸須的怪獸。 天空的瓢都詫異了一下,金蜈部居然有這麽奇怪的巨獸,潛入地底,的確能將聲音隔絕一大部分。 更可怕的是,那觸須居然將飛沙和毒倉也一起拖了下去。 瓢趕緊大喊道,“他們認輸,他們會立馬離開山脈。” 那觸須猶豫了一下,最終將兩人放下了,因為開始的時候,白瞳部的人也讓金蜈部受傷的人離開了山脈,並沒有趕盡殺絕。 狩他們的其他巨獸,也跑入山脈躲了起來。 整個地麵都空了,隻剩下地表一個個的洞。 瓢駕駛著他那隻巨大的七星瓢蟲在地麵飛來飛去,也沒有任何辦法。 莊禹他們也鬆了一口氣,聲音終於小了下來,又看看地麵的洞,這個世界的物種還真是千奇百怪。 狩他們作為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也還是有些能力的。 地下,狹小的空間,狩,地蚓,還有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正深深唿吸著,緩解腦中的痛苦,然後道,“現在怎麽辦?我們一直躲在地下也不是個事。” 狩皺著眉,“本來想用地蚓的巨獸出奇不意的偷襲贏得戰鬥,沒想到為了保命現在就用了,他有了防備,想要再出其不意傷他就難了。” 三人對視一眼,白瞳部的年輕人還真是讓人生出一種無力感,也不知道那些正真的戰族得厲害到什麽程度,他們金蜈部還是太小了,偏居一隅,見識還是少了些。 “那聲音聽得越久,腦子越受不了,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會我們一起衝出去,頂著聲音和他正麵打,隻要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他巨獸發出的聲音我們還是暫時能忍受的。” “還不信我們三個金蜈部最厲害的巨獸戰士,同時攻擊他,他能頂多久。” 狩點點頭,“地蚓,讓你的巨獸將洞打遠一點,我們鑽出去後藏好,然後找機會先手,一舉拿下他。” 此時,瓢還在地麵那幾個洞上麵飛,那幾個洞剛好和人差不多大小,但他不敢貿然進入,沒有他的巨獸的協助,他不可能以一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