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並沒有直接談及人性,而是以論及人類本源之道來說明人之如何順自然而為。儒家以著眼現實為出發,卻生出極端之性善與性惡兩說。即如道分陰陽,人既是自然而來,自然也有著代表陰陽二者之善惡兩種性格。孟荀二子各走一端,不求大同,終現流弊。孟子之雲“見孺子入井皆生惻隱之心”,事實上人“見孺子入井”與“生惻隱之心”並不是必然之因果關係,而要透過人生之知識了解“孺子入井”乃危險之景,且明白“救急扶危”之理的人才會生出“惻隱之心”。一個剛剛出生沒有很多人生經驗與知識的小孩子見“孺子入井”反而會“嬉笑而推之”,想自殺的人看見“孺子入井”會感到“他真是死得太幸福”。見事觸物會生出什麽感情與行動,全由個人之道德觀與當時之景況而定,其非人性本善也;而荀子否定人有善性,既無人有向善之本心,又如何製定聖賢之道供人學習跟隨?當然,人可能是“本源是惡,而存有善端”這種夾合二家之言的見解,不失為處理儒家之人性論的方法,但人之雲善惡,隻是人本身所界定,且會隨時地而變,豈能作一標準耶?人性之複雜有若難以估算之天道,人之本性乃因應環境及本源而生,隻要了解道之存在與本源,才是透徹了解人性與其他事物之根本方法。

    田青島篇

    早上的晨光穿過厚厚的窗簾射在床上,田青島張開眼一看,才曉得自己又老了一天。

    他撐起身來,寒氣入體,他才發現自己仍未穿迴衣服,赤裸地蓋著厚棉被和黃詠恩睡了一晚。

    抓一抓可能已亂了的頭發,乘著未著寒前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你起來啦?”黃詠恩照舊比他還要早起,而且還弄好早飯在等待著他。

    “唔。”田青島順口應了一句,便走出房間。

    “現在已是十一月啦,你要小心身體啊。”

    “放心,我會的。”

    田青島與黃詠恩既熟悉又陌生的一起坐在方桌上麵對麵吃飯,因為對上一次已是半個月前的事。

    “最近警署那邊還十分清閑,不如找天去郊外散散心好不好?”田青島問道。

    黃詠恩看看月曆:“沒問題,我何時也可以。”

    二人淺淺的一笑,雙方也明白大家在想什麽。

    “那麽便選今天吧。”

    “嗄?”

    “放心吧,我向警局那邊通一個電話便行了。”田青島道。

    “咦,近來請了兩個女生來幫忙,我也沒所謂的。”

    “你……你的蛋糕店請了人?”田青島對於此事毫不知情。“對呀,她們二人好像是中五會考不合格而不能升學,不過真的很好啊,對味道及溫度、烹飪時間也掌握得很好,一學便會。”

    “可是薪金方麵……”

    “雖然我的蛋糕店收入不算太多,可是再請多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田青島好像想了一會,才說:“也好,這樣你也可以輕鬆一些。”

    二人目前尚未是同居關係,隻是普通的情侶,更不要談結婚了。

    可是維持一對普通的情侶這種關係,時間未免太長了。

    “今天上午要去主日學啊。”

    “什麽?”田青島忽然發覺自己對黃詠恩的認識越來越少了。

    “上主日學當然是聽主的說話啦。”

    不,有點不對勁。

    “可是……你是基督徒嗎?”

    “才不,我隻是對主的說話感到有點興趣,”她說:“我已去了兩三次啦,你要不要一道去?”

