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確實沒有。  掌門尷尬一笑,給黎岑續上茶,邊說道:“你也是知道的,雖然承天宗這麽大,但是能被稱唿為仙師的卻寥寥無幾,而這幾天個人中,對煉丹這方便的造詣都……一言難盡,隻有你煉丹了得,人人追捧。”  他還未說完,黎岑便已經膩了,直接了當地打斷他的話:“說重點。”他已經坐在這裏浪費了些許時間了,都不知道小徒弟都在做什麽。  想到這裏,他的意識已經從身體裏擴散開來,朝著陸之清的氣息方向緩緩而去。  被打斷他掌門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這次是承天宗成立兩千五百年的慶祝大會,比往常還要隆重許多,宗門裏已經請帖去各大門派,屆時會有很多前輩前來,我倒是希望你能出席,可一想到你那性子便覺得沒了機會。所以便想著……”  後麵他都說了什麽,黎岑並沒有仔細地去聽,因為他“看到”了,他的小徒弟,又幹起了搜刮地勾當,那動作行雲流水,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直擊自己想要的東西。  嗖嗖嗖地。  一手一個準,接著又是迴首掏,整個範圍圈都被他個搜刮得幹淨,哦還有,剩下幾個小個子的,被幸運地留了下來,可謂是可喜可賀。  不過……  他將視線落在滔滔不絕地掌門身上,這個家夥若是知道自己的後院遭了秧,還會在這裏跟他嘮嗑下去。  掌門見他隻是神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卻不說話,心裏更沒底了,不由地心裏哀歎道,他這個掌門人當得也太寒磣了。本來承天宗選掌門人的最佳人選是黎岑來著,可是黎岑這個人,修為厲害是厲害,但是為人處世並不夠圓潤。  而當掌門人,除了修為能夠拿得出手之外,那便是如何跟其他的門派打交道了,這種事情,讓黎岑來做,那肯定是冷麵嚇退所有人。  他就不同了,剛好人話多又善於交際,修為也是眾多同輩中佼佼者。  於是,這掌門人的職位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但是真的當得一點都不輕鬆。宗門裏那幾位老家夥還有眼前這個黎岑,都是驕傲的主,從未聽命過他這個掌門人的話。  這心酸呐,也就隻有自己能體會到了。  “我答應你出席。”  突然,黎岑輕飄飄地聲音傳入他的耳際,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黎岑那冷峻絕色的臉,眼底有難以見到的輕微笑意,但是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他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你沒有聽錯。”  黎岑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否決了他的心裏話。  簡直了都。  掌門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此話可當真?”  黎岑微不可查地點頭:“當真。”  掌門人立馬拍手叫好,激動地從軟塌上站起來,開始圍繞著長幾來迴踱步,口裏還念念有詞:“不能讓那些家夥知道你要出席,等到他們以為你不會來的時候,你再出場,嗬嗬,滅一滅那些老家夥的威風。上次還敢說我們承天宗無人了,讓他瞧不起我這個掌門,看我以後逮到個機會,不把他打殘。”  說著還咬牙切齒地露出“兇殘”的一麵。  黎岑無奈地搖頭,他怎麽就給忘了,掌門素來有“老不正經”的名號,都活了這麽多年了,還是當年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隻是……  突然,從大殿外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門派弟子,見到掌門的第一眼便是冷汗粼粼地喊道:“掌門,不好啦!”  掌門看向他一眼,不滿意地道:“這麽急躁幹什麽,難道是有人強製闖入啦。”  “不……不是……”  門派弟子氣喘籲籲地雙手撐著大腿,喘息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那個仙師帶來的那位師叔,他……他……”  掌門人蹙眉,冷哼道:“他怎麽了?”  “他去了後院,然後……然後後麵的落蘇仙果都被那位師叔給搜刮走了!”  掌門人急促地爆喝一聲:“什麽!”  他的落蘇,發生了什麽!!!  來不及多想,他立即飛身出大殿,朝著後院的方向狂奔。  黎岑微挑眉梢,不可言喻地勾唇淡笑,下一秒也消失在了大殿中,隻剩下那個來報道的門派弟子,一臉懵逼地留在原處,沒緩過神來。  搜刮完紫茄子,還有其他的東西,非常的誘惑人。  例如那些隻有在森山裏才出現的靈草,這裏就應有盡有,他都滿心歡喜地用各種保護方式采摘著,然後小心翼翼地收入到須彌袋裏。  一旁的小晶晶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陸之清怎麽還是跟個沒有見識的家夥似的,真的給他家仙師丟臉。  他在一旁勸道:“喂喂喂,你就不怕師尊說你呢。”  “不怕。”  陸之清頭也不抬,繼續挖他的仙草,“師尊最多就是無奈搖頭呀,告訴我不要有下次,但是我有了下次,他也隻會搖頭。”  “可是,你這個行為不好啊喂!”  “你好歹是新世界好青年一枚,怎麽能做這樣有損麵子的事情!”  “有什麽不好?”這次,陸之清抬起了他的頭,露出真誠而純良的黑溜溜的卡姿蘭鬆鼠大眼睛,接著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我又沒有白拿,師尊此次來肯定給掌門送了許多好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師尊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怎麽能白白地送給他人,我這個當徒弟的,自然要好好地將這辛苦勞作的成果給討迴來呀。”  