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這林紫文學業功夫基礎實在是淺,聽朱先生講那國粹就有點雲裏霧裏了。大多數學生都這樣,一聽的不太如意,就不太愛聽了,就分了心。這一分心老師們就恰恰要旋到你這的地盤來給你難堪。不過,這朱先生與現行的老師教授們又有點不同的。

    想不到的是朱先生又旋到林紫文身邊來了,可林紫文卻說道:“我在家時與夥伴們去掏鳥跌下樹來可真是受苦受難。”

    眾人又一陣大笑,林紫文也不知他們笑什麽,自己也嘿嘿的笑。朱烔就問:“林紫文你告訴我,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呢?”

    林紫文聽朱烔這麽一問,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想我娘了。”

    眾人又一陣大笑。

    那個叫徐良的男生站了起來說道:“真沒出息,這麽大了還想娘。”

    林紫文一邊哭一邊斜了他一眼,這時一個高挑俊美的女生卻站起來說:“想娘咋了?我也想娘呢!”

    林紫文看了那替他說話的女生,眼睛一亮,又驚又喜。

    正想再說點什麽,朱烔道:“男兒要頂天立地,要走出家門,怎能一輩子呆死在家中,好男兒誌在四方,為民族為國家獻身這才是我們要追求的。”

    有女生支持他,先生說的話林紫文就全聽進去了,用衣袖抹了一把淚,堅定的揚了揚頭,朱先生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眼神,他又披涕為笑了。

    接下來朱烔又加了篇莊子的《逍遙遊》大家又跟著他誦讀起來:“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林紫文卻學得十分的痛苦,他口倒是一張一合的與大家一起誦讀那文章,可心想早曉得是這般還不如不來了,不是說習武練功的麽?怎麽一早上全是什麽之唿者也的。太鬱悶。

    這早上的文科課讓林紫文上得好生的鬱悶,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捱到收了課,大家便在朱先生的嫡仙園裏自由的活動。這嫡仙園也不小,占地不下十來畝還與大山連接。這園裏有山有水,有亭台樓廊,雕梁畫棟,也與那《紅樓夢》裏的大觀園差不了多少。小鵝卵石鋪就的花樣小徑呈幾何圖案在園中伸展,縱橫交錯。各種樹木鬱鬱蔥蔥,池邊水竹迎風而挺秀。

    假山上潺潺水聲,飛瀑流泉,小鳥飛鳴,苔蘚成茵;樹下小徑曲徑通幽,柳暗花明;小徑邊上一排排盆栽的奇花異草更是含苞吐蕾,蜂蝶在枝頭上盤旋,惹人喜愛,實是一番難得的景致。

    這嫡仙園當然是免費向學子們開放的,但也是這個課餘的半小時內是學生們給花草樹木澆水施肥的時間。

    林紫文初來乍到,一切都不熟,看別人幹得正歡,他卻鬱鬱寡歡,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紫文背靠在一棵樹下休息,無事可做,這時一個個子比他稍矮點的男生朝他走了過來,這小子一襲藍色衣袍,一個雙圈大玉佩在左側胸衣上,一看就知出自錦衣玉食之家公子,他到了他眼前便道:“你就是林紫文是嗎?”林紫文也不客氣道:“我就是林紫文剛來的,還望兄台幫忙如何?”

    那小子道:“我叫司馬修純,來了一年了,我今年十五歲,六月初六生的,屬蛇。你呢?”

    林紫文一下子好像遇到了知音,那就是終於有人與他說話了,一下子高興起來道:“我十六歲,我也是六月初六。”

    “好巧啊,我們同月同日生。”

    “嘿嘿,是同月同日生。”

    “不過你長我一歲,我該叫你一聲哥哥了。”叫司馬修純的道。

    “慚愧啊,人大無力,山大無柴,司馬老弟。”林紫文高興起來說了句俗語挺好聽的。

    倆人有一見如故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司馬修純道:“哥哥,站在這沒意思,那些澆水施肥的事就交給那些賤人去做算了,咱們做點別的。”

    “那我們做點甚麽?”林紫文問道,不知這司馬修純要帶他做什麽。

    司馬修純拉起林紫文就走到一假山後麵,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說:“紫文哥哥,你看。”林紫文順著司馬修純的手指看去,也沒看出什麽,就問:“啥子啊?”

    司馬修純道:“你沒看見麽,那叫徐良的小子與那叫唐小乙的小女生手拉手,自以為學業好,先生表揚他幾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當老弟的實在是看不慣,鬱悶得很。”

    林紫文道:“那女生叫唐小乙?好生的漂亮。”林紫文才想到上課時貶他又替他說話的女生。

    林紫文再看那叫唐小乙的女孩時,那淺淺的酒窩,半月型大眼,寬闊的額頭,堅挺的鼻梁與略顯四方的臉,便如一陣黃沙向林紫文吹來,他便有點睜不開眼了。

    “咋了?你認識?”司馬修純有點吃驚,他想不到這小子剛來就認識那女生。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這名字好熟好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這林紫文說的這話,其實就是他在山神廟昏睡五天五夜醒來後說的話,這本忘了的話一下子又記了起來。

    “你倒忘了不成,早上上那孟子一章時,她與那徐奶不是處處出風頭,還給你難堪呢?你難道忘了不成?”“修純賢弟,你不說我倒忘了,這丫頭是有點欺負人。”

    “我恨死這古文了,可這小子卻偏偏喜歡,天天要先生加上一篇,你說煩還是不煩?”

    “甚麽之唿者也,我也挺煩的,還不如下河捉魚,上樹掏鳥窩,下牆角捉蛐蛐,這古文有甚麽用?難道我們還迴到古代去。”林紫文也一通牢騷。

    “紫文哥哥,你說的也是我的意思,每天要背那古文咬口咬舌的,也不知有何用?”

    “我也是這個意思,學這古文用來做甚麽,又當不了飯吃,你我說話難道還用這古文不成?”

    “是啊,煩死人了,可天天得背,你背得了?”

    “賢弟別笑我,我哪裏背得,那可是要我的命呢!”

    “每天都得背的,說不定中午飯後你我又得被先生請去喝茶呢。”

    “什麽喝茶?說來聽聽。”

    “這你也不懂?那是先生叫去他的書房背那古文,背不過來就要受罰的。我們就叫被先生叫去喝茶。我也喝過不少茶的。”

    “啊,原來這般,我肯定是逃不了的了。”

    “紫文哥哥,我們不如給那徐良點顏色看看如何?”

    “這怕不好吧?”林紫文還是有點猶豫。司馬修純道:“你怕甚麽?出了事就算我的,我倆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林紫文又退一步老遠地看一眼那叫徐良的男生與那叫唐小乙的女生,一下子他心中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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