    田青島感到二人之間的關係起了微末的變化:“好的,我去。”

    隻有在發生小問題時急速解決,才是避免日後變成大問題的情況發生。

    可是……再進一步的話,他卻老是提不起來。

    尤其是對異人的戰鬥,之前還隻是說“當鐵騎係統的測試員”而由警方身份秘密轉成超人類研究所的成員,可是突如其來的異人卻打亂了一切。

    以目前人類的科技,隻有鐵騎係統才可以在對城市傷害度最少下解決異人。要是軍方出動軍隊,雖說可以在一時三刻之間戰勝,但一定會令世界各地引起恐慌。再者,異人是從何而來?為什麽會在他們當中出現?和異人對戰了差不多半年,也是毫無頭緒。隨便泄漏公開,反倒會引起社會動蕩,自己先被自己打亂了弭腳。所以由始至終,異人的事件仍是國家最高機密,完全沒有對外公開。

    看著黃詠恩的笑容,要是她知道自己過的是隨時死亡的工作,會生出什麽感想?

    說不定他下一刻便會在與異人之對戰中死亡……

    “你還是換另一件整齊些的衣服吧。”她在收拾碗筷時道:“最好是先洗洗澡。”

    昨夜田青島大幹完後便唿唿入睡,毫不理會身上的腥臭俗氣,反倒是黃詠恩自己去浴室清潔了。

    他在黃詠恩的家也有添置一些衣物──當然全是黃詠恩替他準備的──隨便的挑了一兩件便走進浴室中。

    昨夜她還用剩下的熱水應該夠用吧,他先把衣服放在架上,再拿出流動電話,撥去超人類研究所處。

    “早安,田……哎!有沒有人阻止鐵國呀!”

    “豈有此理!那家夥吃敗仗也罷了,為啥拿我們來出氣?”

    “就嚐嚐我新發明的麻醉針筒加來福槍的威力吧!”

    想不到一大清早分局便是不知何解的亂成一團:“喂喂,何健冬,分局發生了什麽事?”

    “不要說了,鐵國在日本被二馬友打敗,迴來找我們出氣……哎,不要理會他了,你打來該不會是問這些問題吧。”

    “對,今天我想放假,行不行?”

    “這……可是鐵國的傷勢好像很重……”

    “偶爾也該信任一下死小孩的質力,”他說:“我們總不可以老是幫著他的。”

    是“實”力吧,他又用錯字說錯話了──不過田青島不知是不是太樂觀,還是亂找一個理由。

    “呃,要是想輕鬆一下也不打緊。”副司令方永偉突然插口進來:“我批準的,你放心吧。”

    “那太謝謝了。”

    田青島掛斷通話,內心默念今天別發生什麽事。

    不知不覺間便被黃詠恩催促出門,在心有所思之下意外地把流動電話遺留在家中。

    “喂,你在想什麽?”黃詠恩在路上問他。

    “不,我隻是想我們很久沒有手拖手的走在一起了。”

    黃詠恩臉一紅,手卻來不及閃開,被他結實溫暖而安全地握著。

    方永偉篇

    “唿──天上天下……”

    史上最強的超級係機械人srx已然拔出那柄由r-1盾牌延伸成的劍柄,持在右手。瞬間綠光碧寒,長出長長的綠色劍刃。

    “一擊……”

    srx閃至敵人身前,一劍劈下去!

    “必殺劍!”

    隨著方永偉的大喝,畫麵上的srx已然把敵人劈成兩半,擺出勝利的姿態。隨即顯示出敵人被扣去所有hp,爆裂而亡。

    “唿……真是的!在最後一刻終於解決了,萬歲!”

    眼前這名疑似沉迷在電玩世界中的“禦宅族”,正正是負責與異人作戰的超人類研究所的副司令。

    “太棒了!以比x-box 360的機能還要強上十多倍的超級電腦開著gba模擬器玩《超級機械人大戰og2》,果然是非比尋常。”

    (馮友注:終於買了《超級機械人大戰og》的ova動畫版迴家看,在會動的畫麵下完全明白了古鐵是如何用貫釘,srx合體過程以及其他種種在gba機能上以及q版比例下無法表現出來的完整性……嗬嗬,迫得我放棄溫書去追看中!)

