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少年林紫文被父親林宗道一巴掌打的是醒來了,這家夥一下子也恢複了元氣,大叫著要洗澡,於是兩個姐姐侍候著洗了,不洗則罷,這一洗把兩個姐姐嚇得花容失色。

    你道她們倆在弟弟的後脖子上看到甚麽了?

    原來是一邊一個深紅的吻痕,當姐的用手用力去搓,卻搓不掉,這不是那種妓院女人的吻痕,再說這鎮上也沒有,再說林紫文還不至於膽大到那地步,他畢竟還是個不喑世事的少年。

    大姐也算是見過了世麵的人,她曾與男人走南闖北,奇怪的事她見得多了,沒有尖叫出聲來,隻是暗暗的用手捏了一把二妹,暗示她不要驚慌,她再慢慢往弟弟後背看下去,這一看著實叫她吃驚不小。

    弟弟的後背一邊一朵一次性紙杯大小的藍色妖姬,這冷豔無比的藍色妖姬,仿佛是剛雕刻上去的,正發出陣陣寒氣。

    大姐暗示了二妹不要做聲,自己悄悄離開了,不一會叫來爹娘,大聲說:“爹爹娘親,弟弟睡了這麽多天你們就不替他搓搓身子,你們看看後背就起了褥瘡了。”

    倆個老人急著過來,看了過後嚇一跳正要叫,林宗道悄悄的也捏一把老伴,馬上鎮靜了下來,林宗道說:“不打緊的,洗過後我熬點草藥來敷一天就會好。你們倆替弟弟洗幹淨了,我們去采點藥來。” 林宗道說完拉著老夫人退出了右廂房。

    退出了右廂房的老夫人拉起老伴就進了正堂後的一個小房間裏,臉色大變,泣不成聲:“林宗道,你這兒子不是我們的兒子了,他的魂早已不在他身上了。他就是那個逼死了爹娘向父母討債的那個陽州夜市中的少年,他是被逼迴陽間受罰的那個孽障。”

    “老婆子,你說些什麽?不會吧。”

    “天啦,這孽障怎麽到了我們家來了。從此之後我們的日子不會安寧了。”

    “你這老婆子,大驚小怪怕說些甚麽?”

    “你不見他後背腰下的兩道紅印嗎?那是那少年死時當娘的氣憤不過用燒紅的烙鐵烙的印記啊。還有那後脖子上的牙印,你還看不出是鬼吻的嗎?”

    “老婆子你胡說些什麽?那是甚麽紅印啊,是兩朵很漂亮的花兒,別搞得這麽的恐怖。我林宗道不信這些。”

    “你以後還是少打他了,要不他一反常說不定有一天把我倆吃了也不曉得的。”

    “哈哈哈。他變成妖了?就是妖也不算壞,這年歲人不如妖哩。”林宗道笑了起來,不過這笑聲有點勉強。

    倆人正滴咕著,二女兒進來了,一臉的慘白。當娘的問:“洗好了?”

    “洗好了,大姐替他穿了衣服,他又迴房睡去了。”

    “他不會知道他身上的東西吧?”

    “我與姐姐一個字也不說的,他不知道。”

    正說著,大姐一身冷氣的進了門來,連忙把門拴緊了,抱住娘親道:“娘,弟弟你們究竟是去了哪裏來?”

    “就隻是到山神廟進了一迴香,就兩個時辰,不見他,後來見時就見他昏倒在一間廢棄不用的禪房裏,那裏離我上香的地方隔過半裏地,誰知他跑的這麽快眨個眼就不見他了。”

    “不會是遇上了邪神與鬼怪吧?”二姐紅蓮說道。

    “我與懷仁走道上時聽人說過那藍色妖姬在一個人身上時,這個人從此就不會是他自己了,他成了妖的寵愛,隻怕他消受不起了。”大姐翠雲不動聲色的道。

    “以後我們可不敢得罪他了。”二姐道。

    “哼,我才不信,他要是有半點不孝,我打斷他的雙腿。”林宗道說道。

    “以後你們倆個還要多多來看看我與你爹爹。”當娘的道。

    “這個當然的。”大女兒道。

    “娘親,你說說那個陽州夜市的故事我聽聽。”二女兒道。

    “說甚麽?有什麽好說的。”爹爹道。

    “反正也無聊說就說吧。以前有個少年,無故的也是昏睡了半月,後來醒來時卻得了一種怪病,方圓百裏的郎中都請遍了,就是治不好他的病。眼看獨生子一天天的病下去,家中老母親能做到的好吃的都做了,眼看著寶貝獨生子一天不比一天,這當娘親的天天哭呀哭,求神仙拜菩薩能做的都做了,也不見兒子有好轉的跡象, 兩年下來家裏也是窮得揭不開鍋,隻剩下一頭拉磨的毛驢。

    有一天,兒子快不行了,就對娘親說,娘,我想喝點驢血,再吃點驢肉我就能好了,娘親聽他一說,就找人把那驢殺了,誰知這驢剛一倒地,那寶貝兒子也斷了氣,娘親伏到兒子身上大哭,哭兒子也哭自己守寡十六年卻落個人財兩空,那娘親哭得死去活來,最後發狠用把鐵鉗燒得通紅在他屁股上邊烙了個深深的紅色血印,最後把兒子埋了,獨自一個人過起活來。”

    “後來呢?”

    “後來,後來有一天,這個娘親去趕集,迴來晚了,天已黃昏,就路過一集鎮,那個集鎮很是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老太婆走得累了,就在一家客棧前靠一石頭休息,這時老太婆看見一個白衣少年騎著一匹高大的毛驢從她麵前過。

    那白衣少年你道是誰?原來就是老太婆死去多日的寶貝兒子,他騎著的毛驢就是老太婆用來拉磨耕地的老毛驢,連毛驢脖子上的花點,老太婆就看得一清二楚。老太婆一下子看到了兒子,她好生的高興,於是也不困了,扔開了手中的包袱,朝那騎著毛驢的少年奔了過去。老太婆跑到毛驢的前頭,叫一聲,兒呀,娘找你好辛苦啊,今天娘終於看到你了,跟娘迴去吧。那少年卻揚起手中的驢鞭,說道,誰是你的兒子,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老太婆又是一聲兒呀,你咋就不認得娘了?”

    那少年就兇這老太婆道誰是你兒子?你再不讓開就休怪我無情了。那老太婆死命的拉著那少年的褲管大聲的哭泣說,我兒,娘沒有認錯人,娘給你織的褲子的針腳有多少我就能說出來,你臉上那顆眼淚痔娘摸了不下千迴,你就是娘的兒子啊,你咋不認娘了呢?那少年大聲的兇道,我不是你兒子。說著揚起了手中的鞭子朝自己娘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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