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猜到薛鳴的身體發生了不可名狀的變化,但後者沒說他也就裝不知道,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耐心撬開雌蟲的心,讓他再次接納自己。  “不清楚。”薛鳴唿出一口灼/熱的氣息,難受的感覺猝不及防襲來,他現在覺得全身血管裏的血一股一股往頭頂冒,胸腔裏那塊集結成團的白絲也在鼓動,並且越來越快。  難受得快要爆炸。  說話間他唿吸已經變得粗重,薛鳴皺了皺眉想要往外走,口中喃喃說道:“我得迴去了……”  肩膀卻被按住:“你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你迴去。”  左越按著他肩膀的手往上滑,探了探他脖頸至臉頰一線,滾燙溫度染上指尖,和火燒似的。  薛鳴不耐煩地打開了他的手。  熱、難受。  左越也不生氣,順勢握住他的手腕將雌蟲往休息艙帶,口中還在寬慰:“出了這種事礦洞一定會暫時停止采礦,你迴去也沒用,不如先在這裏休息,我讓小o給你做個檢查。”  他打開休息艙的門,將雌蟲按在床上並替他蓋好了被子:“這是我的專用休息室,沒人會進來的。”  薛鳴手腳發軟,掙紮幾下後就放棄了,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感覺自己由內而外已經燙成了一個火爐。  “不要檢查。”  饒是如此他還記得身體的異狀,拒絕了左越要給他檢查的要求。  後者替他理了理鬢發,溫柔地哄:“好,不檢查,你先睡會,說不定一覺醒來就好了。”  薛鳴這會難受得緊,腦子整個處於混沌狀態,他撐著最後幾分清明翻了個身,背對左越悶悶地說:“你出去。”  他害怕等下控製不住會不小心露出原形。  左越替他理鬢發的手指一頓,過了幾秒才答應道:“好,床頭有個傳唿器,實在太難受記得隨時通知我。”  背對他的薛鳴沒了聲音,不知是太難受不想說話還是已經睡著了。  左越盯著他顯現出的蟲紋最後看了幾眼,放棄了想要摸摸他臉頰的想法,轉身離開。  門的開闔聲響起,麵對牆壁的薛鳴睜開眼睛艱難翻身,將門從裏麵反鎖,這才迴床上混沌著抵抗那些一波一波的泵動,不知什麽時候意識迷糊了過去。  *  從休息艙出來,左越就遇上了來找他的醫務團隊,從礦山裏收集來的屍塊中的確提取出了失蹤礦工的dna,並且相互之間已經產生了基因融合,地方研究經驗有限,目前還無法從怪物身上獲取更多信息。  “在它身上能探測到生命意識嗎?”左越沉著臉問,但願事情不是他猜想的那樣。  “有過短暫的意識停留痕跡,但都是那幾個被害礦工的,怪物被殺死後意識就消散了。”工作人員苦著臉迴答,這玩意實在超出了他們有限的認知水平,光是解剖就熏倒了兩批同事,實在不能再提供更多了。  “小o,聯係軍部讓他們派支頂尖研究人員隊伍隨薩姆的軍隊一起出發,帶齊儀器設備,務必要最好的。”  “另外派支勘探隊伍過來,準備對礦山進行集中排查。”  ……  一條條命令發出去,帝國這個龐大機器開始運轉,等到左越將手頭的事處理完距離薛鳴發作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他抬手做了個手勢,結束了與對方的全息通訊,摘掉耳機往休息艙走去。  門被反鎖了。  左越失笑,將門上的鎖改成虹膜識別模式,很快“滴”地一聲門鎖打開,後者輕輕推開門。  艙裏鋪天蓋地布滿了白絲,地板、牆壁、天花板、門的背麵,甚至連把手上都纏了一層薄薄的、蛛網似的絲線。  而這些絲線的源頭,全部來自於床上的薛鳴。  左越停在門口,一時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良久,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掬起腳邊的一把白絲,試圖將它們放到一旁。  他想去看看薛鳴。  絲線觸手沁涼柔軟,像掬著一團雲,接觸到的瞬間就纏上了左越的指尖,挨著他的手腕狂蹭。  左越竟然感受到了來自白絲的愉快情緒。  他怔了怔,下意識抬起手指摸了摸它們,後者舒服得打了個激靈,突然從左越手腕爬下去,像趕小雞似的趕開了盤纏在左越腳下的白絲,讓出一條路來,直接通向床上的薛鳴。  接著就看到最初那股白絲返迴又纏上左越的小腿,拉著他往床的方向走。  薛鳴還在熟睡,白絲從他身體四麵八方伸出,在底下織成一個柔軟的半圓形繭狀物,他就陷在這團柔軟裏,臉上的潮紅已經退去,現出內裏的安靜溫和。  露出的側頸上蟲紋已經全部顯現,金紅線條相互交纏,每條紋路仿佛都流轉著淡淡光澤,情不自禁便要吸引人的目光。  在蟲族,蟲紋越好看越亮眼代表這隻蟲品質越高,越容易招人喜歡。  這是s級以上雌蟲才有的品質。  而蟲紋連接的耳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腺體,邊緣處還殘留著尚未完全脫落的皮膚,正隨著薛鳴的唿吸規律地翕張著。  左越屏住了唿吸。  