    “說實話,和那些捧著gba在掌上玩的有啥不同?”負責對外通訊聯絡及監察分局內部協調係統的黃玉萍在一旁嘀咕道。

    “當然是不同的……”方永偉以無比的誌氣在唿道:“至少機能上已完全不同了!”

    “事實可不是這麽一迴事。”喻天才突然悄悄走近道:“即使有著超強的機能,可是gba遊戲根本用不了那麽多,以有限用無限,最後的結果也隻是有限。如此一來和掌機gba的性能其無太大之差別了。”

    方永偉緊握拳頭,道:“哼,有分別便有分別!至少不必對著細小的螢光幕已是眼睛的福氣!巨大的氣勢也得以展現出來!”

    “唉,純粹是一個遊戲迷的自言自語。”何健冬才沒空去和眼前這頭白癡爭辯。

    “咦,鐵國呢?”喻百龍不知何時也迴來了,雙手提著一袋二袋的黑色膠袋,看他的神色便知道是見不得光的成人商品。

    “他的假期早就完了,”黃玉萍道:“可是遲遲也沒有迴來報到。”

    “聽說他被人打傷了。”何健冬翻看著一個日本的新聞網頁,道:“看看這個……”

    她把網頁的畫麵轉到司令台前的巨大螢光幕上,報導中的圖片清楚可見二馬友情深深雨濛濛的摟著市川由衣──

    “不是這一張,”她匆匆把頁麵滾向下,以光標指著一幅小圖:“應該是這張才對。”

    鐵國──那個人真的是鐵國嗎──被打得渾身是血,被警方拖走的畫麵,半點也不令人突兀,反而教人失笑。

    “這是什麽的一迴事?”喻天才問道。

    “大前提是你們阻著我玩機戰──喂!”高高在上的副司令被一旁的黃玉萍輪起拳頭壓向地下。“據報導所說,鐵國似乎是衝入會場和二馬友決戰,不料被人一招重創,更被警方檢控。幸而二馬友和市川由衣二人不予追究,才不了了之。”

    “唔,難道他還在日本醫院留醫?”

    “也許是死要臉子,想待傷勢全好後才──”

    一條粗黑的手臂帶著混身的體臭拍上天才的頭上。

    “呀……老爸,你買了什麽……”

    一股濃烈欲臭的口氣唿唿卷來,喻天才與喻百龍二人渾身上下的毛孔也迅速擴大。

    “五級無格仔dvd,我……我們過去一邊慢慢看……”

    二人立時如狂飆也似的脫出鐵國的黑色恐怖之下,向自己的維修室中忙命而去。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方永偉雙手提著遊戲控製器,一邊無意義地按著上下左右攻防跳轉的按鈕,一邊口吃地和鐵國對峙。

    不,是和一團帶著紅色雙眼、白色繃帶、黑色小宇宙星雲的大殺傷力武器對峙著。

    方永偉雙腳打顫,不知何時同樣身在控製台中的兩位美女黃玉萍和何健冬已躲了起來。

    “喂喂喂,你再走過來,我便要用”天上天下一擊“……”

    他還未說完,鐵國已衝了過來,他吼聲震天,包紮著身上各處的繃帶糾然爆裂,身上的厚衣也似乎滲出少許血絲出來。

    方永偉何時見過鐵國的戰鬥兇相?立時啟動精神力“必閃”、“必中”、“熱血”,無可逃避地選擇麵對戰鬥!

    隻見巨大的電腦螢光幕不知何時已關閉了該篇報導的程序,返迴了機戰的遊戲畫麵。

    卻說櫻花大姐(機戰og2敵對角色之一,即是school的大姐)駕著她那部黑色機體(模仿古鐵及白騎士,左手是槍右手是爪,忘記了名字──靠)衝至f32小飛機(好像是這個名字……好了!難道要我重新玩多一遍機戰來找名字嗎!對,我正是這麽懶的家夥!)前麵,一爪爪了下去。立時畫麵上清清楚楚的顯示出小飛機慘被扣去一個不忍卒睹的hp數值,然後爆出美麗而漂亮的火花……

    方永偉忘記了他的精神力早已用光了,不幸身亡……

    不對不對,遊戲不同於現實,他還可以用“援護防禦”!