小晶晶:“嗬嗬,給你自己嘴饞找借口吧。”  陸之清不承認地搖頭,想要繼續說點什麽,就看到了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青灰色身影,那身影來得太快太急,猛地就在他的麵前落下。  他認真地與對方直視,就看到對方漲紅著張氣急敗壞的臉,舉著手指著他,憤怒地咆哮道:“豎子爾敢!”  竟敢……  竟敢……  他的落蘇啊!  掌門氣鼓鼓地吹胡子瞪眼,揮起手臂就要打陸之清,可看陸之清那懵懂無知的小表情,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深唿吸地放下手臂,朝著紫茄子的方向踉蹌而去。  這落蘇,是他曆練到天竺時帶迴來的。他經過了整整一百多年,才終於培植成功,今年好不容易才結的果,可是,他都還沒有品嚐過呢,這滿滿的落蘇就這麽地,這麽地被這個小家夥給糟蹋了!  他……氣到心痛……  黎岑從虛空裏出現,又落到陸之清的旁邊,抬手摸了摸陸之清的小腦袋,陸之清下意識地往師尊湊過去,小聲地嘀咕道:“師尊,這掌門是怎麽了呀?”  黎岑無奈淺笑:“你做的好事,怎麽還問為師。”  陸之清:“額……”  他就摘了些茄子呀,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至於這麽激動麽。  作者有話要說:  蕭瑾粱:我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成為掌門人的弟子了qwq  小阿清:為啥啊(好奇.jpg)  蕭瑾粱:我們是同款嗦版qaq第67章 差點露餡  掌門人的胸口升騰起一股濃烈的憤懣, 這憤懣所生的怒火幾乎要燃燒掉他的理智,可是見到淡定如風的黎岑,又見到一臉懵懂無知的陸之清, 他憋紅的臉卻要強迫他保持儒雅的氣質。  不生氣, 不生氣, 生氣他的落蘇也不會重新恢複原樣。  即使如此, 他還是有些氣急敗壞地朝著陸之清說道:“你可知這落蘇如何得來?”  生如此大的氣,恐怕是來之不易……  陸之清眨了眨他那可姿蘭鬆鼠大眼睛, 低垂下頭顱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小聲地迴答:“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而不是為了抬杠。  可在掌門人眼裏,陸之清這模樣,就是……頑童一個!  真不知黎岑是如何看上這個小家夥的, 怎麽就收了為徒,一點都不像其他的徒弟們, 不是個個修為了不得,就是血脈非凡。  而陸之清,不過是一隻鬆鼠精,還是個修為超低的鬆鼠精, 這修為都沒法過承天宗的初試就被淘汰了呢。  若不是遇上黎岑, 能有“師叔”如此光榮的稱號嗎。  掌門人內心呐喊一句,麵上卻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這落蘇,是我從千萬裏之外的天竺千辛萬苦得來, 不僅如此, 還經曆了一百多年的培植,才有了今日的二十多株, 卻被你……卻被你如此無情的,冷酷的,殘忍的,殘害了!”  陸之清:“……”  他怎麽就冷酷無情殘忍了,都將他說成惡人了呢。  不過此時,還是選擇閉嘴比較合適。  反正,紫茄子已經落入到他的口袋,他才不會將紫茄子給吐出來的。  果不其然,陸之清的想法一落,掌門的話也響起來了。  “小清啊,看在你師尊的份上,這次我就不懲罰你擅自闖入後院的過錯了,不過這落蘇你得交出來。”  說著,他便直勾勾地盯著陸之清放置須彌袋的胸口處。  陸之清聞言,立即捂住自己的小胸口,朝著師尊的身後一躲,將自己的身體藏得嚴嚴實實的,最後才小心翼翼地露出個小腦袋,搖頭道:“不行,這個茄子是我的了。”  掌門跟黎岑微微挑眉,黎岑不動聲色地朝陸之清深深一瞥,並不說話。  反觀掌門就有些不淡定了,立即提高嗓門的喊道:“你說什麽?茄子?你喊落蘇叫做茄子?”他記得,在天竺那邊,都是直接喊“落蘇”的,怎麽滴,到了陸之清這個小家夥嘴裏,就換了一個稱唿了。  糟糕!  這是得意忘形給露餡了。  陸之清麵色淡定,心裏卻一點都不淡定,他從掌門開口喊出來的時候,他就瞬間想起了紫茄子還有另外一個稱唿,那就是落蘇,俗稱也叫矮瓜。但是這個世界裏,好似並沒有人知道茄子這個稱唿。  他就這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給蹦了出來,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圓。  雖然麵不改色,可他還是暗暗地緊了緊手心,抓住師尊的衣袖的手也莫名地緊上幾分。這麽一個小動作,還是立即被黎岑給察覺到了,他心裏同樣詫異,但是卻不想讓小徒弟在掌門麵前為難。  於是,他便施施然地開了口,“掌門,這茄子既然已經摘下來了,那自然就沒有了要還迴去的道理,還不如一起品嚐下吧。”  掌門震驚:“什麽?品嚐?”  “你們莫不是知道這落蘇?”掌門心裏暗暗震驚,猛地又想到,黎岑早年遊曆的地方比他還多,知道的東西比自己多是自然,況且……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連忙捂住胸口有些氣急攻心。  他說這黎岑怎麽突然就轉了性同意參加此次的慶祝大會,原來如此。  嗬嗬,為了自家徒弟,也是夠舍得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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