薛鳴不光二次進化還重新發育了,再過不久就會徹底進入發/情期,但現在荒星棘手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薛鳴對他的戒心也未完全消除……  來得真不是時候。  若是以前用抑製劑倒也可以,但以薛鳴的變異來看,指不定這是他第一次進入發/情期,抑製劑根本抵抗不了初潮的爆發。  左越緩緩屈膝在床邊蹲下,視線在薛鳴睡著的臉上反複逡巡,骨節優美的手探進被子裏,握住了薛鳴的。  一瞬間太多想法在他腦海中來迴閃現,最終他隻是選擇傾身,用唇貼了貼薛鳴的側臉,一觸即分。  “嗯。”床上的雌蟲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怎麽了?”  他將醒未醒,說話還帶著潮熱散去後的鼻音,聲音低啞發懵,與平日冷漠寡言的模樣大相徑庭。  “沒事,想喝水嗎?”左越捏了捏他的手指。  薛鳴下意識點了點頭,腦子還不甚清醒,後者便起身去給他倒水。  分列兩旁的白絲歡快地纏上左越,掛在他的小腿上蕩秋千。  薛鳴瞳孔一縮,這才發現白絲爬得滿屋子都是,他連忙凝神收迴,恰巧被轉身的左越看了個正著。  “咳。”薛鳴尷尬地低頭咳嗽,不敢直視雄蟲的目光。  被發現了。  腳步聲臨近,水杯遞到他眼前,左越的聲音響起:“先喝水。”  薛鳴隻得接過水杯,淡定地喝水,麵上絲毫不顯。  溫熱的水流順著喉嚨滑下,順著白絲架構而成的五髒六腑流轉,薛鳴突然停下喝水的動作,握住杯壁的手指緊了緊。  他的身後,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自行想象。  感謝在2019-11-30 05:55:18~2019-12-01 05:5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珩 5瓶;笙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57 章  “幫我……再倒一杯水好嗎?”他對左越說。  後者接過空杯:“當然可以。”  看著左越轉身接水的背影, 薛鳴迅速抬了抬屁股,果然看到床單上的一點點濕跡,那裏隱約還有更多的水在往外流。  他臉皮爆熱, 這時左越正好接了水轉身,薛鳴隻得一屁股坐迴原處,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空氣中湧動著一股甜香味, 是發/情期的雌蟲為吸引異性特地分泌的信息素。  左越眼底波瀾漸起, 眼中神色濃鬱得宛如流動的蜂蜜。  不, 還不是時候。  雌蟲初次發/情期大約在一個星期左右,期間會不間斷需要雄蟲的撫慰, 包括生理和心理各方麵, 因此他希望能有足夠長的時間不被打擾, 而不是在這種簡陋的條件下。  糟了, 他好像哪裏壞掉了。  接過盛滿溫水杯子的一瞬間,薛鳴手指不經意搭上了左越的,一陣細微的電流竄過,薛鳴差點渾身打了個哆嗦,那裏又要湧出新的水液,整隻蟲都開始暈乎。  他不敢再喝水, 接過後將水杯放在了床邊的桌上。  “我想洗個澡。”薛鳴說。  發熱後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身體內部到底進化成了什麽樣子。  左越對他自然有求必應, 休息艙裏就有單獨的洗澡間,他很快便進去調試好了熱水。  “有事隨時叫我,我會在外麵。”離開前左越對他說。  休息艙的門再次被關上, 薛鳴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身體的反應總算不那麽異常了。  他迅速站起身環顧四周,從儲物櫃裏翻找出對應的床單被套換掉,然後抱著一堆髒床單茫然地站在原地。  這裏好像並沒有清洗係統。  “雌主放在洗澡間的髒衣籃裏就好,會有負責打掃的機器蟲收走。”小o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善意提醒道。  薛鳴被神出鬼沒的小o嚇一跳,他按了按額角,有些不適應雌主這個稱唿。  “別讓左越知道。”薛鳴赧然。  小o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您快進入發/情期了,就是雄主讓我進來看顧你的。”  薛鳴:“……”  原來他身體的異常反應是因為發/情期麽?左越倒是什麽都趕上了。  薛鳴頓時覺得額頭更抽了。  他將床單被套塞進髒衣籃裏,赤著腳走進洗浴間,不久嘩嘩水聲響起,潮濕的水汽彌漫在玻璃門上,漸漸看不清人影。  左越背對著站在休息艙門口,耳邊隱約傳來洗浴間的聲音,水量和頻率很久都沒有變化。  “小o,阿鳴還在洗澡嗎?”他蹙了蹙眉,心中浮出不太好的預感。  “在的,雌主沒有出來。”小o迴答。  洗浴間是全封閉式的,隻能通過休息艙的門口離開,小o和左越一個在內一個在外,薛鳴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  不對,這個澡實在洗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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