    方永偉不忍心犧牲手上那部百數元的遊戲控製器,而以身旁那張價值數萬元的超複合多功能型神奇巨椅(喻天才發明品)作為防禦堡壘。

    鐵國一拳便打爆了那張昂貴的椅子,然後──

    電話鈴聲響起來。

    鐵國手上未曾愈合的傷口並發,痛得他哇哇大叫。

    “早安,田……哎!有沒有人阻止鐵國呀!”何健冬在桌子下伸出手,按下免提鍵接聽。

    鐵國尚在起舞亂跳,似乎真的很痛。那張椅子內藏著無數的機械零件,而且是用鋼造的,他的手沒有斷碎已是奇跡了。

    “豈有此理!那家夥吃敗仗也罷了,為啥拿我們來出氣?”方永偉看見形勢對己有利,才鑽出來指揮大局。

    “就嚐嚐我新發明的麻醉針筒加來福槍的威力吧!”天才兩父子不知何時也閃身而出,看勢色對自己有利時居然真的向鐵國開槍。

    “噗通劈啪”的聲音在整個地下室中來迴環震,鐵國頭昏眼花,在倒地前還是屹立搖擺了好幾步才仆倒下來,把沿路的雜物零件變成廢墟一般的混亂。

    “喂喂,何健冬,分局發生了什麽事?”原來打電話來的是田青島。

    “不要說了,鐵國在日本被二馬友打敗,迴來找我們出氣……哎,不要理會他了,你打來該不會是問這些問題吧。”“對,今天我想放假,行不行?”

    “這……可是鐵國的傷勢好像很重……”

    “偶爾也該信任一下死小孩的質力,”他說:“我們總不可以老是幫著他的。”

    是“實”力吧,他又用錯字說錯話了──方永偉一群人早已習慣,不會覺得奇怪。

    “呃,要是想輕鬆一下也不打緊。”他突然插口進來:“我批準的,你放心吧。”

    “那太謝謝了。”田青島道謝過後,便掛斷電話。

    “副司令,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我想今天異人該不會作怪吧。”方永偉非常樂觀的道。

    天才指著地上那具被藥力弄昏過去的鐵國:“那麽我們如何處置這個人?”

    “把他拉去一旁,同時清理現場!”方永偉已然重新投入機戰og2的遊戲世界,一副“你們快快去處理”的口吻道。

    四人八目不停向他的背項放出冷箭,可是並不足以使他抽離遊戲世界而出。

    唔,應該說隻有一個人有能力吧。

    道純一篇

    “對了,就是他了。”

    道純一的第一興趣是偵探推理,第二興趣才是行山。

    憑著他多年所累積下來的智慧與經驗,很快便找著了藍本悟──當天在山上其中一位和“超人類研究所”有關的少年。

    “藍本悟,十八歲,雙失青年。家住官坑區逆利村利行樓二零零五室,家中尚有母親及妹妹一個……並沒有任何關於他爸爸的資料。他們一家三口是在公元二零零一年遷入上址的,之前的居所未能查明……”

    道純一參考著自己調查時紀錄用的筆記,然後不時和密集的人群前方不遠處的藍本悟比對著。

    “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呀,背景過去十之八九也是查不到,好像是被人抹去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連”超人類研究所“是什麽一個組織也是毫無痕跡可言……”

    他低頭翻著筆記,然後再舉頭向目標一掃。

    奇怪?人呢?

    他急得四下張看,才發現藍本悟已在他眼前走失了。

    “怎麽?才一瞬間便不見了?”他在人群中努力的張看,可是卻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可是卻碰到一張最不想碰上的臉孔。

    “呃……呀呀……無……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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