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道一聽這幾百裏外的道士卻說出兒子昏迷之事,大吃一驚,心想這道士相隔近千裏他咋就知了這件事,連村上有些人家就還不知呢?有人問起時,我倒說是到鎮上表叔家學做生意去了。他卻這般的清楚。

    “不瞞師傅,我那孽障也是昨天剛醒來,我也不知是遭遇了甚麽妖還是魔,得罪了哪路神仙?”

    “阿彌托佛,再問林施主,令郎後脖子處是不是有兩處很深的牙印?”

    “師傅,你真如神人也,不瞞你說是有這東西,且有四顆牙印非同一般。”

    “阿彌托佛,令郎的腰背下還有兩朵藍色妖姬,這點貧道也沒猜錯吧?”

    “法無師傅,你是得道高人,我林宗道不敢瞞你,您所說全無一絲假,我隻是想那孽障睡了五天夜,些許是起了褥瘡什麽的也不放心上罷了,今聽師傅這麽一說,我林宗道怕是無主意了,還望高僧指點高方,我想不會要了他的性命罷?”

    “阿彌托佛,林施主,五年內令郎倒無性命之憂,隻是隻是從此後怕是不得安寧了。”

    “還望師傅指點化解如何?”

    “阿彌托佛,林施主今年可是何年?”

    “師傅,今年倒是甲子年,一個輪迴又到了。人生誰能逢三個甲子年?”

    “你可聽說潛江邊上那千年寶塔半月前卻突然倒了,那裏有壓了千年的妖孽化作三隻靈狐出逃,她等要找尋自己的千年前的丈夫,而令公子在山神廟進香時無意間踏入那道空門,正值她們到山神廟設下機關。再說令公子的精氣神與那妖的丈夫卻是那般的相像。”

    “師傅,這青天白日的,怎會有這等子事,你所說的潛江邊上千年寶塔之事我也是聽你所說,也許我坐在這深山外麵的事肯定是不知了。”

    “你信與不信,到時自有分曉,這三年有些劫難但不是大劫,但三年後令郎有一大劫,那時他會離開你們,但不是死亡,他會到一神秘異界。但你林施主卻有一血光之災。阿彌托佛,貧道說得過多了,一不小心破了天機,怕是貧道也活不自在了。”

    “師傅,你所說如何破解?還望賜教才是。”

    “阿彌托佛,不瞞你說我也是看在施主早年的為人上才爬山涉水的過來,一切的因果都得由因果來報應,目前最好的是如令郎與我迴去陪我八年便可化解,其餘別無他法。”

    “謝師傅指點一二,我這就去把他找來與你同去。”林宗道急的要起身出門,被老道拉住了道:“離開此地一段時間也許可保一時安寧,官府辦的學堂或那些德高望重之人辦的私塾武校也未必不可一避。”聽老道這麽一說,林宗道找到了一個好的方法,那就是他要馬上送林紫文到朱烔那裏去,他可是皇家封的府第,到他那裏一來可以管他個嚴實二來學本領那自然不在話下。

    “師傅,你容我與老伴商量商量,三日後我就將我那孽障送來如何?”

    “那倒更好,我等你信息罷。我這有些辟邪之物你不妨一用一用。”老道說罷,從長袖裏掏出些靈符之類的東西給了林宗道,居然將自己的袈裟也脫了給施主,並如此一般的說了。林宗道點頭接受不止。

    天色早已不早,林宗道叫女兒與老伴做了幾個素菜,那法無道士也不推辭,吃過了,洗嗽過了,各自安息不在話下。

    第二天一早,林宗道早早備了熱水,泡了濃茶,也準備了蒲團在正堂,他知道高僧要打坐念經的,他林宗道雖不信佛,但他尊重這有名的道長。

    他做好這一切後輕輕的來到右廂房叫大師洗嗽,輕輕一叩門那門卻開了,哪有什麽道士?原來那道士卻早已離開。

    林宗道獨自站在門前的台階上納悶:“這道士怎麽來就這般的匆匆離去了呢?也不打聲招唿。”正想著轉身要迴正堂,就見左廂房門前那桂花樹腳一條手臂粗的青蛇,緩緩的繞過樹根朝那水竹林爬去,最後消失在池塘裏了。

    林宗道吃驚個非同小可,這四月的天,天也不熱況且院子他收拾的幹幹淨淨無一絲雜草,怎麽會有這等畜牲到來呢?雖說清明已過很久這畜牲是可以出洞了,但我這住處又不靠山腳,也不近沼澤,怎的就有這般的大蟲造訪呢?

    突然間,林宗道想起了昨晚老道的話,忙進屋看那道士送他的東西,隻見那袈裟正發出絲絲紅光,照得滿屋通紅。

    林宗道身上冷汗涮涮的冒個不停。

    “謝天謝地,有這寶物那畜牲不敢進屋。”林宗道在心裏百般的感謝那高僧了,也想到他自己為官之時為官清廉造福百姓也才會有今天,這樣一想就覺得不枉為人了。

    突然間林宗道想到了兒子,這孽障在哪裏?整整一夜兩天不歸家,莫不又在外麵壞事不少?這樣一想,他操了根竹棍奔出了院門,正待想往哪裏去找那孽障,卻料林紫文卻蓬頭垢麵的來了。

    林宗道想到那道士之說,又愛又恨之情如同春草在心裏猛地瘋長了,他幾步起奔上去,一把就擰起兒子的耳朵怒聲道:“你還知道個迴來?”接著往兒子屁股就是狠狠一腳,踢的個兒子踉蹌著要撲倒在地。

    “娘親,救我。”兒子也大聲叫道。

    老夫人一聽,忙跑出左廂房,隻見林宗道擰著獨生子耳朵跨進了那高高的門檻進了正堂,再往他的後腳彎處一腳,兒子便跪在中堂地上了。

    這林紫文跪中堂神龕下倒是常事了,他可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他甚至能做到跪地地點與原來的不差分毫。

    跪著的他用力憋氣,也閉上眼睛等待爹爹的棍棒下來,可他等了好長一會不見動靜,就抬起頭,慢慢睜開眼,心想這一迴莫非他老人家要玩點新花招,重新洗牌麽?

    林紫文正暗自裏笑笑時就見爹爹端來一大盆水還有一把明晃晃的柳葉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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